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豈能,說走就走?
第416章豈能,說走就走?
回想那時的畫畫,留在他的心裡永遠都像一根刺,一碰就痛,讓他羞愧難當!
他又怎麼可能,再給自己的心裡加一根刺,再一次給她看自己狼狽的模樣呢?
想著,他終是強顏歡笑的扯了扯唇瓣道:「你沒有欠我什麼,我也沒有什麼目的,若是無事,我便送你回去吧。」
「你真傻還是假傻?費盡心機的將我帶到這裡,難道就是為了救我一命,等沒事了又送我回去,而且什麼東西都不要?」
柳千千不敢相信的說著,心中充滿了疑惑以及不明所以,這個暗鳴閣的閣主到底是誰?
為何讓她即覺得陌生,又覺得有那麼一絲熟悉?
可是她明顯就是不認識他的,他又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
疑惑之時,卻見他已經繞過自己走進了船艙,她蹙了蹙眉,終是再次跟了上去,而後伸手再一次碰到了他的面具,「既然你如此無所謂,便將容貌給我看一眼好了,也好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上官泡泡眸光一暗,二話不說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有我未來的妻子能看我的臉,你身為仙夢的皇后,當真願意移情別戀?」
柳千千不語,只是突然之間覺得這話好耳熟,好像當初在哪聽過似的。
卻還是快速的抽回了手,「算了,不看也罷。」
上官泡泡的唇角閃過一抹偷笑,一邊將船艙內的繩子給拿到船頭處,一邊又平淡到走到了船頭邊,這才將那船帆給拉了起來,「回岸邊正好順風,估計一會兒就會到了,你再等等吧。」
話落之時,卻見柳千千竟是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見他說完,更是十分平淡的嘆了口氣道:「現在看來,你這人倒也不壞,為什麼就不把臉露出來呢?」
他垂眸,「你不必知道。」
見此,她不由緩緩走到了他的身旁,「當真只有你未來的妻子能看?可我記得當初暗鳴閣的閣主是不戴面具的,後來才傳出他戴面具的傳聞,莫不是你暗鳴閣里,到處都是你的妻子?」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微紅,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別過了頭,「這個你也不必知道。」
「可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了,你這面具,分明就是擋給我看的吧?」
他蹙了蹙眉,一抹心虛湧上心頭,「你不必……」
話音未落,一隻手便快速的扯下了他的面具,便見柳千千偷笑的剛一扯下,一隻手便捂住了她的雙眼,將她快速逼退了好幾步,「喂,都拿下來了,幹嘛還擋我眼睛啊?」
一邊說著,她又十分急切的拍了拍他的大手!
該死了,要不是受了傷,又沒了內力,她現在肯定能將他的手給打開!
他眸光驚慌,只快速的伸手打向了她的脖頸,只見她身子一軟,便昏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摟住,這才有些心虛的拿過了她手上的面具,將它輕輕戴回臉上之後,又將懷裡的人兒輕手輕腳的抱了起來。
「果真還是當初的小夥伴,腹黑起來,每每都能讓人措不及防。」
說著,他又十分惆悵的嘆了口氣,這才緩緩地望向了越來越近的岸邊。
她那般擔心皇甫月澤,又與他成了親,便是他當真因為一時衝動而帶走了她,她恢復了之後,也會想方設法的離開的。
他又何必強迫她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情呢?
船隻靠岸,他終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岸上,而後往玄林城的方向趕了去。
與此同時,玄林城外的輓歌等人也因纏鬥太久而被打的連連敗退,皇甫月澤就像是瘋了一般,領著身後的那群將士一群又一群的衝出城門,直把青龍的大軍,逼退到了甚遠的地方。
雙方死傷越發慘重,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然沒了優勢,於是輓歌便也不再糾纏,被逼退數千米后,才終於打算退兵。
一句「撤退」更是讓仙夢的大軍紛紛士氣高漲,沖著慢慢後退的兵馬就是一頓亂砍,而皇甫月澤更是快速的往輓歌的方向擠了去!
「有本事別撤!接著打啊!」
傷害了千千,豈是他們說撤就能讓他們撤的!
別說不能撤退,就是命也要在今日留下了!
然而,面對他的憤怒,即使輓歌很想上前迎戰,可是眼看著自己的兵馬倒下的越來越多,而對方的大軍卻是源源不斷的從城裡湧出來,他便覺得大事不妙。
看來,皇甫月澤是下血本了!
這般想著,他便也在眾侍衛的掩護下快速的後退了去!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沖在最前的皇甫月澤已然累的氣喘吁吁,只十分疲憊的半跪到了地上,手中的劍狠狠刺入泥土之中,他蹙眉,眉間滿是汗水與鮮血!
