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禍不單行，貓人兩失
第九章
這不是斷我生路嗎？我的生意，我的顧客，我的上帝呀！
「哪個混蛋封的？」吼吼，我要扒了他的皮。
「聽說是上邊下令封的！誰也不知道！采紫，我看這幾天你最好別去了，跟我一塊擺攤吧！」他看了我一眼，臉上一紅，聲音頓時也降了個音「也好……有個照應！」
照應個P，難道要你跟著我一塊上街吆喝著賣內褲，你不覺得難看，我都想自殺了。說不定還被哪個衛道士，以破壞社會風氣的罪名給咔嚓了，不行！我這是隱形職業，見光死的那種。
這一封，我上哪賺錢去，想我累死累死幾個月，才賺了不到一百兩，我的二十五層呀！
「蓋個二十五層的樓要多少銀子？」
「蓋樓？」他愣了一下，卻還是老實的回答：「我聽人說蓋個二層的小樓都要幾百兩銀子，二十五層，可能要上萬兩吧！」
萬兩，萬兩！原來我連個地基都還沒賺夠呢！
「采紫，你蓋那麼高的樓幹嘛？」
「跳樓自殺！」
「啊啊！」
不管他獃滯的表情，我獨自打著我的小算盤，一個月賺五十兩，一年才六百兩，一萬兩還得賺十六年！我吐血呀！萬惡的舊社會！萬惡的官府！萬惡的內褲！萬惡的麵條！
我要辛苦個十六年才能回去繼續當米蟲，十六年呀！更可惡的是，我連這十六年的小小希望現在也被打碎了，老天爺你降個雷P死我算了!
K，什麼年代我跳個樓還買不著門票！正惱著呢，門又響起了，我火了，老娘正愁著國計民生的大問題呢！哪個不長眼的又來敲。猛的一拉開門就吼著了：「叫魂呀，回家找你媽……」
去字還沒出口，我就被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給嚇唬住了，那一排排統一穿著錦色衣服，個個身形愧悟，就是電視里那種，抖一抖胸前比我還大的那種肌肉男。而且每個人腰間還隨身攜帶危險器械。一看就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專業團隊。
「你們找誰？」我問向前面一個稍顯弱小一點的人，這群人中就他不同，腰間沒有危險器械，手裡拿著一個黃色的捲軸。他們這是，要買內褲嗎？抱歉我沒這麼多存貨滴說，先下訂單怎麼樣？
瘦個子打量了我一眼，再度鼻孔朝天，不可一世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一臉的輕視，我沒欠這傢伙錢吧？小心進蒼蠅！你再怎麼抑高，那個頭尺寸還是高不過我，沒想到我158的個也有低頭瞧人的一天！哪是一個爽字了得。你抑吧抑吧！
「誰是湯采紫？」他往屋裡頭張望，像是看不見我一樣。
你姑奶奶「我就是！」看你人多，我忍！
「你？」他頓時有些吃驚，退了一步，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我打量了一番，那眼裡滿滿的不可置信。好似我不應該叫那名字似的。K，這是我老爸老媽給的名，你有意見找他們去呀！
許久他才收回那打量的眼神，揚高手裡的捲軸道：「湯采紫接旨！」
嘎？我傻了，耳里嗡嗡的響著他那句話，接旨！接啥旨？我當時的第一反映就是四處找攝影機，這不是電視劇里的經典橋段嗎？還真TMD的發生在我身上了？他接下來的話，不會是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吧？仔細一打量眼前人長相，清清秀秀的，活脫脫是電視中宣旨大監的經典形象。就不知道傳說中的太監是不是真的閹人？我突然有種想拔了他褲頭的衝動。
「湯采紫接旨！」見我不吭聲，他微了一下眉頭，加大音量再次出聲。
我只管著盯著他的褲頭，哪還記得回答，到是追出來的二牛先反應過來，一把把我拉下，咚的一聲好死不死的跪在了門檻上，哎呀，我的小膝蓋呀！經這一撞，我不得不拉回視線，痛得我恨不得衝過去咬二牛一口。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查民女湯采紫，賢良淑德，品貌端莊，儉財有道，乃世間不可多得之奇女子，特授與正七品振肅之職，即日進宮，欽此！」
振肅啥玩藝？想我並時古袋戲沒少看，但還從來沒聽過啥振肅？再說了，這皇帝老兒我跟他不熟，跟他媽也不熟，跟他爸他祖宗十八代更加不熟了。幹嘛封個官給我做？而且古代不是男尊女卑嗎？女人可以當官？還七品？那豈不是工作在最基礎？
「恭喜！湯振肅！」一張笑得嚴重畸形的臉蛋湊了上來，嘴角張開露出兩嫩黃的板牙。嚇得我猛的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
