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浪漫已經,準備就緒
自從任、江兩家大人包括龔海成,知道資產上億后……
林雅萍和蘇玉芹關係更是親密無間了,不想親密都不行,秘密沒人分享,也不敢不想和別人說,只能湊到一起。
倆人去美容院,曾經追求過江源達的謝英,看看林雅萍拎的包包,看了眼蘇玉芹放在一邊的女式包,謝老闆控制不住自己,眼神連續閃爍了好幾下,才轉頭對美容師耳語道:
「跟她們提提,卡快到期了,尤其那個蘇姐,她是按次數來的,快划差不多了,問問她是要補錢還是怎樣。」
過一會兒,美容師喜盈於色告訴謝英:
「林姐說了,她和蘇姐都補辦年卡,而且這回不止做臉,還有卵巢保養、豐胸項目、芳香開背,還問咱們,有沒有那種一套從頭做到腳的,謝姐,您是不知道,那倆人還要搶著花錢呢。」
謝英將紋眉用的傢伙什放下,疑惑了下。
等蘇玉芹眼都沒眨搶先交倆人的年卡錢,謝英看著驗鈔機唰唰過著百元大鈔時,她更是偷著瞄蘇玉芹好幾眼。
三天後,林雅萍和蘇玉芹又來美容院了,倆人是有說有笑地躺在美容床上。
謝英過去打招呼時發現,這倆人又換了兩個名牌包,而且蘇玉芹那件粗花呢小外套她還是認識的:香奈兒。
有一天,林雅萍忽然拉著蘇玉芹去了個地方,對蘇玉芹道出了心裡的夢想。
她站在早已看好的幾層樓外,仰頭指著那裡說:「我可相中這地方了,我可想開一家飯店了,讓大家來這吃披薩牛排,這裡有高腳杯,有刀叉,有水晶燈,店裡還飄散著咖啡香。」
蘇玉芹憨厚道:「呵呵呵,聽起來就好,那等子滔回來的,錢拿回來的,嫂子你就開。」
「可我開飯店能掙幾個錢啊?」
「呃,那也得掙啊,咱能往家划拉點兒就划拉點兒。」
再看男士們。
首先,任建國變了。
能幹務實、踏實了大半輩子的任建國,他不好好乾活了。
廠子里的副手老丁,跟他彙報:「這是這個月的賬本,您看看,效益還是很不錯的。」
然後老丁就以為自己聽茬了,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因為老闆任建國一甩手,嘀咕了句:「看啥看,就掙那麼幾萬。」
說完就大步流星走了,弄的老丁在後面瞪眼強調:「不是幾萬,這個月加班加點的幹活,咱們努力沒白費,能凈利潤十四五萬,您不高興嗎?」
「不就十四五萬嘛。」
老丁立刻停下腳,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在春風中凌亂。
任建國自己不好好乾活,他還拽著江源達,和林雅萍、蘇玉芹是一樣的理由,沒人能分享分擔天大的秘密,就只能天天和江源達泡在一起。
倆人去全市最好的洗浴洗澡,任建國小聲告訴江源達道:「除了安排客戶,以前我自己洗澡,都是要麼擱家,要麼在咱小區道邊的澡堂子,很少花三十五塊錢門票來這種地方,我還沒有子滔他媽知道的多呢,你嫂子什麼東方浴館啥的都知道,我安排客戶得先諮詢她。」
江源達聽完心話兒:這讓他往下咋接話啊?難道勸:建國兄,你兒子有錢了,那你以後多來大澡堂子?這不是廢話嘛。
然後只看任建國見到服務員就下狠道:「下單子,我倆搓澡,完了給我們倆推個鹽,推個最好的,幾樓是修腳的啊?我再修個腳,能不能泡壺茶啊?茶不能拿進去啊,那就來兩個可口可樂,這洗澡怪渴的。」
江源達……
任建國趴在搓澡床上,搓澡工習慣性邊搓邊奉承地嘮嗑道:「哥,瞅你面熟,總來吧?」
「呵,以後總來。」
江源達再次……
洗浴中心三樓按摩大廳。
「源達,咱倆找個女技師啊?這輩子,我身上還沒被別的女滴摸過呢。」
「任哥,我就算了,女的按足底沒勁兒,你來,甭客氣。」
過一會兒女技師來了,任建國遭罪的旅程開始。
畢竟,他活了四十多年也沒按過摩,冷不丁來這麼一下,其實也挺遭罪的,他躺在那緊閉雙眼要求道:「哎呦,大妹子,你快輕點兒。」
女技師輕點兒了。
「不行了,妹子你再輕點兒。」
「哥,再輕就剩摸腳了,那按它就沒意義了,您忍著點兒吧。」
任建國忍著,江源達悶笑了兩下,沖男技師說:「給我腳心那塊使點勁兒,再使點兒勁。」
當倆人洗的乾乾淨淨的,站在大街上,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對話如下:
老江:「任哥,我回駕校了。」
老任:「回去幹啥?一個月掙那點兒錢。」
「也是,唉,我最近幹啥都提不起勁兒,那咱倆去哪?」
「不知道啊。」
他們忽然感覺很空虛。
這天晚上,江源達到了家,跟蘇玉芹那「交完糧」后,提了幾嘴今天洗澡的事,所以幾天後,林雅萍一手掐腰,一手擰著任建國的耳朵罵道:「你按個臭腳丫子還敢找女技師。」
