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章 害得我失去多少實習機會(一)
夜修回來后,先去了辦公室,和母狼、妖狼了解了下訓練情況,又把自己的事簡單的母狼說了下。
夜修都交待完了,想出去看看戰士們的訓練程度,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放他們上山。
一直守在一旁的藍亦詩撅起了嘴。他身上還有傷,一回來就忙工作,沒準哪天又跟上次一樣,帶著傷就跟大家一起訓練了。
母狼笑笑,「這事不急,你還是先去休息。」
「走了這麼多天,不看看心裡不踏實。」
母狼給他使了個眼色,「再不聽話,小嫂子可就要跟你急了!」
「我媳婦兒不是那種人……」夜修正說著,一瞥之間見媳婦兒的臉沉的跟葡萄水似得,立時收了聲音。
媳婦兒輕易不生氣,可要是生起氣來,後果很嚴重,他可是體驗過的。
「我這就回去休息。」夜修把手伸給藍亦詩,「媳婦兒,扶我一把,我站不起了。」
藍亦詩嘴角抽動了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這會兒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他還真能裝!
想歸想,藍亦詩還是心疼他,伸手把人扶起來。
「有事打我媳婦兒那屋的內線電話。」夜修囑咐了一句,抱著藍亦詩肩頭出了門。
到了樓下,夜修看了會操場上的訓練情況,這才跟著媳婦兒往宿舍那邊走。
「媳婦兒,你瘦了,在遊艇上見你瘦了整整一圈,我差點就抽自己的嘴巴,你這是為我掉的肉,看的我是又心疼又內疚。」
聽他這麼一說,藍亦詩才想明白,為什麼他在遊艇上看著她的時候,眼神那麼複雜。
「好多人還花錢減肥呢,我剛好給你省錢了,多好!」
「可我摸著硌手。」
「那就不摸,就你這樣的,摸出火來,也沒法滅火。」
「你這是嫌棄我嗎?」
「我可不敢嫌棄,我說的是事實!」
夜修挑眉笑道:「我說的話一句都沒掉到地上,這小嘴巴巴的,可以改行做律師了。」
「我要是去做律師,誰伺候你這個大病號,每次出去都挂彩回來,你是不是把你以前說過的話都忘了?」
「沒忘,我時刻謹記著,我一定會回來,不會讓你空等待。」
「不是這句!」
「那是哪句?」
「你說你會照顧好自己。」
「我把自己照顧的多好,在海上漂了這麼多天,都沒瘦成你這樣。」
藍亦詩舉頭望天,這個人你就沒法跟他好好聊天。
「老公,我想要個孩子。」她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夜修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到,堪堪站穩后,拉著她急吼吼的就往宿舍那邊走。
「夜修,你幹嘛?別走的這麼快,你腿上還有傷呢!」
夜修一本正經的說道:「造人去啊!你不是要生孩子么,我得全力配合。」
藍亦詩拖著他不走了,「你現在配合不了我。」
「……你說我腿上的傷?沒事,這點小傷根本就影響不到我發揮。」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我們幾個月前被人下過一次葯,這次你又被下了一次,這些葯的成分我們搞不清楚,我怕會對孩子有影響。所以,我們得先去檢查下,確定不會受影響才能要孩子。」
「行,反正我們很快就要去帝都了,到時候去檢查下。」夜修頓了下,可憐巴巴的問道:「媳婦兒,孩子暫時不能要,那可以提前實習嗎?」
藍亦詩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不可以!」
「不可以?誠心氣我是吧!跟我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鬧了!你腿上胳臂上都有傷,養好了,我給你實習機會。」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不行,我可等不了那麼久。」夜修硬是把人拉進了宿舍大門。
藍亦詩怕傷了他的腿和胳臂,沒敢跟他較勁,兩人進了房間,夜修突然又想起了往事,不凶裝凶的看向藍亦詩,「你說你,大姨媽明明已經走了,還騙我沒走,害得我失去多少實習機會。」
「你先坐下。」藍亦詩心虛的沒敢接他的話,按著他坐下,「我給你號號脈,看看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扎了這麼長時間的針灸,不應該再頭疼的。」
「我那是氣的,那孫子滿嘴的下流話,氣的我肺都要炸了。」
「你得學會控制情緒,那種小人你跟他計較什麼。他跟我也玩過這套,我三根針下去,他還不是老實了。老公,我跟你,咱爸可護犢子了,他聽說夜麟豐把你推下海,回頭就讓他的警衛去找律師,他說要讓夜麟豐把牢底坐穿。」
嗯,怎麼沒人應聲?
