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2章 大結局

792章 大結局

「他們在死亡海峽!」歐陽逸低嘆了一聲,「找到還不如沒找到,我知道他們在死亡海峽后,這心當時就懸起來了。」

藍亦詩緊緊的攥著被單,不僅公公的心懸起來了,她的心也高高的懸了起來。

死亡海峽它還有「殺人的西風帶」、「暴風走廊」、「魔鬼海峽」,「死亡走廊」之稱,那地方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死亡海峽西水道雖寬且深,但航道內灘多礁險,散布著一群名叫「七姊妹」的小火山島,船隻不便從這裡通航。

在科學不發達的年代里,航道測量和航標設置落後,不知有多少船隻在西水道觸礁沉沒。而東水道雖然航道乾淨,但因峽窄流急,也有不少航經這裡的船隻經常出事。

所以提起死亡海峽,航海者都不免心涼肉跳。H海附近的漁民,每逢出海捕魚採珠,送行的親人無不傷心落淚,擔心在途經死亡海峽時葬身魚腹,有去無回。

每當客船航行至此,旅客們都不免提心弔膽,甚至悄然淚下。因此,人們把這個從古到今奪去無數人生命的險惡海峽稱之為「死亡海峽」、「淚之門」。

「爸,您別擔心,夜修敢去就證明他有信心能征服死亡海峽。」到了這個時候,藍亦詩反過來還要安慰公公。

歐陽逸異常氣氛的說道:「等他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去這麼兇險的地方怎麼就不事先跟我打聲招呼!」

「爸,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ZD老國王明明跟我們說好了要聯手對敵,可才開戰沒兩天,他就跟艾莎聯手把槍口對準了我們,ZD海域被他控制的連只鳥都飛不進去,夜修為了打破僵局才走了這一步險棋。」

歐陽逸跟藍亦詩解釋完后,自己的氣也消了不少,兒子是為了勝利才走的這步險棋,他還真不能怪他。

藍亦詩柔聲勸道:「爸,您消消氣,夜修敢做出這樣的決定,就說明他還是有把握征服死亡海峽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詩詩啊,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去指揮室看看,看看他們的通訊恢復了沒有,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嗯,爸,您去忙吧。」

藍亦詩等公公放下電話后,這才掛斷電話,跑去了書房打開電腦。

她在網頁上敲出死亡海峽四個字,逐條看完后,她的手心裡都攥出了汗。

藍亦詩關掉網頁,起身走到地圖前,看完地圖她才明白夜修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只要通過死亡海峽就能近距離的進攻ZD,這是條捷徑。

「詩詩,你在哪呢?」門外傳來辛可馨的聲音。

藍亦詩推門走了出來。

辛可馨看著她,皺著眉頭問道:「你哭了?」

「高興哭的。」藍亦詩笑著拉過她的手,「我剛才給我爸打電話了,他們找到夜修了。」

「真的啊!?」

「真的。」

「叮叮……」辛可馨的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辛可馨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眼,笑著說道:「還真找到了!爸給我發的簡訊。」

藍亦詩笑笑,只有她明白,老爸為什麼不給辛可馨打電話而只是給她發了條簡訊。

老爸也在擔心夜修,他怕自己說走了嘴再讓可馨覺察到什麼,可馨心裡裝不住事,夜修的事她也得瞞著她。

想到這,藍亦詩輕勾了下唇角,「能找到夜修還都是你們家妖狼的功勞,他們倆不虧是最佳搭檔!」

「這麼看來,我們家榮寬還有點用啊!」

藍亦詩笑著抱住了她的肩頭,「走吧,我去拿紫菜。」

「走,這下的我的心可算踏實了……詩詩,我怎麼還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呢!」

藍亦詩笑問道:「怎麼不對勁了?」

「夜修他們好好的怎麼就失聯了呢?」

藍亦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橫渡死亡海峽肯定沒信號,不失聯往哪跑。

「海上信號不好,這會兒已經聯繫上了。」

「也是,海上不比陸地。」

藍亦詩胡亂的編了個謊話,還真就把辛可馨給騙過去了。

兩人拿著紫菜去了1號院,因為找到了夜修,辛可馨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不明原因的辛奶奶就笑她,說她沒事就抽瘋。

辛可馨是沒事了,可藍亦詩的心卻一直懸著,心裡七下八下的一直也落不了地,表面還不能表現出來,這把她難的,只盼著天能早點黑下來,那樣她就不用在大家跟前演戲了。

藍亦詩看了眼外面的天,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還沒中午呢,她就開始盼著天黑了。

外面開進一輛車,彭叔先走了下來,藍亦詩連忙沖門外喊道:「可馨,我沈姨他們來了。」

「哦。」辛可馨應了聲,顛顛的跑了出去。

辛奶奶無奈的笑笑,「都奔三的人了,怎麼還沒個穩當勁兒。」

焦婷恩笑著站了起來,「她活八十也得這樣!」

「你說的一點都沒差。」辛奶奶也站了起來,「有幾天沒看見沈曼了,我去迎迎。」

「辛嬸,怎麼好麻煩您迎我,我進來了。」沈曼拎著禮物走了進來。

「你這身體都好了?」焦婷恩笑著接過她手中的禮物。

「都好了。」譚希文笑著走了進來,「是醫生說的,不是我們倆說的。」

「你們倆就來,怎麼還帶禮物!」辛奶奶見譚希文手中也拎著禮物,不悅的開了口。

「也沒買什麼,都是些孩子們愛吃的。」譚希文笑著放下禮物。

辛可馨拎著幾個袋子跟了進來,「都是我愛吃的,誰也不許跟我搶!」

辛奶奶笑著指了指她,「沒出息!」

修雅茹和修夢凡從孩子們的房間里走了出來,修雅茹笑著說道:「來了,快坐!」

沈曼剛坐下,幾個孩子便跑了出來,外公、外婆的叫著,把沈曼和譚希文哄的那叫一個開心。

藍亦詩洗了手,也走了出來,陪著沈曼和譚希文

聊了會兒天,黃嬸那邊的飯菜準備好了。

大家起身要去餐廳,辛老爺子卻沒動。

辛可馨狐疑的看向老爺子,「爺爺,吃飯了,您怎麼還不起來。」

「給榮寬打電話,讓他回來吃飯。」辛老爺子氣鼓鼓的說道:「太不像話了,他才回來能有什麼工作非他不可,岳父岳母來了,都看不見他的影!」

辛可馨看了眼藍亦詩,見她跟自己搖頭,連忙說道:「爺爺,榮寬是被我歐陽伯伯叫去的,肯定有重要的事。再說了,我爸媽還沒意見呢,您老人家啊,就別管這事了。」

辛可馨笑嘻嘻的扶起了爺爺。

辛老爺子沒好氣的拍了下她的手,偏頭看向藍亦詩,「詩詩,要不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問他能把人放回來不。」

藍亦詩溫和的笑笑,「爺爺,我爸在機場就把榮寬接走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商量,咱們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辛老爺子一怔,「不會是修小子那邊出什麼事了吧?」

藍亦詩笑著搖搖頭,「沒出事啊。」

辛老爺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修小子沒事?」

「我回家那會兒,我爸怕我擔心夜修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跟我說的。」

辛老爺子狐疑的盯著孫女看了會兒,「信你一次,都去吃飯吧。」

藍亦詩見爺爺不追問了,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她還是小看了爺爺,吃過午飯,老爺子便去了書房,把電話直接打給了歐陽逸。

兩人聊了能有五分鐘,辛老爺子把藍亦詩叫了進去。

「你這孩子,我差點就被你給騙過去了!這麼大的事,你一個人扛著,不累啊!」

藍亦詩笑問道:「爺爺,我扛什麼了?您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還裝!」辛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告訴你個好消息,修小子帶著人已經成功穿越死亡海峽了!」

「真的啊!」藍亦詩一聽就樂了,「我爸跟您說的?」

「嗯。」辛老爺子沉聲說道:「修小子那邊已經跟總部聯繫上了,這會兒正在進行短暫的調整,他們很快就會發起總攻。」

藍亦詩抿嘴笑笑,繞過書桌來到爺爺身後,「我給您捶捶背。」

辛老爺子低嘆了一聲,「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話不說這點不好!時間久了,會憋出病的。」

