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深海王
「醜陋!」
深海王看見性感囚犯所謂的天使形態,說出一聲發自內心的鄙夷,雖然對於深海族還說所有的人類看上去都是醜陋的,但是性感囚犯的裸體還是刷新了他對於人類這個種族新的認知下限。
性感囚犯是一個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人,對於深海王的嘲諷他全然不在乎,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嘍。
性感囚犯非常傲嬌的瞪了一眼深海王,下一刻,他整個人高高躍起就好像展翅翱翔的蒼蠅……呃,蒼鷹。
「你的遺言就只有這樣嗎?天使*急襲!」
暴喝聲中,性感囚犯從天而降,一雙強壯有力的拳頭就好像是馬力全開的衝擊鑽,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轟然落下。
「嘭嘭嘭!!」
狀若瘋魔的性感囚犯好像上緊了發條的鬧鐘,一連串的擊打連帶起煙塵瀰漫,濃霧似得煙塵將兩人的身軀包裹。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不外如是。
長達一分鐘的暴擊之後,性感囚犯一個翻身躍到幾米開外,連續的快速強烈擊打令他的身體高負荷運轉,即便是在所謂的『天使形態』之下,他也有些難以承受。
捏了捏有些發麻的雙拳,性感囚犯身軀有些佝僂得喘著粗氣,正如他所說,在爆衣狀態下他的實力呈幾何倍數增強,這是他的殺手鐧。
煙塵漸漸消散,場中露出了深海王的身影。想象中被擊垮的一幕沒有出現,深海王全程用雙臂將性感囚犯的攻擊盡數擋下,雙臂毫髮無損甚至連鱗片都沒有掉下一個。
「你的連擊結束了嗎?還不錯的攻擊,打痛我了,可惜只有一點點。」深海王抖了抖雙臂,面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自信滿滿的攻擊卻等到了這樣的結果,性感囚犯的心態有點失控。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處於輕微震驚的狀態的性感囚犯下一秒就遭受到了深海王同樣迅捷的爆擊!
「聽著,所謂的連擊,要有將對方幹掉的決心,每一拳打出去都要帶著殺意!就像這樣!!」
比性感囚犯拳速還要快出幾倍的攻擊爆出,性感囚犯就好像無根浮萍在空中飄蕩,深海王每一拳下去都在性感囚犯身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凹陷,就好像深海王打得不是人而是一塊橡皮泥。
一連串的連擊結束,半秒鐘的短暫間歇與狂風暴雨的連擊相比就如同亘古一般漫長,經過半秒鐘的蓄力,深海王一記鞭腿狠狠地抽在了性感囚犯的腹部。
性感囚犯腹部突遭重擊,全身弓著好像晒乾了的蝦米,接著深海王猛烈一擊的巨大能量爆發,他整個人猶如一顆流星消失在了天際。
「真開心!」深海王活動了筋骨,全身上下通透的不得了。擋路的渣子已經解決掉了,接下來該將這座城市毀滅!
「有點餓了,吃個人來解解饞吧。」深海王獰笑著鼻子在空中用力吸了吸,幾秒鐘后他露出癲狂恐怖的笑容,「找到了!」
他聞到了大批人類的氣味,其中甚至還有聞起來很美味的人類小孩氣息,一想到小孩稚嫩的肉體,深海王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剛剛轉身準備出發,忽然他心頭一動,身子猛得一僵,整個人站在了原地。
「深海王?」
一個肥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深海王的面前,真的是突然出現,沒有防備的突然出現。
這詭異的一幕令深海王心生警惕,神情戒備的盯著眼前的男子,他說道:「你是誰?」
突然出現的男人一身粉嘟嘟的外表,頭上有一個奇怪的觸角,正是唐石。卻說唐石在到達J市和埼玉分道揚鑣以後,就感受到了深海王的氣息,第一時間瞬移到了深海王的附近,從剛才深海王和性感囚犯打鬥的時候,唐石就一直在旁觀察。
從頭看到尾,性感囚犯那個辣眼睛的天使形態唐石也看得一清二楚。當時唐石就有一種將性感囚犯打死的衝動,好在這傢伙沒嘚瑟多久就被深海王打飛了,不然唐石恐怕還會忍不住主動出手將那個變態裸男打死。
眼瞅著一切塵埃落定,唐石便準備離開,深海王什麼的留給埼玉就行了,反正這傢伙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可是就在唐石準備離開的一刻,他的心頭忽然出現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可是卻說不出哪裡奇怪,這種違和的錯落感在深海王的身上轉身的一刻達到了巔峰,唐石猛得發現,這傢伙身上居然有一絲久違的氣息,也正因為這氣息的出現,唐石這才現身。
唐石看著深海王,輕笑著說道:「我是英雄。」
「你不是人類。」深海王眉頭緊鎖,他感受不到唐石身上的能量波動,似乎對方是一個普通人。可問題是能夠瞬移的傢伙能是普通人嗎?
