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灰仙的故事
「我跟你說過的炁，你還記得么？」
「記得啊。」張偉回過神來。
「我發現，我的炁，有明顯的剋制殭屍的效果。而且殭屍也是有畏懼心理的，當我的炁聚集得足夠濃烈的時候，殭屍的進攻明顯變遲緩了！可惜我的炁只能維持一分鐘。」
「維持一分鐘？」
「對。如果用於進攻，五秒鐘就沒了。用於防守會長一點。但用來嚇人，呃…嚇唬殭屍，可以維持一分鐘這樣。」
張偉聽了，感到很神奇，就和羅元浩商量起了炁的使用，以及如何有效地剋制殭屍。甚至想要討論出一個不斷增長體內炁的方法。
但討論，很快陷入了死胡同。畢竟，他們對所討論的東西，有太多的未知。
不過，張偉從討論中，捕捉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羅元浩這位年輕的師公，已經有能力打敗飛僵！如果有桃木劍，他可以在對付飛僵的同時，和一隻普通殭屍周旋。
看著羅元浩有些得意的表情，張偉終於確信無疑了。
羅元浩決定，明天他再來打殭屍實戰，要是張偉沒空，他可以自己一個人來。
張偉就說，還是別了，免得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結果，第二天他們兩個人購買了大量的快餐，整整一天都在這裡打殭屍！
羅元浩擁有對付殭屍的知識和炁，在經過這些時間的磨礪之後，進步飛快。至少張偉可以待在屋子裡面，不用出門了，因為他只要拿兩支糯米手槍，稍作抵擋，羅元浩有足夠的時間來幫忙阻止殭屍。
由於大威力的霰彈槍，以及糯米對殭屍的腐蝕，這隻飛僵幾乎已經面目全非！
羅元浩就會在這個時候喂一隻老鼠，幫它恢復元氣……
這隻殭屍是痛苦的……
兩個人搞了一整天，累得像死狗一樣，只好就各自回家去了。
禮拜天早上，羅元浩都感覺自己腰酸背痛，看來以後在學校里要參加田徑隊，增強體能鍛煉。
懶覺睡到中午的時候，殭屍直播間愛好者群裡面發的一張截圖，引起了羅元浩的興趣，他立刻打電話給張偉，沒想到張偉還不知道這件事，就對他講了一遍。
原來，愛好者群裡面的截圖，是下水道又出現傷人事件了！
這一次的事件嚴重了，自從張偉上次報警說發現新線索以後，警察迅速組織人手，對洞口進行勘察，隨後命令相關部門立刻將洞口堵死。
結果第二天，堵死的洞口又被摧毀。
這就惹眾怒了，昨天白天的時候，叫上了施工隊，將整個通道用水泥灌滿添堵了。可是誰也沒想到，那怪物居然被堵在了下水道，暴怒中，咬傷了兩個民警，還撕裂了一位民警的腹部，這位運氣不好，送到醫院以後沒保住……
當時有地方電視台在錄製，專業器材，拍攝到的畫面是極為清晰的，那是帶著髒兮兮的帽子，穿著更加髒的牛仔夾克衫，擁有一條老鼠尾巴的怪物！
唯一可惜的是，並沒有拍攝到正面。怪物的運動速度太快了，攝像師又不擅長拍攝動物，根本追不上。
這個新聞已經造成了一種轟動效果，尤其對於殭屍直播間的人來說。
談論最多的，就是持槍的民警，居然也不是怪物的對手。下水道，可以說能夠發揮手槍的最大威力，因為不用怕誤傷平民，只管開槍，可即便如此，那怪物居然迎難而上，干翻了三個民警！
干翻人民警察，有句話說得好：「倒下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於是，整個警局都驚動，公安特警接手了，槍械升級79式衝鋒槍，強光手電筒、催淚噴射器都配備了，就差殊死一戰了。
由於定性為兇殘的野生動物，因此還配備了防爆網槍和防爆盾。
地方電視台從昨天開始，一直在報道，更多的則是在報道正面的能量，比如那位英勇殉職的人民警察，被當成了英雄模範，又重點介紹了他癱瘓在床的妻子，以及正在上小學的兒子。
今天早上，又有了新的報道：有好心人士，匿名捐贈了60萬，資助這位人民警察的遺孀！
鋪天蓋地的正能量，讓殭屍直播間裡面黑警察的全都閉了嘴，成了粉警察的天下。