藍亦詩笑著說道:「沒事,我是醫生,就算病了,我能治。」

「傻丫頭!」辛老爺子欣慰的笑笑,「丫頭,你眼光不錯,找了個好老公。修小子有魄力,是個人物!一般人不敢這麼干。」

「他就是膽大,我一聽他要過死亡海峽,嚇的眼前直冒金星。」

辛老爺子心疼的拍了拍孫女的手,「以後有話跟爺爺說,別自己憋著,軍事上的事我比你懂,我給你講講,你還能放點心。對了,你爸那邊忙,他讓我把修小子的消息轉告給你,他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知道他們過了死亡海峽我也就不那麼擔心了,以後,我不會再打擾我爸了。」

辛老爺子笑著說道:「你這孩子也真怪,一個死亡海峽把你嚇成那樣,這馬上就要跟ZD開戰了,你反倒不怕了?」

藍亦詩篤定的說道:「夜修鬥不過大自然,但是對付敵人,他必勝!」

辛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這話說的不假,修小子是常勝將軍,能戰勝他的敵人還沒出生呢。」

藍亦詩想起瑞霖的話,噗嗤笑出了聲,「能戰勝夜修的對手已經出生五年了。」

辛老爺子想了想,笑著說道:「你說瑞霖啊?哈哈哈……這個極有可能,因為瑞霖身上流著歐陽家、修家、辛家三家的血液,這孩子天生就是個當戰神的料。」

藍亦詩笑著說道:「這話您可別當著大夥的面說,免得人家笑話咱們。」

辛老爺子哼了一聲,「這話還用我說嗎?咱家瑞霖的槍法誰不知道。」

藍亦詩嘟了嘟嘴,「那也不能說,萬一咱家瑞霖將來不當兵呢?」

辛老爺子微蹙了下眉頭,「瑞霖是個好苗子,不當兵太可惜了,不行,這孩子以後得我管著,我一定要把他培養成戰神!」

藍亦詩笑著說道:「您要是有那精力還是好好管管博爵和博霆吧,那兩孩子太皮了,動不動就能把夢凡給氣哭了。」

「他倆還小,等再大一點我再管他們,不過,得我的命夠長。」

藍亦詩一聽就急了,「爺爺!您怎麼跟我外公說一樣話!有我在,我一定會讓你們長命百歲的。」

「傻孩子,人老了都是要走的,就算你能讓我們活到百歲,可我們離百歲還有幾年?」

藍亦詩的眼圈立時紅了,「爺爺——」

辛老爺子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爺爺錯了,保證以後不再說這樣話了。」

「這還差不多!」藍亦詩接著給爺爺按摩著肩頭。

辛可馨推門走了進來,「原來是爺爺在奴役詩詩啊?我還以為你們在談什麼秘密呢。」

藍亦詩笑著說道:「我們能有什麼秘密。」

辛可馨翻了她一眼,「說我的壞話唄!」

「我們才沒時間說你的壞話呢。」

「你們愛說就說,反正我也聽不到,我進來就是想跟你們說聲,我媽非要去給我收拾東西,我得帶他們去下我家。」

藍亦詩笑問道:「用我去不?」

「不用,就那麼點東西,我一個人就行。」

「那你看著點阿姨,千萬別讓她累到。」

辛可馨嘟了嘟嘴,「我可看不住她。走了。你也休息會兒,別太累了,今晚我去你家睡,陪你。」

辛可馨不等藍亦詩說話,轉身出了門。

藍亦詩輕勾了下唇角,「有時候,她還有點當姐姐的樣子。」

辛老爺子搖頭笑笑,「她呀,就是風一陣雨一陣的。」

藍亦詩笑著說道:「但是她是熱心腸,要是想對誰好,她能掏心掏肺的對人家好。」

「像你奶奶。」

「大家都這麼說。」

「孩子誰帶著像誰。」

「你這老頭子又說我啥壞話呢?」辛奶奶站在門外問道。

辛老爺子笑問道:「有事啊?」

「孫女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憑啥你老一個人霸著。」辛奶奶氣鼓鼓的走了進來。

「我喊詩詩進來還沒有五分鐘吧?」

「十五分鐘了!」辛奶奶一見孫女在給老伴按摩,這氣更大了,「你不累,孩子還累了呢,讓詩詩出來休息會兒。」

「快去吧!」辛老爺子笑著看向孫女。

「我扶您出去,您和奶奶也休息會兒。」藍亦詩扶起爺爺,把兩位老人家送進了卧室。

修雅茹見二老要休息了,把幾個孩子喊去自己那院,焦婷恩和修夢凡也跟了過去。

藍亦詩進門后,給大家倒了點涼茶。還沒等她坐下,焦婷恩便笑問道:「詩詩,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去可馨那幫著收拾下?」

藍亦詩笑著說道:「您還是別去了,給他們一家人留點空間。」

「可馨走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好。」

藍亦詩笑道:「沒什麼不好的,可馨又不是別人,她是您的女兒。您要是實在閑不住,就幫我收拾下吧,我好像還有幾件衣服沒洗。」

焦婷恩笑著瞪了她一眼,「自己洗去!」

修夢凡噗嗤笑出了聲,「這一下子就看出親疏了。」

「怎麼個親疏法?」焦婷恩笑問道。

「媽跟我嫂子說話的語氣才是親生母女應該有的語氣,您對可馨雖然很好,但自從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您從來不這麼跟她說話了。」

「哎!」焦婷恩低嘆了一聲,「可馨畢竟不是我親生的,我說話總是要先考慮下才敢說,生怕傷到了她。」

藍亦詩伸手握緊了母親的手,「媽,您可千萬別這麼想,時間久了,可馨會感覺出來的,您就跟以前一樣就好,該說就說,該打就打。」

「我要真打她了,她還不跑了?」

「不會的,可馨是什麼樣的人,您比我清楚,你管著她,她才會跟您更親。」

「我還真得調整下,畢竟可馨這次回來后就不會再走了,要是生分了,以後還真不好辦……詩詩,你爺爺喊你去書房有事啊?」

藍亦詩笑著說道:「也沒啥大事,我爺爺跟我爸通過電話了,知道了夜修的一些最新動態,他就跟我說了下。」

修雅茹放下茶杯,看了過來,「修兒沒事吧?」

「沒事,他中午那會兒還跟我爸聯繫過。」

修雅茹低嘆了一聲,「我這心啊,一直懸著,就怕修兒出事。」

修夢凡笑著說道:「姑姑,我表哥可是常勝將軍,您不用擔心。」

藍亦詩笑著看向修夢凡,「我哥也沒事,他一直跟我爸保持著聯繫。」

修夢凡笑著說道:「我知道,不管是子騫還是我表哥,只要有一個出事的,你都不會這麼淡定的坐在這陪我們聊天的。」

藍亦詩笑著看了看手指,她都淡定的裝了半天了。

妖狼回來三天,家裡人才看見他的人影,他剛到家,歐陽逸和辛克農也回來了。

歐陽逸回來后便給大家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夜修在ZD戰場上取得了勝利,一天後,翟亮和賴天龍就會被押解回國。

藍亦詩聽到這個好消息后,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翟亮和賴天龍要回來了,那夜修也就快了。

辛克農笑著看向女兒,「看把我閨女樂的!」

藍亦詩抿嘴笑笑,「您不高興啊?」

辛克農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我也高興!雖然有些驚險,但是修兒還是勝利了!」

辛可馨氣鼓鼓的說道:「爸,像他們這麼沒信譽的國家,必須好好制裁他們。」

妖狼笑著說道:「這是必須的,ZD那邊富得流油,不狠敲他們一筆,那咱們就是傻子。」

辛克農笑道:「他們請求停戰的條件還是比較可觀的。」

歐陽逸沉聲說道:「不能輕易放過他們,這幾天打的我心臟病都快犯了。」

辛可馨撅著嘴說道:「您心臟病快犯了,詩詩的眼淚也都快哭幹了。」

藍亦詩瞪了她一眼,「哪有!別瞎說!」

辛可馨筋了下鼻子,「你的枕巾天天濕,難道是我哭的?」

妖狼笑著說道:「嫂子,狼頭這一戰一定會名揚海外的,未來的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會有人敢挑釁我們,你的枕巾不用再濕了。」

