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她+他 凋殘(9)
我趕緊喝ddv自盡算了,我怎麼老章節發布錯誤。。。
暈死,這是第8章節。。
最近比較忙,嘿嘿,腦子很亂,不過,我保證,這是一個很好的故事呀。。完美的結尾噻。。
所以大家看著看著不要心痛了。。。
「那我該怎麼辦?」焦揚覺得自己的那句話也有些賭氣色彩,事情到了如此,這個世界上沒有資格生氣叫嚷的,怕只有她。
「你希望怎樣?」
「我希望易明沒事,我希望他的毓泰沒事。」
「那你就去與程澈相談,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裡。若是心意已定,估計再過幾日他還想要訴諸法律,如果到了那時,毓泰只會淪到更壞的下場。」林弈辰深深吸氣,「現在易明為什麼如此著急?就是因為若是按照合同所有期限處理這個糾紛的話,他頂多損失錢,不會吃官司。若是真的到了法院,就怕毓泰真的會一敗不起了。要知道,名譽對於商人來說,永遠是最重要的生命線啊。」
焦揚掛下電話,想著林弈辰的假設和預定,以他的說法,他從來不想主動加入這場戰爭,到了現在這個局面,依然是可有可無。可易明不同,一旦程澈真的將此事擺到法律層面,易明的翻身之役,將會進行地無比艱難。
她腦子裡想起林弈辰「主動權在程澈手裡」的定論。掏出錢包塞到大衣兜里便趕往機場。八個月的身子已經很是笨重,雖然一切順利,可她到了機場仍是氣喘吁吁。1---6---k小說網焦揚顧不得旁邊人的側目相視,下了飛機就直奔chy的中國本部,在車上想給程澈打個電話地時候。才發現手機竟然無蹤無影。明明臨走的時候記得將手機放入了口袋裡,為什麼不在了呢?
她翻來覆去的掏了掏衣兜,最後無奈的承認,大概是因為跑得太急,口袋又淺。在打車去機場的時候,將手機遺落在了計程車上。好歹她認識程澈的公司地址,隨便找了個公話給周承恩報了聲平安后,焦揚直接登上去程澈辦公室的電梯。
秘書告訴她。程澈不在。焦揚於是在他的辦公室坐等,剛才給周承恩地電話只告訴她有事要出去一次,明天很快就回,並未細說具體緣由。而周承恩正在開會,也沒細問,匆匆囑咐了幾句就扣了電話。她說自己住在同學家裡,沒有任何危險。但如果讓周承恩知道她是來找程澈,估計打死也不讓自己來的。
幸好是用聯通的公話給周承恩打的電話,並不能很快顯示區域分別。焦揚嘆了一口氣,她也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才撒了個謊。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去的是c城,估計不出海涯,就會被逮回去。
c城對她的意義,就是易明對她的意義。周家父子與她感情致此。其中的原因也知道個清楚。
因此,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更是不讓她接觸到關於易明與c城的隻言片語。
一路上趕得累了,在等待程澈地過程中,焦揚竟漸漸陷入夢境。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恍惚中有人不停的喊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迎入程澈藍色碧波地瞳眸。。1-6-k小說網,手機站wap,.cn。
她原本不清醒的神志在接觸到他手裡的文件時立時清醒。那上面「c城中級法院」的字跡猶顯觸目驚心。焦揚倏然坐起,猛地奪下他手裡的資料,「你真的要起訴他?」
良久的沉寂在兩人之間流動,夜已深沉,整個辦公室只流淌著他們的呼吸與時鐘沙沙走動地聲音。焦揚定定的看著眼前男子澄澈透明的眸瞳,直到那眼睛微微半眯。再次變成記憶里美妙的半月一彎。「以前不打算,現在你倒是提醒我了。是個好主意。」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以前並不打算去起訴毓泰。雖然他欠我們的違約金。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程澈微笑,「與其現在拉鋸式地互相折磨,不如用法律主持公道。」
她聽著他輕揚地話,像是從不認識眼前的男人,瞬時怔住,「程澈,你不能如此!」
「我不能怎麼樣?我能怎麼樣?」程澈離她稍遠一些,唇角地笑容卻漸漸加深,那雙深藍色眸瞳竟有一種時光磨礪的威懾度,他瞟了一眼她高挺的肚子,「你這次挺著肚子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是為了給那個人求情,我告訴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他唇角似勾非勾,「如果是來看我,暢敘舊日情誼,那麼我大力歡迎。」
這個她一向自詡了解的男人,這個在她記憶里永遠開朗陽光的男生,竟也有了這樣的風度。。小說網手機站wap,.cn。程澈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氣質,每一句話夾帶的含義,都如同一把刀子,看似輕揚的,卻在她的心裡印下深深的一痕。
