第三章 還是女孩
水晶疼得直吸氣，身體拚命地扭動著，眼淚止不住往下，「混蛋！」
他怎麼能這般對她！
當觸到那片薄膜時，他的手頓住，然後有些錯鄂——她還是處.女！
水晶身子不住地抖著，抽動著，水嬾的臉頰上儘是惹人憐愛的淚水。
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他的手，還在她的身體里，她不敢動，因為每動一下都痛得無法呼吸！
她躺著不動，任由著眼淚染濕了枕頭，等他的手離開她的身體，她平息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地問：「滿意了？我可以走了嗎？」
陸湛深深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除去手套，扔進浴室里的垃圾桶里。
回房的時候，見著她已經下了床，臉色有些蒼白。
看見他，水晶迅速地跑到門口，打開門，出去的那瞬間，他伸手捉住她的皓腕。
「讓我走！」她低低地說著，然後抬眼，水眸裡帶著一絲輕易不外露的哀傷：「陸湛，我和秦沛已經不可能了，為什麼不放過我！」
他伸出一指，點住她的唇瓣，冷清的容顏上看不出表情。
「我很期待下次的見面！」他說得風清雲淡，乾淨的面孔沒有染上絲毫的欲色。
水晶放在門邊的手顫抖著，良久，才吐出兩個字：「作夢！」
她傲氣地沒有向他要衣服換，就這般筆直地走出去。
「陳原，送她回去！」他拿起電話說了聲，並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上，緩緩地抽了一口，目光深遠地瞧著她的背影。
——水晶跑到外面，赤著足跑下樓，腿間，還有著陣陣的疼痛。
樓下，那個精英管家站著，看見她下來，伸手攔住。
「席小.姐，我們主人吩咐送您回去。」說著，從一旁的僕人手裡取過一雙鞋子，彎下腰，替她穿上。
水晶沒有拒絕，因為她身上除了一件過大的睡衣外，沒有其它了。
精英管家在替她穿鞋子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錶情變化，起身後，又將一件男性長款外套罩在水晶身上。
那衣服上面還有一股男子特有的味道，水晶想也不想地想撥開。
「席小姐，主人說了，如果不穿，那麼走不出這個大門。」不愧為精英，說話完全公式話，完全沒有一點情緒起伏。
水晶氣極，攏了下衣服就走出去，歐式的別墅門口，停著一輛加長型的車子。
一個男子站在車邊，等她走過去的時候，替她打開門。
水晶坐上去后，見著他上了駕駛座。
一上車，她就發現陸湛的外套的重要性，她身上的這件睡衣站著還好，但一坐下，完全蓋不住什麼。
將外套往下拉拉，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望著窗外，這才有了哀悼失去婚姻的時間！
秦沛，也許許多人都認為他們只是商業聯姻，但，誰又知道，她已經認識了他十六年了。
那麼久遠的事情，他可能也不記得了吧！
臉上滑過一絲冰涼，她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哭了……
如果，她是一個普通人，那麼她可以原諒他，畢竟他不是有意傷害她的。
但，她生在席家，便不能原諒！
或者說，是不允許！
輕輕地閉了眼，任由著眼淚在面上肆意地落下，只有在無人的時候，她完美的臉孔才會出現一絲裂縫。
陳原從後視鏡里看到她流淚的臉，有些詫異，但不便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開著車子。
約莫半個小時后，他將車子駛進席園，打開車門的時候，看著水晶已然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面孔，微微愣了一下，也有些明白總裁這般看中她的原因了。
「你等一下。」水晶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叫了一聲，然後快步地跑了進去。
一會兒，一個僕人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袋子遞給他，「這是我們小.姐還給陸先生的東西。」
陳原伸手接過，並未打開看。
當他回去交給陸湛的時候，陸湛當著他的面打開了，裡面，竟然是一堆灰燼。
陸湛則冷冷一笑，隨手交給下人處理了，竟然將他的衣服給燒了，看來，她真的是恨極了他。
很好！
他要的就是這樣，越是恨他，征服起來就越有成就感。
腦中浮現出她躺在他身下的模樣，身體不由自主地一緊，皺了下眉頭，爾後走進浴室里，沖著冷水澡——
水晶不斷地用水沖著自己的身體，拚命地搓著，卻怎麼也洗不去陸湛留在她身體上的味道。
她仰著頭，水花沿著臉頰往下流去，分不清，那是水還是她的眼淚。
浴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門外，是張嫂的聲音：「小.姐，老爺讓您去見他。」
水晶的手頓了一下，半響才回道：「告訴爺爺，我一會就來。」
對著布滿霧氣的鏡子深吸了口氣，她關上水龍頭，擦乾身體，穿上簡便的居家服走上樓。
樓下豪華的大廳里，老爺子席慕天一臉凝重地坐在沙發上，手上扶著的手杖隱隱地顫抖著。
水晶站著旋式的樓梯上看了一會兒，才默默地走下樓，叫了一聲：「爺爺。」
她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
「水晶，昨晚，你是不是一直和陸湛在一起？」
席慕天雙眉緊鎖，顯然對孫女的夜不歸宿有很大的看法。
她沒有爭辯，默認了。
半響后，席慕天嘆了一口氣，神色也緩和了下來，「爺爺知道，你很喜歡秦家的那小子，但現在已無可能，你應該知道的。」
水晶站得筆直，聲音有些冷然，「爺爺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另外…」席慕天目光輕輕落在孫女身上，頓了一下才道：「你怎麼看陸湛這個人？」
陸湛？她恨不得殺了他，但在爺爺面前，她不敢造次。
昨天，陸湛能在爺爺面前帶走她，說明，爺爺是有打算的。
她沉吟了一下，才有所保留地道：「他的目標是秦沛。」
「你是這麼看的？」席老爺子輕輕笑了起來，爾後才道：「水晶，你還是太年輕了。」
如果陸湛只是針對秦沛，那麼不會帶走水晶。
畢竟，那麼一出好戲，就足以完全攪黃了秦席兩家的親事。
水晶斂下眼裡的不安，低頭，「請爺爺教導。」
席慕天站了起來，緩緩走向她，每一步，都像是踩著她的心臟一般，緊緊揪緊。
「我要你，和他周旋！」輕輕的聲音卻足以教她輕顫！
水晶詫異地抬眼，望進一雙威嚴的眼裡，那裡面，是不容拒絕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