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
去酒店的路上,他仍舊在給顧純情打電話,不知道為什麼,顧純情不接他的電話,最後還關了機。
「什麼情況……」
剛才還好好的,去了趟廁所,人沒回來就算了,居然還丟下他一個人自己走掉了,而且,她順帶開走了他的車,害他打車都浪費了很多時間。
他一臉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直到,他看到沈佳期發來的那條信息。
信息是不久前才發來的,顯示的是已讀。
顧純情一定是看到了這條信息,誤會了他和沈佳期的關係。
該死的!
那女人怎麼給他發來了這種簡訊,他的行蹤根本沒有必要向她報告。
真是個多事的女人!
計程車抵達酒店的時候,已經快要凌晨四點了。
他輕車熟路來到顧純情的房間門口,看到門縫底下露出亮光,他確定顧純情人在裡面。
敲了敲門,無人來開,也無人應答。
「純情,是我,把門打開。」
「純情,你聽我解釋,我和沈佳期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誤會我了。」
「你開門好不好?」
……
顧純情蜷縮在床上,胃痛的厲害,可能是餓過頭了,加上生了一肚子的氣,她的胃一陣陣地痙攣。
她聽到權澤曜敲門的聲音,也聽到權澤曜不停地向她解釋他和沈佳期之間是清白的,可她還是氣他,如果他真的想還沈佳期的人情,他可以安置沈佳期,他沒有必要把沈佳期接到家裡去住,而且整件事情他一直瞞著她。
她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欺騙。
「純情,你把門打開好不好?」
權澤曜依舊在門外墾求。
「如果你不開門,我就一直等在這面,直到你開門為止。」
她有些心軟了。
就在她想要起身為權澤曜開門的時候,外面忽然沒了動靜。
她坐起來,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外面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權澤曜好像走了。
她強忍著胃痛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前,一把將門拉開。
外面沒有一個人,走廊上空空蕩蕩的。
他真的走了。
她備感失落。
「如果你不開門,我就一直等在這裡,直到你開門為止。」這是權澤曜幾分鐘前說過的話,這麼快,他就把這話給忘了。
將門關上,她回到床上,可胃痛的厲害,她根本不可能睡得著。
在床頭柜上摸到手機,她拔出了於盼的號碼。
嘟聲響了很久,於盼才接起來。
「還不到五點。」於盼的聲音迷迷糊糊的。
「於助理,我胃痛,你那裡有沒有胃藥。」
「怎麼會胃痛?很嚴重嗎?」
聽筒中可以聽到於盼起床的聲音。
她『嗯』了一聲,就聽到於盼說:「我給你找找,我應該有帶胃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好。」
掛了電話,她起了身。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她又移步到沙發上,沙發離門比較近,她想著於盼來的時候,她開門比較方便,可好長時間過去,不見於盼來。
她看了眼床頭柜上放著的手機,無奈地嘆了口氣。
剛要起身去拿手機,門就『滴』的一聲響。
有人用房卡開了門。
她詫異地看向門口,只見權澤曜開門走了進來。
權澤曜的手上拿著一張房卡,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酒店的工作人員,那人穿著西裝,明顯是管理層的。
將房卡交給工作人員后,權澤曜關了門。
她很詫異,本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是去找工作人員來給他開門?
「你不給我開門,我只能這麼辦了。」權澤曜神色略顯焦急。
「我以為你走了。」
「我怎麼可能走。」
權澤曜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緊緊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和沈佳期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保證。」
「你瞞著我讓她住進了家裡。」
「我會讓她走。」
「這件事情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
「我就是怕你這個樣子,所以才沒跟你說。」
看著權澤曜一臉認真的樣子,顧純情仍然沒有什麼自信。
眼前的權澤曜不是以前的權澤曜了,他們過去的那些記憶他根本不記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她,心裡是不是真的有她。
或許,他只是因為他們是夫妻,所以才對她好。
「我向你保證,我和沈佳期是清白的,相信我好嗎?」
「我可以相信你嗎?」
她忍著胃疼,有些艱澀地開口。
「相信我,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看著她蒼白的臉,權澤曜不免有些心疼。
他輕輕將顧純情擁進懷裡,顧純情沒有反抗,一動不動,像只小乖貓一樣靠在他懷裡。
他心想著,她可能是原諒自己了。
「你消氣了么?如果消氣了,夜宵還吃不吃?如果想吃,我就帶你去吃。」
沒有回應。
「氣飽了?」他故意打趣,想緩和一下氣氛,可顧純情仍舊是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純情……」
接連叫了幾聲,沒有得到顧純情的回應,他終於感覺到了異樣。
將顧純情放開的一瞬,顧純情一頭歪倒在了沙發上。
她閉著眼,臉色蒼白如紙,細看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
「怎麼回事?醒醒!」
他手足無措,不知道顧純情怎麼這麼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見自己的車鑰匙扔在茶几上,他拿上車鑰匙,扛起顧純情就往外走。
剛拉開門,於盼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見到他,於盼瞠目結舌。
「權……權總?純情她……」
他邁步想走,於盼卻遞上了一盒葯,「我找到葯了,純情她說胃痛,我找了好久……」
他沒耐性聽於盼把話說完,就急切地朝電梯方向走去。
於盼有些擔心顧純情的情況,索性跟了上去。
……
顧純情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愣了片刻,才回想起自己靠在權澤曜懷裡失去意識的事。
胃還隱隱有些痛。
病房裡不見其他人。
而她,這個時間應該在劇組拍戲才對,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
下了床,她匆匆走出病房。
遠遠地,她就在走廊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權澤曜。
他手上提著打包的食物和一袋水果,似乎是發現她了,他的腳步邁得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