藍亦詩低嘆了一聲,「咱們只是擔心自己親人和戰友,可那些百姓卻是親臨戰爭,他們除了擔驚受怕還要飽受戰爭帶來的痛苦,真希望這個世界能早日和平。」

妖狼抬手拍了下大腿,「嫂子,我終於明白狼頭為什麼不遠程攻擊,而是選擇鋌而走險橫渡死亡海峽了,他肯定是受了你的影響,遠程攻擊百姓受損嚴重,只有近距離作戰,才能減小百姓受損程度。」

辛可馨咯咯笑道:「要是聯合國知道了夜修的義舉,沒準還能發給他一枚和平大使的獎章呢。」

藍亦詩笑著搖搖頭,「真要是給夜修發一枚和平大使的獎章,那可就滑稽了。」

知道夜修打了勝仗,藍亦詩的心也總算落了地,晚上吃的也比平時多了些。

瑞霖這幾天一直盯著媽媽,見媽媽好好吃飯,小傢伙抿著小嘴就笑了。

「瑞霖哥,你笑啥?」榮思辛歪著小腦袋問道。

瑞霖小大人似的說道:「大人的事,你不懂。」

榮思辛撅著小嘴哼了一聲,「我早晚有長大的那一天。」

「你再大也沒我大!」瑞霖笑著給伊諾夾了個雞翅。

榮思辛眼巴巴的看著,見瑞霖給伊諾夾完雞翅就沒了下文,嘟著小嘴說道:「瑞霖哥,我也要雞翅!」

瑞霖笑著說道:「讓你哥夾給你,他跟我保證過,會照顧好你的。」

「又不是沒長手,想吃自己夾。」榮士軒說著夾起一塊排骨放進了伊諾的碗里。

「謝謝士軒哥!」伊諾笑眯眯道了謝。

榮思辛的小臉吧嗒一下沉了下來,「我不吃了!」

妖狼笑著拉回女兒,「閨女,別走,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夾。」

「瑞霖哥不給我夾我就不吃!」

榮士軒很是嫌棄的看了眼妹妹,「啥意思?沒瑞霖你還不吃飯了啊?那你在西南這麼久,是怎活的?」

榮思辛狠狠的瞪了眼哥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是又要開戰了?」辛奶奶笑著看了過來。

瑞霖無奈的笑笑,夾起一塊雞翅放到了榮思辛的碗里,「過來吃吧。」

「自己要來的一點味道都沒有。」榮思辛嘴上這麼說,可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瑞霖笑著又給她夾了一個基圍蝦,「這個不是你要的,是我主動給你夾的。」

「這還差不多。」榮思辛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模樣。

瑞澤撇了撇嘴,「女孩子就是麻煩!」

「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這麼麻煩的。」念兒有些不滿的說道。

瑞澤呲著小牙說道:「念兒姐姐不麻煩,迪霏姐姐也不麻煩,我兩個妹妹更不麻煩。」

榮思辛挨個看了看,「歐陽瑞澤,你啥意思,一共就我們五個,你點了四個。」

瑞澤狡黠的笑笑,「你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了,還問!」

榮思辛沖他揮了下拳頭,「歐陽瑞澤,你信不信我一秒鐘就KO你!」

「嘿嘿……我信——那就出鬼了!」

榮思辛氣鼓鼓的奔著瑞澤就去了。

榮士軒皺著小眉頭喊道:「榮思辛,你能不能有點當姐姐的樣!」

榮思辛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瑞霖,見瑞霖正笑眯眯的指著自己的座位示意她坐下,這才倔噠噠的坐了回去。

榮士軒笑著說道:「歐陽瑞霖,榮思辛挺聽你的話的,要不咱倆換妹妹吧?」

瑞霖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道:「不換,別說一個思辛了就算給我十個國家,我也不換。」

伊諾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哥哥。

瑞霖笑著給妹妹擦了下嘴角,「吃飯。」

伊諾跳下椅子,吧唧親了口哥哥,這才回到座位上端起了飯碗。

榮士軒和榮思辛眼巴巴的看著瑞霖的臉,瑞霖就跟沒事人似的,笑著端起飯碗。

榮家兄妹只是看著沒敢說話,瑞澤可忍不住了,「啪」的一下放下筷子,氣哼哼的說道:「歐陽伊諾,你偏心!」

伊諾撅著小嘴看了眼二哥,「那你過來,我也親你一下。」

「為啥是我過去?」

「是你要我親你的!」

「去就去!」瑞澤氣鼓鼓的走了過來。

伊諾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口,這下可不是親,而是咬!

瑞澤疼的一呲牙。

伊諾放開二哥,笑問道:「還要不?」

「壞蛋!」瑞澤揉了揉臉,筋著鼻子回到了桌前。

格瑞斯笑著給他吹了吹,「吹口仙氣就不疼了。」

「吹了也疼。」

「瑞霖哥說,吹仙氣不疼,再吹吹。」格瑞斯一臉認真的又給他吹了吹。

瑞澤眨了眨眼睛,「要不你親我一下,也許就不疼了。」

辛可馨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兒砸,騙吻也不帶這麼騙的。」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這孩子!快坐下吃飯吧。」

「好嘞~吃飯。為了這口仙氣我得給格瑞斯夾點好吃的。」瑞澤拿著筷子猶豫了下,最後給格瑞斯夾了一塊胡蘿蔔,「滿桌子的菜就這個最有營養。」

格瑞斯的小嘴立時撅了起來。

念兒和迪霏咯咯的笑出了聲。

辛博爵笑嘻嘻的問道:「姐,你笑啥呢?」

「格瑞斯最不愛吃的就是胡蘿蔔。」

「哈哈……」

孩子大人都笑成了一團。

次日,閻王押著翟亮和賴天龍抵達帝都,晚上,三家人又聚了一次餐。

吃過晚飯,藍亦詩跟閻王聊了會兒,閻王告訴藍亦詩,夜修正在那邊善後,預計十天後就能回來。

藍亦詩算了下時間,「十天後回來,那瑞霖的開學典禮他就趕不上了。」

「他也跟我說這事了,不過那邊真的不能沒有他。瑞霖開學典禮沒事,不是還有我么。」

藍亦詩笑笑,「也是,你回來了也一樣。對了哥,賴天龍帶走的那筆錢追回來了嗎?」

「艾莎和馬哈默德主動交出來的,要不然夜修也不能停戰。」

藍亦詩長舒了口氣,「可算是能結案了。」

閻王笑著說道:「不但是能結案了,還把國家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夜修這次立大功了。而且我看外媒對夜修橫渡死亡海峽的義舉大加讚賞,大將的軍銜他肯定是要換了。」

藍亦詩笑著搖了搖頭,「晉級太快不是啥好事。」

「你是怕人說閑話吧?這可是用命換來的,誰也不會說閑話的。」閻王笑著說道:「現在可是和平年代,能立戰功的機會不多,這次要是不晉級,再想晉級就得等到姑父那個年紀了。」

藍亦詩笑笑,「哥,你可別事想的那麼簡單,我覺得吧,夜修這次不受處分就不錯了。」

「立了這麼大的功,不獎還罰,怎麼可能!」

「他橫渡死亡海峽的時候都沒跟我爸商量,我爸能輕饒了他啊!」

閻王笑著說道:「不看過程看結果!再說,要是夜修事先商量了,姑父不一定能答應他不說,還極有可能被敵人竊聽,那可就要貽誤戰機了,正好橫渡死亡海峽時沒有信號,這個可以算做一個借口。」

藍亦詩笑著白了他一眼,「就你倆聰明,都把我爸當傻子了!」

「在夜修沒回來之前,你和姑姑多給姑父吹吹風,這事不就解決了么。對了,還有咱爸、我岳父和二叔,他們幾個的思想工作也要提前做,這樣一來事就徹底解決了。」

藍亦詩嘟了嘟嘴,「我不管,我都被他嚇死了。」

閻王笑著揉了下她的頭,「你不愛管就不管,但是你得把我說的話跟姑姑學一遍,姑姑聰明一聽就懂,剩下的工作,她會做的。」

藍亦詩氣鼓鼓的說道:「不說他了,一說他我就生氣,走了這麼久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

