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詛咒的開始
上古之時一個月圓之夜。
一個古老的部落裡面正在進行著一場祭祀。
因為就在最近部落裡面突然有了一種瘟疫。
一個身纏蛇皮裝扮怪異的黑須老翁正帶領數千鄉民在一祭壇前叩拜。
這個祭壇修築在一個高高的大山的山頂之上雖然是山頂但是這裡是一個約莫五百步見方的草坪。
祭壇的上面擺著一個巨大的石盤子但是奇怪的是那個盤子中竟然只是放了一個小小的金光閃閃的小圓盤。而在它的後面不遠處一堆大火正熊熊燃燒著。
大火裡面燒的不只是柴火還有一隻老虎。也許他們要把這隻老虎謝給會保佑他們的神靈。
黑須老翁率領眾人叩拜了一陣之後就朝身後輕聲說了一句「喜悅樹跪拜神磨。」
剛才跪在他背後的一個俊秀少年站了起來然後慢步走上祭壇。
所有的人都是凝神看著這個少年只見他緩緩地跪了下去。口裡輕輕地說道:「烙月部落」。
祭台上那個石盤子裡面的那個金光閃閃的小圓盤子突地就開始緩緩地變大。
不一刻的功夫那個小小的圓盤竟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石磨擺在了那個石盤子里。
喜悅樹拜下地去連連三拜。
祭台下所有的人也是跟著跪倒在了地下跟著拜了三拜。沒有一個人敢出一聲。
喜悅樹拜完三拜後站了起來雙手向天一舉大聲道:「烙月部落有難還望萬能的神靈開啟神磨以給我們訓示。」
說完這話他又跪倒在地磨盤突地呼呼地開始轉了起來。
祭台下各人都是面露喜色凝神而待。
「喜悅哥哥真的可以讓磨盤轉動起來呢!」人群中一個穿著一套豹皮衣裙的美貌姑娘忍不住輕聲笑著說了這樣一句。
他旁邊的一個跟她長相酷似的一個少年碰了碰她后悄聲說:「絨絨不要說話聽說誰在這個時候說話磨盤就會怪罪給他的!」
「胡說的啦」那個叫做絨絨的美姑娘輕聲嘻笑道:「那是爹爹騙別人的你也相信!」
「可是如果磨盤怪罪你就不好了」少年這樣說。
「怎麼不好?」絨絨問。
「聽說如果誰讓磨盤轉動停了下來那麼磨盤就會讓他一輩子無婚無配孤老終生。」
「嘻嘻誰說的」絨絨不以為然。
「是爹爹說的他還說不只是那個得罪磨盤的人要倒霉就是他死了過後跟他長得象的人也是要倒霉的。」
「那麼跟他長得像的人不是好冤枉哦!」絨絨又笑。
「當然但是沒有辦法的除非他們能夠毀掉磨盤不然他們永世也是會倒霉的。」
「呵呵」絨絨捂著嘴笑顯然她是不怕的。
那個少年就指著那個跪拜在磨盤前的少年道:「明天他就要給你成親了你看他這次還會不會反悔?」
「他敢!」絨絨翹著嘴巴道:「如果他還敢反悔我就把諾諾兒弄死。」
「小聲些」那個少年悄聲道:「如果磨盤怪罪你可就慘了!」
「都說是胡說了磨盤不是還是轉著的嗎!」絨絨仍是笑著。
果然磨盤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談話而停住轉動相反磨盤轉的越來越快。
那個少年還是擔心地道:「可是即使磨盤不怪罪讓他聽見也是不好的。萬一他一分心就不能得到神的旨意了。」
「哼」那個絨絨還是翹著嘴巴道:「他敢分心嗎!他如果亂想通不了神他的那八個親妹妹不病死呀?」
那個少年不再說話那絨絨也就沒有再說。
磨盤呼呼地轉著。
並且越轉越快跪在磨盤旁邊的那個喜悅樹彷佛被籠罩在煙霧中一般若隱若現。
「好好了」絨絨大喜忍不住又道:「我好像看見一副圖了」
原來就在剛才的喜悅樹所跪的地方喜悅樹和磨盤都是消失在了莫名的煙霧中但是煙霧之中一個人的影子隱約可見。
其實眾人都是看見了但是他們都是不敢說話。
倒是她旁邊的那個少年忍不住輕聲說道:「我也看見了好像是一個人的樣子但是不是喜悅樹……」
「是諾諾兒……」絨絨打斷了他的話冒出這麼一句。
此話一出突地磨盤飛轉的度大減跪在磨盤旁剛才被籠罩在煙幕中那個俊秀少年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眾人都是一愣誰也不敢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后那磨盤竟然停了下來而那少年竟然哇地吐出了一口血來。他的臉色白的嚇人。
