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本王告訴你一個秘密
傅少錦很快就回來了,立即把葯遞給沈若溪。
沈若溪接過,把葯給北子靖覆上,葯上了上去,血便慢慢的止住了。
安大夫狠狠鬆了口氣,激動的熱淚盈眶:「沈小姐醫術真是高明,殿下的命保住了。」
真沒想到自己行醫大半輩子,醫術還不如這個小娃娃。方才他各種止血藥都用了,這血就是止不住啊!
「命保住了?」事情這麼簡單就好了,沈若溪淡淡看向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北子靖,「要這麼簡單就好了,你忘了他體內的毒嗎?」
安大夫一怔:「那兒不是有解藥嗎?」沈若溪端來的解藥還在一旁放著,散發著濃濃的惡臭,讓人想忽略它都難。
「喝那解藥的前提是他不喝其他葯。」沈若溪的語氣不怎麼好。北子靖的傷口上敷了葯,傷勢恢復也得喝葯。
就算沈若溪是毒師,熟悉藥性,熟知藥物搭配,也不敢什麼葯一骨碌給北子靖喝下去啊。
要知道,這藥性綜合在一起是會產生變化的。療傷葯和解毒藥一起喝下去,說不定不但無法療傷,也無法解毒。
「那怎麼辦啊?」安大夫明顯是明白這些醫理的,一臉犯愁的望著沈若溪。這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沈若溪身上。
沈若溪看向床榻上虛弱的像是要昏厥,卻還散發冷傲氣息的北子靖。
辦法她肯定是有,血都止住了,接下來的慢慢調理她還能沒辦法嗎?
但在救人之前,有些事情她得和北子靖掰扯掰扯。
沈若溪走進北子靖身邊,伸腳勾了把小凳子過來,坐下給他把脈。
他體內的毒素雖然厲害,但她的針法穩定了毒發,暫時不會發作。脈象雖然虛弱,但是很穩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沈若溪這才開口:「秦王殿下,咱們昨日說好了互不相欠,對吧?」
昨日這傢伙摔她三次,她可記得清楚呢。
北子靖聞言便蹙眉,立即知道她要說什麼。眼神深不可測,冷冷道:「怎麼,你把斷魂的解藥做出來了?」
說好的做出解藥互不相欠,她把解藥做出來了嗎?這麼著急互不相欠。
態度還這麼拽。沈若溪眯眼,若說之前的解毒算不得救了他性命,那麼這次受傷加上毒發,安大夫他們絕對應付不了。
這可是實打實的救了他性命,竟然說話還這麼拽。看你能拽多久!
「那個還沒眉目,我就是想問問您,我欠你的東西,就只差那個解藥了,對吧?」沈若溪笑眯眯的。
北子靖看著她,忽的笑了。嘴角上揚,弧度又冷酷又邪魅,回答的十分乾脆:「對。」
對就是了!「如此說來的話,這一次我就沒有必要給你療傷了。你看呀,你身上中的毒,解藥我給你做出來了。那小瓷瓶里的斷魂,我照樣把解藥給你。」
她開口的時候北子靖就料想到她的意圖,聽她如此一說,便能肯定,她是想他欠她人情。
單是他身上的毒,就不是安大夫他們能應付的。再加上他的傷勢,除了她,誰都治療不了。
她說她不療傷了,那誰又能為他療傷呢?
「沈若溪,本王今天告訴你一個秘密。」北子靖不疾不徐。
秘密?
沈若溪一頓,北子靖是想用秘密和她換嗎?
「什麼秘密?」這也得看這個秘密的分量值不值的起他的命。
北子靖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開口:「你,很快便是本王的妻子,你是本王的人。」
所以別跟他說什麼互不相欠,婦以夫為貴,他榮她榮,他損她損。她幫他也是在幫自己。
他這話一出,別說沈若溪蒙了,安大夫和傅少錦他們,都倒抽一口涼氣。
對安大夫他們來說,殿下會讓沈若溪住到府上,完全就是為了研究斷魂的解藥。跟沈若溪是不是這座府邸未來的女主人,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可殿下現在這話,分明就是認可了沈若溪是他未來女主子身份啊。
沈若溪大睜著眼睛,一臉震驚的看了北子靖好半響。
她腦袋有些空,這個傢伙不按套路說話。
「你這算什麼秘密?誰不知道我就快嫁給你了?」沈若溪抗議。
「哦?」北子靖唇角弧度邪魅:「原來你知曉?本王還以為整個天下就你不知。」
抗議無效。
以他在這個世界的名聲和地位,他的婚事一出來,恐怕就以最快的速度傳開了。如今,說不定快傳遍大半個龍天大陸了。
每個人都知道她不久之後就是他的人,就她自個兒總跟他斤斤計較。
「原來你心頭是這種想法。」沈若溪本有些心跳加速,明白過來之後便冷靜了許多。
這個國家的女人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地位,但地位確實不算高。
女人的一切都是仰仗著男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女人為男人做什麼都是應該,甚至是去死。
所以以沈若溪現在和北子靖明面上的關係,他受傷,她給他療傷,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
她不但不應該計較回報,還得麻利兒的給他療。
北子靖見她表情,以為她總算是明白了,那她應當不會再有想法。
畢竟於她而言,她該做的是討好他,而不是與他計較。她的下半輩子會過得如何,可全部系在他的身上呢。
可沈若溪輕出口氣,一臉事不關己:「殿下,我無能,治不了你這傷勢,請你治罪吧。」
治罪?北子靖眼角一抽,臉色當即不好看。合著,他把她當成未婚妻,她卻只把她當成一個大夫。救他還得要回報。
這個世界給北子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治病,若治不好,輕則挨一頓板子,總則丟了性命甚至還帶著全家上下。
但沈若溪她不怕。
北子靖是個聰明人,他當知曉,這個時候得罪她,就是在拿他的性命在得罪。
沈若溪淡然的站在原地,坦然的看著北子靖,那模樣,就像是在說:你看著辦吧。
北子靖那蒼白的臉都快要黑透了。這個女人方才對他的關心看起來真真切切,可她此刻居然又跟他計較這些。
她心裡是向著國公府還是向著他?
「沈若溪,你可曾把本王當未婚夫?」北子靖的語氣淡漠平靜,可眸光卻深邃的很,讓人琢磨不透。
沈若溪冷冷挑眉朝他看過去:「說了別跟我來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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