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要面對現實嘛
石曉敏微微一怔，恍然道：「有有有……被你一鬧，差點忘了……」猛地瞪起一雙溜圓的大眼睛，舉起粉拳上前便打，斥責道：「你害死我們了，你害死曼莎姐、蕭薇姐了，你害我們擔驚受怕，你……你害我們哭了好幾天呢……」
「呃……」石天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把石曉敏帶到這無人之處，得意洋洋的擺好造型，是想等她認祖歸宗，沒想到樂極生悲，等來的卻是一頓拳打腳踢。頓覺讓他又是氣惱又是好笑，見石曉敏臉上真情流露，兩眼微紅，也是因為對自己這個祖宗愛之深責之切才會如此，只好任由她一對粉拳在自己身上急如迅雨一般的捶打。暗想反正一點不痛，倒還有的舒服，就當她是在給本祖宗捶背。
石天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勸道：「別哭別哭，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石麗難道沒有告訴你嗎，我都活了上千年了，還沒人能傷得了老子……哦不對，是本祖宗。」其實這次在美國他多次受傷，不過這種有損祖宗威嚴，又讓後代擔心的事實，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石曉敏聞言一怔，想起石天和自己的輩分關係，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兩個拳頭停在空中再也打不下去，結結巴巴的說道：「對不起，剛才……剛才忘了您是……您是長輩……您不會生氣吧……」
這些天來她幾乎無時不刻都會想到遇到石天這祖先時該如何面對，豈是真能忘掉的，不過石天在美國的噩耗傳來時，確實將她和曼莎等人急得夠嗆，蕭薇更是以淚洗面，悲痛欲絕。剛才看到石天一臉得意的樣子，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加上石天現在的外表容貌實在青春年少，使得她頓將石天是祖先的事實放到一邊。先為曼莎她們出起氣來。
石天見她終於醒悟過來，說到重點上，欣喜若狂道：「不生氣，不生氣。能想起來就好，你現在是不是應該……那個……咳咳……嗯哼……」
石曉敏當然明白石天想要自己做什麼，以前石天就因為輩分和稱呼的關係，經常與自己爭吵，這時證明了他確實是長輩，哪有不把以前吃的虧加倍拿回去的道理。看了看石天那張十七八歲稚嫩俊臉上擠眉弄眼地猴急樣，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閉上眼努力將面前的石天想像成道骨仙風的老人模樣，咬了咬牙。弱弱的憋出一聲：「祖爺爺……」
石天大覺不過癮，道：「幹嘛閉著眼，要面對現實嘛！乖，多喊幾聲就習慣了……」
石曉敏只得睜開眼，道：「祖爺爺。祖爺爺。祖爺爺，祖爺爺……」
石天忙阻止道：「停停停！」
石曉敏惱道：「又怎麼了嘛……」石天斥道：「我怎麼聽起來你像是在念經，一點也不投入，以後要刻苦練習才行。」
石曉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忙把嘴捂住，忍住笑后委屈地說道：「這也不能全怪我吧，您……誰讓您看起來這麼年輕的，您要是像勞倫特爺爺一樣白鬍子白頭髮，我天天粘在您身邊喊祖爺爺。再說姐姐吩咐過，別人面前只能喊您名字。萬一我喊您祖爺爺喊順口了怎麼辦？」
「唉……」石天長嘆一聲。在身旁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痛苦道：「算了。當然不怪你們，可……可也不能怪我啊……」
石曉敏見狀走到石天背後，伸手為他捏肩捶背，柔聲道：「別生氣了嘛，別人想變年輕還變不了呢！祖爺爺……您是不是神仙啊？」
石天感覺全身骨頭都酥了，憐惜的抓住石曉敏的手，將她拉到身旁坐下，笑道：「世上哪有什麼神仙，所謂的神仙大致有三種，第一種根本不存在，是騙子虛構出來騙人用的；第二種是一些有名氣的古人，被騙子們神化后騙人用的；還有一種是活神仙，就是騙得人們把他當成神仙的騙子。老子……咳……你祖爺爺我很多年前就曾碰到過這樣地一個騙子，這小子到處裝神弄鬼騙人錢財，害死了不少人，後來被我扔到黃河裡餵了魚，想不到幾百年後，他竟然成了百姓心目中的神仙，還為他蓋了神廟，供人祭拜。」
石曉敏聽得兩眼放光，崇拜道：「哇！您真厲害，連神仙都敢殺，您後來有沒有把他的廟也拆掉？」
石天莞爾道：「所有神仙、菩薩都是騙人的，難道我每看見一座廟觀，就都去拆了它不成？我才懶得和那些泥巴稻草做的神仙計較，就算拆了，那些信徒還會蓋回去，倒不如留著它，還能給過路人遮風擋雨、留宿歇息。」
石曉敏點了點頭，道：「嗯，這倒是沒錯，神仙、菩薩雖然是迷信，不過是被壞人利用了去騙人，本身應該沒什麼害處地。」
石天不以為然道：「我倒覺得這些東西害處不小，無數人把一輩子都寄托在它們身上，受窮、受苦、受人欺辱，卻只知道求神拜佛，不去想辦法解決，結果還是吃一輩子苦，受一輩子欺。還以為神仙會帶他們上了天堂，讓壞人下了地獄，其實那些神仙騙了香火錢后卻什麼都沒幹，有時候倒是更方便壞人幹壞事，你說是不是在害人？」
石曉敏本來就不迷信神佛，對石天憤世嫉俗地言論只是覺得十分有趣，笑道：「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神仙的，它們也可以用來教誨人心向善，讓人人都做好人啊。」
石天道：「好人不是靠神仙菩薩教出來的，其實人這東西根本分不清好壞，好人逼急了，照樣去殺人放火做壞事，壞人被打得怕了，也照樣老老實實做好人。」
石曉敏點頭道：「說得也對，美國這麼厲害，也被您打老實了，乖乖放了金馨姐。聽說美國佬這次派出了幾萬部隊，還用飛機大炮打您，結果被您打得落荒而逃，是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