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謝元德從她背後伸過頭來,見她臉紅得要滴血,眼中春意難掩,方反應過來,原來她想著的是……他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你在想我?」
何玉玉連忙否認,「沒有。」
「真的沒想?」
何玉玉搖頭,「沒有、沒有。」
謝元德的手從她的衣擺伸進去,捉住了她的乳尖,「可是我想你了。」說罷,舌頭在她的耳朵上打轉。
何玉玉按住他的手,兀自強辯,「沒有就是沒有,才沒有想你,唔……」
謝元德吻住了何玉玉,接著舌頭往下,順著下頷來到她的脖頸,在跳動最快的地方舔了舔,然後吮吸。
何玉玉感覺自己像是被捉住的獵物,面臨被吞食的後果,心跳快得像擂鼓。
謝元德從背後抱著她,兩隻大手握住她的雙乳,用力抓揉捏扯。何玉玉呼吸變得急促,「別、別,這是大白天的呢……」謝元德不理,繼續親吻她,何玉玉不由得想起昨夜的瘋狂,渾身燥熱難受。
「皇上,太醫來了。」留蘭的聲音忽然響起,何玉玉嚇得渾身一激靈。
「滾。」謝元德的語氣中滿是火氣。
留蘭嚇得領著太醫退開,一直退到院子里,二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屋子裡,謝元德快速扒掉自己的衣裳,欺身壓了上去,將何玉玉的雙腿分開,架在肩上,對準她的花徑,擠了進去。
「不要,嗯……」他的動作霸道又強勢,何玉玉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她緊緊捉住被褥,承受著他的狂風暴雨。
拔步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芙蓉帳內春意榮榮。他強大而霸道,她則如藤蔓攀附著他、迎合著他,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隨著他的節奏起起伏伏。
緊要時刻,何玉玉的腳尖緊緊蜷起,然後慢慢鬆開。
謝元德伏在她的身上喘息著,兩具火熱的身體交疊著、流著汗,散發著醉人、迷離的氣息。
【第九章】
這日,謝元德下朝回來,面露喜色,對何玉玉道:「江南那邊進貢了些海魚,朕想著你愛吃,便讓他們晚些時候直接送到鳳藻宮來,你看看想怎麼吃,吩咐廚房做給你。」
何玉玉心頭一甜,笑道:「母后那邊呃?有沒有送點過去?」
「不必,母后一向不愛吃魚。」謝元德搖頭。
何玉玉聽了,抿嘴一笑,「那就好了。」說著,她轉頭又吩咐留蘭,「回頭讓人揀條大的海魚用來清蒸,若有二指長的,先用油炸酥了再放水燜……」
到了晚上,不知為何,平時一向愛吃海魚的何玉玉,今日一聞到海魚的味道就反胃,她勉強吃了一筷子,立刻吐了。
謝元德讓人撤走海魚,關切地問:「哪裡不舒服?」
何玉玉搖頭,道:「不知道,感覺魚太腥了,也許是廚房沒処理好。」海魚雖然撤走了,但是她鼻子圼好像還是有那股味道,胃口全無。
「皇上,您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氣。」
謝元德也放下了筷子,「我陪你出去走走。」
走到門口,何玉玉忽然回頭問道:「留蘭,上回你做的蜂蜜漬山楂果,還有嗎?」她現在想吃酸酸的山楂了。
留蘭忙點頭,「有的,奴婢去拿。」
「要糖少的、酸的。」何玉玉又囑咐道。
謝元德看著她笑,「不怕酸啊?」
「現在就想吃酸的,越酸越好。」何玉玉皺著眉頭答道。
何玉玉對酸的喜好超越了謝元德的認知,他覺得不放心,於是召了太醫來給她看。
兩個太醫輪流替皇後娘娘號完脈,對視了一眼,面露喜事,連忙跪下彙報,「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這是滑脈啊,娘娘有喜了。」
謝元德激動地起身,將太醫扯了起來,「你說什麼!」
太醫笑得牙不見眼,「娘娘腹中已有了皇嗣,這山楂果就再不能多吃了。若是想吃些酸的,可以試試青梅、青杏之類的……」
謝元德已經丟下了太醫,跑到內室,坐在何玉玉的身邊,盯著她笑。
何玉玉已經聽到了外間謝元德與太醫的對話,羞澀地抿著嘴,笑意完全掩飾不住。
