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怒氣
「架都打完了你才來,再晚點就別考試了。」
雪神月抱著手臂斜眼道。
鹿丸抬了抬眼,掃了丁次一眼,淡淡道:「反正沒有錯過畢業考試,再說這點小傷,對丁次來說也沒什麼感覺。」
雪神月嘴角抽了抽,尤其是他看到丁次居然還一臉贊同的點頭時。
「點什麼頭啊。」雪神月沒好氣道。
丁次只是憨厚的摸了摸腦袋傻笑:「呵,呵呵。」
雪神月無奈搖頭,轉身對伊魯卡打了聲招呼,道:「伊魯卡老師,我們先去考試了。」
等伊魯卡點頭同意,便攬著丁次鹿丸二人轉身離去。
隱隱的,還能聽到丁次追問:「鹿丸,那句話你有什麼不同意見嗎?我覺得說得不錯啊…」
鹿丸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啊,當我們打算咬回去的時候,不就是把自己帶入狗了嘛,狗咬了人,人雖然不能咬回去,但可以一棍子打死嘛,對於惹到自己的人,直接打死不就好咯,幹嘛非要用狗咬人人不能咬狗這種比喻來安慰自己,好像很大度一樣…」
雪神月:「……」
丁次:「……」
伊魯卡望著雪神月三人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
其實他幾乎和雪神月同時出現,但是就在他稍稍猶豫,考慮如何制止時,雪神月就已經做出了決斷,面臨犬冢牙的阻攔,幾乎一瞬間就決定採取兩敗俱傷,但卻是當時最有效的打法。
戰鬥意識,身體強度,甚至是心性,都讓目睹這一切的伊魯卡讚嘆不已。
「不過,就是不能提取查克拉這一點,確實是限制了他的未來,但願今天的考試他能過吧…」
就在伊魯卡低聲自語時,忽然被人拉了拉衣角。
他疑惑轉頭,只見一身屎黃色衣衫的漩渦鳴人,雙手合十,淚流滿面的樣子:「伊魯卡老師,聽說這次畢業考試要考三身術,以往不是只考一項嗎?能不能不考分身術啊?」
伊魯卡摸了摸額頭,無可奈何道:「鳴人,三身術是最基本的忍術,再加上這次考試內容是三代火影親自指定,怎麼可能更改…」
鳴人一聽,登時滿臉苦色…
不提鳴人的哀求和鬱悶,另一邊雪神月三人結伴向著考試點而去,這次畢業考試不僅要考三身術,而且還是在大型教室里,所有人在一起考。
所以,若是不能過,那可真的是太丟臉了。
「神月…」
便在此時,露出纖細小蠻腰的井野,甩著馬尾,擺著小手臂,氣喘吁吁跑了過來:「你沒事吧?」
雪神月聳了聳肩,提醒道:「有事的不是我,有事的是丁次。」
在那團藏的根中,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生死搏殺,在那裡的孩子都還沒有查克拉,只有智慧和心性合格的人,才有那麼一線希望活下來。
比起那裡,忍者學校這種學生之間的小衝突,實在無法讓他放在心上。
結果井野仿若未聞,紅潤的小嘴抿了抿,旋即一把抓過雪神月的右手,玉蔥般的纖指劃過沒有恢復完全的傷口,臉色難看道:「這個死寬額頭,又讓你因為她受傷,這次居然還知道把我調開,可惡可惡…」
丁次看了看雪神月快要消失不見的小傷口,再看看自己身上遍布的淤青,臉上的肥肉情不自禁抖了抖,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他轉頭看了看鹿丸,只見他昂首看天,仿若未見,無聲的傳達著訊息:井野這樣不是很正常嚒,我都習慣了…
「這點傷口,一會兒就沒了。」
感受著手掌上柔軟的觸感,雪神月無奈搖頭,旋即他視線一轉,果然看到無數目光愣愣的落在自己和井野握著的手上,他當即輕咳一聲,提醒道:「你這樣可是會給我拉仇恨的。」
井野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她嘴唇一蹶,反而緊緊抓著雪神月的縴手。
「你們…不要臉!」
便在雪神月嘴角抽搐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女孩的聲音,不提其餘三人的反應,他的神情卻是驟然冷了下來。
他就那麼拉著井野,緩緩轉過身來,臉色淡漠:
「春野櫻,你鬧夠沒有?」
紛繁的樹葉,微風吹拂。
明明有著溫和日光照耀,春野櫻卻渾身一冷,如墜冰窟。
面前的少年,神色那麼寒冷,透著骨子裡的淡漠,平時溫和的眸子彷彿罩上一層血光,一股這般年紀的孩子不該有的肅殺氣勢鋪面而來。
她不知道,正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已經讓雪神月的怒氣積累到了極致,若是在根之中,他興許早已辣手摧花,毫不留情。
「我、我…」
春野櫻嘴唇哆嗦,有心說句狠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吐不出來,少女的直覺告訴她,若是此刻再激怒眼前的少年,也許會發生些自己無法承受的可怕之事…
「神月…」
井野輕輕拽了拽雪神月的衣角,眼神里沒有懼色,反而帶著些擔憂。
從平時相處的點點滴滴中,她能察覺到雪神月與這些同齡人的不同,無論是偶爾隻言片語中提及的殘酷童年,還是夕陽下少年望向遠方的目光,常常透著奇異的氣質。
而正是那股特殊的味道,在平時點點滴滴的侵蝕中,不經意間俘獲了少女的心。
此刻雪神月的表現,大大顛覆了他平時的形象,卻反而另井野擔心起來。
就在井野輕拽雪神月的衣角時,他的身體微微一震,旋即閉了閉眼睛,輕吸一口氣,再次睜眼時,那股氣勢已經如潮水般退去,仿若從未出現一般。
他迎著井野滿含憂色的美眸,溫和的笑了笑,又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螓首,道:「沒事了,我們走吧。」
雪神月說完便轉身而去,井野緊緊挽著他的手臂,隨在他身旁,而身後鹿丸聳了聳肩也拉著丁次跟了上去。
「呼…」
春野櫻緩緩軟坐在地,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裡還殘留著些難掩的驚懼之色,由此可見方才雪神月給她帶來多大壓力。
然而,片刻過後,春野櫻恢復了些,忽的一躍而起,噘著嘴兒,握緊纖拳,跺著小腳氣道:「可惡的雪神月,竟敢嚇我,我詛咒你,詛咒你…」
可見這女孩也是神經大條的很,剛被嚇得花容失色,才一會兒,就把方才的事拋到腦後,如今又怒哼哼的找他去了,看來雪神月想要馴服這樣的女孩,也是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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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再提醒自己,沒必要和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置氣,但是方才那一瞬間,我是真的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看來有必要解決一下婚約之事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情緒被人隨意左右著。——雪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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