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飛龍山莊
周燁與溫東陽此時都打瘋了。彼此的精力都全神貫注在對方身上。「擁翠湖」的人發出叫喊兩人才透過氳氣飛雪看到四周影影綽綽到處是「義盟」的人馬。這些身影此時都被罩了一層白色,在他們眼中混沌抽象宛若如無數白色幽靈。
溫東陽大笑說:「周燁,叫你們『擁翠湖』的人一起上!我溫東陽雖死尤榮!」胸中的凄愴此刻卻如這寒雪一樣,冷了整個世界。
周曄豪情衝天。「今日我與溫東陽之戰,不準第三人插手,誰敢進前別怪我周燁反臉無情!」
「不虧是擁翠王的兒子!今日我們就分個勝負!溫某戰死也無憾了!」自知陷入絕地,溫東陽再無任何顧念,殺了周曄就夠本了!手中銀槍揮舞的更疾了。
周燁的聲音穿透風雪響在「義盟」每一個人的耳畔。
賀星寒臉上浮出一縷滿意地笑。人們對周燁的欽佩之意油然而生。
「擁翠湖」的人一聽周燁這話也都不敢再有所動作。
於是,「義盟」千餘人靜靜地佇立在雪中地觀看著這兩大高手的拚鬥。
兩人的身形此時完全被周曄所布的「霧氣」圍裹。加上漫天飛雪,人們幾乎看不清場中兩人的交手。目力好的依稀看到兩個淡淡的影像在霧氣中糾纏而斗。兩人的叫喝之聲到時不絕於耳清晰迴響。那團霧氣與四周白雪溶為一體,隨著兩人的步伐飄忽不定,給人一種奇特視覺效果。人們各自揣測著此戰的結果。都明白周燁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溫東陽也是出了名地狠角色。上次冷缺月與溫東陽之戰也是佔了些便宜,而未真正打敗溫東陽。如果今日周燁能擊敗溫東陽,意義非凡。
現在兩人已打二百五十多招,挺過了溫東陽那如暴風驟雨一樣可怕前一百招,周燁覺得有喘息之機了。而處在「寒霧」中的溫東陽則感覺身上越來越冷,頭髮眉毛上都結了一層白色薄霜。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在瞬間化凝結成了寒霜。甚至覺得周身的血液都似要凝固了。最遭糕的是在氳氣中,他的視力大受影響。而周燁則絲毫不受影響。
而面對溫東陽絕地力拚周曄壓力也非常大。溫東陽的銀槍如發瘋的「銀蛇」夾帶著雪屑在他周身翻騰狂舞,細長地槍尖就如同「銀蛇」的「信子」。周燁右胸被咬了一口,周曄用冒著寒氣的手掌在傷處一撫,傷口頃刻間竟被凍住,沒有一滴血流出。
周燁知道已他周家的武學,最多也只能與溫東陽打成平手了。再打下去的結果也許就會像「九華山」賀星寒與蕭秋風決戰的結果。如果不是布下「寒霧」給溫東陽的視力造成了很大影響,也許他此時早被溫東陽地銀槍挑了。在接近三百招之時周燁瞅了個時機一掌擊向溫東陽胸膛,雖然只擊出一掌。但是卻有六七個掌影詭異飄忽印向溫東陽身體——'流星擊雁'!
周曄突然使出賀星寒的「寒星十擊」讓溫東陽粹不及防。周曄竟然會寒星十擊!溫東陽大喝一聲手中銀槍急舞,一臉挑破六個掌影,但是還有一個掌影隱匿在霧氣中溫東陽沒有看到,那道掌影是「流星擊雁」中第五道掌影,力道不弱。這道掌影擊在溫東陽腹部。溫東陽的肋骨被打斷幾根。溫東陽大怒,有一種被周曄愚弄了的感覺,手中銀槍在瞬間舞出三道凌厲槍影分不同方位刺向周燁。但就在那三條「銀蛇」即將咬到周曄的時候驟然閃去了周曄地身影,『斗轉星移』!溫東陽反應也夠快,身體在剎那間撲在地上,周曄在他身後偷龔那一掌擊空,溫東陽從地上躍起反手一槍迅捷點向周曄的咽喉。周燁腳下移位閃避,但是溫東陽那一槍太疾。還是從他脖子左側擦過,留下一道血印。太險了!周燁從未如此接近過死亡。「寒星十擊」他雖然完全習會,但是想像賀星寒那樣應運的出神入化不顯瑕疵還需加以時日。兩人又打了四十多招溫東陽出槍慢了,被打斷的肋骨因強烈的摩擦很疼。周燁抓住一個機會一招「星劍電戟」戳進溫東陽右胸。溫東陽也夠狠,在那一刻他左手一把抓住周燁胳膊,周曄一時難以撤手,溫東陽右手銀槍點向周燁咽喉。在那電石火花的危急時划周曄身體偏一下,避開咽喉把左肩暴露,溫東陽的銀槍穿透了周燁左肩骨。周燁更狠。他身子反向前撲,以致溫東陽地銀槍三分之二從他后肩穿出。而周燁的身體卻緊貼住了溫東陽身體,溫東陽此時右手握著槍柄左手抓著周曄的一條胳膊,周曄的右掌繞在溫東陽後背連擊幾掌,溫東陽后胸骨被擊碎,而周曄掌上的那陰寒之氣也同時侵入,溫東陽的心都似被凍結了。溫東陽大口的吐血。血都噴濺在周燁的臉上。周燁在那一刻看到他那槍鋒般犀利的眼神被一種難以描述地悲哀取代。
