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人指路
這是我經常練功的地方;位於仙山半腰之上;四周綠草青翠,鳥語花香,長滿參差不齊的雜樹;中部有棵直徑為兩百萬米毛的通天大柱上直豎寫著四個大字,「蒼穹一柱」。聽師傅說,這是第一代宗師創建的練功飛天大柱,是仙山聞名於世的象徵。據說該柱直穿蒼天,柱頂尚有仙人靈氣,又叫通仙大柱。它由五萬多塊圓形石墩壘砌而成,重達百萬噸;至今未知用什麼力量把五十噸重的圓石墩,一塊塊堆砌上去的——站在碩大的圓柱底,抬頭一眼望不到頂。
想上「蒼穹一柱」頂部,必須會飛。新來的弟子只能望而興嘆。
我從小進仙山練功至今已有十八載。
四到十歲練成童子內功,十二三歲學會輕功會飛,十四歲練成金光神力功;如今二十二歲;師傅讓我出道,可我不知奔向何方。
在出道前,想來看看最留戀的通仙大柱,它跟我有很深的感情。我在大柱腳下,緊緊擁抱著,捨不得離去。
從柱下往上飛,記不清有多少次了。每次上飛,心裡總有一種渴望,能否看見仙人?這種想法是對通仙大柱神秘的驗證。
我仰頭注視著「蒼穹一柱」,彈腿飛起,沿大柱轉圈往上飛,來到柱頂,進入眼帘的是碩大圓形平面;在上面拳打腳踢、翻滾彈跳練功足以成事。風很大;我盤坐在高高柱頂面上,像往天一樣,雙手合十,微閉雙目,深呼吸,一股氣流從嘴裡直下「丹田」,貫通全身,一用勁,金光閃出......
金光神力功,不是隨便可以練成的;要有聰慧的大腦,強健的體魄,在師傅正確指導下,擁有持久韌性,吸收光芒精華,注入體內,久而久之自然形成——整個仙山世世代代幾十萬弟子中,只有我一人練成;被譽為師傅的第一高徒......
我的金光神力功,能劈山打獵;飛退千米猛烈攻擊,一掌能將巨大頑石震碎。
「嗨!」一位美女的聲音,宛如銀鈴般飄進耳里;給人青春氣息濃郁、朝氣蓬勃的感覺。
我很好奇,順聲音抬頭看;空中飄著一位活靈活現的美女。在仙山練功十八年,從未見過。師傅不招女徒,原因是女人有很多隱私,會給男人帶來心迷意亂;因此,看見空中會飛的美女格外新奇。
她的長相真不愧是美女;遠遠看去,身穿彩裙、盤頭點花,在風的作用下飄飄蕩蕩,宛如奔月的嫦娥。她秀麗的臉上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向我微笑。她的姿式自然悠美,沒有故意做作的感覺。我在「蒼穹一柱」上,第一次看見美女。不用說,眼睛很亮,遠遠凝視著她那美麗的倩影,好奇問:「你是誰?」
她說出的話,讓我非常驚詫:「我是仙女。」
仙女早聽說過,但從未見過,沒想到飄在空中的美女就是。「你認識我嗎?」
「認識;你不是范力天嗎?」她說話讓我很奇怪,我們從未謀面,怎能知道我的名字?
