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囂張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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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她出遠門了,估計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走前還囑咐要你好好養傷。」
福伯似乎猜到楚峰有此一問,迅速回答,只不過,目光卻有點閃爍不定。
「姐姐到底在哪?」
楚峰越加感覺到不對勁,不由沉聲問道。
忽然——
奏樂響起,鑼鼓喧天,傳入楚峰耳中。
楚峰自然知道,這是天水城迎親隊伍才有的奏樂聲,可……為毛這奏樂聲會出現在楚家。
「姐姐呢?」
楚峰隱約有不好感覺,嘩的一下臉色大變,接著大聲呵斥道。
福伯聽到這奏樂聲,不由嘆口氣,一臉無奈,知道想糊弄是糊弄不過去了。
「小月在閨房,今天是小月的大喜之日。」
福伯一臉死灰道。
「大喜之日?」
楚峰一怔,姐姐大喜之日,他這當弟弟的怎麼不知道。
「恩,今天是小月和柳東的大喜之日,外面是柳家的迎親隊伍。」
福伯點點頭,依舊一臉死灰道。
晴天霹靂!
楚峰聽到福伯的話,無異於遭受晴天霹靂,姐姐和……柳東的大喜之日。
怒火,無邊的怒火,在楚峰內心迅速蔓延,宛似火山爆發。
柳家攛掇楚家家產,也就罷了。
柳無敵惡怒當道,也就罷了。
柳東險些把他打死,也就罷了。
就是柳東想染指姐姐楚月,決不能罷,死,也不能。
自從十年前,父親楚青木離奇身亡,八年前,爺爺楚蒼穹莫名失蹤,楚家便一夜敗落,這些年,是姐姐楚月又當父,又當母,把楚峰照顧的無微不至,在楚峰心中,姐姐楚月,就是逆鱗。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小峰,你別衝動,我不告訴你,就是擔心你會衝動,如今老爺失蹤,少爺身亡,楚家早已不是柳家對手,而且……而且這親事是小月親口答應的。」
福伯見楚峰要破門而出,一把保住楚峰,急忙說道。
「不可能,楚家和柳家不共戴天,姐姐對柳家更是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答應嫁給柳東那畜生,除非……除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楚峰絲毫不相信福伯的話,柳東打姐姐注意不是一天兩天,但楚月從沒答允過,怎麼可能會答應嫁給柳東。
「你聽我說,七天前,我們在街頭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奄奄一息,最多只剩下半口氣,我們找遍天水城所有醫師,都回天乏術,後來我想起,老爺在時,曾得到一顆可以起死回生的『造化丹』,只不過,在老爺失蹤之後,這丹藥便被柳家攛掇,小月在知曉之後,便上柳家求葯,柳東當即便拿出丹藥,但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小月做他的第十八房小妾,小月為保你性命,便答應了柳東。」
福伯迅速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轟隆隆!
如今楚峰內心已經不是晴天霹靂,而是天打五雷轟,居然真的是為了他。
一想到柳東那大腹便便,腦滿肥腸的可惡嘴臉,在想到姐姐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柔弱身軀,楚峰便感覺自己的心像針扎一般疼。
砰!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碎,一位男子走了進來,來人身材壯碩,尤其是臉上那宛似蜈蚣一般的刀疤,更是觸目驚心,一看就不是好人樣。
「特么的,你這小雜種居然還沒死。」
刀疤男在進入房間之後,一眼便看到蘇醒的楚峰,還以為楚峰是服食『造化丹』蘇醒,當即眉頭一皺,臉上的刀疤宛似蜈蚣一般蠕動,不過當看到楚峰旁邊,那尚未開封的玉盒時,表情逐漸緩和下來,接著嘎嘎獰笑道。
楚峰和福伯看到來人,都不由眉頭一皺,兩人都一眼認出來,這位刀疤男是柳東身邊狗腿子,尤其是楚峰,臉上露出一絲兇狠,因為七天前街頭事件,這刀疤男也是兇手之一。
「放肆,此乃楚家重地,豈容你在此撒野,快滾!」
福伯大聲呵斥道。
「放肆的人是你,老雜毛,你居然敢叫我滾,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信不信我現在一巴掌抽死你,還楚家重地,我呸,還以為現在的楚家是十年前的楚家,楚青木已死,楚蒼穹和死了沒兩樣,楚家現在就是垃圾,廢棄之地。」
刀疤男表情一擰,一臉的凶神惡煞道。
「你、你——」
福伯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想當年,楚家鼎盛時期,家主楚蒼穹身為天水城第一強者,楚青木更是絕代天驕,別說在小小的天水城,就是整個神風帝國,都有楚青木一席之地,別說同為三大家族的金、趙兩家爭相巴結,就是城主府也要給楚家三分薄面,而如今,楚家已經沒落到,隨便一個狗奴才,都敢上門叫囂辱罵。
「你到底想幹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已經不是楚家的天下,福伯絲毫不懷疑刀疤男的話,不由強忍怒火。
「我奉少爺之命,前來取造化丹。」
刀疤男見福伯服軟,一副算你這老不死識相的表情,接著又冷哼道。
「無恥!造化丹是小月用身體換來的,柳東當著小月的面給我造化丹,現在又背地裡派人奪回去。」
福伯氣的直打哆嗦,簡直太無恥了,柳東以造化丹威脅楚月,楚月為救楚峰不得不就範,可柳東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剛才當著楚月的面給他造化丹,轉眼又命人奪回去。
「嘎嘎嘎,老雜毛,你不會真以為就憑楚月那小賤人,就值一顆造化丹吧,那不過是我家少爺的權宜之計,我家少爺說了,那小賤人性子剛烈,要是不當著她面拿出造化丹,估計寧死也不會就範,我家少爺還說了,等把那小賤人娶進門之後,先玩個十天十夜,等玩夠了,玩膩了,就賞給我們下人,嘖嘖,不得不承認,楚月小賤人那姿色還真是一絕,勝過春風樓頭牌十倍,那小蠻腰,那大長腿,那水靈,想想就激動,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
刀疤男說著不由雙眼冒淫光,哈喇子留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