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8:不得安寧
明明是新婚燕爾,他們這對夫妻的名分已定,可是,卻要面臨這樣凄涼不堪的情景,閻子辰感到了陣陣的無語。
夫妻本就不親和,感情就是客觀事物強加給他們的一般。
其實說起來,這也不怪陌靈,而是要怪房間里發生的一場誤會了。
現在的陌靈恐怕已經認為,閻子辰和博依依有了事實,若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會做出這般的選擇。
變相的退位讓賢,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絕對不是說做到就能做到的。
「你們家公主呢?」
閻子辰能夠明確的感覺到,門口有人進來了,不用想,肯定就是妖皇公主身邊的人了。
他的這個所謂的新房裡,並沒有自己的人。
全部,都是妖皇殿的人。
四下全是監視,根本得不到什麼安寧的。
「駙馬,公主說要出去走走,暫時就先不回來了。」
妖皇公主身邊的嬤嬤,恭恭敬敬的說上一句。
好一句暫時就不回來了,這個不回來是指不回妖皇殿了嗎?
閻子辰沒有想到,因為他的到來,陌靈居然會選擇,連自己的家都不回了,難道他就這麼令人討厭嗎?
那麼,原來陌靈對他所有的喜歡、執著、以及愛戀,現在都化為了夢幻泡影嗎?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呀,實在是難以揣摩得準確!閻子辰覺得有些好笑了。
「那就隨她吧。」
閻子辰覺得有些疲憊了,確實沒有什麼心思繼續再想她們的事情,既然她不想回來,那就隨她去吧。
本身他們的婚姻關係就是名存實亡當,當不得真的。
誰若是太過相信了這份感情,那麼,就是在自尋煩惱,自取滅亡了。
到了最後,也是不過一場玩笑罷了。
閻子辰垂下了眼皮,只覺得整個人身體都是軟的,他不太想說話了。
因為,他剛剛得到消息,魔族已經攻到了預知神塔的門口,情況特別的危急,他必須要過去營救了。
這樣的緊急關頭,他本身就離心似箭,即便這一次見到了陌靈公主,無非就是說一句再見,道個別罷了。
嬤嬤不想提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方才在門口的事情,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很明顯,就是駙馬傷害了公主的一顆心。
不過,強者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的事情,嬤嬤也說不了什麼,更是無權利說了。
無非就是見怪不怪的事兒了。
「行吧,替我告訴她,我有急事,要出去辦理,暫時不會回來了,如若她想要見我,就去黑暗領域吧!」
即便他們的感情,已經名副實亡,可是閻子辰也沒有忘記,陌靈還是他明證言順的妻子。
那是他的責任,如今木已成舟,更是他無法推脫的事,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完全負責的。
「是,駙馬,我會轉告公主的。」
嬤嬤恭恭敬敬的回答一句,卻也顧慮了很多。
反正,這終歸是他們夫妻倆的事,她也沒有資格過多的摻和,再說了,這兩口子的事情,外人越摻和就會越亂的。
閻子辰垂了垂眼皮,卻不再繼續說這個事兒了。
直等到嬤嬤走了,他才站起身來,然後,奔著門口走去。
他的內心之中確實有些疲憊,亦或者是現在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擁有多少的榮耀,就要抵擋住多大的風險,這些,都是相輔相成的。
同樣是他必須要面對的。
……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了,整個世界,都變得平靜。
未知的角落裡,誰也不明白,究竟發生著什麼。
可是,預知神塔的外面,卻已經紛鬧不休,沒有止境了。
白沁菡端著最後一碗湯藥,走到了鶴倉皇的身邊,這是最後一碗葯,也是鶴倉皇可以痊癒的象徵了。
更是白沁菡慶幸的時刻,因為鶴倉皇終於被她徹底救過來了。
白沁菡一直以血液為葯,擱置在桌面上,葯碗中泛出腥澀的味道,卻不難聞,此外,還有些淡淡的甜味。
就好像是本來就應該帶著的味道。
鶴倉皇這回很配合,乖乖的將所有的葯,一口喝下了,並且,再沒有任何的抗拒。
對於他而言,他本是不想讓這個丫頭遭罪的,可是這個丫頭脾氣強硬。
性子真的上來了,就同她的母親毫無兩樣,她決定了的事情,就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
所以有的時候,惹得鶴倉皇頭疼,可是又無可奈何,只有乖乖的從命了。
「倉皇,講真的,你從心裡不喜歡我對不對?」
白沁菡喂下一下了這碗葯以後,就坐在小板凳上,平靜的說著這些話語了。
這些日子,對於白沁菡來說,絕對就是異常煎熬的,每日生活在預知神塔中,忍受著割肉、流血的痛苦,期盼著鶴倉皇的早日恢復,同時也參觀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了解了預知神塔中的整個情況。
即便是這樣,白沁菡也無怨無悔,可是,今日鶴倉皇喝完了最後一碗葯,她卻頭一遭感覺到心底發寒,甚至,還有些冰冷。
因為鶴倉皇的預知神塔之中,到處都懸挂著女人的畫像,而這些畫中人並非是別人,皆都是她的母親沈影。
其中還有一些故事,那些都是鶴倉皇寫出來,留為紀念的。
很明顯,這些東西對於他而言十分重要,其中就有關於當初貓兒的故事,這些都是白沁菡,沒有聽說過的。
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這樣的故事,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痛徹心扉了。
甚至,攪得她的五臟六腑都不得安寧。
白沁菡去問了吉吉,吉吉反饋給她的消息,卻讓其感覺到冰冷。
因為吉吉說,當初神尊非常喜歡雙神,甚至因為她,才不惜投胎轉世的。
凡間之中鶴倉皇同沈影的故事,還有轉世回歸神界之後,他的所作所為,一切都讓人感動……
鶴倉皇端著空碗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喜歡他的女人從來不少,他自己都覺得數不勝數。
而些女人當中,從來就沒有過朋友的孩子,這不禁讓他感到恐怖,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是沈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