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哥譚的鬥士們

一個月後。

哥譚市。

黃昏時分。

這個城市的落日時分，大概是它最美的時刻。

白日里的光明即將退卻。那些衣著光鮮的傢伙，即將卸下面具，歸於黑暗。

黃昏行將結束的同時，無數的邪惡黑暗和混亂，也將會崛起。

在經歷了暗影騎士的凈化后，這個城市的邪惡已經壓抑了很久。但在最近，有著復甦的勢頭。

各種單體和勢力的侵入崛起，讓這個城市的治安管理者頭疼不已。

兩部警車，卷著嘈雜的警笛音，快速飛馳駛過街道。

醒目的紅藍色警燈，在昏暗的繁華街道中劃出兩道不同色彩的殘影。

警車最終停在一棟大樓前。

大樓頂部排著一行略顯陳舊的英文立牌。而且在這行英文中，GCPD四個首字母尤為醒目。

哥譚警局大樓。

年輕的警官布雷克快步上樓，來到警察局長戈登的辦公室門前。

他緩了緩，隨後才敲響戈登局長的辦公室門。

「局長。是我，布雷克。」

「請進。」戈登扶了扶眼鏡，抬起頭來，「怎麼了？布雷克。」

「局長...紅頭罩又出現了。」布雷克焦急地說著，「在西部的垃圾場片區！而且他已經殺了馬羅尼幫派的不少人...」

戈登心裡咯噔一下...這天還沒黑呢，紅頭罩又來了？！

這不打蝙蝠燈是不行了。

在紅頭罩現身的這幾天里，就連蝙蝠俠也沒能抓住他。紅頭罩總能躲避各方人士的追殺，強行擊殺他的目標，隨後全身而退。

這是一個神秘的殺手，一個與哥譚有著血海深仇的傢伙。

「讓我的人和他們保持距離。」戈登指揮道，「我去通知這個城市的黑暗騎士。」

戈登輕聲念叨著...「布魯斯韋恩，這次，你得搞定這個紅面罩。」

.............

片刻后。

哥譚的西部曼達洛公園附近。

馬羅尼的手下，從公園的入口處開始，一路鋪開...每隔3米不到，就有一位槍手橫屍血路之上。

殘餘的八人，與紅頭罩在曼達洛公園內展開一場混亂的廝殺！

很快，殘黨便被紅頭罩全面擊倒。其中，只有一位黑幫頭目暫時只是腿部中槍，還沒斷氣。

紅頭罩拎起他的腦袋，高聲質問著：「小丑在哪裡？！告訴我！！」

「我不知道...」

「你以前和小丑打過交道，而且你還認識小丑幫的人！你肯定知道他的消息！」

「我真的不清楚...」黑幫頭目聲音震顫起來，「小丑已經...已經消失了很久了...」

紅頭罩扯著他的頭髮，朝著草地中重重砸去。

嗵！

如果頭底下的草地換成水泥地面...這貨大概率已經死了。

「如果你再不說，你就會...」

一道黑影從角落裡忽地刺來——

紅頭罩站在原地，直接抬起手，單手接下了飛鏢！

蝙蝠狀的飛鏢。

「夠了，傑森！」蝙蝠俠的聲音從樹上傳來。

他騰地落下，顯出身形。

紅頭罩轉過頭來，一字一頓地說：

「我不是傑森。」

雖然紅頭罩矢口否認，但蝙蝠俠早已調查清楚……

眼前這個戴紅頭罩的傢伙，正是傑森托德。

因為未知的原因，他死而復生，渴望著回到這裡復仇。

重返哥譚的這段時間內，紅頭罩已經大開殺戒，雙手沾滿鮮血。

「傑森，就連我也不知道小丑現在在哪裡。而且...我親眼看到他被爆炸所吞沒。」

「你認識的傑森已經死了，」紅頭罩轉過身來，「在你輸給小丑的時候，我就已經徹底死了。」

他怒吼道：「現在，我是紅頭罩，是替你執行哥譚正義的人！」

「看來，我和你對於正義的理解有很大的區別。」老爺佇立著說道，「應該說，這也是我的問題，我教導無方。」

「你不配做我的導師，不配成為這個城市的希望！你居然親手把小丑關進監獄，而不是殺死他！」傑森聲嘶力竭地怒吼著。

「不...我很想殺了他...」老爺無奈嘆道。

「但是你並沒有動手！」傑森掏出手槍，指向老爺，「你堅持於你那迂腐的原則！」

砰。

「我。」

砰。

「很。」

砰！

「失望！」

傑森每吐出一個詞，便扣動一次扳機...

