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來她不是人

?「開始輸入A級基礎程序。」

「XXX號A級基礎程序輸入阻塞，撤回A級基礎程序。品質B等，優秀。」

「1108號A級基礎程序輸入完畢。輸入進程順利，輸入速度XX，輸入時間XX，品質特等。」

「A級基礎程序輸入完畢。特等XXXX，優秀XXXX。」

「基礎程序輸入檢測完畢。」

當A級基礎程序輸入完畢后。林雲大腦里的星辰空間內，已經被逐漸增大的陌生區域佔據了十分之一的空間。和之前D級基礎程序所佔據的不到萬分之一的小區域相比，A級基礎程序所佔據的地方大得讓人心驚。幸好只是佔據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星辰空間，如果再大一點的話，她的大腦恐怕就無法承受住了。

幸好基礎程序已經輸入完了。

林雲的品質屬於特等，從數據上來看，特等的數量不足原來的千分之一。但數量也並不少。

被評為合格、良好和優秀的克隆人全部被運輸進同一個房間。但是特等品質的克隆人卻被機械手臂運輸進了不同的房間。在他們這一批克隆人全部離開可容納上萬克隆人的龐大加工車間后，又有一批新的克隆人被機械手臂提著進入其中。

林雲和眾多被評為特等的克隆人一同進入了新的房間內，這個房間同樣可容納上萬人，大概也是一所加工車間。無數的機械手臂提著克隆人懸浮在半空中，整齊排列的克隆人佔滿了整個空間，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看上去就像無數個毫無生氣的高模擬人偶。

這個房間與之前一樣，用一塊巨大的玻璃罩隔離出了一個控制室，控制室裡面站著一個身著白大褂的人。顯然，林雲沒有見過此人。這個陌生的白大褂只是站在那兒看著他們，不知在想什麼。

蘇維亦站在控制室內，隔著控制室的玻璃罩打量著車間內的無數特等機器人。他來到這裡已經兩天了，將蘇博士許可權範圍可進入的場所全都溜達了一圈，得到了不少信息，這個機器人製造工廠比他想象得還要邪門。就比如說，關於機器人的生產，別的地方都是製造零件一個個組裝起來的，在這裡居然像是胚胎一樣進行培養促生的，很是讓他增長了見識。又比如說，他一直以為機器人就和光腦一樣輸入程序，只要內存足夠，輸入程序很簡單。在這裡，輸入個程序居然還會爆漿。可把他給噁心的。

蘇維亦的保密許可權只有B級，除了A級保密許可權限定的場所外，他能去所有B級和B級以下的保密許可權場所。不過，他最感興趣的地方還是A級保密場所，但是他並沒有找到擁有A級保密許可權的人。蘇博士的助手小李的保密許可權更低，只有C級，能去的地方就更少了。

這時，他手上的腕錶發出了「嘀」的一聲，並開始閃爍。助手小李又來找他了，蘇維亦有點不耐煩，但還是點開了通訊器。通訊器一點開，他的面前就出現了助手小李的小型立體光象。

助手小李的立體光象開口問道：「蘇博士，昨天記錄的異常序列號1108號機械人的基礎測試品質為特等，要不要進行特別記錄？」

又是這種問題，蘇維亦更加不耐煩了。他又不是真的蘇博士，哪裡知道要不要記錄啊。不過這個助手倒是當得盡職，什麼都要報告一下上級。

他說道：「和以前一樣。」

說完，他就關閉了通訊器。同時，助手小李的立體光象瞬間扭曲消失。

前一個加工車間的控制室內，助手小李看著已經關閉的通訊器，兩條眉毛扭成了一個八字。

蘇維亦並不想在這個控制室內浪費太多時間，關閉和助手小李的通訊之後，就離開了控制室。反正蘇博士的工作內容他也並清楚，與其亂動引起他人的警覺，還不如什麼都不做。反正他昨天來的時候，這個車間內的機器人就一直這麼掛著，想必再多掛一會兒也沒差。

蘇維亦走後，整個加工車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林雲看到了。

她不僅看到了，還聽見了。

異常序列號1108號機械人。

說的是，她？

所以，她不是什麼克隆人，而是，機械人。

所以，整個車間內都是和她一樣的機械人，特等機械人。

哇哦。

沉默。

好空曠，好孤獨，好不可思議哦。

沉默。

林雲傻愣愣地開始發起呆來。

似乎被打擊得腦子有點不清醒了。

前一個控制室內。李希盡心盡職地將異常序列號1108號記錄檔案。而後，他在控制室的光腦內輸入了一個程序，將其啟動后，他面前出現了一個立體光象，這個立體光象是一個巨大的建築，這個建築就是這所機械人製造工廠。他打開的是整個機械人製造工廠的立體地圖。建築內有幾個閃光的小點。李希的注意力放在一個一直移動的閃光小點上，這個閃光小點和其他的光點不太一樣，時隱時現，彷彿隨時會消失一般。這個閃光小點上方顯示BSD的字樣，表明它的身份屬於B級保密許可權的蘇博士。

蘇維亦不知道，助手小李的保密許可權雖然低於他，卻並不止是他的助手那麼簡單。他還有另一份工作，就是監視所有的B級保密許可權者。

李希看到，在立體光象地圖內，代表蘇博士的閃光小點在一片灰色的區域外圍徘徊著。那片灰色的區域在立體光象地圖內不可視，李希自然不知道那片區域里有什麼。但他知道，那裡只有擁有A級保密許可權的人才能進入。

忽然，代表蘇博士的閃光小點在立體光象地圖內消失了。李希一凜，他立即看向監控器所顯示的畫面，畫面中，蘇博士趴倒在地上，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斜著。

發生了什麼？

李希將監控器所拍攝的畫面往回倒，播放出的畫面中，蘇博士在灰色區域外圍徘徊了一會兒后，慢慢靠近A級保密許可權才能進入的大門，他站在大門外不知道做了什麼，隨後突然一陣強烈的電光爆裂開來。蘇博士被爆炸的衝擊波猛然震飛，狠狠地撞在後面的一堵金屬牆上，扭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