她在空中飄飛一圈,離我二三十米遠,讓我彷彿聞到她身上的仙味。
她婉轉詮釋:「這裡是仙山,仙氣通天。你今年二十二歲,對吧?」
「對呀!我多少歲你也知道?」她的問話使我產生很大的興趣。
「當然,我看著你進來的,現已練成金光神力功對嗎?」仙女圍著我轉一圈,在空中高高飄著。大風只能吹動她的彩裙,卻吹不動人。
「對呀!」我跟她相比,真是天壤之別。人家一看就有仙女氣質,而我身穿寬大道袍,腳蹬千層底布鞋,留著一頭短髮,土裡土氣。無論怎麼說,我對仙女很神往。
「金光神力功練成有何打算?」仙女好像很在意我的金光神力功;說心裡話,若是仙山同門師兄弟問,我會非常自豪;可仙女在意,我只會感覺很奇怪。
我們一見面就像老熟人了,既然她是仙女,我也不想隱瞞:「我想穿越!修鍊成仙!」
仙女微笑著,用大拇指比一下誇獎:「有志氣,我會幫你!」
這時的我還不知修鍊成仙是什麼概念,但師傅有所介紹,須一男一女同修,才有仙的感覺。我就是抱有這種幻想才想穿越的,這也是師傅讓我出道的原因。現在有仙女幫我修鍊,心不由得「嘭嘭」亂跳;宛如要和仙女談情說愛那樣激動。忍不住說:「太好了!怎麼稱呼?」
想幫忙的人不會隱瞞,對我笑一笑:「叫我玉仙姐姐。」
我傻乎乎的,也不問問她比我大多少,只是一心想跟她修鍊:「玉仙姐姐,現在教我?」我的想法天真幼稚,一位仙女怎能跟我說兩句話就教;也怪我太不了解修鍊成仙的含意啦。
玉仙姐姐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不行!你師傅不是有面時空探測魔鏡嗎?用它才能找到我。」
「你不就在我眼前嗎?用那玩意幹什麼?」我的腦袋打了一個大大問號;只要她同意,立可修鍊。
「你還沒聽懂我意思,不是現在教你,而是達到一定的條件才教。」玉仙姐姐飛轉一圈,離我近十米,讓我看清她的臉;心裡很感嘆;仙女跟凡人就是不一般;她長長秀髮包裹在頭上,佩戴著閃亮的仙簪和漂亮的頭花;恰好和清秀美麗的臉搭配,加上淡淡的柳葉眉和明亮靈動的媚眼,宛如畫中的美女一樣,活靈活現飄在我頭上,彷彿一伸手就能抓到。她的鼻子和嘴恰到好處;準確無誤鑲嵌在臉上,尤為精緻......從整體結構來看,線條舒展自然,形態悠美,一副仙女模樣。
我聽玉仙姐姐的話,心裡很迷惑,難以理解:「姐姐的意思是穿越以後,才來找你嗎?」
「天機不可泄露,小兄弟,再見了!」玉仙姐姐的長裙在空中飄飄蕩蕩,越來越暗,閃一閃,人就不見了。
我被玉仙姐姐迷住,神魂顛倒,彷彿有仙氣臨身,讓人陶醉;感覺她沒走多遠,立即收回金光神力功,著急呼喚:「玉仙姐姐;等等我!」我匆匆忙忙彈身飛起,奮力追去。在空中圍著仙女痕迹轉幾圈,什麼也沒有。
「徒兒,快下來,飛這麼高幹什麼?」一位蒼老的聲音傳進耳內。
這是師傅聲音,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十八年練功,是在他呵護下成長起來的。我順聲音看,在「蒼穹一柱」旁,飄著一位銀須老人,他就是我師傅。人們管他拂塵大師,因為左手時時刻刻拿著一把黑把白拂塵而得名。師傅已修鍊成仙,雖然眉毛鬍子全白了,但長長眉須和鬍鬚銜接,帶有仙氣,讓人有種精力充沛的感覺。師傅現在的任務,就是讓我儘快穿越,實現他為我設置的人生——成為仙人。可是我除了會金光神力功外,還屬於肉體凡胎。
師傅身穿道袍,虯髯美須,八十齣頭,精神幹練;踩著仙霧。
我順著「蒼穹一柱」頂面飛過去,停在師傅面前:「師傅,您怎麼來了?」
師傅三句話不離本行,說的就是穿越的事,我的心一片迷茫,找不到方向。師傅探測時空隧道,從不要我陪;所以如何探測,我並不知道。現在唯一高興的,就是親眼看見仙女了;吵吵十多二十年,這是第一次,忍不住告訴:「師傅,我看見玉仙姐姐了?」
師傅聞聲很平淡:道袍在風力下左右飄擺;臉上的銀眉和銀胡飄來盪去:「仙山本能通仙!你的金光神力功是穿越基礎;想成為神仙,要通過穿越來實現。」
我對成仙一無所知,師傅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作為一名徒弟,對師傅要尊敬,一切聽師傅安排,才有重大發展。就因為這樣,我才順利練成金光神力功。
師傅一伸手,閃出一面圓鏡給我看:「徒兒,這就是探測儀器。」