溫東陽抓著周燁胳膊的手鬆開,隨後握槍的手也在顫抖中鬆開,儘管是那樣不甘心。銀槍留在了周燁肩中。溫東陽顛跟地後退幾步,他彎下腰,大口的血吐在雪地上。白雪紅血,相成鮮明對比。隨後他艱難地直起腰,他長長吁了口氣。
他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注視著周燁:「我溫東陽從不求人,今天,我求你一件事。」
就算溫東陽罪孽深重,現在也是將死之人,百罪都消。
周曄說:「你說,如果不是惡事我答應你。」
溫東陽說:「求你自親把我的銀槍交給我的兒子溫香,然後告訴他,我是死在你手上地。」
周燁點點頭。「我答應你。」
溫東陽浮現出一縷笑。「終有一天,你會死在他的手上。」
周燁平靜地說:「我等著那一天。」
「還有…」溫東陽帶著一臉困惑問:「你怎麼會賀星寒地,寒星十擊,?他怎麼…可能把獨門武功傳授給你?」
周曄對他說:「因為我是他的兒子,他不傳給我傳給誰?」
溫東陽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還想說什麼但是以無力說出。他的眼前呈現出一片黑暗。他的身體緩緩向後側去。周燁居然是覷日寒的兒子!他臉上浮出一份嘲弄的神色。不知是嘲弄這件事的荒唐,還是嘲弄他們是多麼蠢。
溫東陽身體落地,他地眼睛還睜著。只是不在犀利。一片雪花飄落在他眼睛上,然後是兩片,三片,四片,無數片…
周燁把溫東陽的銀槍從肩膀里抽出,他會把柄槍交到溫香的手上。然後親口告訴他:你的父親是我殺的。
那團霧氣不動,並在緩慢散去。人們屏氣凝神注視著,隨著霧氣的散去兩人決戰的結果也將圖窮匕現!所有地人此時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終於,霧氣散盡,飛雪中,周燁像一棵白楊挺立在那裡,他手中握著一柄槍。那是溫東陽銀槍。槍在人在,人亡槍離。
沉寂了片刻人們發出陣陣歡呼。周羽奔向自己的哥哥,雪中一身紅衣宛若一團遊動的火焰在雪中燃蜘「,
萬雲鵬本來帶著手下沿路途部署,躊躇滿志等著截殺「義盟」的突圍者,但是當探子向他報告形勢突變。朝廷派兵馬把王成明與「秋風幫」地人馬包圍,萬雲朋大驚失色,這個可怕消息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把他的心掏出無情的擲在這冰天雪地中。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萬雲鵬驚恐之下忙收攏人馬退回「飛龍山莊」。其中有兩百多「秋風幫」的人馬不肯再回「飛龍山莊」為萬家父子賣命,萬雲鵬盛怒之下連殺「秋風幫」幾人震懾,反而激起「秋風幫」的人憤怒。兩方人馬兵戈相向火拚起來,最後兩個舵主帶著百餘人殺出遁去。
萬雲鵬沮喪地回山莊把朝廷派出軍隊正在圍剿王成明與溫東陽的消息稟報給父親與太子。萬飛龍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例在地上。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在那一刻,他為之殫精竭慮地夢想大廈訇然崩塌。
「不可能!不可能…」太子就像一個精神病發作的病人。「這怎麼可能…」這個消息如同死亡一樣讓他不寒而慄,他快要崩潰了。十九年前他就承受過一次巨大的失敗了,他再難以承受第二次了。
萬飛龍失魂般地說:「皇上,皇上真是厲害…」
太子突然眼睛一亮,如垂死的人迴光返照。「我們還有機會!我們還有機會!」
「還有什麼機會?」萬飛龍與萬雲鵬異口同聲問。
太子聲音抖動地說:「,溯城,的洛總兵也是我們的人,他的身份一定沒有暴露…我。我現在就寫親筆信派人去請他出兵。」
萬家父子一聽如同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太子忙寫了一份親筆信派彭通快馬去,溯城,求援。然後太子又寫了一份信飛鴿傳書至自己兄弟鎮南王,讓他馬上舉事。驚恐地陰霾籠罩著了他們整個身心。
