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尋找大白
果果看見地上亂糟糟的動物腳印,還有動物的糞便,興奮的朝墨墨他們揮手,卻不敢大聲喊,怕引來別的野獸。
獅王山是雪山主峰旁邊簇擁的山峰裏海拔最低的,山上的積雪也要少很多。
墨墨看著果果揮手,知道有了新發現,原本想揮手回應,看著果果身後的大石突然臉色大變。
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坐著一隻通身雪白的雪狼,這種雪狼極其罕見,也異常兇猛。估計是原本躲在山石後面睡覺,被果果的動靜給驚醒了。
小胖和秦惜也看見了雪狼,驚恐的看著果果,不敢出聲。
小胖使勁揮手往後指。
果果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好像闖進別人的家裡了,立馬緊張的挺直背,小心的聽著後面的動靜,靜下心來似乎能聽見有動物的喘息聲。
雪狼已經餓了好幾天,這會兒是聞見了果果身上背的骨頭香味,才爬出來,沒想到遇見的是人類,一時間也愣住了,很快又貪婪的站起身子,準備撲向果果。
就在果果覺得身後有雪花飛起,頭上出現好大一片黑影,還沒等她回過神,側面有道白影如閃電般飛來躍起,直直撲向雪狼。
頓時兩個身影滾做一團,在雪地里打鬥起來。
果果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纏鬥在一起的兩個動物,一個是雪狼,另一隻赫然是大白!
大白的體型要比雪狼大,但在兇殘成程度上不如雪狼,所以一時間有些難分勝負。
墨墨一見大白來了,扔下小胖和秦惜,把身上的東西一扔,飛奔著朝大白和雪狼去,他要幫大白!
大白在雪山上待的這段時間,身體內的野性早被激發出來,對雪狼也是下死口的咬,瞅準時機,一口咬在雪狼的脖子上,嗓子里發出低吼聲。
墨墨過去一腳踹在雪狼的眼睛上,原本還掙扎的雪狼頓時腦丨漿爆裂,渾身抽搐起來。
果果流淚跑過去跪在雪地上抱著大白的脖子:「嗚嗚……大白……我好想你啊……大白,嗚嗚……」因為激動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大白散去渾身的戾氣,眼神溫柔的看著掛在脖子上的姑娘,這個丫頭怎麼長大了還愛哭了呢?眼睛里閃著晶瑩的光。
果果摟著大白哭唧唧:「大白,你現在都好了嗎?是不是都好了?」說著起身摸著大白的耳朵還有腦袋。
大白丑萌的臉,這會兒溫柔的能滴水:「我現在很好,身體都好了,你看我剛才的動作,是不是比以前還要厲害?」說著還傲嬌的抖了抖脖子。
果果含著淚笑起來:「我們大白最厲害了,一直都很厲害。」
大白又看向墨墨,都長大了啊。
墨墨摸了摸大白的腦袋:「大白一直很棒。」
果果忍不住摟著大白又哭又笑起來:「大白,大白!你跟我們回家吧。爸爸媽媽都想你……奶奶生病了,小怪和松果也想你。」
提到回家,大白眼裡閃過猶豫,有些不舍的看著果果,它不能再回去了。
墨墨比較冷靜,看了看地上雪狼的屍體,皺起了眉頭,雪狼屬於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要是讓人看見了肯定會很麻煩。
大白看墨墨看著雪狼的屍體,掙脫果果的胳膊,過去叼著雪狼的一條後腿,極速的消失在嶙峋的山石間。
果果吃驚的看著大白消失的地方:「墨墨,大白怎麼突然跑了?還會回來吧?」怎麼感覺有些不真實?
墨墨嗯了一聲,拿出身上帶的簡易工兵鏟,把地上的血跡掩蓋了。
小胖和秦惜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往前走,小胖吃驚沒有想到大白真的活著。
秦惜吃驚的是這個大白就是傳說中的白毛神獸吧?真的是神獸啊,行動快如閃電!
十幾分鐘時間,大白又極速的跑了回來,用腦袋蹭著果果的腿:「你們趕緊回去吧,一會兒太陽落山,就該冷了,明天我去山下看你們。」
果果捨不得,她還有很多話沒跟大白說呢,蹲下摟著大白的脖子:「大白,飛雪呢?」
大白沉默了,有些悲傷的說:「飛雪它不屬於這裡,所以它適應不了這裡的氣候,來的第三天就沒了。」
果果一聽,眼淚又流了下來。
大白安慰果果:「沒事的,山裡有我們很多的同伴,每天我都很快樂啊。」
快樂的同時,它很想念果果,想念秦小雨。果果對它來說,就像它看大的孩子,無意中看見鎮子上有掛著粉色和白色的小衣裳,讓它更想果果了。
果果小時候,秦小雨最喜歡給她穿粉色和白色的小裙子,粉嫩嫩的小姑娘,一笑眼睛彎成小月牙,淘氣的時候也是真淘氣,老是使勁揪它的耳朵。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大白都會卧在月光下,看著遠處鎮子里點點的燈火,回憶果果小時候的模樣。
同類都笑話它,說它身上沾染了人類的氣息,已經不是一隻真正的雪獒了。
可是它是大白啊,用實力打敗了所有的雪獒,成了這片山上的頭領。平時它也是狠戾兇猛的,唯獨在想念果果時才會溫柔一些,那是它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果果摟著大白捨不得放手:「大白,你明天真的會去山下找我們嗎?」
大白遲疑了下:「我可能不能進村,因為大家都害怕我,我就到山腳下等你們。」
果果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又轉:「大白,那以後呢?以後我能經常來看你嗎?」
「可以。」大白用腦袋輕輕的蹭著果果的身子,這個丫頭真的太愛哭了,哭的它都想哭了。
小胖含著淚用照相機拍照,她要幫著果果記錄下這一刻。
直到大白再三的催促,果果才和墨墨戀戀不捨的離開。
大白站在岩石上,看著漸漸走遠的四個人影,眼裡也有淚沁出。
果果一直忍著,低頭默默往前走,到山腳下時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墨墨,飛雪沒有了,大白一個人是不是很孤獨?我剛才摟著它的時候,它脖子下面有好大一個疤,你說大白是不是過的很辛苦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