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你要迎娶岳梓童
金少當然不想找揍,沒看到比他強壯的虎哥等人,都被美女很乾脆的放倒了嗎,就他這小身板的要是挨上一腳,還不得骨斷筋折?
他喊住岳梓童,純粹是本著『輸人不輸陣』的想法,就像街頭上對掐的混子,某一方都被揍成死狗那樣了,也得叫囂著有種你別走,我大哥馬上來了那樣。
「你、你叫什麼名字?」
金少被岳梓童犀利的眼神一掃,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小姨,他這是圖謀以後報復你呢。」
岳梓童還沒說什麼呢,李南方就小人得志的樣子,沖金少吐了口濃痰:「我呸!你算什麼玩意,也想知道我們岳總的名字?」
岳梓童真想一耳光把李南方的嘴巴抽歪:有這麼說話的嗎?你自個兒都說我是你們岳總了,你以為青山市姓岳的總裁很多怎麼地?
她忽然明白了,這小子就是故意說漏嘴,給她拉仇恨呢。
「行啊,李南方,你給我打電話說沒錢,我快馬加鞭的跑來給你送錢,對得起你了吧?看到你被人群毆痛扁后,又把你救出來,你就這樣回報我?」
岳梓童眯起的美眸死死盯著李南方,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李南方有些心虛,意識到自己這樣做貌似不地道了,訕笑著挪開目光:「嘿嘿,那個啥,純粹是說漏嘴了哈。咳,我還欠人家一百八十塊錢呢。」
銀牙緊咬的岳梓童,拿出兩張鈔票重重拍在桌子上,抬腳就走。
「二十塊錢當小費,不用找了。」
李南方說了句,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岳梓童所住的地方,距離這邊也就三幾里路,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快速趕來了,同時也證明人家還是很把李南方當回事的,如果她不願意來,別說是三幾里路了,就是三五十米也得用半小時再說。
她這樣『在意』李南方,還是因為倆人之間那層彆扭的關係在作怪,哪怕滿心不想來,卻管不住自己的腳。
誰能想到,她好心好意的幫這傢伙,卻被他給賣了,能不生氣嗎?
「小姨,你先聽我解釋,我——」
李南方剛要解釋,岳梓童忽地轉身,語氣陰森地說:「好,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不出來,小心我打掉你滿嘴的牙!」
李南方連忙抬手捂了下嘴,訕訕的說道:「那個啥,咱們這下扯平了好吧?」
「什麼扯平了?」
岳梓童真不願意理這傢伙,卻又忍不住地問。
李南方嘿嘿一笑:「你讓閔柔假扮你來著不是?」
岳梓童這才恍然大悟,他這是還惦記著被耍的那事呢。
她忽然很想哭,這麼小氣的男人,怎麼就有幸被她遇上了呢?
「咳,下次絕不會這樣了。」
看她眼神一黯后,李南方有了些愧疚感,很認真的保證。
「下次就算你被人打死,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岳梓童陰陰的說了句,開門上車,車頭猛地向前一竄,馬達吼吼低叫著沖了出去。
「下次,老子也不會再管了,特么的。」
望著灰濛濛的夜空,回頭再看看趴在窗戶玻璃上向外偷看的虎哥等人,李南方罵了句,沒來由的意興闌珊,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快步走上了人行道。
嗡、嗡嗡。
李南方剛回到酒店客房內,手機劇烈振動了起來。
是老頭子打來的電話,有些煩躁的李南方接起電話,沒好氣的問:「老頭子,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說什麼呢,乖徒弟,師父我聽不懂。」
老頭子在那邊裝傻賣獃。
要不是看在師母的份上,李南方肯定會沖他伸出中指:「少來,為啥把我銀行卡里的錢都划走?讓我連喝酒的錢都沒有,今晚丟了個大人。」
「我老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好?」
老頭子理直氣壯的解釋:「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唯有你身無分文你才寸步難行,才能乖乖待在梓童身邊,為她的安全——」
「打住,少嚼蛆了。」
李南方冷笑:「哼哼,你這是信不過我。老、我李南方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你的事,就會做到,你有必要玩這種小技倆嗎?」
「區區銅臭之物,咱們不說也罷。」
那邊的老頭很豪氣的樣子,話鋒一轉:「小子,我老人家現在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李南方沒說話,拿出煙盒想吸煙,才發現煙盒已經空了。
他想去買——身無分文去哪兒買?
