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已無退路,唯死戰爾!
苟弈擺了擺手,哈哈笑道:「這只是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麼。歷次東臨城特赦,無非是招收鐵匠,木匠,葯徒,裁縫,建工,種植等。老夫看你十分全面,似乎什麼都會!這次特赦,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哈哈哈……」
展天微微一笑,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確實機會不小。
鐵匠方面,辛然的祖父、父親以前都是在晨家的制器作坊幹活的。只是因為父親離世早,辛然學的不多,加上年齡又小,是以才做了燒火小廝。
木匠,展天的伯父就是,他一樣學了點。
製藥方面他不會,但或許因為柳根的原因,這方面的東西,他學的很快,讓苟弈非常意外。
裁縫,他同樣會一點點。
建工,種植,那就是農民工的絕對強項了!
這些東西,他不一定比具備一些專業技能的戰奴強。但專業技能強的戰奴,卻不一定有他的平均積分高!
最最關鍵的,以上所有行業,地球上的知識不一定超越這個世界,但一定會有極多的互補之處!
這應該,是所有地球穿越者的優勢。更是農民工,這個基層群體的優勢!
略想了想,展天向著苟弈道:「大人,我有些事情請教。」
苟弈點了點頭,笑道:「直說就是。」
「大人知不知道,戰奴駐地有個叫做『馬彪』的,他應該還創立了一個『馬幫』。」展天低聲道。
這馬彪,就是所謂的「馬幫」首領,也就是展天剛來駐地第二天,過來找麻煩的那個姓馬壯漢。
「我只知道,這馬彪經常跟隨武者肖盛出獵。」苟弈想了想道。
「多謝大人指點!」展天再次向苟弈道謝。
苟弈擺了擺手,哈哈一笑道:「那就這樣吧,咱們有緣再見!」
說完之後,他便是轉身離去。
目送苟弈進入武者駐地,展天也回到自己的帳篷之中。
……
次日一早,展天和往常一樣,來到駐地大門等候。
不過今天,並未有人召喚他出獵。
展天樂得如此,這段時間,武御神車給他帶來了不少錢財收穫,足夠他很長時間使用。
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到距離駐地較遠的地方尋找,偶爾也能打到一兩隻小獸,鳥雀。
實力才是根本,不用出獵,正好讓他能夠將更多的時間,放在極限鍛煉之上。
連續兩天,都沒有武者召喚出獵,他除了外出採石,獵殺鳥獸之外,將剩下的所有時間,都用於鍛煉。
到了第三天早上,武者駐地大門打開不久,就有一名身材高瘦,雙目炯炯有神的中年武者,從中走了出來。
「肖大人!」
戰奴人群之中,有人呼喚一聲,走了出來。
不用看,展天就已經聽出,這人就是馬彪的狗腿之一,那個馬臉戰奴。
果然,馬臉戰奴和另外一人,排眾走出,來到那肖大人近前。
肖大人點了點頭,當先向著駐地之外走去。
來到駐地大門口之時,馬臉戰奴卻是突然嘿嘿一笑,指著展天,向那肖大人道:「肖大人,那小子的穿著,真是好笑啊!」
肖大人抬起眼皮,隨意的看了展天一眼,點了點頭道:「那就一起帶上罷。」
展天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震。
「看來此人,就是肖盛!」他心中暗道。
「走罷,你今天跟隨本大人出獵!」
肖盛淡淡的向著展天道。
戰奴沒有選擇的餘地,展天點了點頭,跟在三人身後。
展天幼年失去父母,初中畢業又離家四處打工,其間的苦楚,自然是很多的。
工地之上,也並不好混,農民工的群體也是有好有壞。是以這些年,他已經養成了沉穩細緻的性格。
表面不動聲色,展天腦海之中卻是翻騰潮湧,大量分析思索,快速湧出。
「馬彪經常跟隨肖盛出獵,想必有些交情。」
「但戰奴和武者之間,存在天生的矛盾!戰奴時時面臨生死險境,但收益方面和武者相比,幾近於無!」
「如果馬彪真的能勞動肖盛出手殺我,那麼,就該帶我一人出去,然後在狩獵區域隨手殺死才對!」
「現在還特意帶上這馬臉和他的夥伴,顯然是不打算自己親自出手!」
……
一個個念頭快速升起,展天心中急速思索,判斷自身目前的真實處境,對方可能使用的各種手段,以及自己能夠用以應對的方法。
融合兩世記憶之後,他的思維比以前活躍了很多,能夠支撐他快速做出很多判斷。
走出數里,他已經細細思索了七八種,可能要面對的危機。
「已無退路!唯死戰爾!」
最終,展天咬了咬牙,心中對自己道。
地球之上,他已經被雷電劈死,如今大不了,再死一次罷了!
馬臉漢子和另外一名灰衣戰奴,時而向著肖盛諂笑奉承,時而又偏頭掃視展天一眼,滿臉嘲弄之色!
明了自身處境,存了決死之心,展天反倒是平靜下來,低眉垂目的只管行走,毫不理會其他。
這讓馬臉戰奴,和那名灰衣戰奴,心中不爽快起來!
尤其是馬臉戰奴,按照他的想法,展天此刻應該是瑟瑟發抖,猶如被大貓戲弄的老鼠一般才對!
「哼!怕是嚇傻了!」馬臉戰奴冷哼一聲,心中道。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四人進入狩獵區域。
肖盛選擇的地方,距離苟弈常去的區域,還有七八里之遠,也更為深入。
時間不大,就是遇到兩頭鐵皮野豬。
不用肖盛交代,展天和馬臉戰奴三人,都是快速尋找大樹,向上攀援。
展天眼角餘光掃去,只見馬臉戰奴撥出腰間兩柄匕首,騰身躍起數尺,然後兩柄匕首在樹榦之上交錯插入借力,瞬間便是翻身躍上一根樹榦。
另一名灰衣戰奴,則是「嘩啦」一聲,拋出一根長長鐵鏈,纏繞在另一根樹榦之上。
「咔吧」一聲微響,那鐵鏈前端,竟然還有一個小爪子般的物事,將樹榦牢牢鎖住。
身軀縱起,灰衣戰奴兩臂使力,片刻之後,也是翻身蹲在了距離馬臉戰奴不遠的樹榦之上!
而此刻的展天,不過是剛剛爬到另一棵樹身的一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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