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敵飛腿與超強神器
第二章
「聽說了沒?青龍幫幫主一個月前被人殺了!」
「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大幫,誰有這麼大能耐?」
「聽說是個女殺手,用暗器所傷!」
「何等暗器,竟能傷得了武功高強的青龍幫主?」
「聽說那暗器異常的尖銳,直接擊中頭頂致死。當時他正在巡視分堂,那女殺手從天而降,衣著怪異,暗器藏於鞋底,一招無敵飛腿,青龍幫主當場畢命」。
噗!我一口面還沒下肚,連著滿口的湯全數噴了出來。一時間麵條與湯汗齊飛,臉紅共豬肝一色。女殺手?無敵飛腿?K,搞了半天他們說的是我呀!原來穿越過來的那天,我踩中的就是啥勞什子幫主。而且一踩中獎,武功高強,這就是傳說中的功夫高強?狗P。
咳咳咳,一陣猛咳!成功引來各桌的注視,包括剛剛討論著的鄰桌兩人,雖說我已經用撐船老伯的愛心捐款成功的變了裝,並且這一個月來,也從沒有人認出我來。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隨便穿雙高跟鞋都可以變成暗器了,怎麼著我也夠上檔次了。一頭的冷汗不斷往外冒,我恨不得哪有個洞給我鑽一下。生怕一個失足被人家認出來,再用高跟鞋把我釘死。我可不是耶穌,我不想被釘!
「湯姑娘,你沒事吧?」麵店的老闆走了過來,用脖子上的毛布擦了擦油膩的手,關心的問。這人叫二牛,至於為什麼起這個土氣的名字,很簡單他本來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出生的時候就夭折了,他叫大牛,所以他這個弟弟就叫二牛。一個偶爾的機會下,我餓得七葷八素的昏倒在他家門口,跟任何電視劇的狗血情節一樣,我被他一碗面所救。他是個老實的鄉下人,進這小鎮以煮麵為生。經過我一翻孤苦零丁的身世告白,再加上聲作俱佳的精彩演出,他的愛心泛濫成災,不單努力為了尋找安身之所,還每天讓我來他這麵攤白吃白喝。雖然每天都是一成不變的麵條,但對於我這個無親無故的人來說,無疑在無邊汪洋中尋著一根救命的稻草,要抓牢抓牢再抓牢。吃他的用他他的花他的。
「沒沒……沒事……只是嗆到了,咳咳咳!」我一邊猛咳,一邊啞著聲回答,低下頭努力把頭埋進面碗里,即不想引人注意。我這是被無敵飛腿給嚇的!
二牛擔心的瞅了瞅我,連忙倒了杯水遞給我,我接過一口牛飲,低下頭再次扒面。周圍的人這才紛給收回探視的目光。他本想再安慰我幾句,旁邊有人吼著給賬,他只得草草的說了句:「慢慢吃,不夠我再給你加!」接著再給了我一個,瞧把這娃給餓壞得的眼神,轉身過去收賬。
K,原來他當我是嫌面太少,吃急了!老娘吃了一個月的麵條了,見顆白菜都是眉清目秀的,會稀罕你幾條麵條?我想強烈抗議他對我的飲食虐待,但俗話說得好,吃人家嘴軟,再說我是個無事生產的主,也只好打斷了牙往肚子吞,我忍!就不知道那牙是否比麵條香,下回打別人牙試試!
鄰桌的人已經吃好了面,起身結了賬,臨走時的一句話,又使我不堪重負的小心肝提了起來。
「走!咱們去城門口看看!聽說那裡懸挂著殺害青龍幫主那個兇手,留下的罪證!」看完兩人快步往東而去。
我草草跟二牛交待了一聲,隨即跟了上去,一是好奇,二是心虛做作祟。想看看那所謂的罪證到底是什麼。
到了城門口我仰頭一看,害死沒被雷得吐血而死。那高高的城牆上一根長長的竹竿呈90度角伸出,那當頭上藍旗飄飄,三角的形狀上還零星的散布著幾點腥紅的染料,要不是身處的時代環境差異太大,再加上我自認是個瀕臨絕種的淑女。我都忍不住要朝上大吼一聲,誰家懶漢,內褲沒洗乾淨就拿出來曬。
老天爺我犯了什麼罪,你要掛內褲示眾,你掛內褲也就算了,還掛的是我姐夫的內褲。這要是讓我姐知道了,她能給我留根骨頭已經算是幸運了。
更令人抓狂的是,城下黑壓壓的一群人,呈仰望之態,全全抬頭緊盯著那隨風飄動的三角內褲,臉上毫無半點羞澀和尷尬之情,反而一片慷慨激昂,熱火朝天的討論起內褲的用途來。
「暗器,絕對的暗器!」一個中年漢子仰高頭,一面肯定的道。我噴,用這麼大個的暗器,我也算是古今第一人。
「我看是毒物,一觸即死!」另一觀摸著鬍鬚點著頭。再噴,一觸即死,就算這玩藝真的有毒,也絕對不會死,頂多斷子絕孫而已。
「都不對,我看是殺人不見血的兵器!」這位大哥更強,愛拿著內褲當兵器,改明兒我給你一打,只要別人一聲吼「打」,你再嘩的一下抽出一條內褲,多威風!
