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結果，最後，再見（大結局）

?「即便是死，我也要阻止你靠近母親一步！」

御坂美雪的意志格外的堅定，她並不怕死，甚至於生不如死也毫不畏懼。

在她的眼中，心中唯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母親，其次就是其他的『母親』和『姐妹們』，而『父親』，不好意思，她絕對不承認！

「嗯...」

天道撓了撓頭，有點難辦？其實並不難辦，只需要物理性的讓她暫時閉上嘴巴就行了。

而正當天道準備出手的時候，卻遭到了御坂美琴的阻止。

「你給我冷靜一點啊！」

御坂美琴不知何時出現在天道的身後，伸出手緊緊攔下了天道即將轟出的拳頭。

「我很冷靜啊，要不然的話，那就只有兩個下場。」

天道還以為御坂美琴能夠沉得住氣，不過沒有想到...

不過，這好像是意料之中？因為畢竟是母親啊。

「她是你的女兒，再怎麼說，你也得手下留情啊！」

御坂美琴咬著嘴唇，雖然她知道這樣的可能性非常的微小。

「也是。」

天道撓了撓頭，果然啊，有了孩子之後，一般而言就不會再向著自己的丈夫了，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天道不是那種會讓人死心塌地，可以輕易讓對方所有世界觀都朝著自己這邊傾倒之人。

「你是不是在胡思亂想？！」

御坂美琴緊皺眉頭，她總覺得天道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胡思亂想？也算不上，畢竟你不是向著『外人』？」

天道的話讓御坂美琴面色一沉，她知道天道的性格惡劣，也很想調和父與女之間的感情。

不過一次暗示兩次直言，就讓御坂美琴有些難堪了。

雖然說當初是被強迫的，不過御坂美琴現在也是真心喜歡且在乎天道這個人。

不過御坂美雪也是自己的女兒，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難以選擇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為好。

「不用勉強縱容我。」

天道伸出手揉了揉御坂美琴的秀髮，而一邊的御坂美雪則憤怒上前將他的手拍掉，並且將御坂美琴護在身後。

「不許你碰我母親！」

御坂美雪知道她的力量遠遠不如眼前的這個男人，但就算如此，她也要保護自己的母親不受這個人渣的侵害。

「美雪，你退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御坂美琴看著女兒的神色有著複雜，但最終還是狠下心來，一切的源頭都在天道的身上，她不能放任父與女之間是老死不相往來，她絕對不能接受。

「你已經有了牽挂了，不是么？」

天道看著御坂美琴忽然道。

其實他早就厭倦了，不管是戰鬥，還是日常，又或者說睡覺之類的，這些事情其實都很累人。

「你什麼意思？不只是想要拋棄女兒們，就連我你也要棄之不顧嗎？」

御坂美琴面色陰沉，顧不上女兒的感受，上前一步直接將御坂美雪推開。

「不，我只是知道，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們的下半生都是『勉強度過』。」

天道輕輕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的惡劣本性。

他絕對不可能輕易的和女兒們相處，不是老死不相往來，那就是只能違背人理的將其收入後宮的行列。

「恰好，就這樣吧。」

沒等御坂美琴反駁，天道便是朝著她伸出一隻手。

不只是朝她，而是朝著所有人伸出了無形之手。

...........

完成了一切修改的天道，來到了最高次元界的最高領域，比命運殿更高的所在之地。

「你早就料到這一天了，不是么？」

不知何時，赤青再一次出現在天道的面前。

「料到？我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天道好似在輕笑，也好似在嘲諷。

「你的心，有觸動過嗎？」

赤青冷不丁的問道。

「當然。」

天道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還能狠下手？」

赤青有著不解。

「你都想著殺死我那麼多年了，你竟然連我都不清楚。」

天道轉過頭來非常驚訝的看了赤青一眼。

「畢竟，你每一次動手的動機，都完全不同。」

赤青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無論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你總是能夠消滅一切情感的下死手，所以所有人都認為你是逆情逆義之人。」

這裡別無二人，赤青倒是不經意說出了不為人知的駭人秘密。

「每一次你的覺醒，身邊總是會有莫名的人被吸引，但最終你都會使得自己獨身一人。」

赤青看著天道的背影，有著無法形容的困惑。

常人難以想象，而只有親眼一路見證過來，恐怕才能夠稍微知曉天道那無法理解的真實作為。

一切的矛與盾都可以強加在天道的身上，但一切的矛與盾也都不能強加在天道的身上。

赤青是極為神秘的存在，可以說他的實力只在真正意義上完全成長起來的『獲得他力量的女人之下』。

但就算是赤青，他也無法理解天道這樣的存在，為什麼要這樣做！

「無法理解？那看來，你活得還是太短了一點。」

天道轉過頭來拍了拍赤青的肩膀。

「在我的眼裡，你們就是時間領域的最低點，所謂漫長的生命也不過只是『區區』，而我則是凌駕你們之上的永久永恆永生。」

天道也無法解釋自己，因為他自己真實的自我，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強，是一種連他自己都難以理解的速度在變強。

因為變強的速度太快了，誕生的新的力量也太多了太繁雜了，天道無法正確的去應用那些力量。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是超越一切真正意義上的最強，是一種時時刻刻以以後后都無法理解的最強。

