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怎麼了?」
江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麼的激動,畢竟高三四班的所有男生都曾暗戀過蘇慕月,江北也不例外。本以為今生沒有什麼機會再次見面,卻沒想到再回到高中時代重逢。
「這大概是天意吧,上天給我機會!」江北不要臉的想道。
「需要我幫忙嗎?」
蘇慕月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飄進了江北的耳朵里,看著眼前如同仙女一般的蘇慕月,江北有些懵了。
「她要幫我???」
「她要幫那小子???」
「她為什麼要幫那小子???」
「卧槽,不行了,我也要加入劉小靜。」
「幹什麼去?」
「難道你不想打江北么?」
「想。」
這一瞬間,無數的念頭在江北及眾人的腦海中浮現。江北覺得不可思議,其他人有的想掐死他,有的想捅死他,有的還想撞死他,反正這一瞬間,江北已經在別人的腦海里死過無數次了。
「需要我幫忙嗎?」
見江北沒有回話,蘇慕月認真的再次詢問了一番。
「哦哦,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江北認真的看著蘇慕月的臉,堅定的回答著她的問題。其實他的心中是希望有人幫忙的,但是他最不希望的這個人便是——蘇慕月。
即便他心理上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是他的自尊心仍然不允許他在自己曾經暗戀過的人面前丟臉。
這可笑的自尊心。
「那你小心點。」
蘇慕月沒有強求,她深知江北的脆弱。如果一味的想要幫助江北,可能會讓江北那僅剩的自尊心瞬間崩塌。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江北已經重生了,心靈沒有那麼的脆弱,但是心中依舊有一股暖流趟過。
「好,謝謝!」
江北認真的道謝,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對著的蘇牧月露出一個極其燦爛的微笑。
「哥,就是他!」
樹林的正前方,一群叼著煙,紋著身的小混混們正抱著膀子蹲在一起閑聊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凍得聚在一起抽煙取暖。在見到江北進入小樹林的瞬間,緩緩的站起了身。
可能這群人從來沒有見過敢單刀赴會的人吧,紛紛戲謔的看著江北,眼神輕蔑的就像看著一隻待宰的小羊羔。
踏入小樹林,見到眼前這十幾個囂張的人的時候,江北在瞬間有股想要逃跑的衝動。但是內心中對瓜子仁的恐懼讓江北硬生生的壓下了這個衝動的想法。
「小子,就是你欺負了我妹妹?」
這是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壯漢,雖然已是寒冬,但卻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抱著膀子,鼻孔都甩到天上去了。估計可能是太冷了,怕鼻涕留下來。
「夥計,你冷不?」
江北真的有些心疼這群智障,這麼冷的天,自己穿著棉衣都凍得渾身哆嗦,雖然只是很薄的一件。這群智障竟然故意不穿衣服,真是不怕老了的關節炎啊。
「冷……」
一不留神,這個智障頭目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看來他揚著鼻孔的目的就是怕鼻涕留下來,一定是這樣!
「草,誰他媽的允許你說話了?我問你是不是你欺負的我妹妹?」
察覺不對的智障頭目有些惱羞成怒,狠狠地剮了一眼江北,繼續抬著鼻孔囂張的發問。
……
「草泥馬的你倒是說話啊!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么。」江北淡淡的說道。
「草,你小子作死啊,兄弟們,抄傢伙給我弄死他!」
智障頭目名叫劉大虎,是劉小靜的親哥哥,是個二進宮的老油子。主業是坑蒙拐騙,副業是小偷小摸,順帶著沒事打個小仗,偷摸調戲調戲良家婦女。殺人等大案倒也沒有膽子去干,就連當街搶劫都不敢,總而言之劉大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罷了。
而今天招惹他的妹妹的是江北這個窮小子,早就聽他妹妹說過這個窮小子只是一個孤兒,所以當然不把他放在眼裡。如果把江北換成一個稍微有點小能量的人,他可能就要好好的思量一下了。
看著蠢蠢欲動的抄起棍棒的智障們,江北沒有膽怯,因為膽怯也沒有用啊!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該挨得揍躲也躲不掉。
「小子,給你個機會,跪下給我妹妹磕頭道歉,我饒了你。」
劉大虎囂張的羞辱著江北,因為在他看來,那些掙扎著求饒的人的醜態是他最佳的樂趣來源。這是一種變態的心理快感,這種快感讓這些智障沉迷。
「媽的智障。」
江北翻翻白眼,為什麼反派在動手之前總要廢這麼多的話呢,該打打,該殺殺,浪費這些時間有什麼意義呢?
這就好比偷東西之前先說一聲,我要偷你東西了,準備好哈。或者騙人之前先和別人說好,我要騙你了,你可要小心點,可別被我給騙了。
這不是智障嘛!因此江北反而並沒有那麼的慌亂了,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十年時間也有點長,但是報仇總不急在一時嘛。
聽到江北的話,劉大虎瞬間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好歹也是個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一米以下全部放倒,太平間里一跺腳,沒有一個敢喘氣的一個響噹噹的人物。竟然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毛孩子給侮辱了!
所以,他決定今天要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卸他一條……呃,還是算了。」
「剁他一隻……呃,也算了吧。」
「打一頓算了,畢竟這孩子也快要高考了。嗯,就這麼辦,我真是個好人啊!」
江北當然察覺不到劉大智障的心理波動,他只是默默的把這一筆賬全都放在了那個至今不肯透露姓名的藏頭露尾的小人身上!
「兄弟們,抄傢伙給我上,只要不弄死,怎麼都行!」
劉大虎囂張的帶著這群和他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們向江北衝來,他對他的這些兄弟們下手的程度極其的放心。說不弄死怎麼都行只是句狠話,打完了連醫院都不用進。如果說弄死呢其實也就進醫院縫兩針頂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