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靈叫陣
余元乃是金靈聖母門下收的第一個弟子,也就是上清一脈三代大弟子,一身修為有大赤天實力,性格如火,手中拿著化血刀,腳下騎著白雲駱駝,在官渡城前叫陣,他看到曹操等人出現,便開口道:「可是那曹孟德當面,我師祖乃是盤古正宗,更創有上清一門,奉父神之命統御洪荒,此乃天道,大勢所趨,曹公何不歸順我師祖。」
「荒唐,我等皆父神所化,皆承載父神意志,何來盤古正宗之說,且說那通天,殘暴而無御,何以成明主乎?我倒要勸你們早日棄暗投明,這天下唯有曹公方能安定。」一旁的曹洪最是見不得別人欺辱其兄長,不由開口罵道。
余元臉色頓時不佳:「既如此,便做過一場,我余元便在此處,有誰敢賜教?」
「末將請戰。」于禁見到那余元,仇人見面份外眼紅,連忙想要出戰,一雪前恥。
而曹操眉頭一皺,他素來謹慎,這余元雖說只有大赤天修為,可能被派來第一個出戰,想來也是不差,所以曹操本來想讓新入營中的楊戩或昊天出手的,卻沒想到于禁請戰心切。
于禁再度拜倒:「主公,于禁請戰。」
曹操卻是沒辦法阻止了,手一揮,那官渡城的陣法頓時出現一個可供人通過的洞口,于禁手中舉著長槍便激射出去了。
余元看到那于禁,嗤笑一聲:「手下敗將,竟敢來送死。」
于禁聽到此言臉色狂變,仙力灌入手中水靈槍中,大喝道:「殺你者乃于禁是也。」
八道水龍從水靈槍中激射而出,周遭一陣陣水之波動縈繞,頓時將余元籠罩住了。
水龍轟擊過去,卻見那余元的身子化作一縷縷殘影,于禁頓覺不妙,他敏銳地嗅到一絲血氣,慌忙轉身,卻見一百丈血色刀光劈來。
于禁大叫一聲,橫槍招架,擋住余元奪命一刀。一刀未果,余元輕哼一聲,眼中凶光閃爍,將仙力灌注刀中,化血神刀上血光再起,毒霧噴洒而出,挾百丈長刀光再劈向于禁。
這一刀又狠又快,勢如破竹。刀光下,于禁渾身寒毛炸立,暴喝一聲,奮力將水靈槍托起。于禁舉槍,水龍大作,這柄寶槍中再度激射出八道水龍,與倒旋迴來的水龍凝聚一起。血光、水浪相碰,看似相互交融,無聲無息,但那聲勢卻如爆裂一般,瘋狂氣浪向四方席捲。
嘭!嘭!嘭!嘭……
聲響不絕於耳,道道血光、水浪向八方疾射,所過之處激起虛空一陣波動,一道道裂縫從中出現。
于禁口中一直喘息,消耗頗大,而余元渾身仙力沸騰起來,雙眼中儘是血光。「殺你者,一氣仙……余元!」余元獰笑,仙力灌入化血刀中,無數烏光毒氣噴洒而出,他縱身揮刀。
余元手起,血光衝天,天上白雲頓時被刀勢擊破。刀落,百丈血色光華成刀立斬直下,仿若上古凶獸張開血盆大口。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于禁使出渾身解數,水靈槍連翻,朵朵槍花現。
水靈槍動,八道水龍凝於一體,一條黑色水龍纏繞于于禁周身。水龍吟天泯四野!
