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尾隨而至
「事情的起點...」程昱低頭揉捏著眉心。沈從良這番話，難道是要他再回到當初的那個山洞裡去？程昱本心不想去，可是沈從善的那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條小黑蛇的毒性，他算是見識過了。上次被它給跑了，保不齊它現在已經藏在自己附近伺機而動。如果不把這件事處理掉，他晚上睡覺都不敢睡踏實。被人在暗地裡盯著的滋味，著實不怎麼美好。
「只是他現在的身份證又沒了，怎麼出遠門？」沈從善在一旁替程昱說著話。
「我想辦法！」沈從良看了哥哥一眼，然後把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幾顆藥丸你帶上，萬一被蛇咬了，把它嚼碎塗抹在傷口上可保你無事。別糟蹋了，我就這麼幾顆，這葯可不好配。還有，吶，這是我的一點私房錢。先借給你，別忘了以後還給我，我還指著它去找個老太太一起聽戲啥的呢！」沈從良辦事的效率很快，當天答應的事情，下午帶著程昱出去拍了個照，第二天就把證件給他了。程昱在沈家歇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就直奔西站打算乘坐高鐵前往目的地。走之前，沈從善往他的錢包里塞了2000塊錢。
「大恩不言謝！」程昱對沈氏兩兄弟鄭重抱拳道。
「大哥...」目送程昱出門，沈從良回過身看著自己的大哥道。
「我知道你想問啥，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但是我心裡有種感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跟不簡單的人做朋友，就當是投資了，沒準以後還用得著人家呢？」沈從善拍拍弟弟的肩膀，伸手把院門關上道。
「投資？在101待了幾年，你變市儈了大哥！」沈從良沖哥哥笑了笑道。
「不，是我變聰明了！跟那個白勝利打了幾年交道，我還是頭一次見他對一個人這麼著緊。甚至不惜得罪你，也要上門找人。他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小子身上有值得他這麼去做的價值存在！錦上添花人家不一定記得，雪中送炭足夠他記得一生了。」沈從善咧嘴笑笑，手搭著沈從良的肩膀並肩朝著屋裡走去道。沈從良看著自己的哥哥，心裡在重新審視著這個血親袍澤。
「程昱...派人跟著他沒有？骨齡一千多年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101研究所，白勝利臉色有些難看的在那裡對下邊的人訓著話。沈從良雖然名義上已經不再是天組的負責人，可是現在的天組，依舊是由他在行使組長的職權。白勝利不敢惹他，天組的人，不是那麼好惹的，尤其是新任的組長更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而關鍵是，沈從良跟天組新任組長之間還有著極好的交情。想在帝都混下去，就不能輕易去得罪人。尤其是得罪職務比自己高的人！
「已經有人跟著了所長。所長......程昱那邊，如果他不願意就算了吧。」說話的是呂步清，他猶豫了一下，才鼓足勇氣說道。他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給程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他當初就不應該把地方醫院的化驗結果告訴白勝利。跟程昱打了一個月的交道，他覺得這個人是可以做朋友的那種人，交心的那種朋友。
「唉，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他！」呂步清心裡輕嘆一聲。
「不願意？這事兒既然讓我知道了，就由不得他不願意。小呂你別犯糊塗，你想想，骨齡1000多年的人。年齡可以造假，骨齡卻是造不了假。那麼說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是一個老古董，或許我們從他那裡，還能了解到很多史冊上沒有的東西呢？這對學術界將是一次多麼大的震動？到那個時候，所有的榮譽和焦點，都將是咱們的！」白勝利面露興奮的對呂步清說道。
「不，應該是全世界的目光，都會聚焦在咱們身上。全世界的，你想想...想想我們的未來！想想101的榮譽！」白勝利起身，張開雙臂握拳興奮道。呂步清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室內的研究員們，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打你將化驗結果告訴我，我就開始琢磨起這件事情來。打他進來躺到那張試驗床上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他應該屬於全人類，全世界...噢，我真是太激動了！」白勝利此時的表現，在小呂看來，就跟醫院裡磁帶他們的表現差不多。
「來一碗面！」程昱形單影隻的回到了那座山下的鎮子里。看了看天色，他決定先填飽肚子。然後找家旅館睡一晚上，明天登山！
「我們這兒的滷菜也不錯的，要不要來一份？」老闆將麵條下到鍋里，隨口向程昱推銷起店裡的滷菜來。一碗面，賣不了幾個錢，也掙不到幾個錢。
「不用了！」程昱背對著老闆，面對著門口端坐著道。門前的小電動和摩托車來來往往的，街道上偶爾還有一兩個塑料袋隨風飄蕩著。程昱伸手拿了雙筷子，用紙巾墊在桌上，然後將筷子放到了上邊。
「老闆，來兩碗面，再加兩個滷菜，快點啊！」射門口進來兩個年輕人，乍一進門，就對正在後廚忙活著的老闆高聲喊了起來。
「得嘞，馬上就好！」見來了生意，老闆急忙招呼著。
程昱的面好了，他埋頭慢條斯理的吃著。眼角的餘光，不時掃過斜對面桌上的那兩個年輕人。年輕人的表情很自然，可是眼神卻總是在他的身上流連，這讓程昱不由得心生警覺起來。經過了白勝利的事情之後，現在程昱防人之心明顯提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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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結賬！」程昱吃了幾口面，決定試試對面這兩個年輕人。他掏出10塊錢壓在碗底，招呼一聲後起身就往門外走去。而這個時候，那兩個年輕人的食物還沒有端上桌。
走出店門，程昱來到一家小賣鋪門口，打開冰櫃挑選起飲料來。那兩個年輕人，果然跟了出來。一眼看見程昱並未走遠，這才對視一眼假裝在路邊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