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存在的意義

「崇敬的6級商人白開水，您好！非常高興我們又見面了！我已經搜集到了煉丹所需的那幾種稀世靈藥。這裡不愧是仙界，雖然花光了我這幾百年全部的積蓄，好在一樣不少。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嗎？」

通訊畫面中，仙風道骨的南華真人表情帶著萬分期待望著李泉。他看上去風塵僕僕，可以想象為了集齊這些稀世靈藥這位剛飛升不久的修真位面商人吃了不少苦頭。但他是興奮的。誰都看得出來他臉上的崇敬。只要李泉一點頭，幫他催熟這些靈藥變成萬年藥性，他的修仙之路就能一片坦途。

他現在生怕李泉反悔，那他白忙活是小，從此恐怕斷絕更進一步的可能才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現在無論李泉提出多麼不合理的要求，南華真人都會毫不含糊地答應，豁出去老命也會去做。

「動作挺快的么，這才不到一個月就湊齊了？發送過來吧，我先看看。」李泉面帶笑意的說。

「好好好！我立刻便將靈藥傳送給你。」南華真人面露喜色，看上去李泉沒有打算反悔的意思，這讓他心中大喜過望。

隨著幾道白光陸續降下，李泉的面前出現了幾株模樣奇特散發濃烈葯香的植株，有長有短，有顏色鮮艷的，也有黑不溜秋貌不驚人的。「這些就是仙界的稀世靈藥？」他心想。

這次為了賺取貢獻度，藉機下單收集了許多位面的植物樣本，其中不乏有修真位面商人提供給他的一些靈藥靈植。讓他大開眼界之餘，也從中挑選出了不少有獨特作用的植物，投放進了培植園加以培植。

可眼前這幾樣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些珍惜罕見的修真界靈藥，恐怕在許多位面都是稀罕貨，其價值自然不菲。南華真人倒也算坦蕩，竟放心把這些貴重的東西直接穿送過來。

南華真人的意思，他哪裡會不知道。想必他是想賭一把，賭成了，就有望在修仙大道上更進一步。賭輸了，大不了就當煉丹失敗，眼不見心不煩罷了。倒是這般心態讓他很佩服。

他當然不會昧著良心貪墨這點靈藥，這些稀世靈藥加起來也就價值幾十萬能量幣罷了，自己賣兩根人蔘都不止這點收入。

先前和南華真人約定，這次幫他催熟靈藥是要收取費用的，不過他現在已經改主意了。

一來，以南華真人現在怕是一貧二洗的身價，想必也支付不出多少能量幣了。二來，他目前不缺錢花，能量幣還有一大把。倒不如借這次機會交給朋友也好，對方好歹也是位4級的高級商人，品行蠻對他胃口，結交一番倒也不錯。

於是，李泉便點了點頭說道，目光從幾種靈藥上抬起：「行吧，這些靈藥，我會在一年之內幫你催熟成萬年靈藥。放心，這點事情難不到我。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有一種能催熟靈藥的特殊辦法。至於我們之前談好的報酬……」

「報酬好說！只要白開水小友能將我這幾味稀世靈藥催熟成萬年藥性，白開水小友但有要求，老夫一定全力而為！」南華真人聽聞之後立刻言之鑿鑿保證起來。

「那倒不必。」李泉淡淡一笑，說：「就當交給朋友吧，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舉手之勞，費點時間罷了。我並沒損失什麼。我也算和閣下有點緣分，催熟的事情，我就分文不取了。」

南華真人張著嘴，愣了半天。久久之後，南華真人才幽幽嘆息了一聲，臉上帶著感動之色，口吻誠懇地點點頭說：「白開水小友，不瞞你說，老夫如今一貧如洗，只剩一把老骨頭還堪一用，若是小友有什麼要求，老夫也自當竭盡全力，必定會滿足小友。豈料……唉！是老夫愚鈍了。小友此番情意，老夫記下了。日後，老夫若能在這仙界闖出一番名堂來，便全仗小友恩情。你這位朋友，老夫交定了！」

