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兩敗俱傷
大爺騎著正三輪，一溜煙載著程昱就奔市區方向去了。程昱靠坐在車斗里，不時抬手摸摸兜里的冊子。他的心情很緊張，生怕這裡邊，會有關於宿嫣然不好的消息。摸了摸身上，程昱摸出一包被水泡成了渣的煙。看了看，他隨手扔一邊兒去了。
「前頭交警查小三輪兒呢，咱從小道兒繞成不成？」即將進入市區的時候，開車的大爺指著前頭的那幾個交警對程昱說道。大城市，市區里對於摩托車，小三輪兒啥的都管控得比較嚴格。聞言程昱點了點頭，他尋思著，再往前走一段就下車。
三輪兒一拐彎兒，就鑽進了一條衚衕兒。衚衕很窄，勉強能容下這輛三輪兒。兩旁都是老房子，地上坑坑窪窪的，程昱坐在後頭覺得一陣顛簸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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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三輪兒開到衚衕深處，老頭兒一腳剎車給停了下來。
「程昱！」老頭兒翻身下車，拍打了兩下身上的灰塵對程昱招呼著。與此同時，打衚衕兩側的房子里，各竄出幾個人來。他們團團將程昱圍在當間兒，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
「白勝利的人？」程昱緩緩起身，從車斗里跳了下來問道。也只有白勝利對他死纏爛打了，除此之外，程昱並不覺得有人會對自己窮追不捨。
「你別管我們是誰，一條，跟我們走一趟！大家和和氣氣把事情辦好，省得待會動起手來拳腳無眼傷了人！」老頭探手從衣兜里摸出兩枚核桃來，一邊在掌心把玩著，一邊對程昱說道。核桃已經被摩得油光水滑的，看起來被老頭兒把玩了不短的年月。程昱看著人家指關節處的繭子，深吸一口氣緩緩朝後退著。指關節有繭子，證明這人是練拳的。人說拳怕少壯，這麼大年紀還敢打拳，說明他必定在拳法上有著獨到之處。不可小覷啊...程昱背靠在牆壁上心裡暗道。
「你抵抗是沒有用的，年輕人，多為自己今後想想。我知道你能打，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你打走了一批，接著還會來一批。等把人家惹出真火來，出面的就不是我們這些人了。你身手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槍去？年輕的時候，我也跟你一樣，總想憑藉自己的本事為自己爭取點兒什麼來。可是越活，看得就越清楚。跟我們走吧，這樣對於你，還有我們來說，大家都會相安無事！」老頭兒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將核桃在掌心裡轉動著對程昱說道。
「人總要有點堅持，隨波逐流雖然會過得輕鬆一些，但那不是我的性格。」程昱活動著渾身的關節，一陣嘎嘣作響之後對人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不是隨便就能更改的。
「那就很遺憾了年輕人！」老頭搖搖頭，一擺臂對程昱說道。見狀，周遭圍住程昱的那些人率先對他發動了攻擊。他們反手從身後摸出甩棍，啪一聲將棍身抖開對著程昱就揮打了過去。
「砰砰！」程昱不敢動用神台八式，因為他體內的那種能量已經所剩無幾。眼下，他只有用普通的拳腳跟人相抗。甩棍砸到了他的身上，他的拳頭也同時砸到了對方的身上。背靠著牆壁，讓程昱可以免除後顧之憂，但是同時也讓他沒有了退路。疼，甩棍砸中的地方鑽心的疼。他甩了甩胳膊，上邊已經浮現出來兩道淤青。甩棍這種東西，看起來細細一根，真挨過打的人才會懂得那種痛。人家傷皮肉，而它傷骨頭。
「呼...」程昱深吸一口氣，將胳膊上的疼痛壓制住，雙眼緊盯著眼前呈半圓將他圍堵住的人。而那兩個被他拳頭打中的人，也是後退幾步抬手揉著被擊中的地方。疼，他們也是人，同樣也會感覺到疼。
「你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到最後你依然得跟我們走。何必呢？少吃點虧不好么？」老頭掌心搓動著核桃，慢慢走過來對程昱說道。
「結果還沒出來之前，誰能保證它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不試試就妥協，那不是我的為人！」程昱雙臂一震，運力於臂上看著眼前的這群人說道。
「到底還是年輕，不吃點虧，不會長記性。既然是這樣，那就抱歉了！」老頭兒聞言微微一笑，然後背手站在那裡對程昱說道。
「砰砰砰！」話音未落，眾人便齊齊揮棍朝著程昱打了過來。程昱雙臂格擋在自己頭上，一邊生扛著人家的攻擊，一邊抬腳進行著還擊。程昱的胳膊很快就青腫起一片，而原本圍堵住他的那些人，也差不多都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程昱雖然不敢動用神台八式，可是他自身的力氣本就不小。一下換一下，他倒也沒吃多大虧。
「不錯，挨打的能耐學得不錯。」老頭兒微微皺眉，看了看地上的那些人，忽而對程昱展顏一笑道。話音未落，他已出手。兩枚核桃抖手而出，分由左右朝著程昱的雙肩就砸打了過來。程昱的警惕性半刻都不敢放鬆，老頭的手臂一動，他就做出了反應。下意識一側身，兩枚核桃擦著他的身體就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啪啪！」兩聲響，程昱就覺得眼前一陣磚屑橫飛。核桃打在牆壁上，將牆上的磚塊打出兩個雞蛋大的坑來。這兩下要是被打中，程昱的雙肩估摸著得落個粉碎性骨折的下場。不等他轉身應對，老頭兒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抬手接住了反彈回來的核桃，他握在掌中揮拳就對程昱崩打而去。
「神台八式，式一虎賁！」一直隱忍著沒有動用神台八式的程昱終於不再忍了，避無可避之下，他選擇了跟對手兩敗俱傷！
「砰！」老頭兒一個崩拳打中了程昱，拳勁透體而入，將程昱背後的牆壁震得一片龜裂。
「吼！」一聲虎吼，程昱的腳也踢中了老頭！老頭踉蹌著朝後退了七八步，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
「噗！」兩人齊齊噴出一口血，這一次交鋒，如同程昱盤算的那般，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