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做暗算
車子停穩后，吳一楠從車上走了下來，對喬子說：「你們回去吧，這個時候她肯定不在家，我收拾好東西，估計我們單位的車子也來到了。」
喬子不理會吳一楠，好象聽不見，緊跟著一塊下了車。
「麗麗，把車停好，我們跟哥一塊上樓去。」喬子轉身對麗麗說。
「哎，好的。」麗麗回應著，立即倒車把車停好。
吳一楠獃獃地看著麗麗倒車，不再聲響。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再說什麼，喬子根本不會聽他的。
三個人走上樓去，吳一楠打開了門。
「哥，你參加工作有五年了吧？」進到家裡，麗麗環顧四周，問道。
「超過五年了，要不，我也不能參加副科級任職選撥。」吳一楠答道，邊收拾著東西。
「哦，你還參加了副科任職選撥，你太牛了，哥！結果怎麼樣？」麗麗高興地問道。
喬子點了點麗麗的額頭，說：「你笨不笨呀？哥都當上副科長一個來月了！」
「啊，祝賀哥，祝賀呀！我們得找個時間好好地慶賀慶賀！」麗麗高興地說。
吳一楠並沒有被麗麗的情緒所感染，而是平靜地說：「麗麗，哥這個副科長當不久的，看來也只有一個來月的時間。」
麗麗不解地看著吳一楠，喬子推了麗麗一把，說：「現在別問，以後你會明白的。」
麗麗「嗯」了一聲，奇怪地看著喬子。
過了一會兒，麗麗又說道：「哥，你剛才說你工作超過五年了，具體是多少年呀？」
「算年頭年尾八年有餘。」吳一楠邊收拾東西，邊說。
「八年的工作時間，你的收入不至於租住這樣的房子吧？這應該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老房子。」麗麗摸著那些老窗戶，感嘆地說。
「麗麗，你真有眼力，這些確實是八十年代的老房子，當時租住這裡，一是這是單位房，不雜，安靜。二是便宜，租外邊的一個月，頂過這裡的二個月。」吳一楠樂呵呵地說。
「哥，你別樂，你工作八年，至於住這樣的老房子嗎？」麗麗看著吳一楠。
吳一楠站住了，問道：「為什麼不至於？」
「就不能租一套象樣點的？」麗麗一古腦兒的噴了出來，喬子在旁邊猛抓她的手都無濟於事。
吳一楠想了想，說：「你們跟我來。」說著朝一間客房走去。
喬子和麗麗緊跟在後面。
走進客房，一個大大的老式組合櫃佔據了屋子的三分之一。吳一楠打開組合櫃，指著掛在裡邊的一長溜衣服說：「錢都花在這上邊了。」說完，又打開柜子的另一扇門，說：「還有這些，你們看看。」
喬子和麗麗往裡一看，大大小小的女士包掛滿了柜子……
「我本來不想讓你們看這些，但是，如果不讓你們看，你們會說這個女人跟著我一塊吃苦，說實話，除了沒有漂亮的房子讓她住之外，她所有的要求，我能滿足她的我都盡量地滿足。」吳一楠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
「這些衣服和包包都是名牌，加起來也有十多二十萬了。」麗麗說。
「多少錢我都捨得，只要她高興。本來我還計劃，明年貸款買一套三居屋的房子……看來，現在沒有必要了。」吳一楠說道。
「哥，房子跟你現在的婚姻沒有關係，即使離了，你照樣也可按自己的計劃進行，讓自己住得舒服些不好嗎？」喬子答道。
「可是，買房子我是一直奔著為她買去的……」吳一楠說這話的時候，忽然傷感起來，畢竟好幾年的夫妻，畢竟整整愛了這個女人這麼多年。
「鈴——」吳一楠的電話響了，吳一楠低頭一看，說道：「我們單位的司機到了。」說著把電話接了過來：「喂，小羅呀，你到樓下了？哦，好的，我知道了。我收拾好東西馬上下去。」
吳一楠不再陪著喬子和麗麗說話，而是手忙腳亂地收拾起東西來。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緊接著，門鎖響了，李雅之手拎著包，一身香氣地走了進來。
看到喬子和麗麗，李雅之一臉的驚訝，轉身就想往外走。
「嫂子，不歡迎我們呀？」看著李雅之要離去，麗麗趕緊說道。
麗麗的話音剛落下，李雅之轉過身來，滿臉笑容地說：「這又不是我家，不存在歡迎不歡迎。」
「不是你家？嫂子，你說得有點過了吧？你在這裡都住了六年了。」喬子有點忿忿不平。
「可是，你看這裡像個家嗎？貧民窟都不如。」李雅之不屑地說道。
「嫂子，你怎麼變成這樣？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喬子疑惑地看著喬子，
