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節度劍南

棄宗弄贊看到唐軍不敢出擊，就放鬆了警惕；在營寨中天天飲酒作樂，等著大唐人數服軟。吐蕃的軍隊突然下了高原也有一些不適應，他們身體出現了各種的癥狀，就想著怎麼能儘快回到高原，也是兵無戰心。

這天晚上牛進達看到吐蕃大軍毫無防備，於是趁夜色對吐蕃大營發動了攻擊。這一戰牛進達帥人縱橫馳騁，殺死了足有數千的吐蕃軍兵和8位吐蕃大臣。

棄宗弄贊趕緊整隊後撤，發現手下逃散大半，再也對唐軍構不成威脅。這一下棄宗弄贊才知道厲害，他想起了吐彌?桑布扎的話，心中後悔不跌。連忙率軍退出吐谷渾、党項、白蘭諸羌，遣使帶著金銀寶物前去謝罪。

李世民本來認為牛進達據守不出有損大唐的威風，馬上傳旨讓侯君集前去主持對吐蕃的戰鬥。

結果信使剛剛出發，牛進達的捷報就傳了回來。李世民大喜，命人又將信使追了回來。

果然沒有過多長時間棄宗弄贊的使者來到長安請罪，李世民命令房玄齡和他們談判。

眼瞅著談判的方案就要簽訂，程知節的書信也到了。他請求李世民無論如何要佔領西吐谷渾，這樣一可以對東吐谷渾施壓，二這裡是後世的青海們也是高原地帶，可以在這裡訓練軍隊，為了以後征服吐蕃做準備。

李世民聽信了程知節的建議，命令侯君集和執失思力以及劉蘭帶領四萬大軍佔領了西吐谷渾，完全封死了吐蕃出藏的道路。

程知節這次到西川帶的人並不多，不過他的第一期軍校生畢業了，李世民擇期優秀者如薛禮、秦懷玉、王玄策、伍登、尚山、高侃、黑齒常之；以及世家的精英王翼章，盧義芳、鄭召等人帶領5000軍隊同他一起進了劍南道成都府。

時任益州長史李乾佑帶人在城外迎候。益州是李世民六子李愔的封地，這李愔才不過8、9歲還沒有到任，雖然受封蜀王，並擔任著益州都督，不過還沒有離開長安，所以益州大小的事物都由讓長史李乾佑處理。

程知節看到李乾佑出來迎接，下車客氣了兩句，然後率領大軍開始進城。就在車隊剛剛啟動的時候，突然從周圍的隊伍中竄出來一個人，將侍衛們嚇了一跳。

薛禮和秦懷玉被嚇了一跳，趕緊沖了上去，手中的方天畫戟和虎頭鏨金槍將來人摁在了地上。

「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來人趴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喊。

程知節一愣，自己這是碰到攔路喊冤得了？他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李乾佑，發現他的臉上十分尷尬。

程知節微微一點頭道：「薛禮，懷玉，你們帶著他咱們到衙門再說？」

薛禮和秦懷玉答應一聲，命令士兵將來人捆了起來，然後壓著直奔益州都督衙門。

路上李乾佑悄悄的湊近程知節道：「郡王，你就不應該接著人的狀子。」

程知節一愣道：「哦？看來這個人你們已經很熟悉了！他是怎麼回事說了聽聽。」

李乾佑道：「郡王，咱們益州這裡形式比較複雜，蠻漢混居；所以經常有一些衝突。在我們這裡有一個組織名叫袍老會。這個袍老會的首領和大山裡的蠻族稱兄道弟，很的蠻人的信任。

所以他仗著和蠻人的關係就組成了這個袍老會。袍老會大概有數千人，首領叫做郭永泰，人們都叫他袍哥。這個袍老會白天聚賭，晚上偷盜，而且逼良為娼無惡不作；益州的百姓都恨透了他們。

