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李映雪的陷害。
這神情,像極了已經默認李映雪說的都是事實,而他這個一貫偏愛且包庇洛景風的哥哥,也是無法再視而不見了。
就連一貫寵愛睿親王的聖上都如此這般了,周圍的百姓們能怎麼想?他們交頭接耳,看著洛景風的眼神敬畏中又帶了點鄙夷。
同時……似乎還帶了那麼一點點羨慕。
這是李映雪啊,好歹是京城四秀之一。
男人們臉上道雖然貌岸然責罵著,心頭卻滿是嫉妒羨慕恨。
男人自是最懂男人的,洛景風掃了眼眾人的眼神,便明白了過來。
他甚至沒掩飾眼中的嫌惡,掃了李映雪一眼,毫無顧忌嗤笑了聲,開了口,「幽禁強暴她?本王又不瞎,能看上這種貨色?」
他否認的太不留情面了,幾乎是將李映雪貶低到塵埃里了。
這種貨色?
她李映雪雖沒有陸笙那等容貌,但好歹論靈秀之氣,她陸笙也未必有她這般。
她的胸口氣得一陣起伏,聽到她意料中的否認后,便猛地想要衝上前,「你無恥!卑鄙!當初你將我困住時,可是如此說的?洛景風你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她太義正言辭,太過坦蕩,坦蕩得眾人幾乎要開始憤怒,憤怒洛景風做了這等卑劣之事之後,還這般無恥抵賴。
「怎麼回事?」身後,陸笙輕柔的聲音響起。她已經下了馬車,緩緩來到眾人身後。
李映雪見陸笙也到了,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寒芒又是厲聲大吼,「陸笙!你這個賤人!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裝柔弱,今天我要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你的本性到底是多麼的惡毒!」
李崇明眼底眸光微閃,聞言立刻再度拉過她,沉聲發問,「映雪,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囚禁你的事,和睿王妃也有關嗎?」
李映雪聞言大哭,紅著一雙眼指著陸笙罵道,「爹,女兒好恨。那日回府這個女人就和洛景風在一起,洛景風綁架囚禁女兒,這個女人怎會不知!反而是女兒實在太過天真,居然還求她念在都是女人的份上放過我一馬,可是你知道嗎?這個女人竟然幫著那個禽獸欺辱女兒。」
「她說她無法替那個禽獸生兒育女,而南宮哥哥新喪正好,甚至還勸女兒委身於那個禽獸。女兒清清白白的出身,哪是那般淫亂之人!見女兒拒絕之後,這女人便找三個嬤嬤日夜毒打,將女兒折磨得生不如死奄奄一息。」她說著擦了擦淚,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袖口,只不過裸露一小塊肌膚,上面便已滿是青紫還有結了痂的鞭痕。
「您看看,這些都是那惡毒女人的傑作,為的就是逼迫女兒去服侍那個禽獸。直到有一日,女兒自盡未遂被她們發現,這女人這才收了手,當晚……當晚便給女兒下了葯,然後……然後便被那個禽獸姦汙了。」
李映雪如此說著,滿是痛苦淚流滿面。
周圍的群眾眼神也變了,看著陸笙和洛景風不再是像看好戲了,已然是義憤填膺。
「然而,她們對我做的,又何止是這些呢。」李映雪滿是恥辱地抱緊了自己,彷彿陷入了深度的瘋狂,「他們給我下了葯,讓我終日虛弱無力,而洛景風那個禽獸則三天兩頭前來欺辱我,為的就是讓我給他生個孩子。一旦發現我逃走,便是瘋狂折磨我。我曾經一直想不通,為何京中女子那麼多,他們卻偏偏選上了我。直到有一日,那個禽獸對我施暴的時候,他終於說出了真相!」
她的話音倏然變冷了,並且驀地轉身緊緊抓住了李崇明,「爹!他想用孩子綁住我,他想要孩子牢牢套住李家您知道嗎!」
「陸遠死了,他們失去了極大的助力,眼看著皇長孫降世,他日後搶奪地位的機會越發渺茫。所以,他想要靠女兒控制住李家,想要利用李家的勢力助他造反啊爹!洛景風他狼子野心,從來都不曾安於現狀,他甚至當著女兒的面說,日後只要女兒能助他登上帝位,他就封女兒的孩子為太子!」
「什麼!」李崇明幾乎是大驚失色,下意識地看向了聖上。
聖上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幾乎是完全陰沉下來了。他看著洛景風,眼神已經逐漸冰冷,「你為什麼這麼做!你就真的那麼想要得到帝位嗎?」
周圍的群眾已經完全震驚了,一個個都心口狂跳,驚訝得說不出話。
洛景風也是許久沒見過如此破罐子破摔的人了,略薄的唇緩緩勾起笑,只是熟悉的人瞧見了,不免有些膽寒。
每當他露出這般神情,基本也就預示著,他真的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
他臉上的笑容似乎甚是燦爛,細長的眸子幾乎是彎成一道月牙,然後卻莫名得叫人脊背發涼。他對著李映雪,似笑非笑地開了口,「說啊,繼續。我沒有打斷你,是想看看你究竟能編到什麼程度。你大可繼續講,千萬別停,待本王開口之時,我怕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為自己辯解了!」
李映雪看著他,滿目仇恨。
她大笑著,笑得撕心裂肺,彷彿瘋了一樣。
直到李崇明拉住她,她這才垂下了頭,然後輕聲抽泣,捂著肚子道,「是我在編造嗎?洛景風,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吶。你做了這麼多,你難道真的不怕遭天譴嗎?睿王妃遇襲無法生育,陸丞相又身死人亡,曾經的勢力一朝瓦解后,你們便盯上了我們李家。你們偽造證據害死了南宮哥哥,然後順理成章設法綁走了我,想要我順從你們。」
「若不是我自始至終相信南宮哥哥,又在囚禁期間得知了真相,恐怕我早就中了你們的計了!」
她這一番說辭,是完全就南宮行身上的污水,都潑到了洛景風和陸笙身上了。
作為參與其中的聖上,他的神色凝重至極,幾乎已經處於暴怒邊緣了。但儘管如此,他卻似乎還有些許的理智,陰沉問道,「既然你說他們如此嚴加看管你,又給你下藥,你今日是怎麼逃到這兒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