他曾經想要去尋找和他一樣的最強，但是失敗了；他曾經想要創造和他一樣的最強，但是也失敗了。

他做過很多的傻事，但最終都是失敗了。

他也試過自消力量，雖然成功了，但馬上又會獲得比起之前更強大的力量，是更加無法理解的力量。

天道當真是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太無奈了。

最後，天道想著，既然找不到和他一樣強的人，更找不到比他強的人，至於創造和他一樣強的人都做不到，那更別想其他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麼天道就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削弱自己，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不再是最強。

他是將這一切都和赤青說過，但赤青依然無法理解，因為他不是天道。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少人能夠解讀，但大多數人都無法領會其中的意境，因為他們不是當事人。

至於強行裝，是沒有意義的，特別是對於天道這樣的人，赤青想要去帶入天道的視角，是完全做不到的。

「你就好好的見證，見證我真正變弱的那一天。」

天道給了一個笑容讓赤青自己好好體會。

赤青知道，因為這個笑容他見過無數次。

一旦這個笑容出現的時候，那就是天隱紀元結束，進入下一天沉紀元的時刻，也就是說，天道將要進行『毀滅所有』。

說是要毀滅所有，但也是有一些人要留下來的。

比如說赤青這樣的傳奇神秘人物，比如說背負殺死天道使命的那群人，比如說永強世界的那些守門人，比如說最高次元界最高次元之人。

這些人是可以避過毀滅所有的，至於為何要放這些人生路，因為天道不想見到他下一次覺醒，然後就看到一些陌生後輩不知死活的對自己動手動腳，最後百分百進行毀滅意志的毀滅所有，那太單調了。

「如果真的像你所說，我想我活不到那一天。」

赤青想著天道之前說過『時間』的概念，應該說是『生命長短』的概念，他大概是活不到那一天吧。

「你是想帶我入套？」

天道輕蔑的一笑。

他拒絕了赤青的提議，他不想強行將赤青的『生命長短』拔高到那樣的程度，因為赤青最後會被特殊到極致的『生命長短』而逼瘋的。

可以說一個凡人突然擁有了他理解不能的永生不死，無論她做些什麼，都無法與自身的次元達到相合的地步，最終這個凡人會瘋掉，赤青也不例外。

「如果你見證不了，那麼就找一個傳承人，我想我可以幫忙。」

聽著天道的話，赤青稍有不甘，因為他真的不甘心。

「而且，我真正變弱的那一天，我想我已經失去所有了吧。」

天道臉上透露出來一種美好，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好之意。

赤青看著天道臉上的笑容，他卻笑不出來，他有一種想要抱頭痛哭的扭曲感覺。

「力量、記憶、過往，一切的一切都會失去！」

天道攤開雙手，明明是那麼悲傷而下賤的未來，他卻如此的高興，無敵與最低...

天道幻想的那個自己，不只是最弱那麼簡單，那是最低，因為只要知曉天道存在老傢伙們，都絕對不會再讓天道成為那個無敵的他。

而懼怕那個曾經無敵的天道的人們，也絕對不會讓天道重回那個無敵的他，所以那個時候的天道是最低，而不是最弱。

「你這個傢伙，尊嚴也不要了嗎？」

赤青看著天道那憧憬的模樣，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一切都是我創造的，就算不是，那也最終也得是；尊嚴是什麼？」

天道不以為然的收回了雙手，然後回過頭問了一句話。

赤青神色一凝，或者說獃滯了一瞬間，因為有那麼一瞬間天道將一切的『尊嚴』的概念全部抹除，當時的赤青是大腦一片空白。

等到赤青恢復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異狀，因為早在很久之前，天道就做過這樣的事情，而且不在少數。

「而且你以為，不是無敵的話，難道就是會被人欺負的羔羊嗎？」

天道早就看透了赤青的想法，對於所謂的『最低』，他是嗤之以鼻。

「我不需要這樣的『無敵的我』，但並不代表我會讓別人騎在我的腦袋上！」

天道冷冷一笑，他不需要的是現在這樣自我的無敵，但是另一個意義的無敵，他是不介意的。

赤青沉默下去，果然是矛與盾啊...

明明說著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失去了一切，那麼他憑什麼不受人欺負，他憑什麼能夠成為另一個意義上的無敵？

摸不著頭腦，赤青搞不懂，他完全了解不能啊。

「這一次的廢話也差不多說到頭了，也該是時候說再見了。」

天道看著下方的時代進程，已經達到了一種頂端。

「果然還是換上了一副新的面孔啊。」

天道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也唯有赤青能夠知曉，畢竟說過不知多少次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這也不是天道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下次再見，但期望你別死得那麼快。」

天道向前踏出一步，與此同時伸出右手頭也不回的拜別道。

「........」

赤青看著下方的世界瞬間化為一片未知的黑暗，只有少數人可以逃脫一劫，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但他總是會陷入相同的沉默。

赤青已經感應不到那個傢伙的氣息，想來已經毀滅所有，包括他自己的存在，以此進入未知之地陷入沉睡，等到不知何時之後的覺醒吧。

「亂來的傢伙，下次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