「哎呦,快鬆手,」任建國又犟嘴道:「誰生活還沒有點兒隱私啊,這個老江。」
「你還隱私?我問你,你又為啥不好好乾活?」
「我要放假,我這麼些年都沒怎麼休過大假,過年歇那麼兩天還得應付親戚,我告訴你,林雅萍,我就要休假。」
林雅萍立刻擰耳朵動作使了勁兒。
任建國捂著她手叫喚:「哎呦,哎呦,快鬆開,我求你了,要擰掉了。」
「還隱私不啦?能不能好好乾活掙錢?你要叛逆啊?我告訴你,任建國,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天天去廠子蹲滿十個小時,老丁要是再跟我彙報說,你又偷跑了,又去找江源達和龔海成吃吃喝喝,我就真給你耳朵擰掉,信不信?」
「信,信。」
「能不能有點兒正溜?」
「能。」
……
看起來,任建國似乎比江源達後遺症重,但其實半斤八兩,江源達是表現在其他方面。
比如,他姑娘就受不了他了。
江男給江源達打電話,急赤白臉道:「爸,您要幹嘛啊?滿教室里擺冰塊盆,弄的高一到高三很多人都去我班看熱鬧,都知道是我爸爸送的,您這是想讓我出名啊?」
江源達說:「你這孩子,不知道好賴,我這不是怕天熱把你學懵了嘛。」
「剛幾月份吶?我哪有那麼嬌氣,再說別人都沒事,就我特殊?」
江源達將文件簽好,遞給副手,看見辦公室門關上了才說:「都啥家庭了,咋還不能嬌氣點兒,嬌氣點兒沒毛病,我這都想四處找人問問,高考那幾天能不能擺冰塊,一直也沒找到准信兒。」
「爸!」
「行行行,你別老跟我使厲害,知道了,不送了。」
轉頭,鍾老師就懵了。
江源達指著半截貨車上的立式空調,謙遜又禮貌地笑道:「老師,你們辛苦了,孩子們更辛苦,過段日子,天氣就得跟下火似的,我實在怕他們中暑,我家男男這兩天又瘦了,她一到夏天就苦夏,估計像她這樣的孩子也得挺多,沒別的意思。」又急道:
「對了,別怕費電,這玩意又能製冷又能制熱,不行我和你們王校長商量商量,高三年級所有的電費都由我交,以後也我交,別給他們掐了電。
他們是複習晚上用電啊,還是回宿捨得開燈看書,別怕用電,拿手電筒看書費眼睛,作為人大代表,這也是我對孩子們的心意。」
鍾老師憋半天「……謝謝。」
當立式空調進了教室,老師再讓大家鼓掌謝謝江爸爸時,江男受注目禮扶額。
別說這幾個人各種細節表現不正常了,就是龔海成也有後遺症,只不過和任建國的反應是相反。
老龔以前覺得吧,撲騰這麼多年,腦袋別在褲腰上玩命賺錢,家裡去掉房產手頭還有八百多萬,說實話,有時候心裡挺自滿,有幾家能趕上他的?
可他受了「億」的刺激。
龔海成給自己關到小黑屋裡,掰著手指算了算,麗麗、小星星、源芳肚子里的娃,三孩子分吧分吧,這也不剩啥了啊,以後幾十年,誰知道未來這點兒錢夠不夠用。
不行,得玩命掙。
所以,他上火了,天天加班加點幹活,還四處研究再幹些啥買賣,總覺得錢放到銀行里吃那點兒利息沒意思。
五一這天,任建國張羅著:「得過節啊老江,全國人民都放假了,我也要放假,咱幾家聚聚唄,叫上龔老弟一家,你說去哪?找個風景如畫的地方,開車出去野餐。」
江源達憂愁道:「不行,不能往遠走,放假了,我閨女也照樣在學校傻學呢,你說那學校真夠不人道的了,名義上放假,實際上都給高三生們關到自習室做卷子,任哥,我真心疼啊,咱們就阿一鮑魚吧,完了吃完,我給我閨女送點兒燕窩啥的。」
「行。」
「噯?子滔不是說這幾天回來嗎?」
「回來啥啊,沒信兒,他媽打了兩個小時電話了,子滔一直關機,估計從美國飛到中國就能聯絡我了,今天指定回不來,明天再聯繫看看,咱們消停過節。」
就在大家都覺得任子滔還沒回來呢,有一個帥小伙似從天而降般,此時出現在高中校園裡。
任子滔推開班級後門時,王爽正好回頭要和后桌說話,一下子就發現他了。
任子滔馬上做手勢「噓。」
這位本校最出名的學長,在後排很多同學的注目下,示意郭凱起身,然後悄悄地坐在郭凱的位置、江男的身後。
他看著前面的女孩兒,盤著包包頭,穿著他給買的鵝黃色小裙子,外搭白色及胸半截小外套,耳朵插著耳機還在寫寫記記呢,他笑了。
只看,英俊的男人掏出隨身帶的德國Montblanc鋼筆,這品牌筆是各國領導人用來簽署重要公約的首選,就可想而知,他挺會花錢,買來也必定會挺節省的用。
此時,他就用這支筆,輕撓了幾下江男的後背,捅女孩的咯吱窩。
前面的女孩兒立刻氣憤地摘下耳機,回眸:「郭凱你……啊!」
任子滔啞然失笑,和江男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