藍亦詩抬頭看向夜修。
夜修擠出一絲陰森森的笑,「你跟誰叫爸呢?」
「歐陽逸大將啊!他是我公公,我叫他爸不對嗎?」
夜修捏了下她的臉蛋,「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叫他么!」
「我說過的事,你一件都沒聽,我幹嘛要聽你的。再說,他是你生物學上正宗的老爸,做為兒媳婦,我得叫這聲爸。」
「連生物學你都跟我扯出來了,欺負我沒讀過書?」
「你是『學霸』,我哪敢欺負你。」藍亦詩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拿過他的手,「我要號脈了,你別跟我說話。」
夜修忍著,他就不信,她還能把這個脈號到明天早上去。
五分鐘后藍亦詩移開手,爾後便閉著眼睛倚在沙發里似乎是要睡了。
夜修碰了下她的胳臂,「媳婦兒,你要是困了去床上睡。」
「噓——別打擾我,我想回憶我以前看的那些書,調整下藥方。」
夜修有些不安,「我是不是又嚴重了?」
「不嚴重,你的狀況越來越好,要不是這次你被氣的又犯病了,我都以為你徹底好了。」藍亦詩說完便不再說話,她腦子裡這會兒最少有二十本書,她要整理出一個最完美的方子,她要讓夜修成為無懈可擊的健康人。
十五分鐘后,藍亦詩終於睜開了眼睛,一偏頭,見夜修倚在沙發背上竟然睡著了。
藍亦詩連忙起身,拿出毯子給他搭在身上,他這幾天肯定累壞了,讓他睡吧。
夜修睡的很沉,藍亦詩輕手輕腳的走到櫃門前,從裡面拿出幾本書,坐回他身邊繼續專研。
夜修也就眯了不到一刻鐘,醒來后,他沒動,歪著頭悄無聲息的看著她。
媳婦兒瘦的在前胸拍點兒水能映到後背上,他得想法給她補回來。
藍亦詩終於想到了一個好方子,嘴角上揚著合上書,一瞥之間見夜修正定定的看著自己,她笑著把臉湊了過來,「老公,你安靜的時候真可愛!」
說著,她還親了他一下。
夜修見她蜻蜓點水完了就要跑,伸手扣住她的頭,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藍亦詩怕傷到他,不敢掙扎,這更駐長了他的囂張氣焰,他欠身把人壓到身下,大手也開始有些不老實的四處探尋著。
「夜修,你腿上的藥線要撐開了!」這混蛋,他竟然用受傷的那條腿頂自己,藍亦詩氣的真想抓著他的頭髮把人薅起來。
「媳婦兒,我要實習。」夜修放下傷腿,俯視著身下的人。
「沒機會了!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藍亦詩兩手撐著他的肩頭,不讓他貼近自己,「快起來,我看看你的傷口流血沒。」
「沒流血。」
藍亦詩瞪了他一眼,看都沒看就說沒流血,這二貨,真是要氣是她了。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還不起來,以後不許進我的房間。」
「一——」
「二——」
「二點五……夜修!」藍亦詩見他還不起來,大吼了一聲。
「這不還沒到三么。」夜修慢吞吞的坐了起來,褲子碰到了傷口,疼的他一呲牙,幸好媳婦兒及時叫停,要不然今天非得血流成河不可,當然流血的不是媳婦兒,而是他。
藍亦詩爬起來的第一件就是一把抓住夜修的腰帶。
夜修邪氣的笑笑,「我要你不給,這會怎麼又這麼主動了。」
藍亦詩瞪他,「你配合點,把褲子脫了。」
「不脫,我也不給你了。」
藍亦詩氣的給了他一下,「誰稀罕要你的破玩意,我看看傷口出沒出血。」
「如果出血了,你會不會生氣?」
「當然生氣了。」
「那你還是別看了。」夜修死死的抓住腰帶,
「夜修,你不配合是吧?那行,我這就去拿剪刀,反正褲子也不是我的。」
「媳婦兒。」夜修一把抓住了媳婦兒的手,「不跟你鬧了,給你看,可你千萬別生氣!」
藍亦詩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還看什麼,肯定是傷口裂開了。
「你坐著別動,我去醫務室取東西,回來給你重新包紮下。」
「打電話讓他們送來。」夜修沒鬆手,「我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兒,藍亦詩沒轍了,拿起電話遞給夜修,他是首長,他有特權,這話還是讓他說吧。
夜修跟醫療隊那邊說了下自己的情況,掛斷電話後跟媳婦兒彙報:「說是一會兒就送過來。」
藍亦詩連忙整理了下頭髮,見身上的那條白裙子被夜襲蹂躪的不成樣子,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軍裝。
「衣服是鬍子送你的?」夜修淡淡的問了句。
「嗯,我去紅港時穿的是軍裝,不方便,鬍子就給我找了套衣服。」
「鬍子對你還真不錯。」夜修低笑了聲,「幾百萬的衣服說送你就送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走沒走出來。」
藍亦詩低頭看了眼裙子,這裙子值幾百萬?
