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節
「鴻溝......」鳴人緊了緊拳頭,說道:「我相信自己的力量,縱然前面是萬丈深淵我也要跳下去!用我的身體,用我的血肉去彌補這一切!」
「真是可怕的決心。」佐助給自己倒了杯酒水,點點漣漪自那平靜的液面蔓延而開。
「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我就直說了。你都聽說了吧,關於忍界的革命。」
聽佐助談及革命,鳴人豎起耳朵認真聽著,這也正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革命勢在必行。長久以來,忍界中所有的悲劇皆是因為現有制度的不完善。但這種不完善卻刻意被人忽略,沒有及時去糾正,原本的錯誤越發擴大,終於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想要改變必須從最根本做起,所以我選擇了革命,改變制度,將其破壞,在廢墟之上重新建立新的文明制度,這個過程很是艱辛,好幾次我都想就此放棄......但後來如你所見,我成功了,完成了被人們稱為不可能成功的革命。忍界今日和平統一的局面便是對我所作出的努力的最大肯定。」
鳴人說道:「忍界的確比以前更加繁榮,可是,為什麼要廢除忍者制度?佐助,難道忍者不能和你所謂的政治和諧共處下去嗎?!」
「我說過了,不完善就得改變。沿襲舊時的制度只會錯上加錯,忍者的存在威脅了真正的和平。他們是定時炸彈,一旦被人引爆,便是不可逆轉的忍界大戰。忍者終將被時代拋棄,這是潮流,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加速這個過程罷了。」
「你完全抹殺了忍者的存在價值!忍者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
鳴人對佐助所說的很不認同,他始終堅持著,忍者絕對不能被否定,就想他所堅信的,人與人之間永遠存在最根本的信任。
鳴人嘴遁不了佐助,而佐助也無法說服鳴人。最後,鳴人無奈了,他只能將一切歸罪於那逝去的六年所造成的思想隔閡。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九點多。桌上的酒水再也沒有被動過,佐助不是酒鬼,他只喝了兩杯。
佐助打算對鳴人攤牌,便說道:「你想知道三代是怎麼死的嗎?」
「三代爺爺?」鳴人怔了一下,他才明白佐助所說的三代時這個時代的那位。
「被我殺死的。」佐助說道:「除了三代,還有自來也,還有他的徒弟,波風水門。」
「你怎麼能胡亂殺人!」鳴人強忍著怒氣,這個時代的三代和自來也他並沒有見過,但也由於愛屋及烏的關係憤慨不已。
「革命就要死人,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佐助冷聲說著,看了一眼鳴人臉上的表情,卻是饒有趣味地說道:「對了,你知道波風水門是誰嗎?」
「波風水門!」熟悉的名字讓鳴人心頭一跳,「他不就是四代大人!」
「沒錯。但他還有一個你並不知道的身份。」佐助一字一頓地說道:「他便是你的生身父親!」
此話一出,鳴人再也不能保持鎮定,那湛藍色的瞳孔陡然一縮。
父親,對鳴人來說只停留在幻想階段,那是倍加呵護卻又不敢觸碰的珍貴存在。
從記事開始,鳴人不懂父親為何物,他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周圍的同學嘲笑他是個野種,無父無母。但鳴人知道自己不是,他是有父母的,只不過被父母拋棄了而已(那時的他的確是這樣認為)。長大了些,鳴人學會了嫉妒,看到周圍的同學都有自己的父親,他也想擁有,在極度的渴望下時常幻想著:我的父親很強大,他很帥氣,很疼愛我。
後來的伊魯卡和自來也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鳴人對於父親幻想的模板。那時,他想到:「原來父親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啊,蠻不錯的.......如果,如果我能看一眼親生父親那該有多好。」
今日,佐助對鳴人說水門是後者的父親,並且被他親手殺死;突兀的消息首先讓鳴人一驚,隨後是從內心深處湧上的痛恨與暴戾。
「佐助殺了我的父親,我......我還沒見過父親一面,他怎麼能殺了他.......」鳴人那被堅強包裹起來的脆弱內心被撞的四分五裂,一種名為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他的左胸處蔓延。
「啊!我的親生父親,被他殺掉了!佐助!佐助!」
鳴人的呼吸很是急促,胸腔不斷起伏,肉眼可見的,那湛藍色的瞳孔正在被血色獸瞳侵蝕。雖然這個時代的水門只是平行世界裡面的,但父親這一詞所承載的實在太重,鳴人有足夠理由將那被封印著的另外一面釋放出來。
「佐助,我要殺了你。」
鳴人站在佐助面前低垂著頭,他是以一種及其沙啞的嗓音說出這句話的,此刻,他的內心已經被萬千傷痛填滿。
「不錯的氣勢,很仇恨我吧。仇恨我那就向我衝來,用你的尖牙利爪殺了我。」
說著,佐助緩緩站起身,六年來他的身高增長了不少,鳴人只能到達他的肩膀處。
佐助有意激起鳴人的憤怒,他開始講述如何在雨忍村殺了水門的場景,甚至是用了**音去干擾鳴人的思維,讓他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不可原諒......」
金色的查克拉在鳴人體表沸騰,仇恨之心下,他爆發了九尾的力量。
「絕對不可以被原諒!」
鳴人陡然抬起頭來,從背後衍生出來的查克拉手臂轉瞬砸向了佐助的面門。查克拉手臂衝擊速度很快,不過,這種力量對於現在的佐助來說根本不值一曬。
只看到金色光芒驟然停止,佐助的右手捏住了那金色的拳頭,手中用力,那幻化而成的拳頭應聲而碎。
「你的力量傷害不到我......」
佐助話還沒說完,一隻查克拉拳頭突然出現,以極快的速度砸中了佐助的後背。
嘭!
低沉的聲音響起,佐助倒飛出去,不過,卻很快在空中停了下來。
「可是我卻很愛惜這裡的傢具,像你這種蠻幹的方法真夠讓人不爽。」
旋即,佐助手中結印,黑色的流光形成了屏障將就要衝過來的鳴人拘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