我對師傅的探測儀器,有所了解,但師傅從來沒這麼拿給我看;以前出門總的躲躲閃閃,藏在道袍中,隨身攜帶;我根本看不到。這次我要出道了,師傅親自拿出來,讓我顯有些激動,接過師傅遞來的圓鏡左看右看;不過是個黑的、像放大鏡一樣的、帶把銅質圓框玻璃鏡罷了,其它沒什麼特別。「師傅,這不是一面普通鏡子嗎?」
我可看走眼了;師傅天天用它探測時空隧道,能產生巨大魔力。因為我不知道,所以師傅耐心介紹:「它不是一面普通鏡子。」
師傅這麼說,我無可爭辯,只想看師傅如何做。師傅用拂塵輕輕一撣,從我手中飛出,變大十倍,高懸面前;鏡面自動向山川河流搜索;我透過鏡面里的畫面,感覺魔鏡的神奇。但不知鏡面里放大一萬倍的物景對探測時空隧道有何幫助。
師傅飄在「蒼穹一柱」旁邊。我站在平面上,仔細觀察從魔鏡里移動的山山水水,除了能看見大自然應有的東西外,卻看不見時空隧道。師傅為了讓我明白搜索時空隧道的含意說:「時空隧道不是經常能出現,要靠掐指算算,知道在什麼地方,把魔鏡放大百倍千倍,找出隱藏中的時空隧道;它的出現有時很短,就幾秒鐘,人們還沒注意就沒了?而且大多數只能在鏡面里看見;沒有鏡子,永遠也看不到。」
聽師傅介紹后,我對時空隧道產生恐懼,不敢穿越。師傅卻興緻勃勃,對穿越充滿信心:「別害怕,穿越不是什麼新鮮事,早有人穿越過了。」
時空隧道聽得耳朵起老繭,但是沒人真正見過;我同樣如此:「師傅;時空隧道是什麼樣的?」
關於這個問題,師傅見得太多,一下也無法整理出來,只能很簡單的介紹一下:「形狀很多;處於微開狀況,時有時無。」
師傅告訴的這此,依然很迷糊;我總想親自看一眼,就明白了。
談到這個問題,師傅非常有耐心:「為師探測到時空隧道會告訴你。」
「現在我做什麼呢?」出了道,也沒去的地方,跟沒出差不多,依然靠仙山。
「先練功吧!功底越紮實越好。」師傅不趕我走,還要幫我穿越,等成功后,方可放心。
「那我去練功了?」剛才就在練功,恰好沒走開,繼續練吧!
師傅用拂塵空揮一下,人就不見了。
我四處看,大聲喊:「師傅,師傅!你在哪呢?」我站在高高的「蒼穹一柱」頂上,遙望著山山水水傳來迴音,卻不見師傅的身影。
此時山間不遠處,傳來悠揚動人的琵琶聲。雖然聲音好聽,但離得太遠,什麼也看不見。我很好奇,在荒山野嶺中,怎麼會有如此動聽的音樂?禁不住向音樂響起的地方飛去;到跟前才看清:是位身穿彩裙,容顏可愛的古典美女。她手拿琵琶,瀟洒撫弦,琴音飛揚,清脆悅耳;自我陶醉在其中。
我悄悄飛過去,站在青石上迷迷糊糊觀察。古典美女秀髮飄散,雙手輕撫琵琶,飛空彈唱,好像沒看見我似的。
我壯著膽子大聲喊:「哎,哪來的美女?「
她不回答,」嘻嘻「一笑,一邊撫琴,一邊飄飛;轉到山後就不見了。
美女跟我捉迷藏,我順山飛追過去,還是沒找到。把整個山搜一遍,依然沒看見。我心裡很納悶,明明看她飛過來的,怎麼會找不到呢?正心灰意冷。
「嘻嘻;在這呢?」古典美女用手撫幾下琴音,挑逗著飛跑。
我知道她的意思,看樣子想嫁人了。
她在空中,飛來飛去,彩裙隨風飄蕩,像仙女一般。
我試探:「哎!美女,你是仙女嗎?」
她微笑著,羞澀回答:「不是!我叫尹妮?」
我剛出道,很想娶親,她不是仙女,正合我意:「多大了?」
她的臉微紅,宛如天邊的雲霞:「十九。」
十九歲呀!我二十二,正好大三歲,若能把追到手,不就有妻子了?說心裡話,二十二歲的男人,血氣方剛,不想女人絕對是假的。不經意還會做夢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沒完沒了的,想起來臉都會紅。
「從何來?」我真的很傻,追女人應該慢慢來,哪能刨根問底?這下人家給我一個閉門羹:「不告訴你!我要走了。」尹妮一轉身;空中閃出兩位姑娘,依然穿著彩裙,身材一流,三人髮型一樣;「嘻嘻」笑,其中一位悄悄說:「尹妮姐姐,原來你在這裡。」
我的眼睛都看花了,估計一下,叫尹妮的,身高約一米六五,比我矮四五公分;其她兩位大約在一米六零左右,臉雖然長得不一樣,但我一見姑娘就美!也許這種年齡,正是娶親年齡,見姑娘就很新奇。不過也不怪我,仙山寺沒有女人,荒山野嶺,人煙又少,能一下看見仨女,真是夠亮眼的了?我心裡盤算著如何接近她們。
其中一位姑娘居然對我微笑,這使我受寵若驚,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難道她們認識我?
