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你想要什麼
「我和徐美崙都知道是被誰毒死的，但現在我還不想說，我想說的是，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是有人成心害死牛得寶，成心不讓徐美崙分到牛家的任何財富，我當時完全身不由己，必須以牛得寶的身份支撐徐美崙即將崩潰的家庭，同時，不讓慘遭殺害的牛得寶的冤魂白白離開人世，所以，我決定留下來，繼續以牛得寶的身份，來與那些兇手進行抗爭周旋……
「接下來，發生了親子鑒定的風波，瞿鳳霞和牛牛被人用車別進了了湖裡險些喪命，全部目的，就是害怕再冒出個財產繼承人，瓜分牛家的財富，才起了殺心……」
「你懷疑給牛得寶下毒還有想害死牛牛的都是我們牛家的人？」牛旺天再次打斷馬到成的話，這樣質疑說。
「這個現在我不好說，我還是先講我的經歷吧——不但瞿鳳霞差點兒被害死，那之後我也曾多次在路上險遭不測，但都因為我會會點兒功夫，給一一化解了……至於徐美奐在凱撒莊園背書遭到蛇蠍襲擊，還有我跟徐美崙去山裡考察溫泉水開發項目遭遇有人要用火弩暗殺都在說明，有人必欲置我和徐美崙於死地而後快……
「越是這樣的局勢，我就越是沒法金蟬脫殼離開徐美崙，就好像我上了一艘岌岌可危的大船，一旦我下去，船就會觸礁沉沒一樣，我開始有了責任心和使命感……我決定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保住徐美崙和徐美奐的性命，保住牛得寶的家，當然，也包括牛家的偌大基業不至於落在那幫殺人滅口的兇手手中！所以，我沒了離開的想法，決心將牛得寶這個角色給扮演到底……
「於是才有了無公害中草藥養殖基地的開發建成，有了特殊養殖場的出現，有了美崙牌溫泉水的開發，老年康復中心房地產開發中心的立項成立，二北名貴土特產直通交易平台的籌建，至於這些項目的效益有目共睹，單是一個特殊養殖場，當年就見效，投入百萬，當年就可以有幾千萬的效益，第二年就會上億，還有我在去黑龍江佳木斯考察交易平台的時候，偶然幫人找到了三四百根不同年代的金條，都讓孫廣義給運了回來，價值幾何，您心中最清楚……
「我說這些不是想邀功請賞，我只想說明，我是在認真地扮演牛得寶這個角色，不說是殫精竭慮，也應該是竭盡全力，取得的成果，也有目共睹……特別是與那些敗家子比起來，我覺得我這個假冒的二公子，還算是合格稱職吧……」
一口氣，馬到成將自己的功勞都不客氣地說了出來。
「那你又怎麼解釋，利用牛得寶的名義，四處留情，讓很多女人都懷上了你的孩子呢？」牛旺天竟然將這個作為把柄，來質疑馬到成了。
「這個問題我不想爭辯，的的確確我利用了牛得寶是身份，也用了您不少錢來寵幸這些女人，但有一點我要申明，一個是每次見到您，您都鼓勵我為了給牛家嗣後可以多多益善，不但給精神上的支持，也在錢物方面打開綠燈，我以為，只有這樣才像真正的牛家二公子，並且做這些的時候也樂在其中，當然就一發不可收，與一些女人有了那樣的歡喜，但我對天發誓，每一段都是真情實感，都不是始亂終棄，都為對方找好了最好的歸宿，都是你情我願，都是皆大歡喜的結局……」馬到成很是從容地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那你當時出人意料地決定收養牛牛，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不會是深謀遠慮，將牛牛放在身邊，成為你將來威脅我向你妥協的人質吧！」牛旺天從這個角度，以這樣的懷疑，提出了如此尖刻的質疑。
「這個我也不想多爭辯，這個您一定要去問徐美崙，當時誰都不同意我收養牛牛的決定，但我出於對牛得寶在天之靈的敬畏，也是為了牛家能保住這唯一的根苗，所以，才出於天性的善良，說服徐美崙，收養了牛牛，這點上，我大公無私，問心無愧，到任何時候，我都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對得起牛得寶這個身份，更是對得起牛家後人能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下得以存活的決定……
「還有後來給您和牛牛做的親緣鑒定，換做別人，絕對沒有我那種心態，還有關於牛暢是您親生孫女的信息，也是我親自告訴您的，我真敢對天發誓，我覺得我不比您親生的兒子牛得寶差分毫，甚至在很多方面，超越了牛得寶的能力，為了牛家，為了徐美崙徐美奐，也為了牛牛得以保全和存活下來，做出了我最大的努力……
