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憐的傢伙
蘇碧思是林克的前女友,對於美國人來說,男女之間的分分合合很正常。畢竟美國很講究先進『性』工作,如果女孩到了十五歲還是【處】女,會被身邊的朋友恥笑的。於是,十三四歲的嫩花,給學校橄欖球隊隊長排隊獻身的也不少,為的只是捅破那層膜。
在這種大環境下,如果說林克受傷離開拉斯維加斯,蘇碧思另投他抱,沒人會指責她什麼。但如今她的新男友卻帶著她當面炫耀,則是嚴重的挑釁了。
便是蘇碧思也覺得自己男友極度無品。她掙開男友的手,臉上掙紅:「羅伊斯,我們完了。」轉頭又對林克說。「抱歉,林克!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她說完轉身就走了,看她的樣子幾乎是小跑著。
羅伊斯覺得臉上無光,卻沒有追上去,只在背後大聲嚷著:「嘿,蘇碧思。我知道你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在床上比他更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你這混蛋!」哈利和比爾都忍無可忍就撲上去就要打。林克醒過神來。一手捉住一個,手上用巧勁將兩人向後一帶就將他們扯了回來。
「冷靜!夥計們。」
「放開我,讓我揍掉他的牙。」
「打一隻小瘋狗?打贏了又能怎麼樣,他家裡還有一隻老瘋狗呢。」他們三個沒能考上大學,和羅伊斯那個丟了縣議員職務的爹有很大的關係。
美國的大學不僅僅看學生的成績,還要看老師的推薦。他們成績不算差,怎麼也能找個大學上,但是他們拿到的畢業評語卻不太好。結果都沒有接到被報考的學校錄取書。
「再說,打贏一隻瘋狗沒什麼值得驕傲的。」林克嘴角扯起一絲詭異的冷笑,那個半透明的對話框已經消失。
兩人雖然被林克拉了回去,但也讓羅伊斯兩人撲過來的動作勾起一些屈辱的回憶。他永遠沒辦法忘掉當年自己帶著七八個人想要揍林克,卻全部被打得骨折幾個人都躺醫院裡住了好幾個月。
因為他們使用了球棒,並且先動手,他甚至偷了他父親的手槍,所以林克被判無罪。而他,不但被判兩百四十個小時的社區服務,他的家人還因此被禁止持槍。因為他的槍是偷偷從他父親手中拿的,他父親為此失去競爭州議員資格不說,連縣議員的職務也因此丟了。在那之後,他父母對他的資助減少了三分之二。
剛才他只是想激得林克動手而已。在俱樂部的門口上有兩個監控器,只要林克動手,他就能將林克送進監獄。只是沒想到沒能刺激到,連那兩個衝過來的的混蛋也被拉了回去。
他正要說話,俱樂部的門開了。
剛還在等著看看熱鬧的人開始買票入場。
林克他們也懶得理他。不過他嘴巴卻沒停,在林克背後用林克可以聽到的聲音:「黃皮豬,你知道蘇碧思在床上有多騷嗎?當然,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那牙籤根本沒辦法讓她騷起來。她說你的牙籤塞進去根本沒感覺。嘿,黃皮豬,聽說你們中國的巫醫對這方面很在行,你去那裡就是為了長大一點?現在有這麼大了沒有?」
他說著伸出小指在林克面前晃著。
林克心裡告誡自己忍著。他就等著看這傢伙倒霉。他對羅伊斯的話還沒什麼反應,在他前面的比爾轉身拳頭已經向羅伊斯的臉打過去。
林克啪的一聲,比爾的拳頭擊中他的掌心被擋了下來。他沉聲說:「夥計,別衝動。這裡有監控。這個混蛋就是想要激怒我們。」
在美國,打架是被允許的,但被確定先動手的人會很倒霉。而且羅伊斯的爹關係網很廣,他已經連累比爾他們考不上大學,不能讓他們再為了自己坐牢。
羅伊斯被比爾的拳頭嚇了一跳,但發現林克的容忍,有繼續嘴賤說:「也許你是去了泰國。對了,你的胸部什麼時候會漲起來。聽說你們搞在一起了,被這黑鬼插的感覺很不錯吧。他的東西有這麼大嗎?」他又伸出小指晃。
林克手扳住比爾的肩膀,讓他轉回身去,對羅伊斯冷笑說:「如果你有興趣知道我的東西有多大,我可以勉為其難。權當喝多了嗶了狗。」
「我也可以勉為其難讓你享受一下什麼叫做又粗又大。」比爾惡狠狠地比著中指。「F*CKYOUBACK。」
「算我一個!」哈利笑著回頭說,馬上又對女朋友說。「茲坦卡,你要原諒我的思想出軌。」
「我允許你為了教訓某隻瘋狗行為出軌一次。」茲坦卡嬌笑著說。「我知道,你的東西肯定能讓他明白什麼才叫做大。」
他們在這邊唇槍舌戰,很快就輪到林克他們買票。他們也沒多說,都是AA制,各自買各自的票,便是茲坦卡都打算自己掏錢買票。只是被有點沒面子的哈利搶著給了。
美國人總是覺得自己應該有獨立人格,所以便是談戀愛,有時吃飯都是AA制的——當然,約會時除外。
那是因為年輕人談戀愛,並不是奔著結婚去的,大部分戀人實際上就是能讓別人知道的同居人。他們更希望能好聚好散,所以在經濟方面都是相當獨立的。而今天,並不是情侶之間的約會,而是朋友之間的聚會。
林克買票后還進門,身後傳來一個人驚叫聲,似乎是羅伊斯。他還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發生了什麼,又突然聽到一聲近距離的槍響。他條件反應馬上貼著牆蹲下。前面的人不是趴在地上就是手腳並用往裡跑——這是美國人從小就學到的自保反應。
槍聲之後,是驚叫聲。沒聽到後續的槍聲,他的小心地轉頭看。發現剛才在門口把守的其中一個黑人保安弓著身體跪在地上,頭都要碰到地面了。而另外一個保安已經下了階梯蹲下身體好像是在看著什麼。
他也看到驚叫的人還在「天啊」「上帝」的驚呼。
那個去查看的黑人已經拿起對講機說:「側門出事了。」
「凱文的槍走火,有客人受傷。」
走火?林克站起來,看到一個人捲曲這身體側卧在地,全身痙攣,手還捂著下檔,昏暗的燈光中能看到有液體從他胯下留出。只不知道是血還是嚇的失禁了。而這個人正是他最喜聞樂見的羅伊斯。
「上帝啊!」茲坦卡捂著嘴巴驚呼一聲。
哈利將她摟住也是心有餘悸地,小聲說:「沒錯,感謝上帝!受傷的不是其他人。」
「哈利,別這樣說!」茲坦卡有點不高興。美國社會總標榜同情心,當然,也有不少人總是對可憐的人心懷同情,比如此時的茲坦卡。
林克卻說:「茲坦卡。那是意外。如果必須要有一個人在這次意外中受傷,哈利說的沒錯,我認為他是最合適的人選。哈利、比爾和我沒能考上大學,都是因為他和他父親搞的鬼。這是上帝在懲罰他。」
茲坦卡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麼。
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再也沒有進去「欣賞藝術」的心情。
林克看這臉上有著驚恐的茲坦卡,對哈利和比爾小聲說:「我認為,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
哈利點頭說:「我們走吧。」留下來,說不定要被警察帶回警局做筆錄。畢竟他們也算是證人。
至於買票的錢,就當做買了一份人身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