一發發子彈轟在蝙蝠戰甲之上！

傑森不斷地開槍...直到子彈用盡。

咔...咔...咔...咔...咔...

明知子彈告罄的他，依然在瘋狂地扣動著扳機。

「你滿意了么？」老爺邁步向傑森走來。

「我恨你！！」傑森從腰間取下兩把短刀...

他怒吼一聲，向老爺撲來！！

他左手揚起，一刀怒切老爺的脖子！

蝙蝠俠側身輕鬆躲過，同時一個轉身，一拳轟在傑森的肋下！

嗵！

這凌厲而兇狠的一拳，傑森托德被轟得幾乎無法站穩！

傑森回過身來，繼續施展瘋狂進擊...

兩把短刀被他使得呼呼作響！

在躲避間，蝙蝠俠不斷說著：「傑森...停手！聽我說...」

在努力無效之後，傑森托德終於停下攻擊...

「我恨你...」他依然不甘，不斷重複著...

老爺站在傑森身前，輕聲道：「聽我說，傑森...如果我...」

「如果蝙蝠俠殺了人，他就會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一個富有磁性的年輕聲音響起。

羅揚從一團黑霧的包裹中現身。

他內里穿著黑色長衫，外面則是深灰藍色的斗篷。

腰間別著銀色的終焉權杖，以及凈化聖刃。

「我說得對嗎？韋恩先生？」羅揚走向蝙蝠俠和紅頭罩兩人。

傑森看著羅揚，略有些詫異：「凈化者？」

羅揚隨手一揮，便將傑森的紅頭罩摘去。

傑森那張面孔，已然不再青澀，其上布滿了可怖的傷痕...

曾經小丑給傑森留下的印痕。

「可憐的傑森托德。你不能把自己變成一個純粹的屠夫。」羅揚嘆道，「命運博士和康斯坦丁復活你，只是不希望你成為蝙蝠俠與小丑之爭的犧牲品。」

傑森詫異地看著羅揚...同時，他手中的刀，也被羅揚的靈能所卸去。

傑森半跪在地，痛苦地嘶吼著：「但是...我沒辦法理解他！」

羅揚走過他身邊：「你會慢慢理解的，傑森。」

來到蝙蝠俠身側，羅揚將斗篷帽朝後一拋，隨後對蝙蝠俠說：「又見面了。老朋友。」

蝙蝠俠則以他那深沉的嗓音說：「羅伊.斯諾。」

「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凈化者。我聽說你最近在宇宙里攪起了不少風雨。」蝙蝠俠泰然道。