「我本來就是這樣，是你們的眼睛有毛病。」原來對喬子客客氣氣的李雅之，態度忽然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喬子心裡知道，是他們剛才當場「捉姦」惹惱了李雅之。
「你不要跟我的兄弟過不去，你嫁我六年，我兄弟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清楚楚。」此時，吳一楠也從卧室里走了出來，手裡拉著拉杆箱。
「我跟你的兄弟過不去？笑話，是你們跟我過不去吧？」李雅之還是以不屑地口吻說話。
聽完李雅之的話，喬子終於忍無可忍，說：「嫂子，我們怎麼跟你過不去了呢？你為人之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一個有婦之夫搞婚外情……」
「你怎麼說人家搞婚外情呢？別以為你們拍了那些破照片，就可以證明人家搞婚外情……」李雅之大聲地嚷道。
「李雅之，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狡辯？你真要我們把那秘書弄死，你才心甘？」吳一楠忍無可忍，道出了狠話。
「弄死？你有這個膽嗎？你有這麼大的能耐嗎？如果有，你就不會住在這個破房子里！如果有，你那個副科長也用不著人家一句話搞惦！」李雅之大聲地說道。
「對，我沒有那個能耐住大房子，但是你試試，看看我有沒有能耐把你那個秘書拿下！」吳一楠的話音剛落，李雅之便哈哈大笑起來，也不接吳一楠的話，笑聲里充滿了蔑視！
「李雅之，你別太得意，只要我把這個往網上一放，你那個破秘書我要他吃不完兜著走，不信，你試試……」吳一楠已經被逼到了絕處。
「哈哈哈，你放呀，誰怕你呀。人家正常談戀愛，你能把人家怎麼著？」李雅之邊笑邊說。
「正常談戀愛？」喬子轉過頭來，似乎在問李雅之。
「人家單身，人家為什麼不可以找對象談戀愛？」李雅之大聲地回答。
「單身？你是有家庭的，你是有老公的，你談什麼戀愛？」麗麗也大聲地問道。
李雅之瞟了麗麗一眼，說道：「你管我，我戀愛怎麼了？」
「你真的不知廉恥！我當年真的瞎了眼！」吳一楠氣憤地說道。
「我更是瞎了眼，要錢沒錢，要官沒官，你有什麼？」李雅之一點不示弱。
「你是不怕，是吧，好，你等著。你那個秘書破壞別人的家庭，這是一個政府官員該做的嗎？」吳一楠緊緊抓住那秘書不放，他知道，現在的李雅之已經豁出去了，說什麼她都會不在乎，抓住那個秘書，就等於抓住了她的軟肋。
「什麼叫破壞人家的家庭？人家根本不知道我已經結婚，我也沒跟他說我有丈夫有家庭……」李雅之的話一出口，吳一楠、喬子和麗麗都驚訝地看著她，眼前的這個女人，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已經污到不可想象！
「你是說，一切的責任都在於你，跟秘書無關？」麗麗搶白道。
李雅之笑了笑，說：「當然！你說，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又不知道我已經結婚……」
聽著李雅之的話，吳一楠不停地擺頭，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動著，沒等李雅之說完，便打斷了過去：「你等著簽字離婚吧，如果你不簽字，可以！我讓法院給你發傳票。」說完，吳一楠拉著行李箱走了出去。
「嫂子，今天我還叫你一聲嫂子，是念你這麼多年來，你對我還不錯，但自此之後，我不會再叫你！你真的不配做我嫂子！」喬子憤然地說。
李雅之斜著眼睛看了喬子一眼，說：「喬子，你沒有必要在這裡為吳一楠鳴不平，這麼多年來，我死心塌地地跟他過苦日子……」
李雅之的話還沒說完，喬子一把拉住李雅之，就往客房走去，拉開組合櫃的門，指著裡邊的一件件名牌衣裙，說：「你說，你這是過苦日子嗎？還有這些……」喬子又打開柜子的另一扇門，指著裡邊大大小小的名牌包，繼續說道：「這些普通老百姓用得起嗎？我哥這幾年的血汗錢都被你榨乾了，你還好意思嫌棄他？」
李雅之摔開喬子的手，說：「吳一楠把我的東西都打開讓你們看了？好吧，這種日子我也不想過了，你們告訴他，老娘馬上就可以跟他離婚！」說完，一摔手走了出去，留下喬子和麗麗傻獃獃地站在屋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