唐石笑著說道:「我曾經是人類,我叫卡夫。」
深海王一臉懵逼的看著唐石,我有問你的名字嗎?
看著深海王,唐石又說道:「咱們也算是認識了,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現在上岸?」
深海王一愣,「我是深海王,深海一族的王,我想什麼時候上岸就什麼時候上岸!」
唐石搖搖頭說道:「不,不,你不應該這麼早出現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你現在跑出來?別害羞,說說嘛。」
深海王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害羞你妹啊!「我是深海王,註定統一世間萬物的王者!」
他說罷唐石身體瞬間消失,下一刻出現就是直接跑到了深海王的面前,一個巴掌扇了上去,深海王的脖子就好像麻花一樣扭成了三百六十度。
遭受如此重創,深海王卻依然活著,不是他自身生命力強悍,實在是有唐石給他續命。頭頂的觸角射出白色光束,深海王扭曲的脖子瞬間恢復原狀。如果不是剛才強烈的痛楚刺激,深海王甚至以為這一切都是幻覺。
「你這個爬蟲,我要殺了你!」深海王脖子恢復正常以後,他整個人就好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
可是隨著他的話音剛剛落地,唐石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咔嚓!」
深海王的脖子再一次被扭斷,這一次他的舌頭都好像弔死鬼一般伸了出來。
吐著長舌頭,深海王的翻著白眼,唐石頭頂的觸角始終將他籠罩,就好像一個探照燈一樣,讓他徜徉在溫暖的白色光束里。
脖子又一次恢復了原狀,只是這一次深海王眼中滿是驚懼,他終於發現自己是遇見了怎麼樣的一個選手。這種力道,這種速度,自己根本無法抗衡。
唐石看著他,問道:「說吧,你為什麼選擇現在上岸?」
「……」
深海王整個人在懵逼狀態沒說話,唐石就一個巴掌又呼了上去,這一下脖子扭轉的程度再攀高峰,540度的旋轉,深海王感到劇痛的同時,腦袋也暈乎乎的。
腦袋被打轉又一次慢慢的恢復原狀,這一次深海王變聰明了,在唐石還沒有動手的時候,他就開口說道:「我真的……」
只不過他的話沒說完,唐石的巴掌又來了,腦袋就像上了發條的陀螺,打轉一圈然後恢復原狀,接著又打轉一圈又恢復原狀,天翻地覆周而復始。
「停!!」
在不知道多少次之後,深海王的腦袋又一次恢復原狀,眼看著唐石的右手又抬起了,這傢伙大喊一聲。
他的喊聲起到了作用,唐石舉起的巴掌在即將落下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時候距離深海王的臉只有不到三公分。
唐石一張胖臉笑得格外明媚,道:「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來了?」
深海王驚懼的看著唐石的笑臉,又看了看唐石的右手,一個勁兒的點頭說道:「嗯嗯,我想起來了。」
唐石笑意更甚,說道:「你說,我聽著呢。」
深海王有些忐忑的說道:「本來我確實是準備過幾天上岸的,可是今天我接到神諭,神諭讓我今天登陸。」
「神諭?什麼神諭?」唐石好奇的問道。
深海王眼神中流露出敬畏與尊崇,說道:「海神的神諭,深海族是海神的後裔,受到海神庇佑。海神的神諭是不能違背的。」
在深海王的描述中,深海族是比人類更加久遠的種族,在不知數目的歲月里,深海族受到海神的點化,從海洋中脫穎而出成為大海的主宰。一拳世界秉承地球的世界觀,陸地與海洋的佔比為三比七,廣闊的海洋是都是由深海族統治。日子久了,深海王難免升起征服世界的念頭,可是礙於神諭約束,他的征服心一直被壓抑著。