「忙完了肯定就給你打電話了。」

「哥,你早點回去吧,你走的這幾天,夢凡就跟丟了魂似的,你回去好好陪陪她。」

「等那兩個小子睡了我再回去,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打他們倆。」

藍亦詩噗嗤笑出了聲,「你都知道了?」

閻王哼了一聲,「剛回來我就知道了,一共把夢凡氣哭了兩次。」

「其實也不能都怪兩孩子,這裡面也有你的事。」

閻王狐疑的問道:「還有我的事?」

「夢凡主要是想你,借個由頭就哭了唄。」

閻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藍亦詩嚇了一跳,「哥,你幹啥?」

「回家陪夢凡去。」

藍亦詩順了順胸口,「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

「我走了哈。」閻王推開書房的門快步走了出去。

藍亦詩追了出來,「哥,別動不動就打孩子,說服教育為主。」

「知道了。」閻王邁著大長腿幾步就沒影了。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哥哥那麼沉穩的一個人只要牽扯到夢凡他立時就變了樣。

閻王走後不久,夜修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藍亦詩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號碼,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瑞霖抬手給媽媽擦了擦眼淚,「媽媽,還是先接電話吧,別讓爸爸等急了。」

藍亦詩吸了吸鼻子把手機給了兒子,「你接。」

瑞霖無奈的笑笑,「您是不是灑,爸爸想的又不是我。」

藍亦詩笑著拍了下他的小屁股,「你才灑呢!」

瑞霖從被窩裡鑽出來,按過接聽鍵后把手機放在了媽媽的耳旁。

「媳婦兒,幹啥呢,這麼久才接電話。」

聽到了久違的聲音,藍亦詩連忙捂住了嘴。

「媳婦兒,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了?」夜修急吼吼的問道。

瑞霖低嘆了一聲,把電話拿了過來,「爸爸,媽媽在忙,還是我先陪您聊一會兒吧。」

夜修低笑道:「小狼崽子,這個時候你能接我的電話,是不是霸佔老子的床了?」

瑞霖嘿嘿笑了聲,「以後只要您不回來,我就陪媽媽睡,您自己看著辦吧。」

夜修笑道:「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伊諾和瑞澤也在嗎?」

「沒有,他們倆跟念兒姐姐和格瑞斯一起睡呢,」

「哦,想爸爸了嗎?」

瑞霖筋了下小鼻子,「一點點吧。」

夜修笑罵道:「媽了個蛋的,還能好好聊天么?」

瑞霖偏頭看向媽媽,「媽媽,爸爸又說髒話了,您要不要收拾他一下?」

藍亦詩嘴角抽動了下,從兒子手中拿過電話。

夜修側耳聽了聽,媳婦兒都接過電話了,可還是不吭聲,「媳婦兒,你啥了?怎麼不說話了?你這樣,我心裡毛突突的。」

「狼頭,這份文件……」赤狼沒敲門就跑進來了,話說了一半就被夜修冷冰冰的眼神嚇了回去。

「你有事就先忙吧。」藍亦詩知道他忙,終於出了聲。

「沒事,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陪你聊天。」夜修沖赤狼揮了下手。

赤狼會意,出門后,替夜修關上房門。

「媳婦兒,我想你了,這幾天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能看見你……」沒了外人,夜修也開始不要臉了,啥肉麻說啥。

瑞霖支棱著小耳朵聽著,藍亦詩笑著推開他,「你爸沒一句正經話,不許聽!」

「嘿嘿……」瑞霖笑著鑽進被窩。

夜修低笑道:「誰說我沒正經話,我這可都是正經的大實話!」

「別貧了!」藍亦詩吸了吸鼻子,「以後不許再這麼嚇唬我了!再嚇唬我一次,我就帶著孩子們去一個你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瑞霖無聲的拍了下巴掌,用口型說道:「我同意!」

藍亦詩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夜修一聽就傻了,「媳婦兒,我是真的不想嚇唬你,可是也不知道誰的嘴這麼快……」

「你做的事還賴別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媳婦兒,你聽我說,我這麼做的確有點冒險,可是我必須這麼做,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ZD的百姓,還有,我這麼做,至少能提前一個月回國。」

藍亦詩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沒掉下來,「我不管,反正以後你不許再冒險了。」

媳婦兒還是第一次這麼「刁蠻任性」,夜修聽完媳婦兒的話嘿嘿的笑出了聲,「我聽你的。」

「你就是會說,出去了就不是你。」藍亦詩扁了扁嘴,「咱們的弟兄有傷亡嗎?」

夜修沉聲說道:「傷亡很小。」

傷亡很小,那就是說還是有傷亡,藍亦詩的心咯噔一聲,「你呢?受傷了嗎?」

「傷我的子彈還沒生產出來呢。」

「你就吹吧!我聽我哥說,你還有十天就能回來了?」

「差不多。」夜修低笑了聲。

藍亦詩看向兒子,低嘆了一聲,「那你在那邊注意點安全,我和孩子們等你回來。」

「好,我一定毫髮無損的回來。」

「要是沒什麼事就掛了吧,你也別太累了,早點休息。」

夜修抬眸看了眼窗外,「傻媳婦,我這邊是白天。」

「都被你氣糊塗了。」

「不氣不氣了哈,老公先給你賠禮道歉,等我回去了,任你處理。」

藍亦詩嘴角抽動了下,跟夜修道了別後,緩緩放下電話。以最小的代價打了場大勝仗,可夜修還是不能回來參加兒子的開學典禮,這將是兒子一生的遺憾,藍亦詩有些過意不去的看向兒子。

瑞霖看懂了媽媽的心思,伸手小手抱住了媽媽的脖子,「媽媽,你別因為我開學典禮的事發愁了,舅舅跟我說,開學那天他和二爸都去,我一點都不孤單。」

藍亦詩俯身親了下兒子的小臉兒,「我兒子長大了!」

「嘿嘿。媽媽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藍亦詩躺了下來,偏頭看向瑞霖,「兒子,媽媽交給你一個任務。」

「啥任務,您說。」

「這幾天在爺爺跟前多說幾句你爸的好話。」

瑞霖笑著點了點頭,「好嘞,您就放心吧,我保證不讓爺爺打爸爸的屁股。」

藍亦詩把兒子抱進懷裡,笑著說道:「謝謝寶貝兒。」

瑞霖撅著小嘴說道:「不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他是我老子。」

九月一號,瑞霖和念兒早早的就起來了,姐弟倆換了新衣服,背著小書包在大廳里來回的晃悠著。

「你倆幹啥捏?」瑞澤連衣服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瑞霖正了正雙肩包,「等著上學啊,看哥像小學生嗎?」

「像個屁!你本來就是。」瑞澤嘻嘻的笑道:「哥,姐,你說你們是不是灑!早飯還沒吃呢,你倆就背著書包在大廳里鬧妖。」

「你懂個屁!」瑞霖抬腳踢了他一下,「趕緊尿尿去!」

「你怎知道我是被尿憋醒的?」

瑞霖往他兩腿間瞥了眼,「再不去就尿褲子了!」

瑞澤捂著小弟弟撒丫子跑回了卧室。

念兒笑著拉了下瑞霖的小手,「瑞霖,我聽見汽車聲了,是不是舅舅把迪霏送來了?」

「不會吧?」瑞霖放下書包跑了出去。

大門外,一輛黑色的賓士車開了進來。

瑞霖定定的看著那輛車,這車太熟悉了,是爸爸的車,可是爸爸這會兒不是在ZD么,是誰把爸爸的車開回來了?

車剛剛停穩,瑞霖便跑了過去。

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夜修笑著伸出大手,輕輕捏了下兒子的小臉兒。

「爸爸!?」

夜修看著兒子那瞪得圓圓的大眼睛,欣慰的笑笑。他回來的對了,最起碼沒給兒子留下什麼遺憾。

瑞霖打開車門,「您怎麼回來了?!」

夜修走了下來,彎腰抱起兒子,「爸爸想參加你的開學典禮,這可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一步,我怎麼可能缺席。」

