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失去的,我會拿回來
第025章失去的,我會拿回來
沈悅走到我旁邊說:「顧哥,怎麼了?」
她當時只知道我被一個建築商給打過,但並不知道打我的人是許國強,我說沒有什麼。
過了沒有多久后,沈悅在我身邊輕聲地說:「顧哥,我感覺你心裡有事,你如果再這樣的話,我想,我想我沒有辦法跟你相處了。」
見沈悅這樣,我就把事情跟她說了,沈悅聽后特彆氣憤地說:「是他?顧哥,你等著,我現在就讓他們滾蛋,我給我大嫂打個電話——」我想阻止她,剛說:「還是別——」沈悅皺起眉頭看著我說:「不可能,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王八蛋在這裡,太欺負人了!」
我當時想沈慶山和馮曼知道不知道這個事情呢?應該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不會讓這混蛋來中海吧?怎麼說,我是沈家的人了。
我本以為事情是我想的那樣,當時我想以沈家的能力,以馮曼的能力,他們要想讓許國強滾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許國強只是一個建築商而已。
可是沈悅的神情發生了變化,她皺起眉頭說:「大嫂,為什麼不可以?這個混蛋打過顧哥,而且他當時就是拖欠工人工資,顧哥說的話不會假的,顧哥是個好人!」為了我,她對她大嫂這樣的口氣,而我似乎知道馮曼在那邊說的是什麼?我感到心冷——
沈悅無奈地放下電話說:「大嫂說不可以,你等下,我給我爸打電話!」
這次我真的要阻止她了,可是沈悅脾氣這個時候特彆拗,她回頭冷冷地看著我說:「我不會讓,不會讓我家的男人被別人欺負的!」
沈悅給她父親打了電話,在電話里沈悅直接跟她父親吵了起來,但是電話很快就掛了。
掛了電話后,沈悅特別無奈地看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見她這樣,我很心疼,我說:「悅悅,沒有關係的,多大點事啊,我不在乎,快別這樣!」
她猛地擦了下眼淚然後看著一個地方說:「你別管!」她對我厲聲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再說什麼,接下來,她說她要去找她爸爸,我說你這樣的話,到時候家都亂了,我很為難。
沈悅後來一句話都不說,心事重重。
那天回到家裡,沈慶山已經在家裡了,進去后,沈悅衝到客廳,我跟在後面,沈悅見到她爸爸后就大聲地說:「你說!」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沈悅這樣跟她爸爸說話,沈慶山看著沈悅說:「你就這樣跟我說話的?」
沈悅猛地摸了下頭髮說:「那好,我好好說話,你趕緊讓那個混蛋滾蛋!」
沈慶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悅,他很平靜地說:「不光不會讓他滾蛋,明天還要請他吃飯!」
沈悅聽后愣在那裡慌亂地說:「為什麼?」
「為什麼?你跟老子吼?你知道他叔叔現在是什麼人?」沈慶山站起來哆嗦著手說:「他叔叔現在是江海省新上任的——」沈慶山說過後哼了下說:「我能得罪嗎?曾經我們的靠山——大權旁落——我們如果現在還不搞好關係,將來沈家都有可能從此衰敗——這是小事嗎?這是我多少年的心血,你一個小毛丫頭,你跟我吼什麼?」
「那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對顧哥嗎?」沈悅皺起眉頭特別難過的樣子說。
那刻我特別心疼她,她為我這樣說,我已經很感動,見到沈悅這樣,我把所有的委屈都壓抑到心裡,我說:「悅悅,聽話,別不懂事了,大事要緊,我那是小事,再說了,如果可以,我可以給他賠不是,化解這個矛盾,一切為了沈家大局著想,這才是要緊的,如果搞不好關係,將來沈家的生意受到影響,我們整個家庭都會面臨一些對手的報復,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應該想的長遠一些!」
我這樣說后,沈慶山神情大變,他慢慢地笑了,然後唏噓著說:「悅悅,聽聽你顧哥說的,說的多好啊,我沒想到你顧哥能這樣想,顧樂,你這樣想那就對了,許國強那天提到你的時候有些不開心,當然他對我是一口一個叔叔的,這樣,明天一起,我們請下許國強,把你們之間的矛盾給化解了!」
我點了點頭,沈悅眼睛紅紅地看著我。
沈慶山竟然說:「顧樂,好好安慰下悅悅,悅悅就是心地善良,我都懂!」
沈悅轉身走了出去,我跟了出來,沈悅走到了她的房間,我跟了進去在她身後說:「悅悅,幹嘛呢?哭什麼?你這樣哥多心疼啊!聽話來——」我走到她面前,見到沈悅冷冷地看著我,牙齒咬著嘴唇,那表情真的像她大嫂,簡直就是她大嫂的翻版。
「顧哥,別人看不出來,我能看出來,這不公平,我們不應該這樣活著,你現在是我們家的人了,我們不能活的這麼屈辱,我大哥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如果是我大哥被這個混蛋打,我爸爸會這樣嗎?」說著,沈悅的眼淚出來好多。
我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悅悅,這不算什麼?我不是你大哥,你爸爸也不是我爸爸,一個男人要想成大事,這點忍耐算什麼?顧哥不委屈,委屈的事情承受了太多了,我實話跟你說,我選擇進入你家,我要的就不是解一時之氣,不要再哭了,我會心疼的!」
「顧哥,你真的這樣想的嗎?」沈悅楚楚動人的眼神看著我,她可真夠美的,烏黑的大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
如果她不是沈凌的妹妹,不是沈家的女兒,我想那刻,我一定會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哪怕只是像哥哥對妹妹那樣,我也很知足。
茫茫人海,荒涼現世,有這樣一個妹妹疼你,那是上天賜予我的多麼美好的禮物呢?
沈悅看著我,看的我不敢再面對她,她閉上眼睛,突然她手捂著嘴低下頭輕聲地說:「顧哥,你出去吧,我沒事了!」
我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說:「恩,好的,開心點!」我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她在後面說:「顧哥,你好好的,遇到什麼難事,想著我!」
我再次愣了下,沒有回答她,然後走了出來。
沈悅那天說的那句話是有原因的,第二天她就沒有去公司,她跟她爸爸說不去公司了,她是一個很正的女孩子,她的眼裡容不下這些,而我不知道她是否對我有意思,就算有,我也只能無情地對她說我們是絕對不可以的事情,別傻了,永遠都不可以!
第二天中午沈慶山在濱海最好的一家酒樓擺了桌酒席,他,馮曼還有我去的,許國強帶了兩個人,其實就是他的保鏢,這些年他干過的缺德事太多了,處處防備著有人害他。
到酒店的包房后,我見到馮曼先到了那裡,沈慶山和許國強還沒有來,她靜靜地坐在包房裡,看到她那一眼,她的眼神冰冷,她似乎永遠都要是那副冰冷冷的面孔了,而我平靜如水地走進去然後坐了下來,心中憋的那股氣,但是表面上卻不想再讓任何人察覺了。
那愛全然無用,那恨來日方長。
今天失去的,我會一點點地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