「也許是兇手不甚拿下的武功秘籍,你看那上頭不是還有怪異的字元!」總算遇到一個有文化層次的人了。居然能看出那內褲上,CL的那兩個白色的英文,現在盜版猖狂呀,連內褲都有盜版了,可憐的內褲商,可憐的CK。
討論還在繼續是兵器,是毒物,是暗器,是秘籍……最後連詩集,令牌,符咒這一類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東東都出來了。我越聽越暴汗,越聽越飆血,越聽越想扒了旁人的褲子瞧個研究,看看古人是不是都是掛空檔的主。
接下來的幾個月,這條在現今毫不起眼的內褲,成了小鎮茶餘飯後閑聊的重點,並且一度從江湖引入文壇,各地的風流才子們紛紛聚積深入探討,傳說連下屆科舉都會以此為題目。
我想不到我的到來是這般的驚世駭俗,區區一條內褲也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要是他們知道真相,這所謂的毒物,暗器,秘籍,只是用來保護,咳咳,某個重點部位的貼身用品,而且它的版權所有是屬於,我那個才見過一次面的未來姐夫,不知他們心情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狂熱。
「采紫還沒吃吧?」二牛哥端過一碗面放在我的跟前,閃著兩隻晶晶的眼神一臉撲實的看著我。我死盯著那一條條白嫩嫩肥嘟嘟滑溜溜的東西,忍住不斷泛上的噁心感,咬牙咬牙再咬牙,麵條,這可惡的麵條,這可惡吃了三個月的麵條。我欲淚無淚顫顫的接住,嘴裡除了麵條味還是麵條味,連苦澀都被替代了,我回頭看一見一臉善意的二牛哥,好想抱住他的大腿叫一聲,您老賞我一口青菜吧!
吃人家嘴軟,嘴軟,嘴軟,在心裡反覆念這話,我才忍住想砸了這碗面的衝動,拿起筷子我戳戳戳泄憤。
「怎麼又沒找著嗎?」見我一臉喪氣的樣,他關心的問,「沒關係,下次再到別家找找好了,這大戶人家請丫環總是比較嚴格的。」
「呵呵……」我回頭給他個敷衍的笑容,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好不?
我現在在找工作,別以為所有穿越者,都能在這古代混個風聲水起,如魚得水。我就是個例外,本來嘛做為一個大學生,特別是一個名校的高材生的我,找工作並不是難事,但也得看時代背景。早知道要穿過來,我學啥計算機呀!這種化石年代,誰給我整台電腦去,偏偏還是傳說中最有前途的網路技術,有前途個P,這鳥地方只有一種網,不是用來上的,是用來捕魚的,我K。
就拿這次的應聘來說吧,丫環!現代保姆的前身,我削尖了頭擠進去應聘,結果卻因為長得比人家管家高了那麼一公分,就把我給淘汰了。K,現代有幾個企業聘人是不考慮身高的?但只聽過要長得高,沒聽說過要長得矮的。這矮了可以增高,高了難道削掉一節去?
雖說這幾個月有二牛這個傻乎乎的人,供我吃供我住,但怎麼說他也只是個萍水相逢的人,再這麼再下去,再厚的臉皮也會不好意思的。再說他就靠個這個麵攤維生,本為收入就不多,還得養我。想到這我又忍不住嘆氣。
「唉!」
看我嘆成了苦瓜臉,二牛有些急了,連忙輕聲安慰著「別擔心,一會都會好起來的!」小心的瞅了瞅我的臉,眼裡閃過一絲什麼,臉頓時似火一樣紅了起來,說話也又開始含糊不清:「其實……其實,你也用不著找活干,就待在家裡,我……我……,隔壁的馮娘說……說……」
二牛是個老實人,躲不住話。以我的聰明智慧,他一張嘴我就知道他在放什麼P。馮娘?不就是隔壁那個八卦媒婆,我心裡咯噔一下,看著那張老實的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羞澀表情,眼睛也不敢直視了,扣著頭用視線掃著地下的灰塵。我暴汗如雨,嘴角狂抽抽,他不會讓我為了一碗面就以身相許吧?好吧,我承認,不只一碗,是很多碗,但也絕對不到無以為報的地步!不要,死都不要,我不想下半生還活在每天啃面的惡夢中。我還得回家,還得用我四年大學所學,報效祖國,報效黨,報效人民,怎能倒在一碗面下?
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難道我的價值就只抵一碗面或一條內褲,萬惡的麵條,萬惡的內褲。
二牛還在糾結著馮娘的話,說字孵了半天,還沒有把後面的話給孵出來,我揚著滿頭的黑線,等著他難產的話出口,再讓他夭折。結果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他仍是沒說出來,便秘呀他這是,不經意的揚頭,卻見房後方濃煙滾滾。
「二牛!你家的牛會烤火嗎?」我緩聲問道,他一愣,猛的抬起頭,頓時忘了自己剛剛要問的題,一臉莫明的看著我。
「烤火?不會呀!牛怎麼會烤火!」他堅定的搖著頭。
「哦!」我應了一聲,順手把那碗麵條推遠一點「那麼,也許是你家的牛棚著火了!」
他思想短時間的擁塞,意識到我說了什麼時,本來脹紅的臉,唰的一下慘白,拔腿就往後院跑去,接著是一連串的提桶潑水聲,期間還夾雜著幾聲哞哞的牛嚎。
我卻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不怕他的求婚,我怕的是他婚沒求成,我被他吞吞吐吐的說話語調給折磨死。
轉頭看向桌面上的那碗面,胃裡似海翻騰,再也忍不住轉頭一陣狂嘔。
哪個好心的爺,求您賞口青菜吧!謝謝!下輩子做牛做馬,拔草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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