謝元德將她摟到懷裡,一連喚了好幾聲玉玉,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最後幾哽咽地說了一句,「好、好……」是啊。真是太好了,他的玉玉終於懷上了他的孩子。
「從今日起,宮裡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要管,安安心心地好好養胎。」
「好。」
「哪裡不自在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不可以自己忍著。」
「好。」
「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何玉玉立時正經點頭,「有……」
謝元德頓時緊張萬分,焦急地問道:「哪裡不舒服?」
「皇上,我餓了……」
謝元德鬆了一口氣,「玉玉想吃什麼?我讓御膳房現做。」
何玉玉想了想,「幾年前,咱們在山上餓肚子的時候,你告訴我,江南有一種面,有雪菜、筍片、瘦肉片,據說很好吃。」
「留蘭。」謝元德沖外面喊了一聲,留蘭脆生生地應了。
「吩咐廚房給皇后煮雪菜火腿面。」
皇后懷孕的喜訊頓時,傳得闔宮皆知,連太后也坐不住了,特意親自去了一趟鳳藻宮。
「臣妾見過母后。」何玉玉道。
何玉玉正在向太后要跪下行禮,卻被太后阻止了,又吩咐嬤嬤扶起她,「你身子重,就不必多禮了。和皇上也說一聲,就說是哀家的意思,免了皇后一切禮數,凡事都等著哀家的小乖孫生下來再說,快坐。」
「謝母后。」何玉玉見太后今日對她的態度難得的和藹,終於心安了一些。不過太后只是過來關懷一下她的嗎?
這時太后突然屏退眾人,然後看著何玉玉,嘆了口氣。
何玉玉的心被高高提起,不由得戰戰兢兢地問道:「母后?」
太后道:「如今你有了身孕,不方便再伺候皇上,皇上還年輕氣盛,身邊哪能缺了人?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何玉玉的臉一白,應道:「臣妾明白,臣妾會勸皇上回慶元宮的。」
太后擺擺手,「你誤會哀家的意思了。」
何玉玉垂了頭,不說話。
太后道:「皇上還年輕,血氣方剛。嗯,咱們宮裡呃,太子加上常安,一共也就兩個孩子,是少了些。哀家盼著你們給皇家開枝散葉,多子多孫才好。」
何玉玉瞭然,只是心裡不快活,就沒吭聲。
「你是個聰明人,多餘的話,哀家就不多說了。」說完,太后便領了嬤嬤離去了。
夜裡謝元德回來,正在氣頭上的何玉玉沒給他好臉色看,啪地將本冊子扔到了他面前。謝元德不明所以地撿起來一看,皺眉道:「你打哪翻出來這個?都多少年前的東西了?敬事房侍寢冊子?」
想著謝元德是個感情內斂的人,就算為她做得再多、再好,恐怕嘴上也不肯多講一句。若是為了這事鬧生分了,既傷了他的心,也傷了她的心。哎,那些難過的心情,她是再也不想體會了。於是,何玉玉開誠布公地說道:「今兒太後來了,說我懷著孕,不方便侍寢,又說宮裡孩子少,你說說,這還能有幾個意思?」
謝元德把那冊子一扔,「我哪兒也不去,就待這。」說著,他便躺在了窗下的美人榻上。
何玉玉眨了眨眼,心想到底是不是她的錯覺啊?怎麼她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耐煩,好像還有些賭氣的意味?
「那你就去做做樣子吧,好歹也別天天歇在我宮裡,總教人說閑話。」何玉玉心裡甜甜的,卻又有些悶悶的。
謝元德沒動,也不說話。半晌,他突然說:「過來。」
何玉玉看了他一眼,依言過去了。他將她孢進了懷裡,然後細細密密地親吻著她,過了一會,兩人都有些情動,他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握住了他身下的龍根,套弄了一回,直到何玉玉搖得手都酸了,他才放過了她,留給她滿手的黏白的龍液。
何玉玉假作嫌惡地去洗了手,他卻站起身來,動手整理了一下衣裳,說道:「我去王??人那了。」
何玉玉一怔。
他已經走到了內室門口,卻又回來了,「上回賢妃送你的那些佛經,去找一本來。」
「什麼?」她又是一怔。
「上回賢妃送你的佛經,去選一本最厚的拿來給我。」謝元德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