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對的笑
遲小魚拿過來看,快進,到袁藝珊表演的那會,看了一會兒,皺了皺眉,又往後,拉到趙琳表演的那段。
趙崢從駕駛座湊過頭來一起看,嘀咕,「笑得確實挺好看的,不過……這丫頭,是不是也整過容啊?怎麼這笑,看著這麼……」
他本來想吐槽很彆扭的,可一想到這孩子已經遇害了,議論死者總是不敬,便停了話。
遲小魚卻點頭道,「是,這個笑,並不是她自己做出來的。」
趙崢沒明白,「啥意思?」
郎鏡卻皺了皺眉,越過遲小魚的肩膀,一起看向手機。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命格轉變,又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最近郎鏡總能看到一些從前從沒在意過的東西。
比如,現在手機里播放的視頻中,那個笑意滿滿,看著十分活潑可愛的女孩子。
郎鏡卻在她那張笑顏明媚的臉上,看到了另一張臉。
那臉可怖而陰森,嘴角一直朝後蔓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生生撕開一直裂開到耳後根。
強行做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巨大而詭異的笑容。
然而只是一個眨眼,那張可怖的笑臉面容,就跟趙琳的臉合在了一起,只露出了趙琳的鼻子以上,與那撕開的嘴部融合在一起。
與她的死狀一模一樣。
郎鏡蹙了蹙眉,而遲小魚則是把手機放下了。
想了想,說道,「附體之鬼,有一隻厲鬼,在節目組裡作祟。鏡哥,」她又看向郎鏡,「鏡哥,讓小騰那邊一定要小心,不是常年調查重案命案的刑警,不要去現場了。」
郎鏡一皺眉,給郎騰打電話,順便將剛剛袁藝珊說過的話,一起告訴了郎騰。
而趙崢開著車則是問遲小魚,「為什麼要刑警去啊?別的警察不能去么?」
遲小魚點頭,「常年負責要案命案的刑警,身上的煞氣一般比較重,髒東西都不敢靠近的。這種能附身人體的厲鬼與別的鬼怪不同,他們不害怕人類的陽氣,反而會殘害人的命魂。一般人靠近,容易被附身。」
「那節目組的其他人呢?不用避諱么?」
遲小魚想了想,皺眉搖頭,「這麼長時間了,只害了一個趙琳,我想這個厲鬼應該不會再靠近節目組其他人了。只是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郎鏡收了手機,問道。
遲小魚抿唇,沉吟片刻后,「這種厲鬼,非人心召喚不得引誘而來,我想……這個人,可能針對的是參賽選手。」
郎鏡也是沉哞,「那我讓比賽暫時延期。」
「嗯。」
遲小魚點頭,隨後又搖頭,「算了,鏡哥,還是去一趟上午那個地方吧,我總覺得那個李勇不對勁,要是……」
這邊話還沒說完,突然手機震了起來,一看居然是姚可可的。
「小魚!不好了,宋導出事了,他,他,他好像被什麼妖怪附體了!」
遲小魚大驚,連忙看郎鏡。
郎鏡拍趙崢,「快!」
趙崢油門一轟,車子『嗖』一下就沖了出去。
「宋導!那個不能吃,你快把那個放下!哎呀!」
遲小魚幾人再次趕到搭建的節目錄製現場時,僅剩的幾個工作人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警方調查完現場后,判定這裡只是拋屍現場,又迅速趕赴了另外可能發生謀殺的第一現場。
大部分的工作人員也都被宋華趕走了。
這姚可可作為『唯一的』第一發現人,打發了媒體和警方那邊,回來正準備跟宋華打聲招呼離開時。
突然就見宋華一下子趴在地上,四肢著地,跟動物一樣,用力地咬住旁邊的窗帘,往後一拉,發出類似獸類的低吼。
把她嚇了一跳。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都上前,要將他拉開,卻不料,反而被他攻擊,好幾個人都被咬上了。
現在一群人圍著跳進一間還在最後軟裝的化妝間里,對著梳妝台不停啃噬的宋華,也不敢靠近,只能大聲阻止。
姚可可站在外圍急得團團轉,一扭頭,就見遲小魚匆匆走進來。
連忙迎過去,急道,「你快看看啊!宋導這到底……」
遲小魚撥開人群,往裡一瞅,溫軟的小臉上,登時一片冷色。
她看了眼郎鏡,朝他點點頭。
郎鏡便上前,與跟過來的趙崢,從兩側分開,悄悄靠近過去。
正當快到了宋華身後的時候。
後頭站在人群里的李勇突然大叫一聲,「宋導,不要啊!」
咬著化妝台一角正甩頭低鳴的宋華受了一驚,一回頭,就看到後頭的郎鏡。
登時兩眼冒精光,朝著郎鏡狂嘯一聲,兇猛地撲了過來!
郎鏡錯開一步,卻一下被身後的桌子擋住,眼看著宋華已經到了跟前,而趙崢還在對面沖跑不過來。
突然,人群那邊,遲小魚像個小炮彈一樣,一下子衝出來。
奮不顧身地用身子,狠狠地撞上宋華肥胖的身軀。
竟然真的把他給撞得偏了幾公分。
而郎鏡也躲開了他那抓撓過來的手和滿是涎水的大口。
一個熟練的擒拿手,不過三兩下,就將宋華按倒在地。
偏偏宋華像不知道疼一般,還在拚命地用極其扭曲的姿勢掙扎,幾乎都要脫開郎鏡的控制。
還好趙崢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跟郎鏡一起合力壓住。
旁邊的工作人員,卻是一個都不敢靠近地還全都擠在一旁。
遲小魚趁著這會子,爬起來,捂著撞了宋華的那邊胳膊,艱難地並起劍指。
快速在宋華胸口和額頭畫了兩個五角星陣。
口中極低地快速念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
「啊嗚。」
宋華低吟一聲,轟然倒下。
郎鏡募地鬆開手,上前,扶住往後踉蹌了一步的遲小魚。
低頭查看她身上的傷勢。
不想才一觸碰到她的肩膀,小傢伙就忍受不住地「嘶——」一聲。
郎鏡登時滿臉緊張,連剛剛被宋華撲過去分明都是鎮定冷靜的他,此時卻像是自己比遲小魚還疼痛一般。
都不知該護著她哪裡才好,雙手無措地抬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後背,見她神情沒變,稍微安心地扶住,低聲問:「是不是脫臼了?去醫院看一下吧?我,你,剛剛……」
堂堂第一總裁竟然會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