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錯服靈丹
簡若塵還是在靜室內繼續閉關。
距離三個月的時間還遠,出關了,也無所事事,且只用不到十天就順利進階到築基中期,所用的時間未免太短。
簡若塵很是無聊。
每天都在不停地吃下靈丹,然後吸收靈力,跟著被石妖吸收,然後送回來一半,這個過程已經成為了本能,她甚至都不用刻意控制了。
只是機械地記得扔到嘴裡幾粒靈丹,在感覺到體內藥力減弱的時候。
「誰有你修鍊這麼輕鬆,還感到厭倦?」血煞不滿地道。
「不厭倦嗎?」簡若塵翻個白眼。
「你結丹之後會做什麼?」血煞忽然問道。
「不知道。」簡若塵無聊地再扔到嘴裡一個靈丹,其實她正在想,這個世界算是有工業革命了,能夠靈力煉鐵,也能夠煉製很多東西,能不能發展出科技世界呢。
可科技世界的前提是什麼?電力?電那個東西,怎麼被發現出來的?發電機的原理?
電磁?磁力轉化?
簡若塵漫不經心地再扔到嘴裡一粒靈丹,想象著給這裡的修士什麼樣的好處,他們才會在沉迷修鍊提升修為之外,願意研究研究電怎麼來的。
不過用靈石,貌似沒有必要用電吧。
仔細想來,好像現代科技也沒有什麼可以吸引這些修士的,他們不需要飛機就可以上天飛行,不但可以乘坐寶船,還可以自己在天上飛。
汽車什麼的就更沒有吸引力了,除非有了電腦,簡若塵還是相信電腦的魅力的,沒有人能抵抗住電腦的吸引。
可跟著就還是一個詞:只是……
「你又在發什麼呆?提升修為也無法吸引你了?」血煞叫道。
簡若塵才發現藥力幾乎都沒有了,就又扔了粒靈丹在口裡,道:「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的,像我現在這樣,吃點靈丹不用特別修鍊,一個時辰就趕得上別人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你覺得我會有什麼興趣?」
血煞沉默了好一會,才道:「別人窮盡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你總是輕而易舉就得到,是沒有興趣。」
停了下又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簡若塵搖搖頭,「你是指入魔,走入邪路?這個倒是不會。」
簡若塵了解自己,她離開上個世界的時間並不遠,自小就豎立的三觀,還算……正確,當然,也有危害社會的時候,不過,總還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吧。
在這個世界墮入邪道,成為邪修,她覺得不大可能,不,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那你出關之後呢?就陪著那些小孩子們玩?」血煞不相信地道。
簡若塵也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做。
「前輩,有沒有可以隱藏修為的功法?」簡若塵忽然想起來。
「你要隱匿修為?」血煞沉吟了會,「確實該隱匿的,就你這麼修鍊,要是再弄出來點天材地寶的,再一年到築基後期巔峰也不是不可以。」
簡若塵就等待著。
「這種功法我聽說過,屬於上古功法,我覺得整個鄭國都不大可能有。」血煞接著說道。
簡若塵也沒有指望馬上就得到,她也不過是想想而已。
血煞卻上心了,在記憶里翻找了一會道:「想找到這種功法,就要找到上古修士的洞府,反正你也不打算閉關了,去迷霧仙山試試。」
「那是哪裡?」簡若塵問道。
「虧你還是鄭國人,連迷霧仙山都不知道。」血煞鄙視了下,然後道:「也是,你也不過是個才築基的修士,迷霧仙山那般地方,本來也不是你能去的。」
簡若塵抿嘴笑著,也不和血煞計較。
血煞本來想和簡若塵拌幾句嘴的,見簡若塵不應答,只好接著道:「在妖獸森林的深處,尋常修士是不知道,也只有元嬰修士偶爾會過去,據說迷霧仙山有去無回。
不過你本來也厭倦了修鍊,覺得人生了無生趣,到那裡冒冒險也可以,反正你不也沒有事情做?」
血煞這話算得上挖苦了,但簡若塵只撿有用的消息聽,其它的都略過去了。
「怎麼說有去無回?」簡若塵問道。
血煞冷笑道:「上古密地,你以為誰都可以進去,隨便挖挖撿撿地就出來了?迷霧仙山永遠都被迷霧包圍,據說進去三步之後,便無法辨別方向,之後能否出來,全憑運氣。」
這麼一聊,連血煞都忘記了催促簡若塵服食靈丹,還是感覺到石妖躁動,簡若塵才又扔嘴裡幾粒靈丹,卻因為一時過於專註血煞的話,扔到嘴裡這五粒靈丹不是五行靈丹,而全是無屬性的。
剎那,藥力洶湧,在體內橫衝直撞,簡若塵猝不及防,悶哼了一聲,五行法訣全力運行,肌膚之下的靈力暴走,肌膚不斷凸出。
藥力和靈氣一部分被石妖急速吸收,可另外一大部分還在簡若塵的身體內亂竄,加上聚靈陣吸收來的靈氣,簡若塵苦不堪言,知道若不能及時控制體內靈氣,便有可能爆體而亡。
玄鐵母刀忽然從髮髻飛出,在聚靈陣的陣眼上一挑,一枚中品靈石從陣眼上滾落,聚靈陣一滯,接著玄鐵母刀依次將聚靈陣上的靈石挑出來,簡若塵體內的靈氣壓力頓時一輕。
五行法訣運行之下,經脈不斷吸收體內藥力和靈氣,轉化為五行靈力,急速運行進入丹田,丹田內承受的五系靈力也在增多,而法訣的運行,又不斷驅使丹田內靈力流轉到經脈中。
經脈承受的靈力壓力可想而知,哪怕簡若塵這般經歷過幾十次經脈擴張苦楚的,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經脈幾乎瞬間就被擴張到極限,而簡若塵經脈的韌性也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程度,如果經脈有實體存在,經脈應該被撐得接近透明。
可即便是沒有實體的經脈,這般擴張在肌膚上也留下了痕迹,簡若塵衣袍下的肌膚不斷鼓起來,連面部的皮膚下都有靈力凸起的痕迹。
忽然,血液從鼓脹的肌膚中滲了出來,全身的血管和肌膚都好像碎裂了般,瞬間,簡若塵灰白色的長袍就被染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