「真人嚴重了。就像我說的，這件事是我舉手之勞。沒那麼嚴重。」李泉笑道。

他很清楚，自己這舉手之勞對對方來說意味著什麼。對方能坦然接受，更讓他刮目相看，讓他感到自己沒選錯人。對方至少不是虛偽之輩。

南華真人爽朗地笑道：「唉，也不知小友年紀幾許，老夫痴長九百六十一歲，我觀小友年紀輕輕，想必比老夫年紀小，如不嫌棄，小友直呼老夫南華兄即可。」

「見過南華兄。」李泉說道。心裡卻在想，乖乖，九百六一歲，別說叫南華兄了，這是太太太爺爺輩的啊……

「好好！白開水老弟！」南華真人哈哈大笑，顯得很開心，他問道，「不知小友年齡幾許，可否滿足兄長一點好奇心？」

他真的很想知道，李泉究竟多大了，竟然有這等神通，能隨意催熟萬年靈藥，這等機緣可從來沒聽說過。

「小弟今年就滿二十了。」李泉笑著答道。

「……」

南華真人半晌無語了。即便他坦蕩的性子也不由在想，這人與人之間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他苦苦修鍊近千年，也沒有這等機遇。李泉僅僅只有不到二十歲，商人等級就已經超過他，而且未來可以料到絕對不可限量。

即便以他也有點不平衡了。他滿臉苦笑不已，搖頭嘆道：「真羨慕老弟能有如此機緣。唉，羨慕不來，羨慕不來啊……」

對此李泉一笑置之。他也覺得自己真的運氣好，能遇到琳。如果當初那場造成他崴腳受傷的籃球賽，恐怕他的人生軌跡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吧？

人生際遇這種東西，還真是神奇。

在對南華真人說催熟靈藥所需時間時，他有所保留，給出的時間是一年。實際上只需要幾天就足以把這些稀世靈藥變成萬年年份了。

即便關係再親近的人，往往也不可能事無巨細相告。何況雙方還算不上太好的朋友，李泉當然不會把自己老底都交代出來。

這世上也只有琳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每時每刻的想法。他對琳也絕對信任。這種關係超乎了友誼。

結束了和南華真人的通訊，李泉坐在辦公室里，下意識看了一眼沙發。平時琳會坐在那安安靜靜的看書。連續已經好多天沒見她出現了。他決定進系統空間去看看。

神識沉靜下來，下一刻，他就身處在一片鳥語花香的翠綠林地之間。天上白雲飄飄，明媚的陽光拋灑下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邊俏麗站著的琳，還有那匹馬，哦不對，是獨角獸。

他朝琳走了過去。

「你來了。」在幾步遠的距離，琳轉過身來，朝他嫣然一笑說。

「嗯。來看看……」李泉本想說「來看看你」。他抬頭望了一下四周，然後看向琳，問：「這裡好像有變得不同了。好像更開闊了。」

他明顯能感覺到，系統空間比起他上次來時更廣闊，更完善了。只要將神識放開，植物雷達瞬間就能掃過這片廣闊的林地。然而令他萬分驚奇的是，以他現在能覆蓋整個地球的神識強度，竟然無法覆蓋整個系統空間。

這說明，系統空間的大小已經比地球還大了。

「是呢，這次你提交進來的十九萬九千三百一十七種植物，讓物種豐富度極大的增加了，系統空間又吸收了許多能量，自然而然就變得更大了。」琳說。可從她語氣裡面，李泉卻絲毫聽不出喜悅，雖然她一如既往地正對著他笑。

李泉不用問，不需要他開口，因為琳完全能感知到他在想什麼。

琳輕輕一笑，轉過身去，她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泊，透明的碧藍色湖水中竟然已經有了魚蝦存在，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她作為森林之心，是不具備創造植物之外的生命的。而顯然這些生命都誕生了，系統空間中的環境越來越像一個正常世界了。

「我在想……」琳背過身，輕柔的聲音響在李泉耳畔，「你有著你的理想，你的目標，曾經是保護那個她。渴望拯救一個人。我看到了為了這個目標你都做了哪些事。後來，你又為了保護你的世界，你的種族，希望他們不被侵入者摧毀。你的做法，我也看在眼裡。可是，我呢？」

