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聖徒分身
樹叫「聖樹」。
胎叫「聖胎」。
——都是某個不要臉的聖人取的名字。
在這四十八天的時間裡，羅文白天教導鄭劍，夜裡教化聖樹，偶爾還要抽空敲打一下無面，可謂是非常忙碌。
如今鄭劍在數學一道上已經出師，無面的靈智也有增長，這棵聖樹當然也沒有落下——它已經孕育出了聖胎！
羅文對這棵聖樹原本的力量並不了解，但現在的這棵聖樹卻是由他親手培育而出，他對這棵聖樹的每一根枝丫都了解得非常透徹！
首先，聖樹能夠從虛空之中抽取營養。
它的枝幹和根須能夠插入世界的脈絡之中，從中抽取出最為純粹的世界之力！
僅僅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這聖樹的硬霸之處，它以前曾被人一刀斬成兩半，多半也與這能力有關。
但羅文卻覺得，卻正是因為那人將這聖樹斬成了兩半，所以它才能苟活下來!
畢竟，這聖樹能偷入世界脈絡之中抽取世界之力，對這個世界而言就是一個超級大盜，一旦它偷取的世界之力超過某個界線，那麼一定會受到天地法則的制裁！
到時候，這棵聖樹肯定會被一道天雷劈得里焦外也焦！
每每想到這裡，羅文都有一種與它同命相連的感覺……
不過，而今有十米聖域在，只要聖樹的枝幹和根須沒有蔓延到聖域之外，那麼無論它怎麼偷，這個世界的意志都不會感知到它的存在。
從這一方面來講，羅文和這棵聖樹那真是絕配。
……
其次，這棵聖樹能夠孕育胎兒。
這胎兒是一個非常純粹的生命體，它沒有意識、沒有靈智，甚至沒有血肉和靈魂，而完全是一個由世界之力構成的生命體！
但羅文在胎兒孕育成形的那一刻，就開始一股腦兒地往裡面灌入信息，各種各樣的信息，包括文字、語言、數理化和各種各樣龐大而駁雜的常識與記憶！
一個剛剛成型的胎兒如何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承受如此大規模的信息轟炸？
所以在第一次往裡灌入信息后不久，那胎兒的腦子就炸了！
不是「bong」的一聲，而是「duang」的一聲！
但沒關係，腦子炸了可以修復。
等羅文將那些信息又抽取出來后，胎兒的腦子就在世界之力的澆灌下快速修復完成。
然後，羅文又再一次往裡面灌入了龐大的信息流。
理所當然，胎兒的腦子又炸了……
但久而久之，胎兒的腦子卻在反覆的爆破中得到了強化。
直到在某一天，它的腦子強度突破了它自身成長的極限，因接受教化而產生的印記變成了一個完整的金瞳印記！
但這還不夠！
羅文繼續重複灌入、抽出、修復、再灌入的過程。
終於在昨天夜裡，胎兒的腦子強度再一次突破了新的極限，位於它眉心之處的那枚金瞳印記便徹底活性化，與它的腦袋完完全全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一隻真正的眼睛！
這就是聖瞳印記的第三階段，開眼！
開眼之後的聖瞳印記就不再是印記，而是真正的聖瞳！
擁有聖瞳之後，門徒與聖人之間的無形聯繫會進一步加深，這時候的門徒已經能夠自稱為「聖徒」！
聖徒不但能夠擁有「看破善惡」的能力，還將獲得一種天賦神通！
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聖徒能夠使用一種類似「神降術」的能力，祈求聖人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在一般情況下，聖徒不會讓聖人一直降臨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身體也無法一直承受聖人的降臨。
但這聖胎卻並不一般！
它沒有意識、沒有靈智，沒有靈魂和自我，所以在思維意識上完全不會與羅文產生衝突。
而它的身體更是完全由世界之力構成，所以也完全不用擔心承受不住聖人的降臨！
毫無疑問，它將成為一個完美的分身！
羅文走到聖樹面前，伸手撫摸著聖胎所在的位置，嘴角逐漸蕩漾出一抹無比燦爛的笑容。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
夜幕下，發光的聖樹上銘刻著一枚金色的眼瞳印記，證明著它也是聖人的門徒，而且已經是第二階段的正式門徒！
羅文雙眼發光，運起「聖瞳」神通，思維便傳入了聖樹之中，對它下了將聖胎「生」出來的命令。
在使用聖德之氣的教化下，這棵聖樹已經擁有了超脫植物界線的基礎靈智，它能明白簡單的指令，並立刻執行。
所以很快，它的樹榦上就自動裂開了一條口，孕育在樹心中的聖胎就此滑落而出。
這胎兒一沾到空氣，就開始迅速成長。
羅文一伸手，就將它穩穩接住。
聖胎生出之後就再也不能回去，聖樹的樹心中將自動開始孕育新的胎兒！
羅文低頭觀察著聖胎，這聖胎已經成長到了六歲小孩的大小，但到此為止就不再繼續成長。
這是它此刻的極限，如果再多孕育一個多月，則應該能成長到少年體態。
但羅文已經等不及了，而且也不能等了。
「沒關係，只要有小丁丁就好。」
羅文伸手彈了彈聖胎的小丁丁，心裡感到萌萌噠。
「反正本體不能出門，就讓他一直在這裡教化新的聖胎，這樣再等個三個月，就能換上一副十八歲美少年的身體了！」
羅文又伸手摸了摸在聖胎的腦袋，這腦袋光不溜秋，半根毛都還沒有長出來，摸起來圓潤光滑，煞是可愛。
接下來，他往聖胎的腦子裡灌入了「祈求聖人降臨」的意識。
「祈求聖人降臨！」
當聖胎模模糊糊地念出這句話后，羅文心念一動，便在腦中聽到了同樣的聲音。
他點頭應下，突然感到了一股似乎能夠輕易掙斷的牽引之力在拉扯他的意識。
他順著這股牽引之力，將意識投入進去。
頓時間，視野分離，一部分意識降臨到了聖胎的身上，另一部分意識則還留在本體之中。
羅文將大部分的意識都放在這聖胎上，然後舒展肢體，輕輕一躍，就此落在地上。
這身體雖然只有六歲，但卻非常靈敏，力量也不小，感覺比本體的素質還要高上一大截！
羅文讓本體乖乖地坐在樹下等候，然後便操縱著聖胎在周圍跑動起來。
跨步、跳躍、前空翻、後空翻、踏步向前、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
做完一整套的動作后，羅文（聖胎）以大鵬展翅之姿穩穩落地，彷彿能聽到周圍莫須有的掌聲和喝彩聲……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他眸中光輝一亮，猛地沖向十米聖域的邊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