瑞霖笑著抱緊了爸爸的脖子,「謝謝爸爸。那些狼爸爸也回來了嗎?」

「除了你墨狼爸爸,那些狼爸爸下午兩點到。爸爸是提前趕回來的。」

瑞霖笑著親了下爸爸的臉頰,「爸爸,我愛你!」

夜修回親了下兒子,「爸爸也愛你!」

瑞霖嘿嘿的笑了聲,「爸爸,墨狼爸爸啥時能回來?」

「最少還得一個月。」

瑞霖的小臉兒瞬間垮了下來。

夜修一愣,「這是怎麼了?」

「墨狼爸爸不回來,小狼哥哥和淺淺會想他的。」

「軍人么,往往都是失的多得的少。況且這次還是你墨狼爸爸主動要求留下來的。他說,很多家屬都已經懷孕了,她們身邊需要人。」

瑞霖笑著說道:「墨狼爸爸還挺偉大的。」

夜修笑笑,抱著兒子進了門,「不止他一個人偉大,所有的軍人都很偉大。」

他們爺倆剛進門,念兒便把藍亦詩從廚房裡拉了出來。

夜修看見了媳婦兒立馬放下了兒子,「媳婦兒……」

話還沒說完,藍亦詩便被夜修抱進了懷裡。

「媳婦兒,你怎又苗條了?」

「給你省點布料不好么?」

「傻媳婦兒!」夜修心疼的擁緊了媳婦兒。

「修兒回來了!」歐陽逸和修雅茹笑著走了出來。

夜修笑著說道:「嗯,我回來了。爸媽早上好!」

藍亦詩連忙掙脫開夜修的懷抱,「老公,你突然回來,不會沒跟爸打招呼吧?」

歐陽逸笑著說道:「打過招呼了,昨晚十二點給我打的電話,害的我一夜沒睡覺。我說要告訴你一聲,他還不讓,說是要給你們一個驚喜,我今天早上都沒敢跟你打照面,就怕說走了嘴。」

藍亦詩笑著捶了下夜修的胸口,「你就壞吧!」

夜修笑著握緊了她的手,「帶來驚喜了嗎?」

「沒驚喜都是驚嚇。」

「有個驚字就行。」夜修笑著摸了了下念兒的小腦袋,「你爸呢?還睡懶覺呢啊?」

「我去喊他。」念兒噔噔的跑了上去。

伊諾揉著眼睛走了出來,小傢伙一臉懵的的看著爸爸。

夜修見女兒懵懂的小樣兒,笑著抱起她,「閨女,想爸爸了嗎?」

伊諾摸了摸爸爸的臉,又捏了下爸爸的鼻子,「不是做夢呀!」

夜修笑著親了下女兒,「當然不是做夢,爸爸真的回來了。」

伊諾呵呵的笑著吧唧親了口爸爸,「爸爸,你怎回來了?」

「想你了唄。」夜修笑著蹭了下女兒的小臉兒。

「嘻嘻……爸爸沒刮鬍子,都扎我的臉了。」

「那你陪爸爸去刮鬍子好不好?」夜修給女兒整理了下衣領。

「好呀!我給爸爸塗泡泡。」伊諾擰著身子沖卧室里喊道:「澤,你爸回來了!」

瑞澤正往身上套衣服,聽到妹妹喊自己,撅著小嘴說道:「那是你爸,不是我爸。」

「小癟犢子!」夜修笑罵了句,毫無預警的親了下媳婦兒的臉后,抱著伊諾領著瑞霖先去了兒童房。

格瑞斯見夜修進來了,笑眯眯的喊了聲,「夜修爸爸~」

「好孩子!讓夜修爸爸親親。」夜修笑著親了下格瑞斯。

瑞澤撇了撇嘴,「歐陽伊諾他爸,早上好!」

夜修氣笑了,「小癟犢子,難道我不是你爸爸嗎?」

「是不是我爸爸那得您說了算。」瑞澤把衣服套好后,噔噔的跑進了衛生間。

「越大越操蛋!」夜修無奈的笑笑,「爸爸要去刮鬍子了,你們誰陪著我啊?」

「我!」格瑞斯高高的舉起了小手。

「夜修爸爸抱著你去。」夜修彎腰抱起格瑞斯,伊諾和格瑞斯在夜修的懷裡笑著抱在了一起。

「兒子,你去嗎?」夜修垂眸看向瑞霖。

瑞霖搖了搖頭,「我想幫媽媽做早飯。」

「行,那你去吧,告訴你媽,我一會兒就好。」

瑞澤臉上還掛著水珠就跑了出來,誰也沒搭理,徑直出了門。

夜修狐疑的跟了出來,見瑞澤已經鑽進了自己的卧室,笑著搖搖頭。

瑞霖笑道:「他就那樣,彆扭的不行。」

夜修苦笑了聲,「多虧你們三就他一個隨我,要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格瑞斯抱著夜修的脖子笑著說道:「夜修爸爸,其實瑞澤也很愛您,您走的這幾天,他總念叨您。」

「是么!那夜修爸爸一會兒也獎勵下他。」

「回來了啊!」鬍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回來了。」夜修見他還沒睡醒,笑問道:「昨晚沒幹好事?」

鬍子白了他一眼,「我天天不幹好事,除了嚇唬人就是嚇唬人。」

夜修微挑了下眉梢,「你嚇唬誰了?」

「你說呢,下次出去我也學你。」

「你怎就不學點好的!」

「知道不好以後就少干!嚇的我嫂子天天偷著抹眼淚,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會補償你嫂子的。星兒這幾天怎麼樣?」

「挺好的。」

「你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

「沒呢,進我卧室里聊。」夜修抱著兩個孩子先進了卧室,鬍子也跟了進來。

「沒處理完你就回來了,能行嗎?」

「沒事,墨狼在那邊呢。」

「那邊得多留幾些人,ZD人沒信用,別讓墨狼他們吃虧了。」

「我知道他們不講信用,所以臨走前,我沒收了他們所有的武器。等維和部隊進入后墨狼就能撤出來了。」夜修放下伊諾和格瑞斯,「伊諾,去給爸爸拿剃鬚水。」

伊諾應了一聲,拉著格瑞斯跑去了衛生間。

瑞澤撅著小嘴把剃鬚水和刮鬍刀遞給了妹妹,「給你爸。」

夜修笑著沖瑞澤招了招手,「過來,讓爸爸抱抱。」

瑞澤的小嘴撅的更高了,一步步的挪了過來。

夜修蹲下身子親了下兒子的小臉,「伊諾她爸爸親了伊諾她哥哥一下,請問,伊諾她哥哥有啥感想。」

瑞澤揉了揉被爸爸扎疼的臉蛋,「扎得慌。」

夜修笑著拍了下他的小屁股,「兒子,謝謝你。」

「謝我啥?」

「謝你給爸爸拿來剃鬍刀和剃鬚水啊。」

瑞澤撓了撓頭,笑了。

伊諾給爸爸塗了剃鬚水后,三個小傢伙便手拉手坐在沙發里看著夜修刮鬍子。

夜修坐在梳妝台笑著對鬍子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坐在這刮鬍子。」

「在哪都一樣,我用電動剃鬍刀的時候滿屋子走,也不看,說不好哪就落了一撮。」

夜修笑笑,「我都好幾天沒刮鬍子了,用電動的不行了。」

鬍子抱著肩頭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馬哈默德和艾莎?」

「馬哈默德已經戰死了,你還不知道嗎?」

「什麼時候的事?」

夜修輕勾了下唇角,「我上飛機前。」

鬍子瞭然的笑笑,「那艾莎呢?」

「我回來前把她交給她哥哥了。」

鬍子笑著豎起大拇指,「你這招夠狠,艾莎和大王子向來不和,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艾莎病故的消息。」

夜修微蹙了下眉頭,「這個女人當初就不應該救她,給咱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對了,大王子很快就會繼位了,老國王已經被架空了。」

「大王子跟咱們國家的關係一直不錯,他繼位對咱們有利。」

「嗯。不過,這個大王子也不是個善茬……叮叮……」

「你先刮鬍子,我這來信息了。」鬍子拿出手機看了眼,還沒等看完,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這個大王子對自己的親人都這麼狠,你以後可得防著他點。」

