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6章 不可言說
看到咚咚被推進去手術室，齊飛揚再一次向老天祈求。
不要讓咚咚疼了，讓他疼吧！
讓他像岳父鄔生一樣，他這輩子才能無愧於心。
齊飛揚的願望...視線了。
咚咚之前一直都不怕，可是真的被推進手術手，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怕了。
可是怕也沒有回頭路了，孩子在她肚子里，必須得生下來，不生下來是不行的，怕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好在結果到是還好。
麻醉還是有用的，雖然感覺特別不好，不過一切也還算順利，好像孩子很快就生出來了。
從病房出發到回到病房，速度還挺快，不到半小時。
咚咚鬆了好大一口氣。
她就想著自己終於如願以償生下個小閨女了，一下也沒想到齊飛揚，直到回到病房她發現肖竹躺在準備好的陪護床上。
「肖竹怎麼了？」
蘇梨滿是複雜看了一眼咚咚，還來不及回答，護士進來了。
態度很好的叮囑了一番，然後就說要按壓一下子宮，有利於收縮，還得排污血。
咚咚頓時一臉緊張，這個她是知道的，所有剖腹產的都說這個簡直要人命。
結果護士按了，咚咚感覺並不明顯，反倒是旁邊床上的齊飛揚悶哼出聲。
護士按一下，就痛苦的哼一下，不哼也發出那種一聽就是疼痛難忍的呻吟聲。
護士都差點沒跳腳，這產婦沒哼，這男人哼什麼呀，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得有點風中凌亂。
這是搞什麼鬼啊！
護士瞪了幾眼齊飛揚，最後敬業專業的硬著頭皮完成任務，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怎麼樣？疼得厲害嗎？」
蘇梨一看到護士出去，急忙蹲下問滿頭大汗的齊飛揚。
齊飛揚咬著牙想笑，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還好...媽，你不用擔心。」
嘴裡這樣回答，心裡卻在瘋狂大罵！
那些無良的醫院醫生，他在網上諮詢的時候，還說什麼有麻醉呢，沒那麼疼！
去他的沒那麼疼！
誰說剖腹產不疼的！
而且一開始開刀的時候，還不是最疼的，那時候疼得的還沒來呢。
在咚咚這，就是在手術機械的聲音中了，而在齊飛揚這裡，就是連坐著都難的疼痛都來襲了。
用突然一陣翻江倒海的疼痛來臨也不為過。
齊飛揚被那難以形容的滋味疼得沒辦法，只能從手術室門口移回到病房裡來。
齊飛揚為什麼會疼，蘇梨鄔生小陌他們都知道。
看到齊飛揚都疼成這樣，他們很是擔心咚咚，不過也心疼齊飛揚。
就是妹控和女兒控也心疼他了。
齊飛揚就是被鄔生和小陌輪流公主抱抱回病房的。
齊飛揚的視線移到了鄔生和小陌身上，想到那公主抱，略微有些蛋疼。
唉...好吧，他也不知道他是哪哪疼了。
反正不舒服得很。
如此想著，齊飛揚就看向了咚咚。
咚咚也正看著齊飛揚呢。
齊飛揚心裡苦，看著看向他滿臉擔心的咚咚，還是急忙露出個笑。
「咚咚受苦了，再忍一忍就好了...」
「我不疼，我一點都不疼...」
咚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著都出汗了的齊飛揚，明明身體並不是那麼難受，心裡卻難受極了。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飛揚...你何必呢，何必呢...我以後怎麼辦，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好...」
齊飛揚大急，急忙爬了起來，「咚咚不要哭，月子里，你不能哭的。」
蘇梨看著咚咚動容，咚咚的感覺她了解，當初鄔生代替她痛時，其實她感覺也差不多的。
她摟住咚咚，讓鄔生和小陌扶著齊飛揚回去躺著。
「沒事了，咚咚，沒事了....」
勸得好一時，不過咚咚之後還是哭了。
剖腹產最怕的不是手術的時候，而是手術結束后，麻醉慢慢過去后，漫長的一天一夜要人命的疼痛。
最痛苦的還有莫過於子宮收縮時護士還過來按肚子。
按時侯的疼，真是要命的。
每個產婦被這樣按，很多會被按得慘叫或者疼哭。
齊飛揚一個大男人，雖然沒有哭，後來也死死忍著沒有慘叫，可是那疼，看著他的臉都能看出來。
來幫忙按的護士，可算是最有經驗的了。
沒進來一次那表情就要龜裂一次。
齊飛揚代替咚咚受了那疼，說實話咚咚比起那些孕婦，真是沒受一點苦，可是那護士一進來，就從頭哭到了尾，她身體不疼，心疼。
她內心第一次那樣迫切的祈求上蒼，讓它收回齊飛揚代替她疼，也讓她回報一下齊飛揚，也讓她受一些疼吧。
也許是上蒼這時候聽到了咚咚的祈求，也是是兩人的感情太好，在以後的以後，咚咚真的也可以代替齊飛揚疼了。
也由此，咚咚還間接的救了齊飛揚兩次。
真是救了兩次，本來咚咚也應該像媽媽蘇梨一樣痛一次的，可是因為夫妻之間的感應，確定齊飛揚還活著，後來救了齊飛揚。
還因為咚咚分了一部分疼痛，齊飛揚疼痛感減少，得已從險中走出。
咚咚和齊飛揚的故事，繼鄔生和蘇梨之後，也成了傳說中的那種令人羨慕的存在。
兩人的感情，堅固難摧。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這會子，齊飛揚才熬過了那難熬的一天一夜呢。
不過熬過了之後，也真是好多了。
齊飛揚精神起來以後，終於開始有精力去看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鄔家的傳統，好像女孩子就是要更受歡迎一些。
反正，鄔家的寶貝，從阿南變成小小姑娘了。
齊飛揚和咚咚這一輩子也就一個姑娘，小姑娘生來就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小陌看到小人兒，那真是整個人都變了，也或者是因為看到了齊飛揚對咚咚那樣好，對齊飛揚的態度，那真是從此變成了兄弟般的好。
還好好詢問了一番齊飛揚剖腹產的疼痛，準備看看能不能研究些更好的藥物。
齊飛揚好好回憶了一番，詳細和小陌說了。
小陌聽了看齊飛揚的表情真是也來越好，「真是辛苦你了...這樣難以言說的疼，你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吧？」
齊飛揚點了點頭，然後表情就僵了僵。
呃...其實，並不是第一次感受到。
難以言說的疼...其實在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也感受過。
那才是真的難以言說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