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不義之財(3)
第344章不義之財(3)
「這件衣服你是在哪裡撿到的?」,聶小虎興奮地問到。
「這麼說大人是相信我了?」,流浪漢驚喜地問到。
「趕緊說!」,聶小虎把眼一瞪。
「是!是!」,流浪漢忙點著頭說到,「我是今天早上在城外河邊的樹林中撿到的!」
「城外河邊樹林?」,聶小虎意味深長地看了曹曉卉一眼。
「帶路!」
……
「就是這裡了!」,半個時辰后,流浪漢指著河邊樹林中的一小塊空地說到。
空地距離河邊很近,也就是十幾步的距離,地上散亂地分佈著許多腳印,還有許多折斷了的樹枝,另外從那堆樹枝到河邊,還有著明顯的重物拖行過的痕迹。
在幾處樹枝上,聶小虎還發現了幾條絲線,像是衣服刮在樹枝上被撕扯下來的,聶小虎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地上的腳印,發現至少有四個人的,有男子的腳印,也有女子的。
聶小虎四下里看了看,隨後問到:「小卉,這裡是不是在今天早上那座石橋的下游?」
「嗯,是的,不算很遠,從這裡走過去也就兩刻鐘左右的時間吧!」,曹曉卉向前方看了看。
「非常好!」,聶小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著說到。
「這裡倒像是有人打鬥過的痕迹,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隨便是誰在這裡打過架,不都是很正常的嗎?」,曹曉卉皺著眉頭說到。
「你說的沒錯,是很正常,可是有這件衣服就很不正常了!」,聶小虎樂呵呵地說到。
「衣服?虎哥,我真是被你給搞糊塗了,那吳志遠身上不是穿著衣服呢嗎?」
「走吧,回去我再給你解釋!」,聶小虎笑著一揮手,翻身上了馬。
「總捕頭,那他怎麼辦?」,一名捕快指著那名流浪漢說到。
「給他二兩銀子,放了!」,聶小虎一揮馬鞭,疾馳而去。
「虎哥,快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回到捕快房大廳,曹曉卉便急不可耐地問到。
「其實這件事一點也不複雜」,聶小虎笑著說到。
「今天早上,我們確實是親眼見到那名男子掉進了河中,並被河水給沖走了。」
「嗯嗯!」,曹曉卉點點頭,睜大了好奇的眼睛。
「若我猜得不錯,那掉入河中的男子必不是吳志遠,而是另有其人!」
「你是說那人假扮吳志遠?是那個林培浩嗎?」
「有這個可能」,聶小虎點點頭。
「繼續!」,曹曉卉催促到。
「我們先假定那人就是林培浩好了,他先是於昨夜偷偷地與夏氏見了面,商定好了計劃。在今天早上,他們將吳志遠騙至城外河邊的樹林中,並將其溺死在了河邊,然後將屍體用樹枝覆蓋住,藏在了河邊。
隨後林培浩便穿上與吳志遠一模一樣的衣服,與夏氏兩人去了河邊石橋,裝作一對外出遊玩的夫妻,便是你我今天早上看到的樣子。
他們兩個坐在橋頭的草地上,並不是什麼談情說愛,而是在等待著目擊者的到來,其實只要有人看到就可以了,不論是誰都行,只不過恰好正是我們而已!」,聶小虎笑了笑。
「那然後呢?」
「然後就是在你我的注視之下,林培浩跑去河邊假裝採摘野花,接下來就是『一個不留神』,掉進了河中。那林培浩必是水性極好之人,在掉進河中后,他隨著湍急的水流直往下游而去,在經過藏匿吳志遠屍體的地方,他游上了岸。
上岸后,他便將屍體拖到了河邊,並推下了水,這樣一來,掉進河中的人就變成了真正的吳志遠了,但是屍體在被他拖行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被樹枝撕扯開了幾道口子。
吳志遠的屍體在漂流了一小段路程后,便被倒下的樹榦給攔住了,這也是為什麼吳志遠所穿的衣服上被撕開了幾道口子,而且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的原因了。
隨後他又將事先藏在那裡的另一身衣服換了下來,至於那身與吳志遠所穿一樣的藍色長衫,他則隨意丟棄在了樹林之中。
在換好衣服后,他便趕去了吳志遠的家中,在院門口等待著我們的到來,只是他沒想到,那件被他隨意丟棄的藍色長衫,卻是被流浪漢撿了去,還拿去了當鋪,更不巧的是,這件衣服現在到了我們的手裡,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了,是不是一點也不複雜?」
「你說的倒是合情合理,不過這也太玄乎了吧?若是事情本身根本就很簡單,就是吳志遠掉進河裡淹死了,也沒什麼不對的啊?」,曹曉卉撅著嘴說到。