萬飛龍隨後向兒子下令。「給我把庄門前都埋上炸藥,如果『義盟』地人敢來,」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把他們炸得飛上天!我要炸的他們屍骨無存!」他的面孔都似扭曲變形了,頭上的白髮也快豎起來了。那樣子不光太子,萬雲鵬看了都發怵。
然後他們在一種煎熬中等著彭通的消息。像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一個跟隨彭通去的人回來了。他帶回的消息如同鐵鎚把太子與萬家父子心中尚存地那點可憐希望徹底擊碎。把絕們推到了最暗無天日的無底深淵。
洛文龍被劉泌派去的官員設計妙殺,洛文龍的手下將領也被鎮壓。如今E溯城,被劉泌地人控制。
「那麼彭通呢!那個混蛋哪去了?」太子紅著眼厲聲問。
那人嚇得抖作一團。「彭通說他還要去別處求援,讓我們先回來稟扒「,」
「放屁!」太子狂亂地叫著:「這個雜種是跑了!跑了…我要錄了他的皮。我要錄了骨,最終太子無力趺坐椅子上,他的表情比哭都要難看,此時就像一個可憐蟲。
萬飛龍怨恨地看了太子一眼,他萬飛龍算是毀在他手裡了。
萬雲鵬眼中已現殺機,現在太子對他們沒有一點用了。
「萬莊主「,太子此時沒有了以往的威嚴,他低三下四地對萬飛龍說:「我們現在怎麼辦?」當他看到萬家父子陰冷怨懟的神情,瞬間意識到自己現在對他們以無價值了。一種恐懼攫住了他的心。
「萬莊主,我們還有機會,我手上還有鎮南王,還有江大人,還有…」
「閉嘴!」萬飛龍厲聲打斷他的話:「你當皇上是傻子!事實證明你這個笨蛋根本就鬥不過皇上!你這個廢物!你看看你這個狗熊樣,你還想當皇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面對萬飛龍聲色俱厲地怒罵太子不敢還嘴,自己的小命如今在他們面前如同一隻螞蟻。
萬雲鵬過去一把把太子從椅子上像捉小雞一樣提起。「爹。留著他也沒用了,殺了吧?」
「萬莊主,求你放過我吧,我在朝中還有人,我還可以東山再起。我…」太子像狗樣一哀求著萬飛龍。
「住嘴!」萬雲鵬在他肚子上給了一拳,太子趺在地上痛的像一個蝦米縮成一團。他覺得五臟六腑都被萬雲鵬打的離位了。他強忍者痛屁也不敢放一聲。
就在這時候有人慌張地進來稟報。「莊主不好了,義。義盟的人距山莊只有兩里多路程了!」
「知道了,再探。」
萬飛龍的臉如同被最沉重的陰霾籠罩著。他看了眼太子對兒子說:「先別殺他,他對我們還有點用。」
然後萬家父子把所有地人都召集起來,加上那二百多苗子還不到千人。父子倆此刮都以預見「飛龍山莊」必將被攻破。心中是那樣慘然。但是他們在部下面前表現的很鎮定,給人錯覺是必勝的姿態。
「兄弟們!」萬雲鵬帶著煽動的激越大聲對他們說:「義盟的人馬正向我們『飛龍山莊』而來。但是你們不必害怕。經過我們地層層阻擊,現在『義盟』已是死傷慘重如強弩之末…我們每個人與『義盟』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們想攻入山莊殺戮我們的妻兒老小,…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兄弟們,這將是我們與『義盟』最後的大決戰,為了我們的家人為了給死去的兄弟報仇,殺光『義盟』的人!把飛龍山莊變成他們地墳墓!」
「殺光『義盟』的人!」
「把『飛龍山莊』變成『義盟』的墳墓!」
被煽動起來的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瘋狂地叫嚷著。
父子倆相視一眼,傳遞了一種只有父子倆心照不宣的默契。
「義盟」人馬來到有雲山下,「飛龍山莊」呈現在他們面前0天空的雪花還在飄飛。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襲一身薄雪。他們仰望著兩百多階石階上矗立著的不可一世的「飛龍山莊」每個人心中都是那樣激蕩。馬上他們就妻向這個龐然大物發起進攻了!這一天。他們等了那麼久!所有地恩恩怨怨,在今天要做一個了斷了!尤其是賀星寒冷缺月心中更若洶湧澎湃海難以平靜!