在這個男人面前,在這個她感恩過,她傷害過,她愧疚過的男人面前,她竟然沒有自信的能力。
焦揚慢慢上前,輕輕的扯他的袖子,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手勢來表達自己的無助和脆弱,她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定定的迎向他複雜的眸光,聲音卑微的近乎顫抖,「程澈,我求你,你放他一馬。」
「如果是我欠了你的,那麼我來還你。你別牽扯到他的身上。」她的請求聲在靜謐的夜裡搖曳苦楚,如同碎石一般砸於兩人心上,「我求你,別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他專註的看著她,唇角最終有魅惑笑意生成,「求我?」
「焦揚,你可以覺得法國人開放無比,奔放的可以接受任何磨難背叛。可是我不同,或許是因為我身上流淌著中國血液的緣故,我無法做到那樣的開放。所以,」他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將她牽扯他衣角斷然揮開,「我愛你愛到此,直到今天,仍然無法將所有的怨怒報至你的身上,所以,易明今日的一切,是他替你償還你欠我的所有。」
他以為她還會說些什麼,但那個剛才還凄楚不絕的女人被他的一揮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先是沒有聲音,漸漸的,竟有血液流了出來。自她的唇角,到她的下身,都沉浸了那麼美麗的顏色。
唇角是因為她要耐住劇痛而咬牙苦撐的顏色,而下身,則是受孕的身體突然撞倒的危險證明。
焦揚只覺得有鑽心一般的痛楚自肚子延至周身,恍惚中聽到很多人叫喊的聲音,驚慌的,低斥的,無奈的,懊惱的,很多聲音摻雜在一起,竟在那一瞬間合成了與易明訂婚那日的喧囂旋律。她的意識似乎就要在這樣的喧囂沖沉沒淪喪,可是竟突然有聲音打破她的模糊,吃力的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醫生正緊皺眉頭看向程澈,「你是孩子的父親嗎?情況危急,說,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闖下大禍的男人滿臉通紅,迅速的看了她一眼,焦揚立即知道面對什麼樣的情境,聚攢所有氣力終是嚷出一句,「孩子,我要孩子。」
面對程澈的猶疑不決,她奮力重複兩遍才逼他下定決心。直到那一聲「孩子」出口,焦揚這才放心的沉下口氣。
接下來便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自肚子的,自心臟的,兩種痛楚混在一起,痛的幾乎要扼斷她的呼吸。焦揚每次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瀕臨死亡,可是下一秒便會再體驗那樣焦灼的疼痛。清脆的醫療器械碰撞聲與醫生的交談聲在她耳邊交叉響起,在她像是要經歷死亡的時候,那一聲孩子的啼哭,最終將她解脫出困境。
彷彿自己的使命就此完結。她潛意識松下一口氣,來自心臟的痛楚漸漸被心滿意足的感覺充斥,清醒的最後一秒,是主治大夫驚慌的聲音,「心臟出現異樣!心率……」
她不知道這些數據是什麼含義,雖然也想去探尋,可是她累了,根本沒有力氣再去抓住什麼,只能讓那種飄渺沉浮的感覺淹沒自己,就此一下一下遠離這樣絕望的幻境。
再次醒來已是隔日。
焦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時間,只是醒來便看到程澈憔悴的面龐。她只覺得渾身像是被軋過一樣,連呼吸一次都劇痛無比,睜開眼睛,竟有很多奇怪的器械圍繞在自己周圍。猶如電視上上演的狗血情境,貌似她已經生命垂危。
她試著扯著嘴角,擠出簡單的三個字,「孩子呢?」
「在育嬰室。」程澈蹙眉看她,語氣慌亂,「你覺得怎麼樣了?」
「還好……」
「你怎麼不說你有心臟病?」程澈低斥,「你差點因為生孩子送命了知不知道?!你這個體質,就不該懷孕!」
她無視他的怒意,「我想回家。」
「回什麼!」看著一旁的護士忙著測量她的體征,程澈依然難掩自己心中未散的驚懼,「你還沒脫離危險,不能回去。」
她無法再應對什麼,只覺得又有鑽心的痛楚自心底延伸開來。程澈看她痛苦的樣子,大概知道了她的難過,伏在她耳邊,「怎麼了?」
她用最大氣力報出周承恩的聯繫方式,彷彿身上所有的精力只夠維持這一次交代,然後再次陷入黑暗沉迷。身體的極度虛弱讓她根本沒有承受一切的意志,每清醒一次,都像是上天留下的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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