直到半個月前,海神神諭突然降臨,它告訴深海王征服大陸的時機已經成熟。這下子深海王大喜,瞌睡送枕頭沒有神諭的束縛,他的野心終於爆發了。
不過深海王雖然為人暴虐,但卻是個膽大心細的傢伙,人類的發展他一直看在眼裡,所以出於小心謹慎的心態,他首先派了手下先行試探。結果不出它的預料,手下雖然被滅,但是人類的孱弱也展示在了他的眼前。於是深海王極為興奮的規劃起入侵人類世界的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連續接到兩封神諭。兩封神諭都是告訴他出擊的最佳時間,第一封的出擊時間是在三天後。當時他收到消息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狀態,因為在深海王的打算中,全面入侵人類社會怎麼著也要一個月的動員準備時間,現在神諭居然讓他兵貴神速即可出發。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第二封神諭緊接著又來了,這一次時間更快了,讓他收到神諭之時即可出發。這下子深海王便是趕鴨子上架不去都不行了。
所以在倉促準備之後,他立刻出發登陸。接下來的事情就如唐石所見,深海王出現以後接連遭遇了兩個A級英雄,不過這兩個傢伙本事有限的很,他輕而易舉就解決了。隨後趕到的性感囚犯雖然有點本事,但和深海王實際差距太大,最終也落得個失敗的下場。
聽著深海王講完,唐石想了想問道:「那個什麼海神神諭真的那麼重要?居然讓你言聽計從?」
深海王連忙點頭,眉宇間還有一抹莊重,說道:「海神神諭是指引深海族前進的明燈,是不會有錯的。每一次深海族有什麼危機,都是依靠神諭才安然無恙。」
唐石眼珠一轉,說道:「神諭呢?拿來我看看。」
深海王一聽唐石這句話,有些猶豫,半天沒有動作。
唐石見狀笑呵呵的又舉起了右手,那模樣憨態可掬就好像是彌勒佛在世。深海王看見唐石舉起手,面色一變,立馬從襠下掏出一個捲軸模樣的玩意。
唐石看著他的動作,愣是沒敢伸出手去接,這尼瑪居然還有這種操作?人家褲襠藏雷好歹還穿了一條褲子,你這全身上下光溜溜身無寸縷,你TM是從哪拿出來的?!
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瞥了眼捲軸,唐石說道:「神諭這麼神聖的東西你就是這麼保存的?」
深海王茫然的點點頭,心中很是不解,神諭不都是這麼保存嗎?有什麼不對嗎?
看著深海王一臉贊同的神情,唐石知道和這傢伙算是說不通了,原本唐石還打算仔細看看這個所謂的海神神諭有什麼貓膩,現在這種情況還看個屁啊。
看著好像二傻子一樣的深海王唐石覺得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了,要不要把這傢伙就地解決了?可是這樣一來埼玉那邊的一場好戲可就看不到了。
可就在這時,唐石忽然感受到神諭捲軸中那一股熟悉的氣息再次逸散出來,氣息逸散的一刻唐石的眼睛瞬間亮了。
將捲軸隔空挑起,就好像磁懸浮一般在唐石掌心飄浮著,「喂,海神平時是怎麼下達神諭的?怎麼一個流程?」
深海王一愣,有些沒聽明白的說道:「呃……神殿祭祀收到神諭之後轉給我。」
聽著深海王的話唐石眼睛瞬間亮了,「神殿在哪?帶我去!」
深海王聞言猛地搖頭,就好像撥浪鼓一樣,「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