面對嚴陣以待的警察大軍，野獸卻好似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而殭屍直播間那張截圖，還是打著馬賽克的圖片，羅元浩也懶得求人技術還原了，他決定和張偉再去一次。
下午到達的時候，羅元浩才知道現場已經被封鎖了，而且還有執勤的警察。
張偉打算用曾經提供線索的好市民的身份，去套一點消息，結果人家壓根不鳥他。
羅元浩卻有著不同的見解，他認為，那天他們從那個洞口流淌出來的菜葉、米飯來判斷，這個洞口連接的，可能是一家菜館。
不過，由於他們粗暴地填堵了洞口，這個線索將會消失！
羅元浩和張偉估測了一下地洞通往的方向，就走在了下水道的正上方，開始尋找目標。
張偉心事重重地說：
「根據我看視屏得出的結果，這隻怪物一秒鐘內，做出了四次有效反應和三次動作，接近貓科動物。而且這怪物明顯知道躲避手槍，比貓智慧還要高，如果不用步槍或者衝鋒槍組成火力網，不太可能打中……它的帽子好像綁在脖子上，否則一跑就掉了。」
羅元浩可沒看到這些內容，只是說：「我看著這隻怪物不簡單！」
張偉又說：「嗯，我想說的是，我們就算有槍，在這怪物的眼中，也是展板上的肉。能不正面作戰，就一定要避免。」
羅元浩想了想：「的確很快，這麼多民警一秒鐘被幹掉。我在想，它的心臟怎麼承受？而且看上去那麼胖。」
「師公啊，您老人家也不知道這個怪物么？」
「怪物、怪物，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叫怪物啊！」
「會不會是妖精啊？」張偉小聲問。「網上很多人說可能是灰仙。」
羅元浩卻笑笑說：
「有一點你要知道，在以前，主要是在破四舊以前，鬼神不分家，妖仙共同體。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在人們的意識當中，鬼就是神，神就是鬼，倆字一個意思。妖和仙也是同樣的情況。什麼黃大仙、狐仙，其實都是妖怪，卻喊成仙，其實就是說這兩個概念，老百姓區分得不明顯。」
羅元浩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看到一家菜館。並且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魯菜，咸鮮、濃油赤醬，食療養生。」
「這家菜館的衛生條件總體上比較好，可是你看廚房後面的這個位置，殘羹剩飯到處都是，爬滿了老鼠，將這些老鼠養得膘肥體壯。尤其那幾頭，你看…你看，你看看，小乳豬一樣，下水管道都鑽不下去。這體型別說貓了，就是狗看見了也得嚇一跳。」
「所以這個營業執照雖然發了，可是衛生還是存在一定的問題。食療養生，結果把老鼠養成肥豬了。當然我這裡不是針對魯菜，只是針對這家店而已。」
「我們在下水道看見那個怪物，很有可能不是殭屍，而是灰仙。」
「五大家仙，黃鼠狼（黃仙）、蛇（柳仙）、刺蝟（白仙）、狐狸（狐仙）、老鼠（灰仙）。」
張偉驚詫莫名，瞪大的雙眼直勾勾看著羅元浩：「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看見的東西，得有……」
羅元浩說:「少說八十斤，直立身高一米二。快如閃電，來去一陣黑影，不知道的，還以為遇上傳說中的忍者了呢！」
「那……這位灰仙，還穿著衣服，難不成，真的成精了？」
「就我個人認為哈，這個老鼠可能是人類豢養的寵物，一直都是穿衣服的。可能什麼原因，和主人分開了，他卻依舊保留了穿衣服的習慣……」
「師公，你怎麼越說越詭異了呢？但是很有道理的樣子。」
「最近政府部門大力督促環境保護，查處各種違法建築，在食品安全方面也在做出努力。不過也虧得是在初期，查得還不嚴格，否則對這家魯菜菜館和周邊的菜館都嚴格執行起來，這群老鼠沒得吃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