波光粼粼中,水龍張牙舞爪,直衝而起,狠狠地迎擊劈落下來的血刀。
轟隆……
天地震顫,不遠處山崗崩塌,亂石滾滾,彷彿末日。
血與水之間,毒霧肆虐,那水龍被化血刀中的毒霧所侵襲,直接腐蝕開來,最後那百丈血刀光華,斬落龍軀脖頸處,水龍悲鳴一聲,碩大的龍頭落下,兩截龍屍化作液體崩散開來。。
斬了水龍,化血寶刀雖未飲血,卻放奪目之光。二重血光融合在一處,轉眼間被化血神刀吸的一乾二淨。
虛空之上,余元一手持刀,一手負於背後,一襲青衣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在他周圍百丈之內,無一人站立。
于禁,面色慘白,鎧甲上如梅花般點點血跡,身旁兩截斷槍。
刀光劃過,于禁梟首。
周清也是嚇了一跳,這日後的五子良將之一的于禁竟然擋不過通天座下三代弟子。
猩紅刀光一閃而過,于禁渾身血氣盡數被這寶刀一口氣吸了進去,整個殘軀瞬間變成皮包骨,而後風一吹便消散開來。
曹操臉色難看到極致,一旁的樂進悲呼:「文則。」他正要衝出去為于禁報仇,卻被曹洪緊緊拉住。
「樂將軍,你此刻出去也是於事無補啊。」
樂進眼中帶淚水,口中嘶吼著:「那是我兄弟啊。」
「你勝不過他的,你勝不過的。」曹洪低聲勸誡,這樂進實力較之于禁還弱三分,哪裡是這余元的對手。
「樂進,你眼中可還有將我放在眼底。」曹操轉頭望向樂進,狼眼中儘是寒芒,樂進這才止住聲音。
曹操轉頭望向自己麾下眾將,微微搖了搖頭,反倒望向昊天與黃龍等人所在:「昊天道友,黃龍道友,你們皆已經看到了,那上清門人狂悖至極,我已折損一名大將了,還望道友出手相助,將這狂徒斬殺了。」
黃龍此刻臉上只是掛著一抹微笑,卻不言語,昊天則皺眉閉眼,手指掐動似乎在算些什麼,也沒應話。
楊戩一看,不由站出身來,手中三尖兩刃刀吞吐寒芒:「曹公多慮了,這般惡賊,今日便讓我楊戩為曹公料理了。」
昊天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個侄兒他是半點也管束不能啊,此前跟他說的話全都沒放在心上。
曹操聽到這話臉上一喜,連忙傳喚左右侍衛奉來美酒:「孟德以此酒為將軍壯威,請。」
楊戩見曹操如此禮遇,臉上笑意更甚,將這美酒一口飲下,而後單人而出。
其身型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往余元方向激射過去,那神光之中竟然再噴射出一道斑斕的光芒,速度更甚,直接轟擊到余元身上,將其身子洞口一個傷口。
這正是楊戩的豎眼神威。
余元大喝:「卑鄙小人,竟敢偷襲。」他以仙法封住自身傷勢,便飛身撲上,手中化血刀幻化萬影,在虛空中不斷劈去。
「好賊子,竟擋得下我的攻擊,也罷,今日殺你者乃顯聖真君楊戩是也。」楊戩倒是頗為訝異。
余元冷笑:「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其化血刀影不斷疊加,去驚濤駭浪般攻去,大赤天渾身仙力如火,竟與大羅天的楊戩鬥了個旗鼓相當。
金靈聖母不由滿懷欣慰,只是其手中飛金雙劍一刻也沒放下,時時刻刻關注戰局,隨時都會出手的模樣。
「師姐,你這個師弟不錯嘛,竟能獨斗大羅。」龜靈聖母一臉羨慕。
金靈笑了笑,眉眼間滿是快慰:「這小子還有得學呢?何況大赤天可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戰場中間二人打得渾身仙氣如蒸汽般縈繞,皆是打出真火來了。
余元身上被楊戩豎眼神通刺穿了幾個貫穿傷口,卻仍然與其戰作一團,絲毫不受影響。
而楊戩也不好受,他身上銀甲被毒霧腐蝕得坑坑窪窪,又久攻不下,怒意漸漸升騰起來。
**玄攻施展出來,其身形驟然變大,三尖兩刃刀連連劈出,巨力之下頓時將余元重傷。
「不好。」金靈聖母眼中金煞一凝,飛金雙劍頓時激射而出,起身子駕著彩鏈化作飛虹出現在戰局中。
千鈞一髮之際,飛金雙劍擊中楊戩那無窮刀影,發出錚錚之音。