她一說話,就讓我很生氣:「不許看我姐姐!」
本來就跟尹妮一直在說話,哪存在看不看的問題?既使看也是尹妮默認的呀!她還飛來飛去逗我呢!話雖不好聽,但女人讓我產生極大興趣;畢竟異性相吸引,人人都知道,更何況想娶妻的我,情不自禁被迷住了。她剛才的話,聲音很甜美。女人嘛,尖聲尖氣,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她的模樣,讓人產生幻想。男人想女人,無非就是夫妻生活。我傻乎乎注視著她們,還沒反應過來;她三人在空中堪堪隱去。
我皺皺眉頭,很納悶,難道她們會變,就像仙女那樣?
不遠處傳來尹妮的聲音:「妹妹們,咱們走。」
這才使我回過神來,只聽聲音不見人,
其中一位「嘻嘻」笑:「姐姐,你是不是天天隱身來看金光神力功?」
我極目向傳來的聲音看去,天上空空的,什麼東西也沒有,聽這位姑娘說話,已知她們會隱身。
「聽師傅說,金光神力功威力強大,掌中能打出火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說話的聲音是尹妮,她的聲音我熟悉。
「姐姐,太好了!我想修鍊成金光神力功。」這是另外一位姑娘的聲音,感覺不一樣。
反正看不見人,知道她們是三個姑娘,其中還有一個的聲音我沒聽過。其實我根本不懂什麼叫姑娘,什麼叫女人。
「你傻呀!金光神力功只有男生練成,女生不能。」這罵聲是尹妮的,按道理她們可以悄悄說話,完全沒必要讓我聽見;聲音這麼大,總覺得是故意的。
「如果跟金光神力功男生同練,不就練出來了?」這聲音,我也熟悉,聽她說過好幾次話,就是不見人。
「不可能,就算他教你,也無法實現。」尹妮的意思我知道,她不想讓身邊的女人跟我練功,想自己跟我練。
又傳來另一位姑娘的聲音:「起碼功力能大增幾倍,也是件好事。」
尹妮的聲音,讚賞這種說法。
我傻乎乎到處看,空中根本沒人;我在仙山十八年,雖然煉成金光神力功,但未能學會隱身,這是我最的遺憾!人家這三位姑娘,人人會隱身,比我高一籌!