「那是他給星兒定做的。」
「星兒跟我的身材差不多?」
「嗯,差不多。她照顧了媽兩年多,是個不錯的孩子。」
「孩子?」
「剛滿十八歲。」
「至少成年了。」藍亦詩嘟囔了一句。
「媳婦兒,你說什麼?」夜修沒聽清楚。
「我說她至少成年了,要不然鬍子的罪可就大了!」藍亦詩抱著衣服去了衛生間,隔著門板對夜修說道:「爸把他的老宅子給賣了,在一品天下給咱們買了婚房。」
夜修扶在沙發背上的手緊緊的握起,「誰讓他賣房子又買房子的!」
「爸和媽一起定的。」
「房子賣給誰了,我去給他買回來,我才不花他一分錢呢!」
「你就沒一點點感動?」換好了衣服,藍亦詩推門走了出來。
「感動個屁!」夜修別看臉不去看她。
藍亦詩輕笑了聲,「不讓我看,我也看見了,你眼裡有H2O。」
夜修沒吱聲,自己的心思都被媳婦猜中了,他還有啥好說的。
「這是你剛才提到鬍子,我才想起來的,爸委託鬍子幫他賣老宅,鬍子就騙他說賣出去了,然後他拿的錢買的那個房子。」
夜修心裡好受了點,最起碼沒讓他把老宅子給敗了,他就不怕將來沒法跟列祖列宗交待么!
呃!他沒法跟祖宗交待關他什麼事!
「老公,我發現你有時候挺矯情的,心裡明明有他,你卻還跟他較著勁。」
「……」誰有他了,從我進部隊那天起,他就沒給過我好臉子。
「老公,你一直都在說,你最討厭夜家人和爸,但你對他們的討厭是有區別的。
對夜庭深,你是深惡痛絕的,你會因為自己是他的兒子而覺得自己的血液是骯髒的。當你知道他不是你父親的時候,你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
你對爸的討厭就好像是小孩子跟大人鬧彆扭,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問題,你嫌他管你,吼你,不給你留面子,就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讓兩個彆扭的人越來越生分。
你討厭夜庭深,能討厭到不管不用問,連他去世,你都沒有半點反應。可你就算討厭爸,你還是關心他的,爸的胃不好,我至少聽你提起過兩次,他生病你會難受,會不安,這感覺不是你想有的,是不由自主的。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這就是血濃於水!」
夜修挑挑眉,「學過心理學?」
「醫生多少都要學一點點心理學的,這樣方便跟病人溝通。」藍亦詩笑笑,「被我說中了,什麼感覺?」
「被剝光了,360度沒死角的站在你跟前!」夜修別彆扭扭的哼了一聲。
「哈哈……你這彆扭勁兒太可愛了。」藍亦詩笑著拉過他的手,「老公,我現在有點擔心……」
夜修不解的問道:「擔心什麼?」
「擔心咱們家孩子會隨你,他要成天的跟我別彆扭扭的,我肯定受不了。」
夜修瞪眼,「他敢!他要是敢欺負你,我揍不死他!」
藍亦詩撇嘴,「你跟爸彆扭,媽打過你還是罵過你?」
夜修晃了下她的手,「咱能不能不提這茬了?」
「嗯,不提了。你把褲子脫了,上床躺好。」
「流氓!」
「你說啥?」藍亦詩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夜修委屈的控訴道:「我說你是女流氓,沒事就讓人家脫褲子。脫完了還不給,弄的我難受吧啦的。」
藍亦詩啞然失笑。
「報告!」
「進。」夜修鬆開媳婦兒的手,一身正氣的坐好,醫療隊的兵不是那群狼,他得端著點。
木頭紅著臉,拿著藥箱推門走了進來。
夜修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咦?木醫生,外面很熱嗎?你臉怎麼這麼紅?」
「不熱。」木頭低著頭把藥箱放在桌子,心裡嘀咕著,還不是被你這個臭流氓給羞的!
藍亦詩走過來,打開藥箱,「木頭,我這次去帝都看見上官諾了,他在海軍總院上班。」
木頭一愣,「你看見他了,他怎麼樣?離校的時候,他說他不想上班,要直接考研,這怎麼又去上班了?」
「看著狀態還不錯。我們倆見面挺匆忙的,沒來得及聊太多,不知道他怎麼改主意了。」藍亦詩拿過縫合包,打開,扭頭看向夜修,「你怎麼還沒脫褲子?」
夜修翻眼睛,他不爽!
「趕緊脫褲子。」藍亦詩也不知道他這又鬧啥脾氣呢,沒搭理他,準備帶手套。
夜修沒動,「你幫我脫,我腿疼。」
木頭見藍亦詩已經帶上手套,快步走到床前,「我幫你脫。」
夜修瞪眼,「男男授受不親,你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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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家都太給力了,海鷗在這裡表示感謝。
因為大家打賞的太多,我就不一一寫出來了,在這裡給大家鞠躬致謝。
評論區的留言有幾百條,一下子回不了那麼多,大家別急,我一點點都會回的。打賞今天會出來,具體幾點不知道,因為要統計。
在此,我還要說一下,大家跟著看文就是對我最好的獎勵,千萬別亂花錢。
我下午的時候看了眼書評,哈哈,還是我們瀟湘的讀者最可愛,愛你們,嗷嗷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