「粑粑,來電話啦……」夜修的手機響了。

夜修笑著拿出手機,「墨狼,大王子幹啥壞事了?」

墨狼沉聲說道:「老國王派人協助艾莎逃跑,結果被大王子發現了,當場擊斃了艾莎。」

夜修輕勾了下唇角,「無毒不丈夫。」

「咱們要干預嗎?」

「咱們不干預他們的內政,只要不碰到咱們的利益就由著他們去。」

「是!」

「老母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馬上出發,烈士的遺體已經上車了。」

聽到烈士遺體這幾個字,夜修的眸子瞬間便暗了下來。

墨狼低嘆了一聲,「沒事我先掛了。」

夜修低沉的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鬍子重重的拍了下他肩頭,「想開點。」

夜修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要是早點橫渡死亡海峽,他們也許不會犧牲。」

「那是你平安的渡過了死亡海峽,要是沒有,後果不堪設想。」

「有幾次險些觸礁,我也捏了把冷汗……咣當——」門口處傳來碰撞聲,夜修連忙看了過去。

藍亦詩扶著門緩緩的站直了身體。

夜修快步走了過來,「怎麼了?」

「沒事。」藍亦詩推開他的手,「趕緊收拾吧,收拾好了就去吃飯。」

「媳婦兒。」夜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我都平安的回來了,你就別擔心了。」

藍亦詩吸了吸鼻子,「不僅擔心還特別的后怕。」

夜修歉意的把妻子抱進懷裡,「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受怕了。」

他的話,藍亦詩自然不會信,只要他還是軍人,只要他有任務,她就會提心弔膽的過日子。

吃過早飯,藍亦詩和夜修先把幾個小的送去幼兒園,然後再跟著大部隊送三個大的去學校。

今天來參加瑞霖開學典禮的人有些多,兩個太姥爺、一個太姥姥、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舅舅姑姑、二爸二媽和爸爸媽媽,當然大家也不光是為了瑞霖一個人來的,因為今天開學的還有念兒和迪霏。

他們這麼龐大的隊伍剛一進校園就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兩位老將軍、總統、三軍總司令、紅C的中將指揮官,還有飛行師的師長,這是軍人子弟學校,試問有幾個人不認識他們。

大家紛紛過來打招呼,夜修把這些應酬的事交給別人,自己躲在一旁享清閑。

其實夜修這個人除了家人和戰友他真的不願意跟別人有太多的交涉,這些年他多少改變了一些,也都是受到了妻子的影響。

夜修知道,以他這樣的性格很難在部隊以外的圈子裡生存,可他命好,娶了個好媳婦兒,媳婦兒給他聚了不少的人脈,跟他客客氣氣打招呼的人,很多都是受到過媳婦兒的恩惠的。

藍亦詩事先跟學校打過招呼,三個孩子被分到了一個班裡,藍亦詩把三個孩子送到老師跟前,跟老師聊了幾句。

夜修站在不遠處看著媳婦兒,他也服了媳婦兒了,不管啥場合她都能應付的得心應手。

藍亦詩見又有別的家長過來了,便跟老師道了別,沒走兩步又遇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是藍亦詩的一個病人,也是這個學校的校長,校長把藍亦詩請到沒人處,這才跟藍亦詩說正題。

「藍醫生,我沒想到總統和三軍總司令會來,你看,能不能請他們在開學典禮上講幾句?」

藍亦詩歉意的笑笑,「言校長,實在對不起,我這兩個爸爸等不到開學典禮結束就要走,如果實在要讓人講話的話,我覺得我爺爺和我外公更合適。」

言校長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有意請兩位老人家上台講話,但是他們年紀大了,我實在不敢開這個口。」

「這個我去說,您安排下時間就行。」

「萬分感謝,為了給兩位老人家多一點點準備時間,我把他們的講話安排在最後,你看行嗎?」

「我去溝通下。」藍亦詩笑著走向辛老爺子和修老將軍。

兩個老爺子一聽給自己安排事做了,當時便答應了。

夜修笑著走了過來,「需要我找人給你們寫個講演稿嗎?」

辛老爺子笑著說道:「不需要,我們倆可是出口成章的文人。」

夜修邪魅的笑笑,「您是出口成髒的武將,我外公才是出口成章的文人。」

辛老爺子笑罵道:「滾犢子!」

開學典禮進行了三分之一,辛克農和歐陽逸便悄悄的離開了學校。即便這樣,也足夠讓那三個孩子終身難忘的,畢竟他們的開學第一課,受到了全家人的重視。

夜修堅持到了最後,直到爺爺和外公都講完話了,他才跟著大家回了家。

吃過午飯,夜修跟藍亦詩去了機場,這是藍亦詩第二次接烈士的遺體,她的心情也壞到了極點。

夜修早早的就安排人把烈士的親人接到了機場,兩人一下車,夜修就給那些家屬敬了個莊嚴的軍禮。

「對不起大家了,我夜修失言了,沒把你們的親人安全帶回來。」

在場的人強忍著淚水,看向夜修,他們不怪他,從親人成為軍人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做好了思想準備。

飛機降落後,禮儀兵便抬著五具棺槨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機場上頓時哭聲一片,夜修和藍亦詩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棺槨下來后,便是傷員,夜修事先聯繫好了醫院,海軍總院的救護車直接把傷員接去了醫院。藍亦詩不放心他們,也跟著這二十幾個傷員一起上了救護車。

兩口子分頭忙,晚飯都沒在家吃,直到十點鐘,夜修才去醫院把藍亦詩接回來。

瑞霖正處在興奮中,見爸爸媽媽回來了,笑著跑了過來。

藍亦詩歉意的摸了下兒子的小臉兒,「寶貝兒,對不起,第一天上學,媽媽就忙的沒時間去接你。」

「沒事的媽媽,你們陪我上學我就很開心了。媽媽,您累嗎?我想跟您講講學校的事。」

「只有十分鐘時間。」夜修先開了口,他本來想說:你媽媽很累,今天不能陪你。可看著兒子因為興奮而變的紅撲撲的小臉兒,心立時軟了下來。

「兩分鐘就夠。」瑞林也看出來媽媽累了,笑著說道:「我今天很開心,看什麼都很新鮮,班裡的同學有十幾個是我們一個幼兒園的,我一點都不孤單。然後老師安排我和念兒姐姐還有迪霏坐在一起。媽媽,我們還發了新校服,本來我想穿給您看的,可奶奶說,新買來的衣服要洗洗才能穿,現在還在晾衣間里掛著呢。」

瑞霖一口氣說完,笑眯眯的順了順胸口,「爸爸媽媽晚安。」

藍亦詩笑著拉過兒子的手,「陪媽媽去看看你的新校服。」

瑞霖一聽就樂了,可想到自己說的兩分鐘時間已經到了,只好搖著頭說道:「您和爸爸休息吧,明天早上我穿給您看。」

藍亦詩笑著說道:「不看你的新校服,我會睡不著的。」

瑞霖看向爸爸。

夜修笑笑,「我也陪你一起看,看完了咱們就睡覺。」

一家三口去了晾衣間,看完了瑞霖的新校服后,夜修想去看看女兒。

瑞霖一把拉住他,「爸爸,妹妹他們已經睡了。」

「那你也趕緊睡覺去。」

「哦。」瑞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媽媽,我乾媽來電話了,她說她侄子的病沒啥大事了,明天就能回來。」

「譚浩楠家的孩子怎麼了?」夜修問道。

「起疹子,可馨昨天去的,奶奶怕她把病傳染給孩子就沒讓她回來住。」

「我說怎麼這麼消停。」夜修見兒子沒走,指了指他的卧室,「上去睡覺。」

瑞霖搖了搖頭,「爺爺說今晚讓我去他房間里睡。」

「你都上小學了,還去爺爺哪睡?」

「就因為我上小學了才最後陪爺爺一晚上,晚安。」瑞霖說完,吱溜一下鑽進了爺爺的卧室。

夜修無奈的笑笑,攬著媳婦兒的要回了卧室。

「你那邊處理的怎麼樣?」藍亦詩拿出睡衣后問道。

「烈士家屬都已經安排好了,明天開追悼會。你那邊呢?」

「受傷輕的幾個要求回紅C治療,我同意了,重的那幾個我不打算放他們回來。」

「行,那你安排下他們,等追悼會開完了,我去看他們。」

「可馨想回紅C醫院上班,這會兒正好缺人手,你把關係給她辦一下吧。」

「你跟她說,讓她把所有流程都走完,到我爸簽最後一個字。」

「嗯,等她明天回來我就跟她說。」藍亦詩把睡衣放在床上,抬手替夜修解開衣扣,「醫院在大力的監工下,進度加快了不少,明天四月份就能正常營業,那會沒有畢業生招人有點費勁,我建議你先招生一批護士。」