「沒錯。見到了幾個天啟星的傢伙。」

「達克賽德？荒原狼？」蝙蝠俠好奇問道。

「荒原狼死了。」羅揚輕聲道，「達克賽德則向我保證，他絕對不會再讓手下的人染指地球。」

蝙蝠俠微張著嘴：「這...」

他幾乎不敢相信。

羅揚揮手打開一個時空門，而達克賽德的宮殿，就出現在時空門的盡頭。

「要不，請他把原話再重複一次？」

蝙蝠俠擺擺手：「不用了...」

羅揚淺淺一笑，收起時空門。

其實，在這段時間內，他已經和DC宇宙的幾位大boss都見過了面，而且與他們都或多或少，都交了手。

塞尼斯托、達克賽德、反監視者。

他去過天啟星，去過在塞尼斯托統治下的科魯加。也在穿越中，與反監視者正面互懟。

就連多瑪姆，黑暗空間之主都被凈化者所滅，這些boss縱使在黑色世界再橫，也不敢於羅揚面前造次。造次的蠢傢伙，比如說荒原狼，就落得了個被彈指消滅的下場。

除了來往於boss的老巢，前幾天羅揚還在天使的邀請下，去過了天堂。

紅色世界與黑色世界之上的，天使所管理的天堂。

在那裡，終於見到了米迦勒和加百列這幾位大天使。

他們的外形，當然和英普瑞斯、泰瑞爾這種帥得掉渣的天使不能比，只是長了翅膀的人類模樣。

在天堂之旅中，米迦勒倒是和泰瑞爾一樣親切，還一再讚許了之前羅揚清掃地獄的行動。

...在將傑森托德帶至安全地帶之後，羅揚緊隨著蝙蝠俠的腳步，來到又一個新的樓頂之上。

兩人一同俯瞰著底下的哥譚夜景，閑聊起來。

「現在哥譚，有沒有出現一個叫做羅夏的傢伙？」

布魯斯韋恩嘆了口氣：「沒錯。他之前也算是一個麻煩人物。」

「跟我說說他的故事。」

布魯斯回憶了片刻，隨後說：「大約半個月前，自稱羅夏的這位，忽然出現在哥譚的夜間。而且，他沒來由地審判斬殺了他所看到的犯罪者。甚至還重傷了一位包庇罪犯的警察。」

「你和他交手了？」

「你明白的，我和羅夏不是同一種人..」蝙蝠俠長吁一口氣。

面對哥譚的罪惡，羅夏選擇了各種『不妥協』。

在短短三天內，他殺了兩位哥譚粉絲團的成員，狠狠擊打了所有他看不慣的人物。

無論是警察、罪犯，還是超級英雄、官員、富豪、凡人，都可能是他的打擊目標。

同時，對於蝙蝠俠的作風，他並不認可。

所以兩人也展開了一場驚世駭俗的對決。

如葉孤城對決西門吹雪般的樓頂之戰。

最終，以羅夏墜樓，蝙蝠俠救下他而告終。

「帶我去見見羅夏，他現在在哪裡？」

「他在阿卡姆。」

.....

半個小時后。

區3層。

穿著戰甲的布魯斯韋恩，領著羅揚，來到了這裡最特別的區域。

羅夏，穿越來到哥譚的守望者，被蝙蝠俠關入了這裡。

嗒。嗒。

蝙蝠俠與凈化者，來到羅夏的牢房前站定。

守望者羅夏，就在防彈玻璃之後坐著。

他手中，還拿著一本，正漫不經心地看著。

兩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牢房外，羅夏只是哼了一聲。

他肅然道：「找我有事么？哥譚的正義。」

「有人來保釋你了。」

「這家阿卡姆瘋人院還能保釋？？」羅夏驚訝地問，「除非擁有精神醫師的證明，沒有人能成功離開這裡。而且，我還被定性為嚴重的精神疾病。」

「我所說的保釋，是打引號的。」蝙蝠俠冷然說。

羅揚隨手讓牢房的玻璃消散無形，並從斗篷中抽出羅夏的帽子、面罩和大衣，丟給了他。

「我的日記呢？」

「在這裡。羅夏。」羅揚的左手，正握著鬥士羅夏視為珍寶的東西，「你在哥譚所記下的日記，很有意思。」

「那是因為，我從未見過一個如此可笑的城市。」守望者從羅揚手中接過日記，「帶著蝙蝠面具，穿著黑披風的黑暗騎士，高高在上。無數犯罪者嘗試從這個墮落的城市中收穫他們想要的東西...」

「這個城市，我們下次聊。」羅揚微笑道，「還是請你抓緊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居然會有人帶我走。」羅夏在說話間，已經戴上了面罩。

他的面罩，正是他最有意思的特徵。

一個會逐漸浮動的墨跡面具。

而這些墨跡，正是著名的心理測試——羅夏墨跡測試的圖案。

在擁有了拿墨跡裝飾面罩的創意之後，他就拋棄了自己的本名，沃特??寇瓦克斯，改名為羅夏。

羅夏墨跡測驗，又被稱為墨漬圖測驗，是非常著名的（投射型）人格測驗。它通過向被試者呈現標準的、由墨漬偶然形成的模樣刺激圖版，讓測試者自由地，看並說出由此所聯想到的東西，然後將記錄和反應加以分析，進而對測試者的人格特徵進行診斷。

「去哪裡？」羅夏將日記本揣進口袋，踏出了牢房。「還有，年輕人，我似乎見過你。」

「羅揚。」他伸出右手，與守望者羅夏戴著手套的左手輕輕相握。

「羅先生，我可以知道我被保釋的原因么？」羅夏好奇地問道。

羅揚正要開口，四位阿卡姆的監獄安保看到了這邊的動靜，飛速奔來。

羅揚給布魯斯使了個眼色...布魯斯韋恩也明白了意思，他走向幾位安保，讓他們停在原地。

「你被送到這裡，不過是神開的玩笑罷了。」羅揚說，「看來，你也不適合留在這座城市。」

「但如果...」羅夏吐道，「如果讓我離開監獄，我還會繼續堅持做我認為對的事。」

「那恐怕我得送你去一個新的地方了。」羅揚聳了聳肩，「在哥譚打擊犯罪，你繞不開黑暗騎士。」

「不。我的日記也沒有完成...」

雖然羅夏表示反對，但是羅揚依然開啟傳送門，把守望者羅夏帶往了新的地方——命運博士的老巢。

羅夏的命運，還是讓這個世界的至尊法師再來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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