「你幹嘛？」這人學川劇的，變臉一絕，剛剛還一臉的輕視，現在變獻媚臉了。
「湯振肅，請接旨！」他把手裡的捲軸兩手托著，低下頭舉到我的面前。我一把奪過，打開仔細盯，很好，繁體黑字，跟他剛剛念的內容一模一樣。我心裡更加沒底了。這到底是福是禍？
「湯振肅請收拾收拾隨我入宮吧！」
「不去行不行？」雖說電視里八面威風的官老爺場面我早就想試試了，但是現在來說還是賺足我的路費重要。
「啊！」眼前的人驚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拒絕，呆了兩秒這才道：「湯振肅，這是皇恩浩蕩，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那我一個月工資多少？」先打聽打聽財路。
「工資？」他一臉疑惑。
「就是奉賂？」
「哦，月奉是二十兩」
我坑蒙拐騙，賣內褲。一個月也能賺個五十兩。堂堂皇帝老兒，一個月才給二十兩，敢情這一打折，直接來個「粉粹性骨折」了。「不去！」堅決不去。
「這這……」小太監為難了，忌於我可能是新上任的官員又不好發作，只好壓低聲音小聲道：「湯振肅，這是聖旨，如果您不去，就是抗旨。這罪名可是要……」他橫出一手在脖子，比了一個咔的態勢。頓時覺得脖了間一陣涼風吹過，渾身一小抖。
呃……生命誠可貴，銀子價更高，若為回家故，管他腦袋拋。
「而且！」見我有點遲疑，小太監再接再勵道：「你現在是做宮，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呀！別人八輩子都盼不著的呀！」
老娘才不要啥八輩子，一輩都被放配古代了，再八輩，不把我扁回石器石代呀？
「湯振肅」小太監繼續循循善誘「月奉雖說是少了點，但以湯振肅的才華，升官發財不是早晚的事？」我說這位公公，你咋就看出我的才華來了，還算你有眼光，你才是給我整台電腦來，我立馬才華給你看。「再說了，這皇宮可是人人做夢都想進去的地方，裡面可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瓊樓玉宇，美不勝收呀！」
切，啥美不勝收，我們那流行的是自然美，再美你美得過九寨溝嗎？美得過張家界嗎？美得過坡子街嗎？呸！後面的不算，那是賣臭豆腐的地方。再說，俺們那高樓大廈到處是，稀罕啥瓊樓？瓊樓！
「瓊樓？」一把拎起他的衣領，瓊樓，高樓，二十五層！「有多高？」
「自然是最高的！」他一臉的自豪，寶氣兮兮，彷彿那是自家的樓一樣「普天之下，除是天鸞寺，哪有人敢蓋比皇宮更高的樓？」
媽媽咪早知道有現成的，還苦賺個什麼勁錢蓋樓。那還有什麼說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前沖：「走，我們跳樓去！」
「啊？」
「不對，我們進宮去！」
抓緊手中的聖旨推著人就往前走，手間一緊，卻被人一把拉住。
「采紫！」二牛一臉複雜的看著我，兩眉緊皺，一掃往日憨氣十足的樣，「你當真……要走宮？」
「那當然！」我想也沒想的回道，那可是我回家的捷徑呀，不走白不走，我想抽回手，他卻不放，緊緊的抓著。眉間找了一層層的結。「二牛？」他怎麼了？以前別說是抓著我的手，就算是離了近點，也會臉紅個半邊天。
聽我一吼，他驚了一下，轉頭看了看我身邊的太監，壓低聲道：「采紫……皇宮那地方……如果你不想去，我……我帶著你離開！」
呃……這傢伙不會還掂著那N面之恩，想我以身相許吧！就沖這個，我不走也得走了。
我長嘆一聲，臉上擠出戀戀不捨，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二牛，我是真的……真的不想離開，但是皇命難違呀！我以後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哪天我就不確定了。
他的臉色這才緩了下來，看了我一眼，黝黑的臉上又浮現一絲紅暈，重重的一點頭道「好！我就知道你是因為……捨不得……，但是你放心，我……我……還是會等你的……」
我噴！敢情這丫以為我不進宮是為了他，K，爺我是打不起那個粉粹性骨折。
嘴角抽抽！二牛呀二牛，你還真牛呀！「呵、呵呵……呵呵呵！」你千萬別等我，千萬別等我，我可耽不起令你們牛家斷子絕孫的責任。
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抽回手匆匆告了個別，跟著小太監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