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輪迴之意

「神月？神月？」

若有若無的呼喚聲中，意識緩緩被拉近，眼皮掙扎著顫了顫，雪神月緩緩睜開了雙眼，刺眼的陽光籠罩而來，他不禁伸手擋了擋。

旁邊是卡卡西略帶關懷的目光，他咧了咧嘴，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了…大哥。」

卡卡西凝神打量了他一眼，確定沒什麼大礙后，這才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忍者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請了假。」

他頓了頓，又貌若輕鬆地道：「還有，就算覺醒不了血繼限界也沒什麼，又或者還是提煉不出查克拉也沒什麼…只要有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出事。」

雪神月愣了愣，隨即眯起了笑眼，調侃道：「得了吧，將來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

卡卡西卻在此刻輕輕呼了口氣，似乎直到現在整個人才輕鬆下來，他笑道：「好，我等著你一個連下忍還不是的傢伙，將來保護我這個木葉的精英上忍。」

等卡卡西從房間里出去后，雪神月明媚的笑臉逐漸沉靜下來，他拉開被子，緩緩起身下床，佇立在窗前。

晨光熹微，細風清揚，飄舞著柳葉與莫名的花香。

木葉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平和靜美，長期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總會產生極強的歸屬感，這是獨屬於這個村子的魅力。

雪神月的神情漸漸悠遠，原來，綱手就是他的母親，為了生下他，整整二十年，受盡了折磨與苦痛，而理智死死壓抑著他衝動的情感，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找她，在沒有超越團藏之前，他的頭上將始終懸著一把劍，不將這個威脅摘除，他與綱手的相認，只會帶來大量不可控的變化。

除此之外，他比較在意的就是靈遁，這怪異的能力，似乎是來自什麼未知的存在，他想要力量，但卻不想變成另外一個人，他只是雪神月，擁有著來自地球的靈魂，有著未曾相認的母親，還有一個真心愛護他的大哥，他不會是其他任何人。

雪神月握了握拳，回身盤坐在床上，回想起昨晚出現在腦海中的靈遁之印，雙手變換，下一刻，他的心神便出現在了靈河旁。

雪神月四處打量，很快便發現了一團月華般的能量，靜靜漂浮在靈河旁，他伸手一招，那月華能量就迅速飛了過來，環繞著他的右手遊動不休。

昨晚，他在情緒劇烈動蕩時，感覺到了這團能量的出現，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就是輪迴之意。

福至心靈般，雪神月雙手結印，古怪的印法不斷變幻，下一刻，他凝神一喝：「靈遁·凈魂橋！」

嗤！

飛舞的輪迴之意迅速膨脹，片刻間，一座月色光橋出現在靈河上空，隨著雪神月右手的揮動緩緩移動。

魂橋的位置不斷變幻，但是他馬上便發現，這座魂橋的長度根本達不到塵遁木遁之類強大的血繼限界，能夠達到的居然只有…水遁。

雪神月嘴角微微抽搐，反覆嘗試了幾次之後，只能無奈放棄，魂橋隨著他右手動作砰的一聲落在了靈河上，連接著他與水遁的信息流。

雪神月的心神沿著魂橋小心翼翼移動過去，這次再也沒有出現那靈魂之手，很快他便來到了魂橋的盡頭，緩緩伸出右手，便接觸到了水一般流動的光華。

唰！

下一瞬，他被這光華包裹住了全身。

片刻后，如同有水流在沖刷身軀，洗去所有的塵埃，又似無數柔軟的縴手，按摩肌肉骨骼，無盡的舒適刺激著感官，雪神月經不住呻吟出聲。

許久。

他睜開眼睛，細細整理腦中出現的信息，片刻后，他嘴角抽搐，微微嘆了口氣。

本來，他還以為這靈河和穿越眾的系統一般，得到忍術就能立刻使出，誰知他獲得的不過是水遁的屬性以及所有水遁忍術的記載，至於想要用出水遁，哪怕是D級忍術，也得學，如果是S級忍術水遁·水斷波或者水遁·硬渦水刃之類，不僅要領悟施術方式，還得有足夠的查克拉量。

嗡嗡。

就在雪神月皺眉嘆息時，靈河忽的嘩嘩作響，無數靈光飛起，逐漸在上空形成巨大的文字：

悟力量之源，登巔峰之境！

雪神月略一思索，便醒悟過來，興許靈河也可以讓他瞬間學會所有忍術，但那不過是表象罷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未來必定是走不長的。

所有能夠在某一領域登峰造極的人，必定是耗盡所有的心力，在這個領域窮盡追求，最終才能夠取得成功。

而他雪神月，在追尋力量的路上，方才剛剛起步。

少年想得明白，沉下心來，靜靜盤坐，過濾腦中的信息之後，從最簡單的D級忍術開始，學習查克拉的流動和術印的結法。

…

靈河深處。

守護神雪神月靜靜漂浮在虛空，沐浴在靈光中，髮絲肆意飛舞著。

在他的眼前，一幕幕光影交錯，若是雪神月在此，必定會驚叫出聲，這竟是他關於火影忍者的記憶！

「大筒木兄弟已經驅逐，世界中多了我的轉世，未來已不可預測，這所謂火影忍者的記憶，要之何用？」淡漠的聲音響起。

「我是守護神，本無魂，擁有了那來自地球的靈魂，方才成為真正的人，輝夜…你常說，我不懂人之情感，不懂生靈之愛…如今，我甘願放棄永恆，墮入輪迴，哪怕失去所有，哪怕永遠消失，亦，不悔，不怨…」

身來毫無情感，只知守護世界的他，說到這裡竟也有些傷感之意。

「生命之感動，人類之愛憎，就讓我好好體悟一番。」

他的目光望向虛空，彷彿看到雪神月未來的人生，一幕幕，精彩絕倫。

「等那個我真正融合記憶之時，便是身為守護神的我消失之日，那時，由新生的我去見你，那時，所有的恩怨，都，了結了罷。」

靈河上，彷彿出現了那個長發及地的女子，一如那年神樹下初見，完美的身姿，妖異的容顏，分落的碎葉下，靜靜佇立，美得好似一場夢。

「惟願，那個我，能給這個世界，帶來真正的和平，這是身為守護神，最後的執念。」

「雪神月，你，終究不是我，你，終究只是，雪神月。」

威嚴而孤寂的身影，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房間中的雪神月睜開了雙目，彷彿昭示著某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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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相遇的那一刻，神祇落入了凡塵，就算綿延千年的恨，依然掩藏不住內心深處，那股想要再見到她的衝動，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我亦不能免俗。——守護神雪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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