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扭曲的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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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和駱苗這次帶了所有食物的一半去血狼社區,這些食物放在藍星的任何一個有人類存在的角落都會得到哄搶,陳諾相信如此之大的誘惑足以讓血狼心動。
武器方面則只攜帶了兩把短刀以應付路上的不測,弓弩暫時不能讓對方知曉。
在路上,駱苗向陳諾講述著社區的生存規則,而陳述則第一次認認真真觀察這個末世的世界。
「我們倉庫到社區還是比較安全,這是目前為止最安全的生存帶。」
從倉庫到社區的小道上,除了荒蕪和凄涼以外,陳諾想不到第二次詞語去形容。
沿路都是枯死碳化的喬木,喬木以下的植物早就屍體都看不見了。就像是一把大火將整個世界燒了個一乾二淨。
「為什麼這裡是目前最安全的生存帶,沒有看見你說的綠皮怪,咱們走了有一個小時了吧。」藍星的計時時間和地球大致相同,所以陳諾對時間的感覺還算準確。
駱苗示意陳諾小聲一點,不要發出太大的動靜。
「要是有綠皮怪咱們還能在這裡自由自在的走路?綠皮怪的分部規律我們目前也弄不清楚,不過資源越是貧瘠的地方,遇見它們的可能性越小,這裡太荒涼了,所以社區要不斷外出尋找食物。」
陳諾想想也是,即便綠皮是侵略者,也是要佔富饒的地方,鳥不拉屎的地方拿來作甚。
這時,陳諾看著天邊,驚呼出來,「你看,那邊是什麼!」、
天地相接之處,巨大的水柱衝上天際直入雲霄,畫面相當壯麗,這種情況陳諾只有在科幻電影中才會看見。
駱苗卻見怪不怪,說道:「那邊是西海,水柱在大災變之後就有了,有時候會出現有時候會消失,你別看它很近其實遠著呢。如果咱們這個世界還有倖存的科學家倒可以研究研究,現在我們普通人可弄不清楚。」
大災變后出現直入雲霄的水柱,這完全違背了最基本的物理定律,除非……除非在雲端之上有什麼東西對海水產生了巨大的吸力。
抽水?
陳諾不敢往下想,他總覺得藍星世界突然出現的綠皮怪沒有那麼簡單,但絕對不是藍星生物突然變異,更像是目的性明確,擁有高智商的外星生命。
「你們不是有空天車嗎?就沒有人上去看看?」
「大災變剛剛發生不久就有人去過。」駱苗沉默一會兒后說道,「但是上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從此以後就沒有人敢上去,現在資源匱乏,沒有足夠的動力支撐,空天車也飛不到那麼高了。」
約莫走了兩個小時崎嶇荒涼的小路,一座用木樁和石塊砌築的防禦矮牆出現在視野之內,陳諾知道血狼的社區到了。
「一會兒會搜身和交武器,你照著做就行,別反抗。」駱苗叮囑道。
缺乏鍛煉的陳諾同志走到這個時候已經氣喘吁吁,哪兒還有什麼體力去反抗。
看守的對駱苗比較熟悉,簡單搜查下,沒收短刀后就把駱苗放了進去。
陳諾留意著看守的武器,和血狼那天帶著的一樣——類似於地球手槍形狀的黑傢伙,不過它的出口呈現打蛋器頂端般的花散形狀,這應該就是駱苗說過的激光或者磁暴武器。
放進去之前,看守從陳諾的背包里拿了一包餅乾算是小費,他一邊狼吞虎咽吃著,一邊說道:「喲呵,駱老頭髮財了?居然能找到新鮮的餅乾,趕緊進去吧,今天你們可是貴客!」
如果用簡單的語言來形容社區的景象,那就是麻木和扭曲。
社區的人分工明確,能佩帶武器的大部分是有戰鬥力的男人,但是更多的人卻是以下幾個場景——
街道邊,女人們一絲不掛戴著項圈在像狗一樣在爬行著,她們後背有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甚至有些地方正在滴淌這鮮血。女人的身後是皮肉坍塌腐爛露出森森白骨的畸形人,這些畸形人以虐待女人為樂。
破舊的房屋前,身體羸弱的兒童和老人衣著破爛,重複著機械繁重的工作,他們神情麻木面黃肌瘦,將巨大的石塊搬運到社區邊界,如果做得不好還會被身後看管的監工甩上狠狠一鞭子。
從文明世界過來的陳諾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孩子們那種空洞呆板的眼神是人性的徹底磨滅。忍受不住的陳諾就要上去阻止正在工作的孩子們。
「你要做什麼!這裡想活命就不要亂動!」駱苗拉住陳諾的手,「每個社區有每個社區的規則,這裡戰鬥力最弱的老人和孩子只能從事這樣的勞動,他們用勞動換取血狼的保護和果腹的食物,這就是最大的公平!」
駱苗有低聲介紹道:「那些女人是變異人最喜歡的寵物,變異人就是你看到那些面容恐怖,皮肉腐爛露出白骨的男人。
他們過去也是倖存者,為了生存專門去核輻射地點接受輻射變異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如果變異成功了,或許就有不凡的能力,如不怕黑線蟲,可以食用輻射過的動物和腐爛的食物,幾天不吃不喝不會被餓死,戰鬥力增強等等。他們也是社區最依仗的戰士,外出尋找食物或者和綠皮怪作戰,都需要他們的力量。
倖存者接受輻射后如果沒有發生有利的變異,他們就會死於輻射或者被社區的人殺死。最可憐的還是那些女人,被血狼玩兒膩后就會賞賜給變異人,最後被活活折磨死去。」
身體都那樣了,還指望變異人心理有多健康?不變態不去折磨女人才不正常。陳諾不忍再去看那些身體被摧殘的不成人樣的女人。
剛好有一名變異人牽著女人從陳諾身邊路過,他身上腐爛的液體滴落在地上,目光貪婪地盯著駱苗,似乎希望駱苗能變成他的寵物。
而陳諾聞到了輻射人身上腐臭變異的味道,就像是半年前死在下水道的老鼠,他忍不住乾嘔幾聲,還特么接受了輻射的變異人,不知道剛剛離那麼近會不會被輻射。
駱苗習以為常,嘆氣著說道:「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每當社區缺少食物資源時,會有更多的戰士願意成為變異人,雖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著,但是至少他們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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