若非此二劍趕到,余元怕是得被楊戩一劈為二了。
金靈聖母眼中金煞凝聚,識海之中一尊如意激射而出,正是龍虎如意。
如意一出,頓顯黑虎赤龍,二者咆哮著卷向楊戩。
楊戩被此二獸一阻,自然來不及擊殺余元,余元連忙飛渡回自家大陣之中。
金靈聖母自然認出了楊戩施展的**玄功,這功法通天也有傳授,乃是**之術,便是並非盤古正宗,修鍊必功法到極致也是能夠像巫族中人施展法相天地。
「你也是三清門徒,你師傅可是那玉清元始。」金靈眼中殺機盡顯。
楊戩大笑道:「那元始老兒何德何能做我師傅,你們這些叛徒門人,今日便讓我來清理門戶吧。」
楊戩看到被認出了**玄功,索信不再掩藏了。
三尖兩刃刀懸浮半空,楊戩雙手成印,臉色赤紅一片,身子周邊虛空一陣扭動,**玄功全力施展。
楊戩身子開始漲大起來,而金靈聖母嘴角勾著一抹笑意。
她趁著楊戩施法不動之際,直接祭出四象塔。
這四象塔乃是通天取洪荒蒼象一族煉製而成的,乃是一焚天靈寶,差一步便可躋身至寶行列。
四象塔懸浮於楊戩頭頂,不斷盤旋,其中象鼻卷出塔身,威勢極重。
楊戩絲毫不懼,身上銀甲直接被其掙裂開來,**玄功之下,起周身散打一層金光,可防禦任何攻勢,自然不懼這四象塔。
金靈冷笑,飛金雙劍激射而出,向著那楊戩巨軀臍上百尺處一擊,楊戩漲勢頓時一阻。
此刻楊戩眼中儘是驚意:「這莫不是湊巧吧。」
可接下來金靈聖母的飛金劍告訴他這並不是巧合,飛金劍連連擊中楊戩功法的關隘。
楊戩法相在飛金劍連擊下不斷縮小。
「小兒狂妄,莫以為這世間只有你會**玄功。」金靈聖母得證大羅天不知多少歲月,這通天所傳**玄功雖未曾修習,卻也懂了大概,自然知道克制之法。
楊戩身子越來越小自然驚慌,其頭上四象塔橫壓而來,威勢越發凝重。
昊天見狀大呼不妙,連忙請曹操開陣,他也飛身而出。
四象塔壓了下來,萬千蒼象從中奔襲而出,向著楊戩抬起無數象腳,橫踩下來。
楊戩心中哀呼我命休矣。
卻見遠方天邊一面巨大的鏡子出現在其上方,昊天鏡倒垂而上無數光練,將這奔襲而下的蒼象一把托住。
蒼象數目何止數千,堆積一起,哀嚎不已,而遠處的昊天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楊戩見機,連忙將手中法印收起,法相天地也不施展了,恢復原身,一把抓起那三尖兩刃刀,便往官渡城方向飛渡而去。
他經過昊天時候,眼神頗為奇異地望了眼自己這個舅舅,心中對其偏見有所改觀。
昊天見楊戩脫困,仙力再度湧出,當時是,昊天身後升騰起五股仙力,各呈異狀,那仙力灌入昊天鏡中,生生將這千萬頭蒼象往上再騰了一下,之後這鏡子便飛身回到昊天手中。
昊天也不遲疑,身子一抖,無數殘影出現在虛空之中,其本體卻直接通過官渡陣法,來到城牆之內。
那四象塔沒了昊天鏡阻攔,頓時轟擊而下,萬千蒼象往者地面方向踏去,頓時地震山搖,遠處的一座座山峰被此震動波及到,竟然緩緩傾塌,捲起無數煙沙。
多寶見到昊天剛剛施法,心中不由暗驚:這分明就是五氣朝元,此人竟與鴻鈞有瓜葛,難怪剛剛那楊戩說我們是叛徒門人,鴻鈞,竟是鴻鈞,此人不是死了嗎?
多寶臉上開始越發凝重起來了,而金靈聖母一出手便將兩個大羅天擊退,氣焰更加囂張,她一人橫渡虛空,金煞之眼望向那貪狼曹操,一身氣勢不遜半分。
金靈聖母開口道:「曹孟德,我師尊盤古正宗,尊貴至極,如今你執迷不悟,仍以蜉蝣之軀,撼我等神軍,也罷,今我有一陣,名曰九曲黃泉陣,便邀你曹孟德來看,若你能破了此陣。」
金靈聖母展顏一笑:「那我金靈聖母便做主,你面前這兩百萬兵馬便盡歸你曹操,我等皆不與你為敵,可若你破不得此陣,那我定讓你官渡血流成河,如今我陣已設,曹孟德你可敢迎戰?」
顏良文丑等人聽到金靈聖母這般說話皆是嘩然,一個個不敢置信,顏良更是直接來到多寶面前:「道友,可別讓你師姐亂說話了,還是快些退下吧,打仗豈能這般兒戲。」
多寶笑了一笑:「我師姐的意思便也是我的意思。」
顏良嘆了口氣,連忙往後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