她回過頭來，笑著看著李泉。李泉卻在這副笑容里，看出了一抹苦澀，莫名的讓他有些心痛。

「可是我……」琳接著說，「我是一顆源之心。長久長久以來，我都在沉睡中。在被你喚醒之前，無數的歲月和輪迴里，我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存在的命題，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是一個世界的核心，維持這個世界正常運轉是我的本能。可直到現在，當見到了你，見到你為了你目標所做的一切，那是你存在的意義。而我卻發現，我從來沒有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李泉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該說什麼。

「我找回了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琳笑著又說，「在我記憶當中，有一場毀滅了所有世界的大戰。在那場沒有人、沒有世界能倖免的終結中，我的世界也被摧毀了。我還依稀記得，那是個很美很美的世界。它與其他世界一起，被一股無法逃避的力量碾碎了。位面化作碎片，一個又一個輪迴，一次覆蓋一次的記憶……還有……你們……」

她仰起頭，近距離望著李泉的臉龐，冰涼的手指在他面龐若有若無的輕輕劃過。

「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也許，我永遠都找不出答案。」她還是笑得那麼美，那麼令人心醉。她深深地看著李泉，笑著問：「宿主，你願意幫助我尋找答案么？」

李泉才張了張嘴，琳就輕笑一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她重新抬起頭來，遙望那湛藍如洗的天際，唇角翹起笑道：「世界更廣闊了，可我卻更迷茫了……幸好有你。」

……

權游位面。

這次李泉回到權游位面的目標只有一個，徹底整合這個世界紛亂的勢力，統一這個位面。

驚人的神識放出，迅速席捲了整個位面。李泉發現權游位面的總體大小比地球小得多。他在地球能任何傳送到任何角落，在這裡自然更加得心應手。

出現時，他是在冰天雪地的絕境長城外。心念稍加一動，下一秒他便傳送到了溫暖的維斯特洛大陸西南方，凱岩城之外。

丹妮莉絲-坦格利安承諾會在幾個月內從彌林進軍蘭尼斯特領地，顯然她實現了這個承諾。李泉在神識當中「看」到有許多軍隊已經包圍了凱岩城，這些人一看就是次子團和無垢者軍團，是丹妮莉絲的手下。

但他同時也觀察到，丹妮莉絲的軍隊好像遇到了些麻煩。這個麻煩嚴重阻礙了丹妮莉絲進攻的步伐。因為按照約定，在半年後他回到權游位面時，丹妮莉絲應該已經攻抵君臨。眼前還在凱岩城圍困蘭尼斯特，意味著情勢進展得並不順利。

強大神識無聲息的在所有人身邊掃過，李泉一切盡收眼底。

他不由自主有了一種神明在掌控眾生，一切盡在指掌的感覺。連那些站在高樓俯看行人都會這種笑看芸芸的感覺，而他已經真正做到了俾睨天下，天下盡在我眼。

君臨一切平靜，那個老女人還安坐在鐵王座里，和她的親弟弟玩著禁斷之戀。

北境內一切正常。瓊恩掌管長城以外，弗雷斯特家族掌管長城以內。其他諸如鐵群島和河間地，河灣地，風暴領，多恩領等等都已被丹妮莉絲攻下。

看來目前就只剩蘭尼斯特一家還在負隅頑抗，而且還很有效果。

丹妮莉絲的軍隊拿固守凱岩城的蘭尼斯特軍隊束手無策。李泉剛好目睹了一場完整的攻城戰，結果沒有成功，次子團和無垢者依然被擋在城牆下，並且損失嚴重。

蘭尼斯特家族的底蘊畢竟不是其他幾個家族王國可以比擬的。蘭尼斯特篡奪鐵王座的同時也繼承了坦格利安王朝和拜拉席恩家族的資源。單憑丹妮莉絲積蓄起來的力量想撼動他們，看樣子還是很困難的。

李泉知道自己高估了丹妮莉絲的實力。主要原因他也想到了。因為和原劇情中有所偏差，如今丹妮莉絲率眾提前了好幾年攻打了蘭尼斯特，原劇情中她攻打時的力量已經完全成熟，可現在，她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尚未成年，就是那三隻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