隨後他們發現那幾百石階上都被潑了水,現在都結成了冰,明晃晃的。可以想像踩上去會是怎麼樣的滑。
「哈哈「,黃玉同發出譏笑。「萬飛龍也算是黔驢技窮了,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來阻擋我們進攻。」人們也發出一片訕笑。
就在這時候「飛龍山莊」那兩扇緊閉的大鐵門大開,一幫人湧出來。為首的正是太子。他左邊是江平。又邊是大總管孟朗。
太子俯視山下地「義盟」人馬。大聲對賀星寒說:「賀星寒!你不是做夢都想殺我嗎?有本事上來殺我啊!我和萬莊主在庄中賞雪飲酒恭候你的大架!」
太子很是囂張,像是要激怒賀星寒一樣。而他后心此時頂著一把刀。
賀星寒眼中燃起烈焰。他所遭受地一切苦難,眼前的這個是罪魁禍首!
「你們先喝著,我馬上到。」
賀星寒的冰冷的聲音響在對方每一個人的耳畔。
「那我們等著你。」
然後太子他們進門,那兩扇大鐵門又被關上。
冷缺月說:「死到臨頭還玩花樣。」
黃玉同此時就恨不得率黃家子弟殺進去報仇。「老賀,下令吧!」
幾人商議了一下。針對「飛龍山莊」四處陷阱機關重多,如今又都被雪覆蓋難以勘清,為了減少傷亡決定就從正門攻入。雖然費些時間。
賀星寒對周燁說:「你傷的不清。進攻『飛龍山莊』你就不要參加了。」兒子被溫東陽地銀槍點傷多處並穿過左肩賀星寒很心疼。
周曄毅然說:「攻入『飛龍山莊』是我爹最大願望,我一定會替他完成這個遺願。還有「,他用只有賀星寒杜湘能聽出含意說。「太子與萬飛龍欠我們家的太多了,今天,我要讓他們以命償還。」
賀星寒點點頭。「到時候小心點。」
周曄說:「嗯。」
父子倆眼中特殊的眼神,此刻也只有他們自己明了。
賀星寒舉起手中的劍,然後指向「飛龍山莊」的大門。
「攻入『飛龍山莊』!」
這句話憋在他心中很久了。此時吼出若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千餘人揮舞著兵器發出響遏行雲的吶喊。
「攻進飛龍山莊…」
「兄弟們殺啊…」
賀星寒一馬當先身形首先掠出,眾人隨在他身後向上攻去。到半途中兩邊白雪掩遮的林間石后急射出大批弩箭「,義盟」二十多人中箭倒下。他們進攻之前針對這些已有部署。夏一郎陸康帶一百多人殺向左邊林中。白小飛父子率領「長白山」地人馬殺進右邊林中。很快兩股人馬與林中隱匿的箭手交手,殺聲四起,兩邊不再有箭射出。
賀星寒帶領其餘人快接進大門時。大門兩側的那些崗樓上出現若干箭手,居高臨下亂箭齊發。眾人用兵器拔擋著,加上石階打滑進攻一時被阻。
「杜湘岳小鈺冷雲。」賀星寒命令。「與我殺上去!」
「是!」三人齊聲道。
四人一邊揮動兵器遮擋箭矢腳尖在冰階上輕點,很快衝到大門前。四人躍上崗樓,殺散那些箭手,冷缺月率領大隊人馬沖了上來。「飛龍山莊」正面的牆很高,很且牆上也被潑了水成了冰牆。輕功差的根本就上不去。只有冷缺月周燁少數幾個人躍了上去。
他們看下面,大門地空地上,黑壓壓一片足以四百人嚴陣以待等著他們。為首的是大總管孟朗。幾人躍下,那四百多人吼叫著揮舞著兵器撲向他們。
但是躍進來的人都是「義盟」最強的高手,對方的人死拼想守住大門也未成功,大門前被幾人殺的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地上的冰都被血消溶了。
杜湘與冷雲把大門打開,外面地人馬沖了進來。雙方人馬混戰在一處,廝殺聲響遍「飛龍山莊」每個角落。而此時這震天殺聲,更像是為「飛龍山莊」敲響的喪鐘。黃衝上了最高的一個崗樓把「飛龍山莊」大旗一刀砍斷扔了下去。然後把「義盟」大旗插上。「義盟」大旗在風雨中飄揚。「義盟」的人發出一片歡呼。
「給我頂住!給我頂住!」大總管孟朗驚恐地叫嚷著。他們的任務就是帶人把「義盟」的人馬纏在一進大門的這塊空地上。
「頂不住了。」一個嘲弄的聲音徒然響起。然後一道迅捷的刀光驟然閃現,孟朗意識到這是杜湘地刀,然後他的意識就消失了,人倒地而死。他的脖子上有一條血跡。
這時候那批苗子從四面閃現。他們身材不高,都著一身黑衣。他們很敏捷,每人手中的兵器都是一柄刀,彎刀。賀星寒認出那是苗疆「鎖魂谷」的人。他向自己人發出警告,「他們刀上都有毒,都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