幸好今煙灰缸里還有昨晚吸過的煙頭,湊合著抽吧。
等了片刻沒等到李南方說話后,老頭只好說:「你要有麻煩了。」
吸了口煙,李南方嗤笑道:「切,我的麻煩還少嗎?」
「這次的麻煩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難道有個三條腿的怪物要來咬我?」
「這次,有人要把你當情敵對待了。」
「情敵?」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不明所以:「什麼情敵?」
「唉,一言難盡啊,聽我給你娓娓道來。」
老頭在那邊嘆了口氣:「小道消息,有個青年俊才不久就會去青山市。特么的,賀蘭家的公子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為了追我小姨子,就把我徒弟當成是情敵?娘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老頭子爆出的一連串粗口中,李南方總算明白咋回事了,有個複姓賀蘭的傢伙,不日即將來到青山市,手捧鮮花的追求岳梓童。
那個賀蘭公子,是岳梓童在國安時的教官,早就對她有意思了。
據說,賀蘭公子在京華也是數得著的頂級才俊,啥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等形容男人的褒義詞,就像專門為他而發明的那樣。
岳梓童身出豪門,長的又風情萬種的,在不發脾氣時——賀蘭公子追求她也在情理之中,沒啥奇怪的。
本來,無論哪個男人追求岳梓童,都不管李南方毛的事,關鍵是他現在要對她貼身保護,甚至晚上都得同她住在一起,那麼他們的關係,肯定會被人誤會,就算他解釋,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但李南方絕不會解釋,還很高興的說:「好啊,好啊,那傢伙肯定是個相當牛比的人物吧?讓他來保護她,我恰好可以趁機脫身——」
不等李南方說完,老頭就打斷了他:「不行!」
李南方冷笑:「為什麼不行?」
老頭蠻橫的說:「我說不行,就不行。」
「老頭,你給我說清楚,怎麼就不行了。」
李南方有些煩,正要說等那個賀蘭公子來了后,就會立馬離開青山市時,老頭忽然說:「因為你要迎娶岳梓童。」
「啥?」
李南方愣了下,哈的一聲笑:「老頭,你沒喝多吧?你竟然讓我迎娶岳梓童?握了個草,你還是什麼話都敢說啊,就不怕風大扇了舌頭?」
老頭淡淡地說:「這是你師母的意思。她不希望除了你之外的任何男人,去騷擾梓童。至於你聽不聽話,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傳達下罷了。」
李南方臉上的譏笑,馬上就僵住了。
等他臉上的肌肉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后,才發現老頭那邊已經扣掉電話了。
李南方抓起柜子上的水杯,把裡面的涼水一口喝乾,仰面躺在了床上,腦子裡亂鬨哄的。
隱隱的,他猜出師母為什麼非得讓他來保護岳梓童了。
也許,岳梓童根本沒有所謂的危險,師母讓他來,就是為了讓他們試著先相處一下,等到適當的時機時,再把這件事挑明。
但那個賀蘭公子的出現,打破了師母循序漸進的計劃,這才讓老頭打來了電話。
尤其是想到岳梓童那麼討厭自己,卻又偏偏讓自己留下后,李南方更加確定自己所想的了:她可能早就知道什麼,不過卻不告訴我。
「師母讓我迎娶她的小妹當老婆?那,那我還跟老頭豈不是成了兩喬,亂了輩分?」
李南方無比的頭疼,雙手抱著腦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很久才睡著。
今晚他做夢了,夢到好些個看不清臉的女人,身無寸縷的晃著胸脯,好像狐媚子似的來勾引他,害得他第二天早上醒來后,發現某處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幸虧他沒有睡覺穿褲頭的懷習慣,不過肯定會被酒店洗衣工咒罵,被罵兩句也沒啥了不起,大人大量的李先生聽不到時是不會介意的。
做了一晚上春夢的李南方,眼圈發黑無精打采,腳步虛浮的來到開皇集團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比正常上班時間足足晚了一個半小時。
剛走進停車場,他就看到大廳門前的地上,擺放了一大圈鮮艷欲滴的紅玫瑰,一個身穿米色西裝的年輕人,懷裡還捧著一蓬白玫瑰,滿臉都是噁心的微笑,抬頭看著大樓高處。
這是求愛的,土鱉都能看出來,不過也唯有土鱉才會用這種老掉牙的方式,李南方也沒在意,晃蕩著身子正要繞行時,王德發從旁邊走了過來。
李南方跟他勉強也算是熟人了,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口問:「這哥們追求咱公司哪位美女呢?」
「他啊——是追求咱們岳總的。」
老王回頭看了眼,才做賊似的小聲說:「你沒看到圈裡面,還用獻花擺了一行字嗎?」
「追求岳總的?」
李南方的困意立即煙消雲散了,瞪大眼睛看向了地上的鮮花,看到了裡面那行字:梓童,生日快樂!
卧槽,這就是那位賀蘭公子嗎?
李南方又看向了那位玉樹臨風的青年才俊,問老王:「他叫啥名字?」