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番外37 什麼叫痛?

第四百七十章 番外37 什麼叫痛?

明珠忍紅了眼,卻又不甘地往外頭投在門上的影子上看了看,擔心青椒花椒兩人當真會因為她被怎麼樣,她愣是忍著劇痛一聲都沒叫出聲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明珠面色慘白,連帶嘴唇也跟著顫抖,但她卻是冷然一笑,喘著氣看著對她施行暴行的人,笑了。

「想讓我死?呵,郝明珍,你可知現在的你像什麼嗎?現在的你,就跟那市井潑婦一樣,我……看不起你!」

「你、說、什、么?!」郝明珍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人,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張臉礙眼。

明珠無力地笑了笑,沒有再接她的話。

郝明珍卻是不甘心地,她猛地把那銀針扎進明珠的胳膊上,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惡狠狠道:「郝明珠,你也就現在嘴硬了,你說不說實話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爹已經絕對把我嫁給他了,知道為什麼嗎?」

明珠的心陡然一沉,虛弱地看著她,沒有去順著她的話問。

郝正綱想把郝明珍嫁給那個人已經不是個秘密了,府中只要明眼的人都能瞧得出來,不若他也不會如此地器重郝明珍。

只是,郝明珍為何現在說起這事來,難道是已經有了決定?

想到可能會是這樣,身上的疼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她的心就跟被千萬隻螞蟻啃食一般,疼得不像話。

郝明珍見明珠無動於衷,心中一股氣頓時高漲,她笑得猖狂,狠狠將揪著明珠頭髮的手力道一緊,說:「因為……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中毒了,要死了,只有一年時間的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子嗣,爹說了,皇族最看中的便是子嗣了,只要我嫁給他,在這一年裡懷上他的孩子,那我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

頓了頓,郝明珍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無視了明珠陡然僵住的身子和赤紅的眼睛。

「能不能當皇后,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的,我在乎的,就只有他這個人而已,不管他有多長的時間可以活,至少到最後是我嫁給他的就好了,而你,郝明珠……」

她垂眸看著明珠,在看到眼前人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后得意一笑,卻又在下一刻變得陰狠起來,她拽著明珠的頭髮把人拽到跟前來。

「你就是死了,他也不會知道有你這個人存在,也不會知道你跟他之間有任何的關係,你跟他,永遠都是不可能的,明白嗎?」

話才說完,她便將扎在明珠胳膊上的銀針抽了出來,再次狠狠地扎了進去。

好似已經麻木了,又或者對她來說身體上的疼已經算不得什麼了,明珠轉了轉眼珠,方才一直都沒掉淚的她眼淚忽然就從眼角流了下來。

她看著郝明珍,問:「你說他……中毒了……」

怎麼可能……前夜裡……前夜裡明明都是好好的,他怎麼可能……

「是啊,中毒了。」

郝明珍鬆開她的頭髮,好生得意地看著她,卻是壓低了聲音道:「怎麼?心疼了?都這樣了你還敢說前夜裡跟你做出苟且之事的不是他?郝明珠,你可真賤啊!」

明珠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郝明珍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只一個勁地掉淚,腦中一直回蕩著郝明珍的那句話。

他中毒了……他中毒了……

對了,她就說……她就說他怎會是會隨意做出那等事的人,他美好得如皓月一般,怎麼會是那強迫她的人。

為什麼……心臟像被人從中間狠狠剜開一個洞,心裡的寒風一吹,空蕩蕩的疼。

郝明珍見她這樣心中卻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尤其是在看到那一身被疼愛的痕迹,她的眼都紅了。

只要一想到他抱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面前這個女人,她心裡的妒火就如何都控制不住。

就在她又要對明珠施行暴行時卻見方才還一臉悲戚的人忽然抬眸看向了她,「說完了?」

「什麼?」郝明珍的動作頓住,突然不明白眼前的人這個時候為何還能如此鎮定,就像是在問她吃飯了沒一樣平淡。

明珠把頭髮往後攏了攏,看著郝明珍說:「如果你說完了就請你出去,如果你還想知道前夜裡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誰,那麼我告訴你,他絕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邊說,明珠邊忍著渾身的疼痛吃力地站起身來,「你要當太子妃也好什麼都好,都跟我無關。」

郝明珍是真的愣住了,她看著忍痛起來的人,突然就真的不確定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那晚跟你一起的不是殿下?」

