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應該叫她大嫂
第019章應該叫她大嫂
那天過後,沈家就開始給我張羅和沈凌的婚禮,而我就住在了沈家,婚禮會在幾天後舉行,沈家很是著急的樣子。
沈凌第二天就發作了一次,發作起來后大喊大叫,在房間里亂跑,她不發作的時候就在那裡抱著洋娃娃玩。
沈慶山讓我到房間里去把她安撫好,我進去后,她撞到我,就開始推著我,我拉著她的手,後來她停了下來,拿起手來打我,再後來她又開始玩洋娃娃了。
沈慶山對我很滿意,後來家裡的保姆陪著沈凌玩,我出來后,我見到沈悅站在過道里看著我,她看了我會,眼睛紅紅的,她不自然地笑了下說:「顧哥,如果你感到委屈,你還可以反悔,沒有關係的!」沈悅似乎能夠看到我的心思,短暫的相處后,她似乎越來越能知道我心裡想什麼,雖然她年紀輕輕,但是似乎內心挺成熟的。
我搖了搖頭。
沈悅沒有說什麼,微微低下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家裡有個小女孩,很可愛,那是沈悅大哥的女兒,她叫笑笑,喜歡玩皮球,家裡的保姆總是帶著她玩皮球,沈慶山很疼愛這個小孫女,有時候也會陪笑笑玩皮球。
當時我並不知道大嫂是誰,在聽沈悅媽媽跟家裡的親戚聊天的時候,我聽到沈悅媽媽說:「哎,我想讓曼曼過來,她說不過來,你說家明對她有錯,我們對她不薄啊,她能出來也都是我們家的功勞,你們說是不是啊?」
姑媽嘆息著說:「哎,就是,她當初要回南華,可南華怎麼對她的?就算是有人陷害她,那南華有為她出頭了嗎?還不是我們娘家人惦記著她,為她好!」
一個嬸子說:「要是能跟家明復婚就好了,不過要怪就怪家明,曼曼人多好啊,又能幹,又善良——」
「慶山說了,只要她能回來,家裡有她一半,家明不是現在也沒有跟誰結婚嘛,你說笑笑還這麼小,天天想她,你說我們這,哎!」
他們這樣說后,我愣在了那裡,沈悅在那裡說了句:「你們都別說了,當初你們怎麼不這麼說我大哥,個個都護著我大哥,哦,知道我大哥乾的那些事都不是人乾的事了吧?現在又想讓人家回來了,都怪你們!」說著沈悅就走了出來。
沈悅出來后,我走到旁邊問她說:「悅悅,你大嫂是?」
她方才想起什麼,她忙說:「哦,對了,你以前在南華工作過的,你應該認識的,我大嫂叫馮曼,你知道嗎?」
我獃獃地愣在了那裡,沈悅伸手在我面前揮了下說:「顧哥,你幹嘛呢?」悅悅很奇怪,她不叫我姐夫,也不叫哥,就叫我顧哥。
我忙搖頭笑說:「沒有怎麼,我只是感覺挺巧的,真是沒有想到。」
「恩,大嫂人很好的,就怪我大哥,當初追人家的時候死纏爛打,後來竟然這樣,我爸都跟他斷絕關係了,很多事情,以後你就知道了。」
那天知道這個事情后,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呆坐了好久,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我想如果她知道我走了這條路,她會怎麼想呢?她一定會看不起我,她離開了沈家,我竟然來了。
婚禮的那天她竟然來了。
那天沈家給我和沈凌大操大辦,在自家的中海大酒店裡,請了很多朋友,而那些喜慶的場面,讓我看著卻感覺不到任何喜慶,內心是灰暗的,我在老家的父母根本不知道我結婚的事情,他們的兒子就這樣結婚了,只為了榮華富貴,走了這條路。
我看著那些濱海有頭有臉的人,沈凌就出場了一會,和我站在一起,她被沈悅拉著手,在那裡不停地傻笑著,一百六十多斤的女人穿著婚紗顯得更加的臃腫。
下面的人笑著,拍著手,我感覺那些笑聲,掌聲似乎都是在嘲笑我。
沈凌下去后,我被沈慶山帶著下去給來賓敬酒,來的有很多商人,還有一些當官的,因為當時我感到沒有面子,我都不敢往下面看去,但是敬酒的時候,沈慶山帶著我,我得對那些人友好地微笑,那些人祝賀我,我在那裡說著謝謝,彬彬有禮的樣子。
似乎沒有人能知道我內心的東西,只有沈悅不時地偷偷看著我。
那些細微的東西,我都能感覺到,沈悅看起來精明能幹而又漂亮的惹人,尤其那曼妙的身材,實在讓人看了有一種衝動,很多次,我都想要是跟沈悅那挺好的,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呢?就是沈凌,沈慶山開始還感覺我配不上呢!
一桌桌地敬酒,到了一桌,我抬起頭猛然就看到了那個女人,她靜靜地坐在那兒,穿著一身素雅的衣服,就那樣微微地眯起眼睛看著我,那目光里有一種能殺人的東西,她見到我目光對著她的時候,她慢慢地把那殺人的東西塗上了一層淺薄的笑。
其實見到其他人,我只是僅有那麼一點點感到沒有自尊,因為跟那些屈辱來說,這樣的自尊已經變的極其廉價,可是見到這個女人後,我感覺自己有些想逃離,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沈慶山見到馮曼特別熱情,那桌坐的都是家裡的親戚,但是沈慶山只把注意力放到了馮曼的身上,他舉起酒杯對馮曼說:「曼曼,你來了啊?來,顧樂,趕緊叫大嫂,敬你大嫂一杯,要喝掉這杯酒!」
馮曼微微一笑然後說:「我哪裡是什麼大嫂,等著以後叫你新大嫂吧!就敬馮總吧,小顧以前是我的員工!」說著,她站起來拿起酒,她似乎是不想讓我太難看,對我有一些溫情,她站起來后,我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
她微微地晃了下身子然後定在那裡看著我溫柔一笑說:「來,我敬新郎官吧!」我忙說:「我敬你,馮總,我敬你!」我猛地把酒喝了,喝過後,我低頭看著她,她已經在跟旁邊的人聊天了,注意力已經不在我這裡,我短暫地愣了下然後就被沈慶山帶著給其他人敬酒。
你知道酒這個東西,如果心情好的時候喝似乎怎麼喝都不醉,可是一旦心情糟糕起來就很容易醉了,那天晚上我醉的厲害,我被人扶著出去,我路過沈慶山的時候聽到他有些生氣地說:「醉成什麼樣子了?讓你喝,你就喝成這樣嗎?」
那天過後,我整日在家裡照顧著沈凌,沈慶山認為我是沈凌的老公了,我要擔負起照顧她的責任,應該少讓保姆照顧她,讓沈凌慢慢地喜歡我,可是你知道一個智商似乎只有十歲左右的女人,而且精神時不時就有問題,她在我眼裡更像個精神有問題的孩子。
我見她挺可憐的,想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應該做到一些責任,我對她心有憐憫,我哄她,給她穿衣服,喂她吃飯,我感覺很多事情對我來說已經猶如遙遠的夢,似乎我走了這條路后,我就與過去告別了,那個顧樂已經離我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