「那就等小石頭他們的消息了,如我所料不錯,那林培浩必是撒了謊,昨晚他應該不是在城外福緣客棧過的夜!」,聶小虎自信滿滿地說到。
「虎頭兒!」,聶小虎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石鋭凝的喊聲。
「回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聶小虎樂呵呵地說到。
「虎頭兒!」,石鋭凝、毛光鑒和柳震蕭三人笑著進了大廳。
「怎麼樣?那林培浩昨晚是不是沒在福緣客棧過夜?」,聶小虎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三人。
三個人一齊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是沒在哪裡過夜還是我說錯了?」,聶小虎綳起了臉。
「虎頭兒,你說錯了!昨晚林培浩確確實實是在城外的福緣客棧里過的夜!」,石鋭凝點頭說到。
「切!」,曹曉卉當即就撇起了嘴,用鄙夷的眼神兒瞅著聶小虎。
「啥?你們查清楚了?」,聶小虎詫異地問到。
「查得很清楚!」,毛光鑒點頭說到,「福緣客棧的登記薄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林培浩的名字,是昨晚接近亥時左右住的店,今天早上卯時離開的!」
柳震蕭又介面說到:「而且店老闆和店小二我們都問過了,他們描述的林培浩與在吳家門前見到的那個十分地相似,應該錯不了的!」
「哈哈!虎哥,你終於也錯了一回了吧?」,曹曉卉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虎頭兒會錯?不能!」,石鋭凝撓了撓後腦勺,晃了晃腦袋說到。
聶小虎沒有說話,緊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驀地,他的眼睛猛地一亮。
「小石頭,你是說他是今天早上卯時離開的客棧?」
「昂,對啊!」,石鋭凝點點頭。
「我們今天在吳家院門前見到他時已經是巳時了,從卯時到巳時,足足有兩個多時辰的時間,而從福緣客棧到吳家,騎馬最多也就半個時辰,他說他在吳家門前等了半個時辰,那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這段時間他去哪了?」,聶小虎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問到。
「或許他去別的地方轉了轉也說不定啊,為什麼非要告訴你?人家又不是被當成嫌疑犯受審,沒必要什麼都說吧?」,曹曉卉說到。
「不對!」,聶小虎搖了搖頭說到,「當時我問他為何會在吳家門前時,他說他是昨天上午從家裡啟程,半個時辰前才剛剛到的。」
「我說虎哥,若吳志遠真是被人所害,那兇手也有可能是其他什麼人啊,你為什麼這麼懷疑這個林培浩啊?」,曹曉卉不解地問到。
聶小虎笑了笑,說到:「你還記得我說了句欒川縣可不近啊,他是怎麼回答的?」
曹曉卉想了想說到:「他說他是昨天上午從家裡啟程,夜裡在福緣客棧住了一晚,今天早上進的城,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聶小虎嘴角微微一揚。
「小石頭!」
「嗯?」,石鋭凝就是一愣。
「我問你,洛寧縣離這可不近啊,你會怎麼回答?」
「昂,是不近!」,石鋭凝茫然地點了點頭。
「你看,這才是一般人的回答,若是有人這麼問你,你會說一大堆諸如什麼時間、從哪裡出發、在哪裡過的夜之類的嗎?」,聶小虎笑著問曹曉卉。
「不會」,曹曉卉皺著眉搖了搖頭。
「關於吳志遠的死,他只是聽夏氏所講,我並沒有說過什麼,而他卻說了一大堆注入此類的話,這不已經很明顯了嗎?他是在告訴我,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吳志遠不是他殺的!」
「聽你這麼一說,這個林培浩還真是有點問題」,曹曉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走,我們再去一趟福緣客棧,我就不信查不出點蛛絲馬跡來!」,聶小虎呼地一下站了起來。
「沒錯,這個叫林培浩的是昨天晚上住的店,今天早上卯時離開的,打進店之後他就再也沒出去過,錯不了!」
福緣客棧的老闆十分肯定地說到:「我們店小,平日里客人本就不多,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