「你是院長,這事你處理。」夜修笑著親了下她的手背。

「可是這會招完人,就要給他們開工資,醫院還沒營業,這筆錢怎麼算?」

夜修笑道:「你是富婆還在乎這點錢?你去學校招人,不用招太多,其他人等醫院成立后,我從各個醫院挖。有工作經驗的用起來也隨手。」

藍亦詩笑著說道:「你很快就會成為各大醫院的公敵。」

「我才不怕他們呢!」夜修配合著伸開雙臂,等藍亦詩把他的外衣脫下來后,他又幫著媳婦兒把外衣脫了下來……

夜修回來的第十天,法院連續開庭近一個月,賴勝利案件涉案人員的判決很快便下來了。

馬麗萍、秦參謀長、翟亮等十人被判死刑。

賴雲龍被判死緩。

榮鳴被判無期。

榮耀陽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其他人員的刑期也都在十到二十年期間。

法院的判決下來后,榮耀陽被送去了麥城監獄。妖狼和辛可馨去監獄探視過他幾次,榮耀陽的精神狀態還行,主要是他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

馬麗萍被執行死刑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發起了瘋,在監舍里吵吵嚷嚷的說她要舉報。

監獄負責人把她「請」去了審訊室,馬麗萍大聲喊道:「我要舉報辛克農一家受賄!明溪純活著的時候,每天都給他們家送禮,還有,辛可馨結婚的時候,明溪純送給她一件上億元的婚紗。」

負責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說的情況我們都已經了解了,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因為辛家早已經把所有東西都上交了——包括你說的那件婚紗。來人,把人帶走!」

「你們官官相護!我要告你們!」馬麗萍失控的嚷嚷著。

為了不吵到監舍的其他服刑人員,監獄長不得不關了馬麗萍的禁閉,直到行刑前才把她提出來。

一夜間,馬麗萍的頭髮都白了,嗓子也啞了,被執行死刑后,她的一雙眼睛還恐怖的瞪著。

她臨終的遺言是想跟賴勝利合葬,這把妖狼和辛可馨氣的,草草的就把她葬在了西山公墓,而賴勝利的墓地則在東山,兩人的墓碑上均沒有留下任何字跡。

賴勝利的案子塵埃落定后,墨狼帶著隊伍也從ZD回來了。

辛克農和歐陽逸決定在大會堂為紅C和飛行師所有立功人員開慶功大會。

不出閻王的預料,夜修因為連立戰功,成為了Z國最年輕的大將。閻王、妖狼、母狼、楊洪濤晉級為中將。赤狼、墨狼、梁紅、禿尾巴狼等十五人晉級為少將。其他參戰人員也得到了嘉獎和晉級。藍亦詩和辛可馨雖然沒參戰,但也借著喜慶的東風換了新軍銜。

從大會堂回來后,夜修又在食堂為大家辦了一場慶功宴。第一杯酒他們沒喝,而是敬給了逝去的戰友。

夏去秋來,秋逝冬至。

新年前夕,紅C又辦了次集體婚禮,大力把他的新媳婦也接了過來。

這次的集體婚禮辦的比哪次都熱鬧,因為所有的策劃都出自藍亦詩的手,她答應過大力,要給他一個難忘的婚禮,她做到了。

集體婚禮結束不久,紅C又迎來新一波的生育高峰,這次的人數更為壯觀。

藍亦詩在醫院裡守著她的姐妹們,一守就是半個月,直到最後一個把孩子生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母狼再次喜當爹,歐陽萱凝給她生了個八斤重的大胖閨女,這把他高興的,嘴就沒合上過。

歐陽萱凝見他一抱起他的小情人就傻笑,沒少嘲笑他。

母狼是不管媳婦兒怎麼奚落自己,只要讓他抱著閨女,他就一點脾氣都沒有。

姚陽陽和項微也生了兩個女兒,這兩孩子比她們的哥哥更巧,同一天出生的,前後就差五分鐘。

修老二這次揚眉吐氣了一把,女兒出生的早,他家終於有個不用當老二的了。

大家都皆大歡喜,唯獨禿尾巴狼和梁紅兩口子沒達到心愿,人家都品種齊全了,他家呢,又來了個臭小子。

夜修見你禿尾巴狼整個人都蔫了,就天天的笑他,這把禿尾巴狼氣的就差沒吐血了。

項微這次做月子,修東成表現的最好,案子都結了,他沒事可做,就天天守著老婆孩子,項微沒事就掐自己的大腿,還傻氣的問人家,「我沒做夢吧?」

修東成很是內疚的拉著她的手說道:「以後別掐自己,要掐你就掐我。」

項微白了他一眼,「我掐你,我也不疼,那掐不掐還有啥意義。」

「傻老婆,以後不用掐了,我再跟你鄭重說一次,你沒做夢,我真的就在你身邊!這幾年,我太忙了,都沒時間陪著你,現在的帝都乃至整個國家都風平浪靜的,案子也越來越少,我今後一定多抽出時間陪你和孩子。」

項微抬手捏了下他的鼻子,「說的這麼煽情,我都想哭了。」

「詩詩說做月子不能哭,對眼睛不好的。」

「詩詩還說讓你天天給我嫂子跪著呢,你怎不跪著?」修煥佑抱著閨女笑著走了進來。

修東成白了他一眼,「不好好照顧陽陽,你跑這來幹什麼!」

「我閨女餓了,要吃奶。」

「把孩子放下,你滾蛋!」

修煥佑笑著把閨女放在嫂子身邊,「閨女,好好吃奶奶哈,不過你也不能白吃,等你長大了,你得孝順你大媽。」

項微笑著扒拉了他一下,「快走吧,孩子都快哭了。」

修煥佑摸了下女兒的小手,笑著說道:「閨女,爸爸走了。對了,哥,你得給兩孩子起名字了。」

修東成起身把人推了出去,「快走吧!爺爺早把名字起好了,到時候你選一個就行了。」

「其實我也想了一個。」修煥佑笑著說道。

「叫啥?你取的名字能用嗎?」

「哈哈哈……大丫。」

修東成笑著踢了修煥佑一腳,「滾蛋!」

修煥佑笑著說道:「哥,你聽我說,只有叫大丫才能讓大家知道,我閨女是老大。」

「你的廢話還真多!」修東成把你攆了出去,隨手關上房門。

項微笑著說道:「修煥佑是不是瘋了。」

修東成笑道:「千年老二當膩歪了,想翻身。」

項微無奈的笑笑。

孩子餵了一半,門外傳來陳寒梅的聲音。項微碰了下修東成的胳臂,「三姐來了,你去看看。」

修東成笑問道:「又想三姐的鯽魚湯了啊?」

「特想吃,三姐做的比咱家做的好吃不止一百倍。」

修東成笑著出了門,見陳寒梅正在跟靳東陽、修煥佑說話,快步走了過來。

陳寒梅笑著把手中的食盒遞給了他,「這是你家項微的鯽魚湯。」

「謝謝三姐。」

「別這麼客氣。一會兒問問項微,她還想吃什麼,我明天再給她送。」

「總讓你跑來跑去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修煥佑笑著說道:「哥,其實沒啥不好意思的,你看我,我家陽陽不想吃什麼我都在三姐那點菜。為啥呢,你這個書獃子肯定不懂。」

修東成做沉思狀想了片刻,忽的就笑了,「原來你是在給三姐和三姐夫創造機會啊!」

「還沒傻到家!」修煥佑笑道:「不過,我得提醒下你,三姐臉皮薄,你叫三姐夫有點早,她會害羞的。」

靳東陽攬著陳寒梅的腰,笑著說道:「也就是早叫幾天,我們家寒梅不會不好意思的。」

陳寒梅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後。

修煥佑聽出了門道,笑問道:「三姐夫,那我們早叫了幾天啊?」

「一個月。」靳東陽笑著說道。

「日子定下來了啊!」藍亦詩笑著走了過來。

靳東陽笑著點了點頭,「定了,我媽昨天給看的日子。」

「別亂叫!」陳寒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靳東陽笑著說道:「是媽讓我叫的。」

藍亦詩笑著撞了下陳寒梅,「三姐,別矯情了哈,還有一個月就辦婚禮了,你管我三姐夫怎麼叫呢。」

「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看看萱凝。」陳寒梅紅著臉去了歐陽萱凝的病房。

「哈哈……我這個三姐啊,哪都好,就是臉皮薄。」藍亦詩笑著看向靳東陽,「你不錯么,這麼快就搞定了。」

「我這也是被你三姐逼的,就以她的性子,我不加緊點,她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嫁給我。」

