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狀告王府之人
趕緊讓人安置了住處,因為是內家之事,與阮玲玉沒多少關係,便把她們主僕二人,安置的房間在東南一角的偏院,也是想著,別觸了人家的眉頭。
陶朱和賀廷都是辦事效率高的人,剛安置好住宿,就準備了飯菜。
說是奔喪,其實也沒多少事可做,之前該準備的,珩嚴與滎陽都已經準備拖妥當了。
晚飯是與珩嚴、滎陽一同吃的,等吃過之後,許輕遠帶了小南與小北下去。
李蘊留下,與兩個兄長,說著喪事的安排。
許輕遠安置好小南與小北,再回來的時候,正是聽到這裡……
「當年王府能這般迅速敗落,是有人暗中找人寫了狀紙,告的就是我們王府,指名道姓說的是父親的事。」
珩嚴輕聲卻又帶著凝重神色而說。
「是誰?府內的人?父親做的事情誰會知道的那麼詳細?」
李蘊現在都不清楚,肅王到底是靠什麼營生的,朝廷每年每月給的俸祿,根本不夠他養活那麼一大家子。
滎陽看向李蘊,語氣憤恨。
「是若蓉,該死的,我們現在才查出來,當年她走的時候,偷走了父親書房裡的帳薄,那裡面記錄了一些比較隱蔽的事。真是千萬防備,沒想到是家裡出了內鬼。」
滎陽是相當的震怒,雙手緊握,帶著李蘊從來在他臉上看到的怒氣。
「是她?現在找了她嗎?」
李蘊也沒想到,竟然若蓉。
珩嚴怒目而說:「這兩天才有線索,正是差人去找,只要找到,肯定押回來,先前王府可不曾虧待她一點,她竟然能做出這等事情。」
李蘊思前想後,好是盤算后,這才對兩個哥哥說道,「若蓉的事,只管先關押起來,等父親的喪事過去之後,再仔細的盤算。」
「是這樣想的。既然蘊兒與妹夫過來了,父親的喪事,里裡外外,還要多麻煩蘊兒與妹夫了。」
等珩嚴說完,許輕遠驅步走到了李蘊身邊,挨著她的椅子坐下,對珩嚴與滎陽點頭,倒是沒出聲打擾他們說的話。
珩嚴看向許輕遠,「這段時間,得麻煩你了,妹夫。」
「不敢說麻煩,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就是。」許輕遠表明了態度,願為效勞。
四人在屋裡說話,直到聽到打更的聲音,滎陽催促讓李蘊與許輕遠回去休息。
……
李蘊等人來到皇城之後,沒過兩日,肅王的喪事就開始操辦起來。
本想著自己之人簡單舉辦了這個喪事事宜,沒想到,一下子竟然來了那麼多人,女眷不走動,也有一些託了身邊的貼身侍女前來送了東西進行弔唁的,男子來的約有幾十人。
李蘊倒是不太認識,又是忙著接待那些侍女或者婆子,也有一些人家的夫人、小姐親自而來。
說是前來弔唁,也有打著其他注意來的,人心叵測,倒是教人看不清楚。
李蘊又是記賬,又是招待,準備茶水等物,實在是忙的厲害。
珩嚴與滎陽,許輕遠,三人在前院,靈堂那處,分開做事。
都是忙亂的時候。
阮玲玉與花元,這兩日在院子里,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聽到外面人聲吵鬧的聲音,便讓花元出去打探了一番。
花元出去呆了約莫一刻鐘,趕緊跑了回來。
「小姐,前院是大公子與二公子在忙,後面那邊更是一眾奴僕,坐在一起,中間用著三五個屏風擋著,瞧著許家娘子,很是忙的厲害。」
阮玲玉雖說是在農門長大,到底是先前受過規矩,加上本就聰慧的心思,當下就猜測出來。
應該是一些人瞧不上落魄的肅王府,才打發了一些下人婆子來的,若是那宮廷貴婦,單看誰敢這般拿捏人。
加上她的確是受人相助,現在瞧見整個院子里鬧哄哄的,有心想幫忙。
若是突然過去說幫忙,倒是顯得唐突了,便又對花元說,「你去後院,找阿蘊,問她是否需要我幫忙。」
她被送到鄉下的時候,前幾年鄉下那戶人家,瞧著她手裡有錢,倒是為了討好她,給她請了兩年的私塾,她後來閑著無事,便以寫字打發時間,倒是練了一手好字,說來也不是個目不識丁的,倒是能幫的上忙。
「小姐,您可別忘了,咱們這次回來是找到老爺,好認祖歸宗。您在這裡住了兩日了,一點都沒說要離開的意思,莫不是瞧上來哪個公子,不情願走了……。」
阮玲玉聽到花元的話,眉眼一瞪,帶著幾分冷淡,怒目而說。
「嘴巴欠打的丫頭。兩位公子,瞧著並未凡夫俗子,定是人中龍鳳,豈能是我高攀而上的。再言而說,現在正是人家家中出殯,忙的正是厲害,我現在說走,還沒好生告別,當是不禮貌之舉。在人家借宿本就是該帶著感激之心,豈能生了覬覦之意。」
被阮玲玉呵斥一聲,花元趕緊認錯。
「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說錯話了,小姐別生氣。」
阮玲緩了下語氣,又道,「連忙去問下,是否需要我幫忙一番。等這喪事過後,我們主僕二人自當厲害,你好生跟著我,以後我定然是不會虧待你的。」
「奴婢記得,奴婢自小跟著小姐,小姐待奴婢也不薄,奴婢不會做對不起小姐的事。」
花元還很小,至少比阮玲玉少了四五個年頭,也好被阮玲玉拿捏著,不敢生二心。
李蘊剛讓陶朱端了茶水與白糖糕送到院子里的幾張桌子上,還沒站穩喝口水,見花元過來,說了阮玲玉的意思。
「我現在倒是希望有個人來幫我一把,初陽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如何了,一直哭鬧不休,現在正被我關在屋子裡頭。」
「奴婢去喚小姐出來,我家小姐能識字會書寫。」
李蘊點頭,「那敢情好,你快去請了阮姑娘來。」
花元剛走,李蘊想著終於能有人幫她頂著,她去看看初陽。
剛挨著凳子坐下,見晴雪一路小跑的後面過來,挽好的髮髻被人扯的像個瘋婆子似的,臉上也多了兩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