「俗話說得好，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疲勞，我不求您跟我什麼獎賞，也不求您給我什麼名分，更沒求您給我分一份遺產，我只想用這些不爭的事實，來證明我這樣一個窮小子，有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步登天成了超級富二代牛得寶的替身，卻情不自禁進入了角色，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牛得寶本人一樣，為了牛家的千秋大業，為了他身後拋下的孤兒寡母，同時也為了向那些總想害死牛得寶一家的人抗爭宣戰，我才一直將這個角色扮演到現在……
「至於您聽了我這些辯解之後，最後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評判我都無所謂了，我覺得我做得問心無愧，對得起我的人品，對得起我的良心，也對得起牛得寶的在天之靈，不管我將面臨什麼樣的懲罰和結局，我都無怨無悔，我都心甘情願去面對……」
馬到成算是將自己的態度和想法，都充分表達出來了。
「對於你的評判和處置，稍後再說，我想知道，牛得寶的屍體現在哪裡？」牛旺天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在一個不為人知地方，放在一個專門的冰櫃里——應該說，他死得還算有尊嚴，躺在那個地方，也很安靜，很舒適……」馬到成這樣回答說。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徐美崙的主意？」牛旺天聽馬到成這樣說，卻直接這樣問。
「是我們倆的主意……之所以這樣，就是在沒查清兇手到底誰之前，不能暴露牛得寶屍體，一旦時機成熟了，一定會將牛得寶被害真相公之於眾，一定讓害死他的兇手繩之以法！」馬到成說出了為什麼要這樣處置牛得寶的屍體。
「你覺得，現在時機成熟了嗎？你覺得是該給牛得寶鳴冤叫屈平反昭雪的時候了嗎？」牛旺天還在這個問題上打轉轉。
「這個我也說不好，因為我現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害死牛得寶的人到底是誰……」馬到成則說出了最主要的原因。
「至少，你有懷疑的對象吧！」牛旺天則這樣來了一句。
「當然有！」馬到成心說，早就有了兇手的罪證，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的問題沒解決乾淨之前，這個是個後手，不能現在就告訴你，但也要明確地讓你知道，不是沒有懷疑對象！
「能告訴我嗎？」
「暫時還不能……」
「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現在身份特殊，可能您一句話，我就會成為階下囚，這樣的情況下，我要給自己留個後手，直到我的身份原形畢露之後，有了一個明確的結果的時候，我才會說出牛得寶被害真相……」馬到成也不隱晦，將自己為什麼現在不能說的理由說了出來。
「那你告訴我，你最想要的結果是什麼？」牛旺天一聽，對方是要等結果出來，才會說出他最想知道的秘密，就這樣問道。
「這個不取決於我吧！」馬到成的意思是，現在我哪裡有發言權，有主宰自己命運的能力呢，還不是您一個意願就能左右我的人生命運？
「你就跟我說，你最想要什麼吧！」牛旺天一看，這傢伙把皮球踢了回來，就直接這樣問道。
「我最想要的就是牛家的產業繼續健康持續輝煌下去，我最想要的就是徐美崙徐美奐還有牛牛都能平安無事地幸福生活，我最想要的就是牛得寶還活著，您也健在，我本人打回原形，繼續過我那四海為家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馬到成一聽牛旺天讓自己表達最想要的什麼，就這樣借題發揮說。
「你真的不想趁機提出條件，在我立遺囑的時候，分一杯羹？」牛旺天似乎在心裡悄悄改變了對這個牛得寶的替身有了新的認識，就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這個從來沒想過，徐美崙回家之後，將您最後擬定的遺囑給我看，發現沒給我——不，沒給牛得寶一分錢的遺產，我當時沒有任何不高興的反應，反而覺得自己一身輕了——別以為我給牛得寶當替身就打算一輩子都成為他活的化身，我有我的底線，有我自己的生存方式，既然牛家發現我的真實身份，我也絕不留戀，假如還念及到我在扮演牛得寶期間，還為牛家做過一定貢獻的份兒上，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回到從前，可以過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是我最想要的結果了……」馬到成則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