喊冤的人名叫楊武，自己到袍老會賭博，不僅將錢財家產輸了一個乾淨，還把自己姐姐楊彩兒輸了。

楊彩兒進了袍老會那還能好，當即就被賣到了妓院；結果楊彩兒也是烈性女子，當天就碰死了。於是這楊武就開始到處告狀，讓官員們去處置袍老會。」

程知節默默點頭道：「嗯，那長史大人也受到過他的狀紙了？你為什麼沒有行動。」

李乾佑臉一紅道：「郡王，我也是怕啊！這十萬大山生活著多少的蠻人？如果他們突然發難，成都、益州、乃至整個劍南都會受到刀兵之災。我們不能不查啊！」

程知節微微一點頭道：「長史說的有理。不過這也不能成為你們不作為的借口。既然我來了，這件事就由我來處理吧！」

李乾佑心中暗暗道委屈，他心中暗道：「不讓你吃點虧你也不知道厲害。等蠻人們鬧了起來，再看你怎麼收場。」於是他道：「好，我就看看郡王大人的手段吧！」

隊伍很快就到了益州的都督衙門，程知節二話沒說命人擊鼓升帳。薛禮和秦懷玉作為親隨，站在左右；親兵們在大堂一字排開，列成兩隊。

「帶楊武！」程知節大喝一聲，秦懷玉轉身出去將楊武壓進大堂。楊武抬頭看到桌子後面坐著一位藍臉夜叉一樣的大漢，嚇得一哆嗦差點暈過去。

程知節啪的一拍桌子道：「楊武，你攔路喊冤，有什麼冤情儘管說來。」

楊武趴在地上磕頭猶如雞喯碎米；連額頭都磕破了。他大聲喊道：「小人罪該萬死，只因好賭中了袍老會賭場的圈套，被害的家破人亡。小人別無所求，求大老爺幫我伸冤，捉拿兇手，小人雖死也就無憾了。」

程知節冷哼一聲道：「依著你的所作所為，我本不應受你的狀子。不過袍老會殘害生命也是最罪大惡極，我就查一查看看。如果你說的是實，我自讓會懲罰袍老會，如果你誣告好人，罪加三等，定斬不饒！」

楊武趴在地上不住地謝恩。程知節拿起一支令箭名差役們去捉拿袍老會賭場的掌柜到案。都督府的差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接令。

老程冷哼一聲，讓薛禮和都頭嚴正前去捉拿袍老會賭場的首領馬貴到案。薛禮答應一聲，帶著十幾名軍兵，幾乎是壓著嚴正去了賭場。

李乾佑頭上的汗不住地往外涌，他再次提醒程知節道：「郡王，這個馬貴是袍老會袍哥郭永泰手下的四大金剛之一，此人可是非同小可。郡王可要三思。」

程知節冷哼一聲道：「李長史，陛下讓你來這裡牧守一方，是讓你為民辦事，為民做主，不是讓你妥協苟延的。」

李乾佑也來了脾氣，道：「我妥協苟延？哈哈，郡王，我倒要看看如果激起了民變你要怎麼樣？到時候生靈塗炭，咱們看看到底是誰害民？」

「李長史？抓了郭永泰就會激起蠻人造反？這是誰說的？你怎麼知道蠻人一定會造反？」

「這件事益州人誰不知道？還用誰去說嗎？」

「那就只是你們的猜測罷了？你們並沒有見到過蠻人的反應？哼哼！都是自己嚇唬自己。你們好好地看著我一定要滅了這些造反的蠻人。」

李乾佑也急了站起來道：「好，我倒要看看郡王是咱們一舉蕩平這裡的蠻人？不滿郡王說這裡的蠻人有六大部族又稱作六詔，分別是:蒙巂詔、越析詔、浪穹詔、邆賧詔、施浪詔、蒙舍詔。這六詔又合成南詔，他們有十幾萬戶，就連吐蕃嘔都不敢隨便招惹。」

程知節冷笑一聲道：「那咱們就拭目以待，自今日起益州就沒有六詔，只有大唐。」

他們正說著薛禮和都頭嚴正已經帶著馬貴回來，薛禮的兵刃上還有沒有擦去的血跡，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械鬥。

程知節臉一沉道：「這是怎麼回事？」薛禮道：「郡王，這個馬貴手下養著幾十個打手，他們竟然敢拒捕。被我殺了幾個這才老實了下來。」

馬貴站在堂上立而不跪，還大聲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抓我？等我們大哥回來要你們的好看。你，你，還有你……」

程知節道：「你們大哥在哪裡？我等著他給我好看。」

「我們大哥在鐵山獠王部落做客，你們等著，他會帶著大軍前來要了你們的狗命。」

程知節哈哈大笑道：「有地方就好！馬貴，楊武狀告你使奸計害的他家破人亡，姐姐也被你們逼死是不是？」

馬貴冷哼道：「是他自己沒有本事，將家產和他姐姐都輸給了我們，與我無干。他的姐姐既然賣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人，生死存亡與別人沒有干係。」

程知節點點頭道：「好，那麼你對楊武說的是沒有疑義了？」

「沒有，這種事我們那一天不做幾件？你問問益州任何人就都能知道，我何必要否認？」

「很好，來人讓他簽字畫押！」

馬貴也沒有猶豫，在上面籤押。程知節拿起一支將領道：「好，袍老會偷盜、買賣人口，逼良為娼，殺人罪名成立。我宣布，馬貴斬立決；袍老會為反動組織，必須取締！郭永泰及其手下剩餘三大金剛陳際盛、汪蠻、詢知伊全部抓捕歸案。」

馬貴嚇得臉色都變了大叫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