看著漸漸逃遠的兵馬,他緊握劍柄,「追!都給朕追!誰要是能取下輓歌的首級,朕便賞他五百兩皇金!」
話落,前前後後的將士手持著劍,霎時便往輓歌的方向沖了過去。
「沖啊!追上去!」
「取下輓歌的首級!」
「……」
一聲高過一聲的吶喊,無不寫滿了他們此時的勝利!
雙方的兵馬漸行漸遠,皇甫月澤卻是十分虛弱的捂住了胸口,似乎是在方才的大戰中受了不小的傷!
便見一位將軍模樣的男子快速衝到了他的身旁,「陛下,您怎麼樣?要傳軍醫嗎?」
皇甫月澤輕輕搖頭,只是緩緩地站起了身,「不必,讓你們去找皇后,可有找到?」
那將軍心虛的撓了撓腦袋,「回陛下的話,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定然不需要很久,咱們的大軍已然追上去了,定會為您帶回輓歌的首級,您且先回城中好好歇上一歇吧?」
說著,他又十分討好的扶住了皇甫月澤,卻見他眸光一冷,甩手便將他給推到了一旁,「讓你們找個人都找不到,還不快滾?朕自己會走!」
說著,他便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城中,一進城門,便見城門口處血流成河,與外頭戰況並沒有兩樣,無數的傷員與軍醫忙碌在四周的角角落落,他心中惆悵,便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每每戰事,便都會是這樣的一番場景,他是真的想快些結束這戰爭,可現實並非由他一人所想,現在的他,只想知道千千到底被帶哪兒去了!
想著,他便也緩緩地往城牆之上走了去,正欲指揮那些沒受傷的侍衛去攙扶城外受傷的回來,卻見城牆之上竟是一個安然無恙的將士也沒有,似乎都在方才的激戰中衝下城牆了!
諾大的城牆之上,除了四處可見的鮮血,就是那些奄奄一息的將士們,還有一些屍骨已涼,全身上下寫滿了狼狽。
他蹙了蹙眉,不由有些憤怒著道:「來人,快帶軍醫上來給城牆之上的大夥看看,盡量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好戰場!」
守在不遠處的幾個侍衛輕輕點頭,恭恭敬敬的道了句「是」后,便急急忙忙的衝下了城,似乎是叫人去了。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虛弱的握著胸口,一時便又再次蹙緊了眉頭,心中更是又急又慌,千千,你究竟在哪?
為何她被那個人帶走後,他的心中會如此的患得患失?
就好像,那個人是一個極其有威脅的競爭對手一般……
突然,一個黑影從城牆的另一頭快速的向他沖了過來,他猛然回神,正欲動手,卻發現那人手中的人兒正是被帶走的柳千千,一時心下憤怒,霎時便瞪向了那個黑衣之人,「你把千千怎麼了?」
上官泡泡不語,只是在他前方緩緩停下了步伐,爾後將柳千千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地上。
皇甫月澤蹙了蹙眉,霎時便向他的方向沖了過去,同時將柳千千快速的扶了起來,「千千,你醒醒……」
柳千千的面色平淡非常,如是睡熟了一般,他心下慌亂,又見她的胳膊已被白紗纏起,身上的大小傷口也被一一包紮好了,且她的神情並無痛苦,看來只是睡過去了。
於是叫了幾聲后,他又緩緩地將她給抱了起來,卻見那個黑衣男子已然緩緩往遠處走了去。
望著他那熟悉的背影,皇甫月澤暗暗沉思了一會兒后,才緩緩地張開了口,「上官兄,多謝你了。」
上官泡泡的背影猛地一顫,下一秒,閃身便用輕功逃離了去!
獨留原地的皇甫月澤輕輕一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眸里含滿了惆悵。
果然是他呢……
想來也是,也只有他會這般放不下千千了。
瞧著懷中深睡的人兒,他心疼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后,便抱著她往城下走去了。
此次一戰,輓歌再次狼狽而逃,然而他卻並不是那般在意的模樣,許久許久,心裡所想的,全部都是柳千千此時傷勢如何了。
而柳千千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時分,那時她剛一清醒,一旁的皇甫月澤便十分興奮的牽住了她的手,「千千,你終於醒了,傷口還疼嗎?」
柳千千滿臉疑惑的眯著眸子,先是打量了眼四周,見周邊平淡無奇,她又十分疑惑的看了眼床邊的皇甫月澤,「我怎會在這?這裡是哪?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什麼情況?
之前昏迷后醒來,就跑到了一艘船上,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睡了一覺,人又回到了皇甫月澤的身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