「給你點個贊!」藍亦詩笑著拍了下靳東陽的肩頭,「有幾個產婦今天就能出院了,我去給她們辦下手續。」

「去忙吧。」

「詩詩,我家陽陽啥時能出院?」修煥佑喊住了藍亦詩。

「明天和大嫂一起走吧。大嫂家的孩子黃疸還沒退,得觀察兩天。」

「那行。」

提到女兒的黃疸,修東成很是擔心的問道:「詩詩,我們家孩子沒事吧?」

「沒事,新生兒黃疸很常見,我剛才去看了,她的臉色比以前好多了。」

修東成聽說女兒沒事了,長舒了一口氣。

藍亦詩把幾個正常產的產婦送出院后,接著又把項微和姚陽陽送出了院。

歐陽萱凝見大家都出院了,心也長了草。

「嫂子,我啥時能出院?」

「你是剖腹產,得在醫院住滿七天才能走。」

「我看我就在醫院過一輩子得了!」

藍亦詩笑著說道:「你願意常住也行,反正我沒意見。」

歐陽萱凝扁了扁嘴,「你就會說風涼話,嫂子,讓我早點出院吧,我都在醫院住了快九個月了。」

「都住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天。」

「我急著回家給三姐設計婚紗。」

「少騙我,三姐的婚紗你早就設計好了。」

「可是還得趕工啊,我怕他們做不好,我得看著他們點。」

藍亦詩笑著說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急,我保證你住滿七天就能回家。」

「嫂子……」

「咳咳……」夜修皺著眉頭走了進來,「你能不磨你嫂子!」

「我沒磨我嫂子啊!」

夜修冷哼了一聲,「還說沒磨,那你剛才幹啥呢!也就是你嫂子脾氣好,這要是換我,上去就咔咔的給你兩下。」

歐陽萱凝撇了撇嘴,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來啊,打這,你要是不打,你就不是我哥!」

母狼一個箭步沖了進來,「我的小姑奶奶,誰你都敢挑釁!」

歐陽萱凝見母狼要捂自己的隻,連忙推開他,「你怕我哥,我可不拍,反正我這會兒正鬧心呢,有個陪我吵架也挺好的。」

「你現在比可馨還魔障!」夜修瞪了她一眼,「好好在醫院待著,我和你嫂子還有點是要辦。」

歐陽萱凝見夜修和藍亦詩要走,捂著肚子說道:「別走啊,陪我說會話!」

「我這不是把你們家母狼帶來了么,讓他陪你說話。」夜修回頭看了她一眼,拉著藍亦詩快步出了門。

「真有事啊?」出門后,藍亦詩笑問道。

「沒事,我就是看你這幾天太忙了,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

「我還真沒覺得累。」

「等你覺得累了,那就晚了。」

藍亦詩拉住他的手臂,「老公,我這會兒沒什麼事了,要不咱們倆去給三姐和我師兄選結婚禮物吧?」

「也行,你想給他們倆送什麼禮物?」夜修笑問道。

「你定。」

「要我定,那就送他們一輛車,你看三姐那輛車都開多久了,就是不換。」

「走吧,咱們去路虎專賣店,我那天聽三姐說了句,她好像挺喜歡那款車的。」

夜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出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給陳寒梅預訂了一輛路虎車。

陳寒梅婚禮那天,就是坐著這輛車去的教堂。

陳寒梅和靳東陽的婚禮辦的雖然簡譜,但卻很熱鬧,婚禮結束后,兩人去了塞班島。

大事都辦完了,藍亦詩才知道什麼叫累,在床上硬是躺了兩天才緩過來。

三月最後的一天,紅C醫院提前開業了,光花籃就排了快一里地。來慶賀的人太多,作為院長的藍亦詩腳不沾地的忙了一上午。

夜修心疼媳婦兒,破例幫著媳婦兒招待起了客人。

十一點十八,辛克農、歐陽逸、修尚宇、修尚寧、賈院長、夜修、藍亦詩在鞭炮聲中進行了剪綵儀式。

紅綢剛剪斷,劉護士長便跑了過來,「辛院長,高速公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上級指示我們馬上投入搶救中。」

藍亦詩微蹙了下眉頭,「馬上準備救援。」

「是!」

醫院剛開業便接收了一大批的病號,夜修看著媳婦兒忙碌的身影,他有點後悔送給媳婦兒這家醫院,要是沒這家醫院,媳婦兒這會兒應該在床上。

雖然第一天當院長,但藍亦詩並不慌張,很快把傷員分流給各個科室,凌晨兩點,最後一個傷員也從手術室里被推了出來。

媳婦兒沒休息,夜修也沒休息,他就守在院長辦公室里等媳婦兒回來。

藍亦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辦公室,見夜修正撐著頭倚在沙發里等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還沒回家?」

夜修揉了揉額頭,「等你呢,你可算回來了。累壞了吧?快過來坐。」

「不坐了,我陪你回家。」

「不回了。去休息室里眯一會兒。」夜修起身抱起藍亦詩,「大力那小子挺上道,把你的休息室弄得跟皇宮似的,我帶你去看看。」

「還不是你交待的!」藍亦詩笑著捏了下他的臉頰。

「你就是個工作狂,我早就預感到,你當了院長后回家的時間會越來越少,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第二個家,我能不好好收拾下么。」夜修笑著把她放在了床上。

藍亦詩舒舒服服的躺下后,笑著說道:「咱們先來個約法三章吧。」

「啥意思?」

「在我這隻能睡覺,不能做其他的!」

夜修瞥了她一眼,「本來我沒啥想法,可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有想法了。」

夜修笑著上了床,不過,他畢竟還是心疼媳婦兒的,只是親了幾下便偃旗息鼓了。

轉眼間就到了清明節,清明節當天,夜修帶著藍亦詩和三個孩子一起回了趟海市。

走了這麼多年,海市依舊還是老樣子,看著熟悉的街道,藍亦詩的眼睛幾度濕潤。

一家五口去了公墓,給奶奶送了鮮花。

藍亦詩抱著奶奶的墓碑哭的是肝腸寸斷,她多希望奶奶還活著,那樣的話,奶奶就能給跟著自己多享幾年清福了。

夜修怕嚇到孩子們,由著她哭了一會兒,便把她抱下了山。

「直接回帝都嗎?」上車后,藍亦詩哽咽的問道。

夜修神秘的笑笑,「不回了,我帶你故地重遊。」

夜修口中的故地,是海市軍醫大學。他事先跟學校打過招呼,開著車直接進了校園。

「你媽媽最愛在這看書……這裡是你媽媽吃飯的地方……」每到一處,夜修便給孩子們解說著。

藍亦詩指著白樺樹下的一隅,略帶悲傷的說道:「這裡是我和上官諾、木頭,還有……那幾個人常來說英語的地方。」

「誒,媳婦兒,你聽說沒有,上官諾和木頭給他們的一雙兒女訂娃娃親了。」夜修見媳婦兒有些傷感,連忙岔開話題。

藍亦詩低笑了聲,「木頭的閨女剛出生,上官諾就把人家給惦記上了,這會兒還真惦記到手了。」

夜修笑道:「他愛惦記誰就惦記誰,只要不惦記我媳婦兒就行。」

瑞霖他們小哥三坐在後排座椅上,一起送給老爸一個大白眼。

游完了校園,夜修把車開去了酒店。

藍亦詩剛下車便傻眼了,他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夜修笑著抱住了她的肩頭,「媳婦兒,這裡是我們真正開始的地方,你一定不會忘記的。」

藍亦詩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夜修笑著看向紅勝,「你先帶著孩子們玩會兒,兩個小時候后咱們餐廳見。」

紅勝應聲帶著三個小傢伙去了遊戲大廳。

夜修拉著藍亦詩的手,把她帶上了樓。

藍亦詩站在房間里四下環顧著,房間里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就連那被車碾似的痛感也清晰的在腦中呈現出來。

黑,漸漸布滿天空,無數的星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還有室內的旖旎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著。

藍亦詩漸漸的恢復了意識,頭疼的厲害,四肢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她微微動了下,偏頭看向睡在身邊的人。

夜修緩緩睜開眼睛,他伸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扣著凝望著彼此。

這裡是夜修圓夢的地方。

這裡是藍亦詩幸福開啟的地方。

這裡也是他們一家幸福揚帆的地方。

——終——

------題外話------

很是不舍的寫完這個終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每個作品都跟我自己的孩子似的不捨得放手。

好在,我們這個故事還有番外,希望你們還會陪著我和詩詩一家溫馨到底。

番外是關於孩子們的故事,明天準時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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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暖婚:戰神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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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2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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