沒道理啊,她看到的分明就是殿下的身影,雖說後面的確是沒看到人出來,但她也不至於眼神差到把那個人認錯的地步啊。

明珠攏了攏衣衫,抬頭淡淡地看著她,問:「你如何就覺得跟我在一起的是殿下?可有證據?還是說你跟郝明瑤在計劃的時候就把殿下設計進去了?」

「你胡說什麼?!」郝明珍當即就矢口否認,反應過來后才發現自己這樣不就是變相承認這件事她的確跟郝明珍一起參與了么,於是便想著轉移話頭。

但明珠卻是輕輕一笑,整理好衣裳后說:「你不用說,我會全當不知道的,畢竟我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就是你跟郝明瑤做的手腳不是么?但是郝明珍……」

說著,明珠頓了頓,隨即繼續道:「我能以我的性命起誓,雖我的確跟你一樣是喜歡那個人,但……那晚跟我一起的卻並非他,至於是誰我沒必要告訴你,在這之前我若說了半句假話,便讓我五馬分屍不得好死,如此你可信了?」

她眼神堅定又坦誠,目光沒有絲毫地閃躲,就那般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因她的話而一時怔愣的人。

郝明珍漸漸收緊放在兩側的拳頭,四目相對,好一會兒后才有了鬆動。

郝明珍欣然一笑,甚至抬手幫明珠整理她凌亂的髮絲,繼而淡淡一笑,像極了平日里身為長姐的她對府中弟弟妹妹們展露的難得的笑。

「我就知道二妹不會說謊,說的也是,殿下又非那敢做不敢當之人,怎會做這等偷偷摸摸的事,是我誤會你了,對不住了。」

明珠想笑,拂開了她的手,無視郝明珍臉上那瞬間僵硬的神情,說:「大姐說笑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大姐可否先行離開明珠苑,我累了想休息。」

郝明珍緊抿著唇,好半天後才冷冷地哼了一聲,遂將雙手負后,轉身就往外走。

明珠沒有像往常那樣再虛情假意地送她,在郝明珍轉身的瞬間她也跟著轉身往裡間走去。

門開了,郝明瑤的聲音響起,她問郝明珍怎麼了,然後就是郝明珍說走的聲音,郝明瑤還想說什麼,但有的腳步聲卻漸漸遠去,於是郝明瑤的聲音也跟著沒了。

青椒跟花椒慌慌張張跑進來,到明珠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明珠的身子只僵硬了片刻,很快就放鬆了。

花椒著急地問:「小姐,你怎麼樣了?大小姐沒把你怎麼樣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快讓奴婢看看!」

花椒動手要查看明珠的身子,卻不知道她現在的動作對受了郝明珍那般對待的明珠造成了多大的傷痛。

但明珠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輕輕將花椒的手給撥開,笑了笑說:「沒事,祖母還在,她能對我做什麼,只是方才說了這麼會兒話太累了,想休息。」

花椒跟青椒頓時愣住了,明珠沒再多說什麼,方才的折騰當真是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現在只想好好躺著,所以她在說完話后就徑直越過了兩人往床的方向去。

花椒還想再問,但被青椒一個眼神給制止了,所以青椒便上去鋪了鋪床,扶著明珠上床后說:「那小姐你休息,我們去外面守著,有事你就叫我們。」

明珠「嗯」了一聲,躺下去后便側了身子背對著外頭。

青椒跟花椒於心不忍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後在心裡心疼地嘆了一口氣後轉身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眼淚終究還是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很快,無聲地淚水變成了壓抑地哭聲,明珠把被子捂到臉上,喉間溢出類似於小獸嗚咽的聲音。

他中毒了……他中毒了,甚至……甚至只有一年的時間……

難怪了,難怪那天晚上他會那麼不尋常,難怪……他會說他難受……

可是她,她卻該死的沒有發現異常,該死地還在為他抱她而隱隱感到一絲雀躍,她怎麼這麼混蛋啊……

「混蛋!混蛋混蛋!」抬手,狠狠地往自己胸口砸,卻依舊砸不落心裡那塊堵塞的石頭。

郎修琴現身之時看到的便是那傷心痛苦之人正因他那卧病在床的侄孫而不斷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即便是向來冷情的郎修琴在聽到這一聲聲似是要砸進人心裡的聲音時也動了惻隱之心。

他悄聲上前,看著那背對著床外不斷顫抖的背影,緩緩開口:「你便打算這般一直傷害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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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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