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暴戾
管事還有暗含的意思就是這件事越演越烈，應該讓老太師知道這件事，畢竟對他來說。一致認為錢如懷並非真正的老闆，蔡京才是。
錢如懷明白這一點，正是明白才一直裝糊塗，雖然瞧不起蔡京這樣的奸臣，但不妨礙他有所利用。就是為了讓這幫管事好好工作，不敢亂來，不然蔡京的權勢足以讓他們死上無數次。
「嗯，他們欠賬只要有簽單就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錢如懷吃了一口蒸熊掌，想起一事，繼續道：「我在東京還有一家久住旅店，你們可以向富家書生推薦去那裡租房讀書。」
管家一愣，臉色古怪，確認道：「老闆可是說得租房的久住王員外家？」
錢如懷點頭，皺眉道：「看你眼色，怎麼？那邊有事？」
「老闆有所不知，久住旅店因為隱藏賊人已經被查封了，到現在已經有半月之久，就連掌柜的也被抓起來了。至於具體詳情小的不知。」
錢如懷沉吟道：「你去衙門將傻六保出來，如果衙門不願意，可以動用樊樓的關係。」
管事明白了，先是暗中解救，如果不行，再打出樊樓旗號，再敢不給面子，那可就是和老太師做對了。
「滴滴……」
手機響了。
當然不是什麼簡訊，在宋朝要是能收到簡訊才是怪事。
這是錢如懷設定的鈴聲，提醒該給宋朝飯店送貨了。
宋朝飯店的供貨點一直有兩個，一個是久住旅店，另一個是錢家客棧，現在久住旅店被封了，只得在樊樓拿了些食材搬運到錢家客棧後院。
錢如懷來到存放食材的屋子，發現都準備好了。
正巧金翠蓮也等在那裡，嫣然一笑說：「老闆您來了，食材都準備好了，不過鄭家娘子不幹了，據說要回老家。打算將養豬場和肉鋪賣掉。」
「嗯，你去問問價錢幾何，要是不貴就買下自己經營。」
這都不算事，錢如懷隨口說著。反倒更好奇鄭家娘子為什麼要回老家？
金翠蓮無端臉紅了，諾諾道：「聽她說在這裡需要守節太累，回老家之後要輕鬆一些。」
錢如懷撇撇嘴，恐怕不是守節太累，而是偷情太累，不如回老家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哎！這才不倒半年連形式都守不下去了，這年代的女人和現代有得一拼。
說起來這個年代恐怕是宋朝乃至歷史上最開放的年代，就連皇帝都在逛妓院，喜歡個李師師，還願意和別人共享，對於情敵也很寬恕，只是調職而已。上行下效，可想而知對社會的風氣有多大衝擊。男人不在乎女人，女人自己更不在乎，最後發生皇帝大臣將妻女賣給金國的事情也就命中注定了。
也正是靖康之恥這個事件開啟了以後約束女人的歷史。現代又開始搞婦女解放，不過是在重複歷史而已。
又是一番搬運，冷庫重新放滿食材。錢如懷沒回宋朝，而是回了租住的別墅，這次回來主要的目的就是把那些珍玩變現。租來的別墅老空著也引人懷疑，順便將別墅買了一步到位。
從曲靈風那裡得到的大鐵箱子裡面有三個層次，第一層全是珠玉珍玩。而且都極為珍貴，比如玉帶環，犀皮盒，瑪瑙杯，翡翠盤等等價值連城。這一部分是最容易出手的，打算全賣給劉賢。
第二層全是銅綠斑斕的古物。其中有龍文鼎、商彝、周盤、周敦、周舉罍等物，全是國寶級物品，根本無法拿出來賣，只能自己留著收藏了。
第三層全是名人字畫，比較有名的比如吳道子畫的一幅「送子天王圖」，韓干畫的「牧馬圖」，南唐李後主繪的「林泉渡水人物」，幾軸是徽宗的書法和丹青，畫院待詔梁楷的兩幅潑墨減筆人物，神態生動，幾乎便有幾分像是周伯通。這些在後世極有名氣，可惜都有原畫，這些畫只能留著收藏想賣是不可能了。
錢如懷百度搜索確認，在一共二十多畫卷中找出三幅已經失傳的畫卷，分別是吳道子的「觀音」，顧愷之的「夏禹治水圖」，展子虔的「授塔天王圖」。打算送到拍賣所拍賣。
他打電話和劉賢約在長城飯莊見面，長城飯莊也在郊區，邁凱倫P1急速行駛，到了郊區範圍，鬼使神差的繞了遠路，走的是路過花家莊園的那條路。
這條路上開得很慢，可惜並沒見到花弄影，來到長城飯莊卻有了驚喜，遠遠看到花弄影拉著一個小白臉跑上樓去。
錢如懷腦海里都是那一雙拉著的手，有股暴戾毀滅一切的情緒在凝聚。臉色猙獰，雙眼冒著寒芒有如實質。
「先生，請問您幾位……啊！」
女服務員過來詢問，正好看到這驚人一幕，嚇得立刻驚叫起來。
這一尖叫反倒救了錢如懷，也救了她自己，甚至這裡的所有人。
「嗯，我還要等朋友，先去廁所再說。」
錢如懷勉強笑笑，繞過服務員快步走了。
女服務員懵逼半天，嘀咕一句肯定是眼花了，繼續工作去了。
錢如懷運轉內功半個多小時內心才勉強恢復平靜，惦記著約定沒再繼續，提著裝有珠寶珍玩的木盒找到劉賢約好的包間，見人沒走，歉意道：「劉哥，抱歉，有點事來晚了。」
劉賢閃著奇怪的眼神，說道：「咦，你認識我嗎？看你一副推銷員的模樣，這裡是飯莊，你先離開，讓我好好吃頓飯再說。」
說話間，連連使著眼色。
「劉哥，這只是一部分，你先看看貨。」
如果是平時，錢如懷明白蹊蹺，自然會順他話說，現在內心依然猶如岩漿奔騰起伏，那管什麼蹊蹺，有什麼，一掌打死就好。
「老劉，什麼貨？」
從另一側的小門裡傳來聲音，原來這個包間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隨著話聲，一個精悍的男子晃晃悠悠走出來，一副懶散的神情。
劉賢閃過一絲無奈，笑道：「文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錢如懷，上次來我店玩，沒待多久就被花大小姐拉著去買車了。」
周文對哦了一聲，沒有了懶散的神情，變得正經起來，笑著主動伸手過來介紹自己：「原來是錢少，我是周文對，旗下有幾十家夜總會，近幾年也涉獵古董生意，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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