所有的人都是大驚。
但是緊接著讓他們更是吃驚的事情生了剛才還是巨大的石磨竟然又一下子變回了原來的那個小小的圓盤並且與剛才不同是現在的圓盤子竟沒有了剛才的金光。看起來這個圓盤就給一塊小石板一樣。
誰都是在想難道這就是神的旨意可是他們都是不明白。
那個身纏蛇皮裝扮怪異的那個長須領當即怒聲問道:「喜悅樹你在作什麼?」
眾人都看著喜悅樹。
只見他緩緩站起身形來道:「喜悅樹無能不能穩定心神。求神之事還請族長另選賢人。」
「啊!」祭壇下眾人一陣議論。
「他肯定在想你所以才會亂了心神的。」少年笑著對他妹妹說。
那個絨絨滿面紅暈地笑道:「那麼你去代替他求神算了。」
「我也會亂想呀」。那少年說到這裡的時候轉頭向人群中看了一下那裡有許多個姑娘站在那裡。
「哼你會想才怪」那個絨絨嘻嘻笑了一笑后跑到那個滿面怒容的巫師跟前大聲道:「爹爹讓二哥哥來代替他求吧他老是心神不定的。」
「對讓二少爺來」祭台下的好多人齊聲而說。
但是台下的一個須斑白的老翁卻是大聲喊道:「族長不可如此。求神之事非同小可喜悅樹如若不行則我族無人能行啊!」
「我知道。」巫師說了這句后大步走到那個放置小圓盤的石盤子前。
他圍著磨盤來回地轉了幾圈。
突然他的雙眉緊鎖著。
好一陣后他突地轉頭看著剛才說話的老翁道:「伏蛇老聽說你的孫女的左手手心上今天莫名地出現了『祭祀此女磨盤轉動』幾個字。」
老翁立時臉色大變。
「啊」眾人倒是一愣。
那老翁臉色稍緩就是怒聲道:「此乃無稽之談。決無此事。」
「那諾諾兒怎麼沒有來這裡難道是你把她送走了?」族長厲聲問。
老翁一時語塞他轉頭向人群中看了看後點頭大聲道:「是的是老朽把她送走的老朽不想因為別人的謠言而斷送了孫女性命。」
「如為謠言你又何必懼怕。」族長揚眉怒問。
人群中立時一陣議論。
族長走下祭台走到老翁跟前又怒聲問道:「伏蛇老你剛才沒有看見喜悅樹所求得的神靈的旨意嗎!神靈要的人就是諾諾你不願意交出來嗎?」
眾人立時都是明白了過來看來那個絨絨所說不錯煙霧中顯示的那個人真是應該就是諾諾。
伏蛇老無語以對。
族長又怒聲問他道:「伏蛇老你身為我族長老就該以大局為重。難道你孫女的命比幾萬人的命還要重嗎!」
老翁又遲疑了片刻之後撲地倒地向那祭壇叩頭道:「如若神靈有知就讓我代諾諾一死以使磨盤轉動。」
「好!」族長伸手一指那熊熊燃燒的烈火道:「把他投進去!」
台下人一陣大驚。但是幾名上身**的大漢還是跑上前來扛起了伏蛇老就向台上大火走去。
「慢」站在磨盤前的那個喜悅樹突地揚手大聲道:「剛才神磨停轉為我心神不定所致。決不與諾諾有關。如果祭祀活人可以讓磨盤轉動那麼讓我來吧你們放下他。」
眾人又是一陣大動。
許多人大聲喊叫了起來。
「不要管他把我扔進火里。」那伏蛇老大聲喊著。
幾名大漢遲疑了一下后仍是抬著那伏蛇老繞過那磨盤就是向那大火走去。
「放開他。」那喜悅樹猛地飛出幾腳就是將那幾名大漢踢飛到了一邊。然後他大步向那大火走去。邊走他邊說道:「蛇老我死之後你就代我通神吧。」
「不!」剛才還一動不動的伏蛇老突地就是自那地下彈起猛撲到了那喜悅樹的身後一把抓了過去。
喜悅樹頭也不回就是向後一拳打在了那老翁伸來的右手上但是老翁的左手也伸了出去。且一把就抓在了那他的肩頭。
喜悅樹不得不回頭。兩人拳來腳往打了起來。台下人大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族長看的兩眼冒火。眼看兩人打了十幾回合各自挨了十幾拳卻是沒有一人能近得祭壇。頓時怒喝一聲道:「不用打了你們倆個都去祭神。」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靜寂。
打鬥中的兩人也都停了下來。
「花衫」那族長一指那個絨絨旁旁邊的那個少年道:「他們死後你來拜神如果拜不來你也去祭神。」
那二少爺花衫嚇了一大跳。眾人也都是大驚。
喜悅樹和那老翁一言不並排著就是走向了那堆大火。
