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文初晨番外15
「謝謝你關心,他已經退燒了。」
席少銘語氣變得溫和了很多。
文初晨又不說話了。
席少銘也不說話,車內變得安安靜靜的。
過了一會兒,席少銘打破了車內的沉默,對文初晨說道:「雖然你們夫妻離婚帶給孩子很大的傷害,那也是避免不了的。我覺得你還是把你女兒接回來吧。」
「你送你女兒回娘家,出發點是好的,但對孩子來說,便是她的爸媽離婚,又不要她了,哪怕你的娘家人對她很好,那都不是她的家,很容易讓她生出被拋棄的錯覺。」
文初晨沒有回應。
席少銘看她一眼,她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她不接話,席少銘便不說了。
他把她送回到她的家門口。
小院子的路燈亮著,屋內則是黑漆漆的一片,主屋的大門也關上了。
席少銘按響車喇叭,他記得文初晨請有保姆的。
文初晨睜開眼,坐正了身子,說道:「我自己有鑰匙,阿姨晚上睡著了,在她房間敲鑼打鼓她都不會醒的。」
然後,她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鑰匙,她推開車門下車,可能是喝了酒的關係,下車時她差點栽下去,還是席少銘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
「小心點。」
席少銘低聲說道。
「你坐著,我先下車。」
她現在醉了,他真怕她再摔倒。
文初晨便聽話地坐著不動。
席少銘下車,快步地繞過車身,來到副駕駛座前,探身入內扶著她下車,嘴裡還說她:「我每一次遇到你,你都是狼狽不堪的。」
文初晨嘀嘀咕咕的,「丟過一次臉了,再多丟幾次臉也沒事。」
正如他所說,他每次遇到她,她都很狼狽。
既然在他面前保持不了好形象,就沒有必要去保持了,她又不是那種肖想他的女人。
席少銘失笑。
文初晨開鎖的時候,開了好幾分鐘都沒有把鎖打開,隔壁人家拴著養的狼狗不停地吠著,文初晨聽得心煩,罵了一句:「再吠,宰了燉狗肉。」
席少銘好笑地從她手裡拿過了鑰匙,「開個鎖開了幾分鐘都沒有打開,狗都把你當成小偷了。還是我來吧,你靠到牆邊去,免得沒有門可靠,你躺地上了。」
「我又沒有醉得神智不清。」
席少銘一邊把鎖打開,一邊說她:「是沒有神智不清,但也醉了,做什麼都不再利索,你要是再多喝一杯,估計就在酒吧里過夜了。那種地方,好女人不要去。」
「那是讓人放鬆心情的地方,女人怎麼就不能去了?就許你們男人去?太不公平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的,全都是壞的,我算是看透了你們。」
席少銘推開了門,「你不要一竹竿打翻一船人,那是你運氣不好,遇到了傅志帆那個負心漢。」
等到把主屋的大門都打開了,席少銘才出來把靠著牆的文初晨扶進去,還刺她幾句:「說男人不好,你現在還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而喝得醉熏熏的。」
「我不是為了他,我是因為我女兒才會心情不好,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文初晨想自己走,席少銘一放手,她就走得跌跌撞撞的,還差點撞到了路燈,席少銘再一次扶住她,諷刺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還要自己走。」
席少銘直接把文初晨扶上了二樓,他問她:「你住哪間房?」
「你看哪間最大間的便是我的。」
席少銘:……
他怎麼看?
一間間去看?