「嘻嘻」兩位姑娘笑一笑,故意閃一下讓我看見;還有一位沒現身。
我被她們弄迷糊了;多少年沒見過女人,看見她們,我心裡就會起火。我是男人,這種年齡不想女人,絕對是假的。
尹妮在遠處現身,用手輕彈一下琵琶,琴音亂響,接著就是她的聲音:「我在這呢?嘻嘻!」
「你們到底在哪?我看不見!」我快要被她們逗瘋了,空中什麼也沒有,不但人會隱身,連她用的琵琶也會隱身;不知怎麼弄的。
「尹妮,尹妮!你在這裡玩耍,師傅讓你們回去。」空中傳來一位男人的聲音。
我很想看看男人是誰?長得如何?朝聲音看去,空中什麼也沒有。真的很奇怪,他們男的女的都會隱身,就我不會。師傅也會隱身,就是沒教我。
「師兄,別總看我,人家不喜歡你!」隱身處傳來尹妮不高興的聲音。
這句話讓我弄清了尹妮的真正目的,原來她對我真的有意思,若不是她身邊的姑娘說;經常來偷看我練功,我永遠也不知道她對我有意思。
「我沒看你,是師傅喊你。」這聲音是剛來的男人說的,聽尹妮說是她師兄,我一直想看見人,可他沒現身。
「師兄;別跟著師姐;人家心裡有人?」其中一位姑娘這樣說,更證實了尹妮對我有意思。
原來我總以為只有男人會想女人,沒想到女人也一樣!只不過表達方式不一樣而已。
「就是那個傻乎乎的男生嗎?」隱身處,傳來她師兄的聲音,明顯貶低我,抬高自己;用來獲得師妹們喜歡。
我聽這聲音才知道,原來師兄也在打師妹的主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很正常;但聽他這樣說話,就顯得有些不正常,好像人家不喜歡,硬要死皮賴臉纏著不放似的。
「人家傻,還煉成金光神力功;你不傻,你煉呀?」這是另一位姑娘的聲音,聽她說話,好像也喜歡我。
「琴琴師妹,別這樣逼我。」男人的聲音顯然不服;好像他身邊的師妹,就應該喜歡他,不應該考慮別人。
他倆的說話,讓我知道,這位姑娘叫琴琴,可是還有一位姑娘叫什麼呢?她又不說話,都藏在空中,不讓我看見。
「鞏鞏師兄,有本事拿出來?」這下我知道了,這是琴琴說的話,她的聲音跟尹妮的不一樣,一聽就知是兩個人。
琴琴這樣說,讓我知道那男人叫鞏鞏。雖然是男人,但我也想看見。
「我雖然不會金光神力功,但我會師傅傳的陰陽神功,不是也很好嗎?」鞏鞏聲音是想用這種功夫,在師妹們面前炫耀。
可是,迷上金光神力功的琴琴,傳來的聲音不一樣:「去!學會陰陽神功,又怎麼樣?師姐才不稀罕!」
我很困惑;琴琴為何不說自己。她嘴裡的師姐指的是尹妮;意思是如果尹妮喜歡鞏鞏的陰陽神功,就會對鞏鞏好。
「師姐稀罕不稀罕不是你說了算,要問師姐!」鞏鞏傳來的聲音,弄半天也在追尹妮。
「煩!剛才我心情還挺好,就是師兄攪的。」尹妮的聲音暗中告訴我,她不喜歡鞏鞏,聲音這麼大,像吵架似的。我感覺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鞏鞏,鞏鞏!」又傳來一位男人的聲音。
我仔細看,依然沒看見人;看來都會隱身。我真的很後悔;若師傅教我隱身多好呀!不是什麼都看見了?
尹妮、琴琴和另一位姑娘異口同聲喊:「師傅。」
原來喊他們的人,是他們的師傅,也不知長啥樣?讓我很好奇。
「我讓師兄來喊你們,半天也不回去?」這位師傅傳來埋怨的聲音,我感覺他好像不高興。
根據聲音判斷,這位師傅是男人,應該有五十多歲;鞏鞏二十五六。琴琴比尹妮小,很可能有十八。
「師傅,她們來看金光神力功。」鞏鞏的聲音充滿忌妒。
我感覺到了,雖然跟鞏鞏還不認識,但從目前情況來看,很可能會成為我的敵人。
「哦,仙山居然有人煉成金光神力高層功夫。」鞏鞏他師傅說話,跟鞏鞏不一樣,非常在意我的功夫。
「師傅,不就是金光神力功嗎?有什麼了不起?」鞏鞏的聲音,顯然沒把我的金光神力功看在眼裡;可我看不見他們說話的表情。
「徒兒,你有所不知,金光神力功要童子才可練。」看來,鞏鞏的師傅還真的知道一些;我很想聽他們繼續說下去。
「師傅,我從小跟著你,也是童子。」鞏鞏的話,像是不會練功的人說的。是童子,未必能練成童子功,連這個道理也不懂?