台下的那個絨絨頓時大驚。她飛跑上台。拉著那個族長哭道:「爹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喜悅樹死!我們……我們明天就成親了呀嗚嗚嗚。」
族長默然不語。
兩個已經走到了大火前。
他們的腳步絲毫沒有停眼看著就要走進去。
四處一片寂靜。
好多人都流出淚來。
突地遠遠地一個聲音幽幽地道:「爺爺不要不可以的。」
這個聲音雖然是輕輕的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聽見了。
所有的人包括那老伏蛇老和那個喜悅樹都轉過頭去。
人群中閃開一條大道。一個有如仙女一般的身著狐皮衣裙的姑娘緩緩地走了過來。
所有的人都默默無語許久之後。
伏蛇老兩眼汪汪地道:「諾諾你不是走了嗎?你怎麼又來你……」
那個叫諾諾的姑娘將左手攤開高高舉起大聲道:「你們看見了我的手上有『祭祀此女磨盤轉動』八個字這是神的旨意現在只要你們把我祭祀。轉盤就會轉動。瘟疫會消失死去的人會活回來一切都會向以前一樣的好。」
「諾諾」那個喜悅樹大聲喊道:「你昏迷了幾天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字是怎麼來的那不是神的旨意那是有人用毛毛……」
「不」諾諾怒聲打斷道:「就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不可以違抗。要想磨盤轉動救回千千萬萬的人就只有讓我死。」
「死……」字蕩漾在半空喜悅樹無話再說。伏蛇老也無話可說。
四處又是一片寂靜。
許久之後那巫師揮手輕聲道:「好好諾諾姑娘既然如此通曉大義。那麼……那麼你自己走到……走到火里去吧。」
諾諾緩緩地走上了祭台來。四處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或者是大聲的呼吸。
很快她就走到了喜悅樹與那伏蛇老的面前。
諾諾看了看伏蛇老。輕輕地說了聲「爺爺」
伏蛇老立時雙眼裡流出來淚水。
諾諾隨即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喜悅樹然後淡淡地說了聲「讓開」。
喜悅樹沒有讓開他大聲道:「如果用火祭祀你可以那麼你不如去跳崖那樣你沒有這麼痛苦我們大家也不用眼錚錚地看著你被燒死。」
諾諾還沒有說話。
台下的人「嘩」地一聲就是齊聲爆出來幾乎所有的人齊聲大喊道:「對對不要燒死諾諾」
巫師揮了揮手道:「既然此次瘟疫自水源而成那麼就讓諾諾跳到水裡祭水神吧。」
「好隨便怎樣都可以」諾諾轉過身子就是走下了祭台。走到了懸崖邊然後她回頭看著人群中的剛才多嘴的那個絨絨道:「絨絨上次你給我結拜時說過不求同生但就同死如今我去祭神你不用跟著去但你還是我的好妹妹的如果可以下輩子再做姐妹都可以的。」
「我……我……」絨絨聞言不知為何竟然滿面通紅。
諾諾又道:「我以前就說過不管將來你怎樣。我都認你的現在也是一樣。」
她說完這句後轉過身子猛地就是向山下跳了下去。
「啊。」雖然所有的人都心有所備但還是都驚呆在場。
「磨盤又轉起來了」山溝那邊有人大喊。
人們都向那邊跑去。
站在人群中的喜悅樹突地就在這時跑到了懸崖邊猛地撲了下去。
「啊他跳下去了」那個絨絨大哭著。跑到懸崖邊也要跳下但是她哥哥花衫把她拉著了。
一堆人跑到懸崖邊向下看去只見懸崖之下一片大霧。別說是人就是懸崖下的大河都已經不見了。
絨絨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族長沒有理會她他徑直地走上了剛才的那個祭台但是他只是向那個石盤子看了一看頓時就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剛才還在的那個小小圓盤竟然不見了……
以後……以後生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