乾脆,他把她扶到了二樓大廳的沙發前,把她扔在了沙發上,文初晨被他扔在沙發上后,立即趴著睡,席少銘見狀又說她:「就幾步路,就算是用爬的也能爬回房裡去。」
「你管我。」
席少銘氣結,「你以為我想管你呀,如果不是華宸拜託我幫你一把,我才懶得管你呢,你以為你是哪根蔥?」
文初晨不說話。
席少銘看了她半響,扭身就走。
文初晨也不看他,以為他就這樣走人。
但很快,他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杯溫開水,他把那杯溫開水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對文初晨說道:「渴了,就自己起來喝水,免得渴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文初晨側臉看他,「席少,你和傳言中一點都不像。」
席少銘抿抿唇后,又說:「如果傅志帆看到你這副樣子絕對會很開心的,還有那個沈珂。文初晨,記得我跟你說過吧,你要活得比傅志帆好,才能氣死傅志帆,你要讓傅志帆知道,就算離了他,你也能活得好好的。要是你能找到第二春,第二春又比傅志帆更好的,就能打臉傅志帆了。」
文初晨埋臉在沙發上,悶悶地說:「離了婚,我不想再嫁了,我自己能撫養文雯長大成人。」婚姻,愛情,她都不相信了。
海誓山盟都敵不過歲月滄桑,婚姻里的柴米油鹽,種種大小事情很容易就磨滅了激情,平淡如白開水,飲不了白開水的,便出軌了。
「不要因為一次失敗的婚姻就不相信愛情,好男人還是有的,只要你以後帶眼識人,相信還可以找到屬於你的真正幸福。如果你因為傅志帆就單身到老,太不值得了。」
席少銘嘆一口氣,「為什麼你們女人在遭遇到婚變后,總是這般,就不能瀟洒地轉身走人,誰知道下一站就不是幸福呢?子初她,她要是瀟洒地放下,我就在下一站等著她呀。」
文初晨閉著眼睛,耳邊聽著席少銘說的話,卻沒有往心頭上放去。
她困了。
很快,就趴在沙發上睡著。
席少銘不知道她睡著了,還在說道:「如果她能看開些,我一定能給她幸福的,那樣慕遠不會失去爸爸媽媽,被兩邊的親人怨恨著。說不定,慕雲那個混蛋也會後悔呢……子初就是太執著了,心都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何必再留著?」
「文初晨,希望你不會成為第二個子初吧,其實你還是比子初堅強些,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是我聽到了那個賤女人對你說的話,我最恨的便是明知道別人有妻室還要去勾搭人家的賤人,也恨那種有了妻子還不滿足,還要在外面偷吃的男人,所以我才會幫你的。」
雖然後來是華宸所託,如果不是文初晨遭遇和子初一樣,他是會幫文初晨,但不會親自出馬。
更不會送喝醉了的文初晨回家。
說到底,他看著文初晨就像看到他的青梅一樣。
文初晨動都不動。
席少銘近前兩步,彎腰去看她,發現她睡著了。
這個女人!
他和她說著話呢,她卻睡著了。
席少銘本想就這樣離開的,走了幾步后,想了想,又折回來,然後憑著猜測推開了一間房的房門,看到房內布置得很溫馨,房間也大,猜測著是文初晨的房間。
他把在沙發上睡著的文初晨抱了起來,發覺她很輕,借著燈光細看她,她比他初見她時瘦了很多,也是,遭受了婚變,心情不好,影響了食慾,哪有不瘦的。
把她抱回了房裡,放在那張雙人床上,席少銘又幫她開了房內的空調,關上了窗,再幫她蓋了薄被,這才離開她的房間。
隔天。
文初晨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摸找著她的手機,摸到了手機后,她也沒有看來電顯示,就接聽了電話。
「喂,誰呀。」
「醒了?」
電話里傳過來的是席少銘溫厚醉人的聲音。
文初晨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席少銘的聲音,一下子不知道他是誰,糊塗地問他:「你誰呀,聲音真好聽,肯定是個帥哥吧,帥哥,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是老阿姨啦。」
席少銘黑臉。
他記掛著她喝醉了,大清早就打電話關心她,她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席少銘耶,G市的商界帝皇,他們初見時,她不是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了嗎?他幫了她那麼多次,她竟然還分辯不出他的聲音。
「老阿姨,你酒還沒有醒?」
「帥哥,你還知道老阿姨喝了酒,你誰呀?我怎麼越聽你的聲音越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文初晨頭痛得厲害,她是閉著眼睛和席少銘通話的。
「文初晨,我是席少銘!」席少銘沒好氣地自報姓名,「你還沒有酒醒?要不要我送一桶冰水過去潑你一身?昨晚就該那樣做的。」
席少銘?
席少銘是誰?
文初晨睜開了眼睛,想了一陣,霍地自床上坐起來,她已經滾到了床邊的,這樣一下子坐起來,一不小心的就從床上跌落到地板上,手機甩手而飛,她本能地哎喲了一聲。
席少銘聽到她的叫聲,在電話里連連地問她:「文初晨,你怎麼了?」
文初晨趕緊爬去撿回手機,不好意思地應著:「席少,對不起,我昨晚喝了點酒,現在頭痛得很,又是剛醒,迷迷糊糊的,一下子聽不出你的聲音,對不起哈。」
「你剛剛怎麼了?」
席少銘問她。
「沒怎麼。」
「文初晨,我問你話的時候,你最好就老實回答,說!」
席少銘加重了語氣。
文初晨愣了一下,然後很老實地說了實話:「就是一下子想起你是誰后,驚得我從床上跌下來。」
席少銘黑臉,「我是洪水猛獸不成,一個電話都能把你嚇得掉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