「你已不是。因為男到十四,精力始發,元氣泄露;所以練成童子功的人很少,更何況是金光神力功,聽都沒聽說過!」鞏鞏他師傅的理論,我無法判斷對錯!反正練成童子功不能超過十三歲,這是肯定的。仙山寺沒練成的人到處都是。
「難道他十四歲,精力始發;元氣就沒泄露?」看來鞏鞏還真不懂練少年童子功的內容。
」沒有,練童子功,從三歲開始,到十二三歲練成;十四歲進入少年時代,精力始發,神力功自然迴旋,變成金板身;若能跟金光神力功同煉,功力便會大增。「鞏鞏他師傅說的內容,是師傅以前說的那些,只是表達方式不同;相對而言,師傅說的更為完整。
」沒想到看似不起眼的金光神力功,還有如此講究。我想跟他煉一煉,不知行不行?「鞏鞏傳來的聲音,令人心煩,他想跟我煉。他多大歲數了?我既然出道,就可以授徒,但也不能教這麼大的人呀!必須是兒童,才可學會。
「不行!人家不會隨便教你;如果真能;將二合一,我們的陰陽獨門神功就能練到最高層。」鞏鞏他師傅的話,給我迷迷糊糊的感覺,他好像想跟我練。
我的心很煩,不知他們想什麼呢?五十多歲的人,也能練我這種神功嗎?
「師傅,最高層是多少?」這是尹妮的聲音,我最喜歡聽,尤其是她「嘻嘻」的笑,充滿迷惑。
「十為滿,而化零,第九層為最高層。」尹妮她師傅的詮釋,極為正確。因為道家講的是道字,無論什麼,都有他生存的道理。師傅說過,大衍之數講究一是陽,二為陰,直到十,逢單為陽,逢雙為陰;九為極限,不能愈越;否則,從零開始。
「練到第九層有什麼好處?」這是尹妮的聲音,我越來越喜歡聽;她的聲音比琴琴的好聽。
「上能通天,下能徹地,可成就一方霸主。」她師傅的話,一聽就與年輕人不一樣。
「師傅,你想成為一方霸主嗎?」這是另一位姑娘的聲音,到現在還不知她叫什麼名字。
「誰不想?所有的人都聽我的;要什麼有什麼?」她師傅也是有野心的人;看來沒一野心的人很少,只要給一點機會,就會往上爬。
「師傅,看見金光神力功男生有何打算?」還是這位姑娘說的,她到底叫什麼名字?剛才只看見一眼,就隱身了。
「把他抓起來,為我所用!」原來想抓我,還一直蒙在鼓裡。不過,我才不怕他;我的功夫,在同門師兄弟當中,根本沒對手。
驀然,空中隱身處傳來「嘁嘁喳喳」的聲音,一點也聽不清。我很想聽聽他們說什麼,忍不住喊:「你們在哪呢?說什麼呀?」
我真傻,聽不見聲音就是要對我下手了,還感問?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唰」一下,她們全部現身,飄在空中,離我不到十米遠。
他們的師傅模樣,映入我眼帘;綰髮插簪,身穿陰陽八卦黃袍。左邊有尹妮、琴琴和另一位姑娘;右邊有醜陋的鞏鞏,她們的師傅我一看,就是懂陰陽的,就叫他陰陽大師吧!可這位大師並不像男人,長得眉清目秀,身體嬌小,四肢不發達,感覺像女人一般。他一見我,直飛下來;四個徒弟緊跟著;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喊:「跟我走!」他好像要硬來。
「為何跟你走?」其實,剛才已聽見他們的說話,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不跟我動手,我不會主動找他的麻煩。因為他身邊有幾位姑娘;我想討好她們,說不準其中一個,就是我將來的妻子。
「我教你陰陽獨門神功?」陰陽大師果然不想動手,聽他說話,好像是好事,功夫越多越好,綜眾家之長,補其之短,功力不是又增加了?
可我看他的樣子很煩,一個男人,要麼就男,像他這樣,算什麼呢?「不,我不要你教!我有人教!」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教得最好;除了我,找不到最好的人選!」陰陽大師纏上了我,看來不讓他教不行!有點帶強制性的。
「走開!」他的一舉一動,把我煩壞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